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什麼詭東西？
陸染一進入水中，便明顯感覺水溫比外面的溫度要低。
朱子皓之前介紹過，這個區里每個宅子的中庭水池下方，都安裝有循環系統，即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保證水池裡的水不會結冰。
而入冬之後，京師夜晚的溫度已經降至零下，按照常理來說，不結冰的活水，溫度不可能比外面還低。
壓下心中疑惑，陸染在水中努力睜大眼睛。
雖然今夜的月光不算明亮，加上水色較深，但陸染強化後的視力，仍舊勉強能看清周圍大約兩三米的距離。
按照之前與尾火虎的約定，他們兩人各自負責搜索一半的水域。
整個池子大概也就不到十米寬，陸染根據入水的位置，稍微往右遊了一小段距離，隨後便朝著水底探去。
可能是房主的特殊要求，這水池不但挖得深了許多，甚至底部都沒有用水泥澆築。
這就導致越往下游，受水底泥沙的影響，水體變得愈發渾濁，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不清。
嗯？
陸染眉頭一皺，在模糊的視線中，隱約看到不遠處水底，似乎躺著一個圓柱體形狀的東西。
心中一動，他雙腳用力一蹬，朝著那個方向快速遊了過去。到達水底後，他伸出手，一把抓住那個東西的頂部。
這東西入手的感覺極為怪異，滑膩陰冷，就好像握住了一把濕漉漉的水藻。
陸染用手一拉，竟然將這個圓柱體整個拽了起來，重量倒是不重。
可惜水底的視線實在太差，他根本看不清手裡到底抓著的是個什麼東西。
陸染思索片刻，猛地用力一蹬腳，攥著手裡的東西，如同利劍般，直直朝水面衝去。
等他從水裡探出腦袋，同時將手裡的東西也一併提出水面。
借著月光，陸染看向手中的東西，瞬間下意識地全身一抖，差點將其扔了出去。
臥槽！這TM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
「這應該是個人彘…」
尾火虎對著陸染打撈上來的東西，仔細端詳、研究了好一會兒，最終神色凝重，沉聲給出結論。
「人質？」
陸染站在一旁，一臉嫌惡地用力搓著手掌，聽到尾火虎的話，疑惑的問道：「這明明是只詭啊！」
他剛才打撈上來的，是一個外形極為奇葩的女詭，而之前手裡抓到的，正是女詭的頭髮。
當陸染從水中冒出，將女詭提出水面的那一刻，著實被嚇了一跳。
這隻女詭沒有四肢，渾身赤裸，這才讓陸染在水底時誤將其認成了一個圓柱體的東西。
在它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猙獰恐怖的傷口，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模樣悽慘至極，令人毛骨悚然。
最讓陸染煩躁的是，女詭不但沒了四肢，連嘴巴和眼睛都被縫合起來，這樣一來，他溝通交流的超度方式又沒了用武之地。
「不是人質！『人彘』是一種懲罰手段。」尾火虎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解釋道：「砍去四肢，縫合雙眼，刺穿耳膜，割去舌頭，偏偏還不讓人死，非常的殘忍！」
「嚯！」陸染看了一眼女詭，發現跟尾火虎的描述基本一致，不禁嘆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才會用這種手段來懲罰人。」
「或許不是為了懲罰。」
一道聲音響起，嵬名釋緩緩走過來，目光落在女詭身上。
「不用擔心。」看到眾人投來的疑惑目光，嵬名釋解釋道：「智行師叔已經快要完成超度，不需我再繼續持咒。」
「大師！」尾火虎點點頭，問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們可能看不到，這隻女詭身上的怨氣簡直像是無窮無盡。」嵬名釋眼底浮現金光。
「而這種『人彘』的手段，或許不是因為仇恨，僅僅是要將它變成一個怨氣的源頭，用來侵染這一百零八個嬰兒詭異。」
「釋哥，你的意思，這隻女詭是被故意製造出來的？」陸染有些不解，同時心中升起另一個問題，「而且，按您的說法，這隻女詭怨氣極重，但為什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根據陸染的經歷，怨氣深重的詭異，一般都極具攻擊性，比如當初的黃玲姍，還有下河村的鎖鏈鬼。
但這隻女詭從被陸染打撈上來，全程無聲無息，對外界的動靜毫無反應。
「另外...」頓了頓，他最後又加了一句，「用怨氣影響這些嬰兒詭異，最後又能達到什麼目的呢？」
「你問的這些...我都不清楚。」嵬名釋搖搖頭，想了想，作出自己的猜測，「如果真有陣法存在，或許本身就對這個女詭有所壓制，也可能它生前就曾被下過某種禁制，即便化作詭異，也無法作祟，只是單純的被當作工具。」
「至於這些嬰兒詭異，被怨氣侵染煉製之後，必然更加危險，一旦為人所用，造成的危害遠超普通詭異作祟。」
「大師的推測極有道理，而且可能性很！」尾火虎點頭表示贊同，接著解釋道：「根據記載，自古以來，用活人煉詭煉屍，都是邪門外道最擅長的手段。」
「尤其每逢亂世，人命如草芥，就是這些人最喜歡的時代！」
「當年腳盆入侵，他們修行界的一些敗類就幹過這樣的事！」
尾火虎說著說著，臉色有些難看，陸染正想問問當年的事情，突然一陣洶湧的暖流從掌心傳來，讓他渾身一震。
「阿彌陀佛！」智行的聲音響起，他臉色有些蒼白，看來這一場超度，對他的消耗不小，但情緒上，卻十分飽滿。
頌了一聲佛號後，他滿臉笑容地合十道：「幸不辱命！這些嬰兒終於得以往生極樂！善哉、善哉！」
陸染望向智行身後，只見所有嬰兒詭異已經消失無蹤，整個中庭空空蕩蕩，陰森恐怖的氛圍瞬間消散了大半。
事情至此，計劃已經基本圓滿完成，陸染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突如其來的強化，又讓他心裡又不禁升起一個大大問號。
我明明只是在旁邊打打醬油，這也能算我的功勞？
朱子皓之前介紹過，這個區里每個宅子的中庭水池下方，都安裝有循環系統，即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保證水池裡的水不會結冰。
而入冬之後，京師夜晚的溫度已經降至零下，按照常理來說，不結冰的活水，溫度不可能比外面還低。
壓下心中疑惑，陸染在水中努力睜大眼睛。
雖然今夜的月光不算明亮，加上水色較深，但陸染強化後的視力，仍舊勉強能看清周圍大約兩三米的距離。
按照之前與尾火虎的約定，他們兩人各自負責搜索一半的水域。
整個池子大概也就不到十米寬，陸染根據入水的位置，稍微往右遊了一小段距離，隨後便朝著水底探去。
可能是房主的特殊要求，這水池不但挖得深了許多，甚至底部都沒有用水泥澆築。
這就導致越往下游，受水底泥沙的影響，水體變得愈發渾濁，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不清。
嗯？
陸染眉頭一皺，在模糊的視線中，隱約看到不遠處水底，似乎躺著一個圓柱體形狀的東西。
心中一動，他雙腳用力一蹬，朝著那個方向快速遊了過去。到達水底後，他伸出手，一把抓住那個東西的頂部。
這東西入手的感覺極為怪異，滑膩陰冷，就好像握住了一把濕漉漉的水藻。
陸染用手一拉，竟然將這個圓柱體整個拽了起來，重量倒是不重。
可惜水底的視線實在太差，他根本看不清手裡到底抓著的是個什麼東西。
陸染思索片刻，猛地用力一蹬腳，攥著手裡的東西，如同利劍般，直直朝水面衝去。
等他從水裡探出腦袋，同時將手裡的東西也一併提出水面。
借著月光，陸染看向手中的東西，瞬間下意識地全身一抖，差點將其扔了出去。
臥槽！這TM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
「這應該是個人彘…」
尾火虎對著陸染打撈上來的東西，仔細端詳、研究了好一會兒，最終神色凝重，沉聲給出結論。
「人質？」
陸染站在一旁，一臉嫌惡地用力搓著手掌，聽到尾火虎的話，疑惑的問道：「這明明是只詭啊！」
他剛才打撈上來的，是一個外形極為奇葩的女詭，而之前手裡抓到的，正是女詭的頭髮。
當陸染從水中冒出，將女詭提出水面的那一刻，著實被嚇了一跳。
這隻女詭沒有四肢，渾身赤裸，這才讓陸染在水底時誤將其認成了一個圓柱體的東西。
在它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猙獰恐怖的傷口，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模樣悽慘至極，令人毛骨悚然。
最讓陸染煩躁的是，女詭不但沒了四肢，連嘴巴和眼睛都被縫合起來，這樣一來，他溝通交流的超度方式又沒了用武之地。
「不是人質！『人彘』是一種懲罰手段。」尾火虎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解釋道：「砍去四肢，縫合雙眼，刺穿耳膜，割去舌頭，偏偏還不讓人死，非常的殘忍！」
「嚯！」陸染看了一眼女詭，發現跟尾火虎的描述基本一致，不禁嘆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才會用這種手段來懲罰人。」
「或許不是為了懲罰。」
一道聲音響起，嵬名釋緩緩走過來，目光落在女詭身上。
「不用擔心。」看到眾人投來的疑惑目光，嵬名釋解釋道：「智行師叔已經快要完成超度，不需我再繼續持咒。」
「大師！」尾火虎點點頭，問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們可能看不到，這隻女詭身上的怨氣簡直像是無窮無盡。」嵬名釋眼底浮現金光。
「而這種『人彘』的手段，或許不是因為仇恨，僅僅是要將它變成一個怨氣的源頭，用來侵染這一百零八個嬰兒詭異。」
「釋哥，你的意思，這隻女詭是被故意製造出來的？」陸染有些不解，同時心中升起另一個問題，「而且，按您的說法，這隻女詭怨氣極重，但為什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根據陸染的經歷，怨氣深重的詭異，一般都極具攻擊性，比如當初的黃玲姍，還有下河村的鎖鏈鬼。
但這隻女詭從被陸染打撈上來，全程無聲無息，對外界的動靜毫無反應。
「另外...」頓了頓，他最後又加了一句，「用怨氣影響這些嬰兒詭異，最後又能達到什麼目的呢？」
「你問的這些...我都不清楚。」嵬名釋搖搖頭，想了想，作出自己的猜測，「如果真有陣法存在，或許本身就對這個女詭有所壓制，也可能它生前就曾被下過某種禁制，即便化作詭異，也無法作祟，只是單純的被當作工具。」
「至於這些嬰兒詭異，被怨氣侵染煉製之後，必然更加危險，一旦為人所用，造成的危害遠超普通詭異作祟。」
「大師的推測極有道理，而且可能性很！」尾火虎點頭表示贊同，接著解釋道：「根據記載，自古以來，用活人煉詭煉屍，都是邪門外道最擅長的手段。」
「尤其每逢亂世，人命如草芥，就是這些人最喜歡的時代！」
「當年腳盆入侵，他們修行界的一些敗類就幹過這樣的事！」
尾火虎說著說著，臉色有些難看，陸染正想問問當年的事情，突然一陣洶湧的暖流從掌心傳來，讓他渾身一震。
「阿彌陀佛！」智行的聲音響起，他臉色有些蒼白，看來這一場超度，對他的消耗不小，但情緒上，卻十分飽滿。
頌了一聲佛號後，他滿臉笑容地合十道：「幸不辱命！這些嬰兒終於得以往生極樂！善哉、善哉！」
陸染望向智行身後，只見所有嬰兒詭異已經消失無蹤，整個中庭空空蕩蕩，陰森恐怖的氛圍瞬間消散了大半。
事情至此，計劃已經基本圓滿完成，陸染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突如其來的強化，又讓他心裡又不禁升起一個大大問號。
我明明只是在旁邊打打醬油，這也能算我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