第六章 山坳村變
「山坳村」在小鎮的南邊，過了小鎮的護城河，再翻過一座山便是「山坳村」所在之地。
兩者之間距離不算遠，但是小鎮和「山坳村」中間的山很高，對於普通人來說爬起來很是困難，所以「山坳村」和小鎮近乎是隔絕狀態。
雖說路途困難，但是山中的獵戶總歸是需要財米油鹽的，所以獵戶們或是一周，或是一月都會去小鎮兜售自己打獵得來的獵物，順便再買一些生活必需品。
山路困苦，一個身穿道袍的少年郎提著竹籃，念著道經，腳上伴著清風，拾級而上。
陽光落在少年的肩膀上，就像是春天蝴蝶的翅膀，承載著一個季節的韻味。
常人需要半天方可翻越的高山，玄艾不到半個時辰便越過，來到「山坳村」，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破敗的木製大門，上面歪歪扭扭的掛著一個牌匾，牌匾上方方正正的寫著「山坳村」三個大字。
「這牌匾歪歪扭扭，怎麼字卻寫得方方正正？而且還頗有大家風範。」玄艾在牌匾前駐足良久，心中暗暗思索。
「你這小道士，怎麼在人村門前停留？莫不是心中有所歹意？」在玄艾欣賞牌匾上的字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玄艾循著聲音望去，發現一個瘦弱的人，他穿著洗的發白的灰色衣衫，一條破爛的皮帶系在腰間，一頭長髮因為長久沒洗也油膩不已，但是他的雙眼非常有神，宛若虎目。
「問你話呢，小道士，你盯著我們村的門作甚？」男子見玄艾不說話，又大喝道。
「善信。」玄艾躬身行禮，「貧道因緣際會來到這裡，確是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處理事情！？」來人毫不客氣，「莫要尋我村的晦氣，誰不知道道士就是給人超度的？你來我們村難道是咒人去死嗎？」
「善信，雖然道家有給人超度的傳統，但是我們同樣也有為人祈福，替人算命........」
男子沒有聽玄艾說話，只是擺擺手，「莫要多言，『山坳村』並不歡迎外人，若是沒事的話速速離去。」
「啊？『山坳村』什麼時候不接待外人了？善信卻是有一些不講道理.......」
「黑夫！！！你怎麼又在村門口趕人！」瘦弱男子還想在說什麼，但是卻被一個女人粗暴的打斷。
一個身材微胖的大媽一個健步衝到門前，伸出手掐著名為黑夫的男人的耳朵，黑夫急忙告饒。
「娘、娘，我錯了，我錯了，別掐了！」
「現在知道錯了，剛剛看你攔住這位小道士的時候很威風嘛！」黑夫的娘不依不饒，「給你說了多少遍，我們『山坳村』的人，一定要熱情好客！你忘記金先生是怎麼教你的嗎？」
「娘，我也是為了金先生才.......」黑夫有一些委屈。
「又在強詞奪理！別給我說你的歪理！」黑夫娘親加大了自己手上的力度。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趕人！」黑夫疼的連連擺手，急忙說道。
「哼，知道了還不趕快帶著這小道士去我家做客。」
「善信，貧道也不是為了作客而來，貧道是真的有事........」玄艾剛想解釋，但是黑夫的母親已經熱情的迎上來拉著玄艾的手。
「誒呀，你看你這么小就出來化緣？一定受了很多苦吧？來去阿姨家，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說著黑夫的母親便不由分說的拉著玄艾往自己的家中走去。
玄艾才十歲，不施法的情況下氣力根本比不過成年人，再加上玄艾不敢施法，怕傷到黑夫母親，所以玄艾就這樣被黑夫的母親一路拖到了她家。
黑夫家是常見的茅草房，進入院子後迎接玄艾的是獵狗的狂吠聲，黑夫母親喊了一聲，幾條獵犬便安靜下來。
「小道長，你應該沒有什麼忌口的吧？」
「善信，我當不得道長的稱呼，叫我的道號，玄艾就好了。」
「哈哈哈，小道長還挺謙虛，我看你仙風道骨，你都不是道長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真的就沒有道長了。」
「善信謬讚了。」玄艾被黑夫的母親一夸，臉就變得紅彤彤的。
「哈哈，小道長真可愛，看你正在長身體，大娘我給你做好吃的，能長身體的！」黑夫的母親哈哈大笑，起身往自己廚房走去。
玄艾四下望去，院子的左邊放著很多竹竿，竹竿之上晾著一些獸皮和獸肉，而在院子的右邊則放著一個很大的木盆，木盆的周圍零散的堆著一些羽毛。
院子的後面地面上有很多血跡，風一吹，刺鼻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
玄艾倒不覺得有異，獵戶靠山吃山，平常經常吃的都是自己打獵的獵物，自然血腥味要重一些。
至於道家所說的清修，他自己都經常要進廚房，自然不會感到不適。
「你竟然真的來了，你果然是一個騙吃騙喝的假道士。」
「善信，我確實是有事而來，但是你的母親，我實在是無法掙脫。」
「........」黑夫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捏的通紅的耳朵，覺得玄艾說的也不無道理。
「善信我看你似有心事，能否給貧道說說？」
「你們道士都是這樣開始忽悠人的？」黑夫不屑的反問。
玄艾沒想到黑夫的攻擊性這麼強，一句話被噎的說不出來話。
見玄艾沉默，黑夫也沒有繼續攻擊玄艾，也是保持沉默。
時間緩緩流逝，玄艾和黑夫之間的氛圍卻愈發的凝固，壓著人喘不過氣來。
「小道士，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知過了多久，黑夫死死的盯著玄艾，一字一句的問道。
玄艾依舊保持沉默，沒有回應黑夫。
「善信，我姑且叫你善信，我確實發現了什麼。」玄艾低沉的說道。
「你發現了什麼？」黑夫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玄艾。
「善信心裡應該有數。」玄艾從道袍中拿出一道符籙，「這是師尊給我的『符籙』，善信若是信我，貼在額頭，自然能發現什麼。」
黑夫雖然遲疑，但還是接過符籙貼在自己的額頭，隨即他的臉色變得煞白無比。
他分明看到，山坳村的上空飄蕩著無數黑煙！
兩者之間距離不算遠，但是小鎮和「山坳村」中間的山很高，對於普通人來說爬起來很是困難，所以「山坳村」和小鎮近乎是隔絕狀態。
雖說路途困難，但是山中的獵戶總歸是需要財米油鹽的，所以獵戶們或是一周，或是一月都會去小鎮兜售自己打獵得來的獵物，順便再買一些生活必需品。
山路困苦，一個身穿道袍的少年郎提著竹籃，念著道經，腳上伴著清風，拾級而上。
陽光落在少年的肩膀上，就像是春天蝴蝶的翅膀，承載著一個季節的韻味。
常人需要半天方可翻越的高山，玄艾不到半個時辰便越過，來到「山坳村」，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破敗的木製大門，上面歪歪扭扭的掛著一個牌匾，牌匾上方方正正的寫著「山坳村」三個大字。
「這牌匾歪歪扭扭，怎麼字卻寫得方方正正？而且還頗有大家風範。」玄艾在牌匾前駐足良久，心中暗暗思索。
「你這小道士，怎麼在人村門前停留？莫不是心中有所歹意？」在玄艾欣賞牌匾上的字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玄艾循著聲音望去，發現一個瘦弱的人，他穿著洗的發白的灰色衣衫，一條破爛的皮帶系在腰間，一頭長髮因為長久沒洗也油膩不已，但是他的雙眼非常有神，宛若虎目。
「問你話呢，小道士，你盯著我們村的門作甚？」男子見玄艾不說話，又大喝道。
「善信。」玄艾躬身行禮，「貧道因緣際會來到這裡，確是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處理事情！？」來人毫不客氣，「莫要尋我村的晦氣，誰不知道道士就是給人超度的？你來我們村難道是咒人去死嗎？」
「善信，雖然道家有給人超度的傳統，但是我們同樣也有為人祈福，替人算命........」
男子沒有聽玄艾說話，只是擺擺手，「莫要多言，『山坳村』並不歡迎外人，若是沒事的話速速離去。」
「啊？『山坳村』什麼時候不接待外人了？善信卻是有一些不講道理.......」
「黑夫！！！你怎麼又在村門口趕人！」瘦弱男子還想在說什麼，但是卻被一個女人粗暴的打斷。
一個身材微胖的大媽一個健步衝到門前，伸出手掐著名為黑夫的男人的耳朵，黑夫急忙告饒。
「娘、娘，我錯了，我錯了，別掐了！」
「現在知道錯了，剛剛看你攔住這位小道士的時候很威風嘛！」黑夫的娘不依不饒，「給你說了多少遍，我們『山坳村』的人，一定要熱情好客！你忘記金先生是怎麼教你的嗎？」
「娘，我也是為了金先生才.......」黑夫有一些委屈。
「又在強詞奪理！別給我說你的歪理！」黑夫娘親加大了自己手上的力度。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趕人！」黑夫疼的連連擺手，急忙說道。
「哼，知道了還不趕快帶著這小道士去我家做客。」
「善信，貧道也不是為了作客而來，貧道是真的有事........」玄艾剛想解釋，但是黑夫的母親已經熱情的迎上來拉著玄艾的手。
「誒呀，你看你這么小就出來化緣？一定受了很多苦吧？來去阿姨家，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說著黑夫的母親便不由分說的拉著玄艾往自己的家中走去。
玄艾才十歲，不施法的情況下氣力根本比不過成年人，再加上玄艾不敢施法，怕傷到黑夫母親，所以玄艾就這樣被黑夫的母親一路拖到了她家。
黑夫家是常見的茅草房，進入院子後迎接玄艾的是獵狗的狂吠聲，黑夫母親喊了一聲，幾條獵犬便安靜下來。
「小道長，你應該沒有什麼忌口的吧？」
「善信，我當不得道長的稱呼，叫我的道號，玄艾就好了。」
「哈哈哈，小道長還挺謙虛，我看你仙風道骨，你都不是道長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真的就沒有道長了。」
「善信謬讚了。」玄艾被黑夫的母親一夸，臉就變得紅彤彤的。
「哈哈，小道長真可愛，看你正在長身體，大娘我給你做好吃的，能長身體的！」黑夫的母親哈哈大笑，起身往自己廚房走去。
玄艾四下望去，院子的左邊放著很多竹竿，竹竿之上晾著一些獸皮和獸肉，而在院子的右邊則放著一個很大的木盆，木盆的周圍零散的堆著一些羽毛。
院子的後面地面上有很多血跡，風一吹，刺鼻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
玄艾倒不覺得有異，獵戶靠山吃山，平常經常吃的都是自己打獵的獵物，自然血腥味要重一些。
至於道家所說的清修，他自己都經常要進廚房，自然不會感到不適。
「你竟然真的來了，你果然是一個騙吃騙喝的假道士。」
「善信，我確實是有事而來，但是你的母親，我實在是無法掙脫。」
「........」黑夫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捏的通紅的耳朵，覺得玄艾說的也不無道理。
「善信我看你似有心事，能否給貧道說說？」
「你們道士都是這樣開始忽悠人的？」黑夫不屑的反問。
玄艾沒想到黑夫的攻擊性這麼強，一句話被噎的說不出來話。
見玄艾沉默，黑夫也沒有繼續攻擊玄艾，也是保持沉默。
時間緩緩流逝，玄艾和黑夫之間的氛圍卻愈發的凝固，壓著人喘不過氣來。
「小道士，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知過了多久，黑夫死死的盯著玄艾，一字一句的問道。
玄艾依舊保持沉默，沒有回應黑夫。
「善信，我姑且叫你善信，我確實發現了什麼。」玄艾低沉的說道。
「你發現了什麼？」黑夫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玄艾。
「善信心裡應該有數。」玄艾從道袍中拿出一道符籙，「這是師尊給我的『符籙』，善信若是信我，貼在額頭，自然能發現什麼。」
黑夫雖然遲疑，但還是接過符籙貼在自己的額頭，隨即他的臉色變得煞白無比。
他分明看到，山坳村的上空飄蕩著無數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