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市街殺人事件
梁文斌作為新生，今晚也和同學們聚集在夜市街享受生活，和齊冀他們幾個大老爺們干喝不同，他們寢室還找了四個女生，正好一人一個，拿不拿的下來全憑個人本事。
在大學一開始就成雙入對是他給自己定的計劃，早在軍訓時他就物色好了目標，就準備今晚拿下了。他覺得憑藉自己的外貌和「不經意間」透露的家庭背景，以及軍訓時的個人才藝表演，今晚應該是穩了。
只是事情的發展和他預想中的似乎有點不太一樣。
他確實拿下了……但只有那個女生的一部分。
準確的說，他並不是「拿下」而是「接到」，那個女生的頭從脖子上掉了下來，正好被他接住了。
女生驚恐而詭異的表情以一種極其粗暴的方式印在了他的視網膜上。
「啊——」於是他發出了尖銳的爆鳴。
「臥槽！」
男聲女聲在某一瞬間混合在一起爆炸了。
踢翻的空酒瓶、被撞到的小桌板、踹到的小馬扎……夜市街頓時沸反盈天。
不巧，齊冀他們這一桌離案發地點很近，近到只隔了兩張桌子，所以他們看到了全過程，包括那個女生腦袋掉下來的瞬間。
周圍幾乎全是遵循本能或是為了看熱鬧而站起來的人影，其中就包括剛剛嚷嚷著不喝完不准走的王青遠。
看著這個一米八大高個一臉震驚的表情，齊冀倒還有心情開玩笑：
「行吧，那就聽你的，不喝完不准走。」
說完就坐下了。
一旁的衛東熙覺得在某一刻，齊冀變得有些不同了，但哪裡不同他卻說不上來。
「還喝個der啊，報警啊！」
現場在最初的混亂後，就有素質過硬的學生第一時間掏出了手機報警。
但……
「靠！怎麼回事？打不出去！」
「我也是！」
一旁的鄧偉聞言也掏出了手機，低頭一看，信號滿格，但就是打不出去。
不是忙音，不是占線，不是欠費，而是手機聽筒里什麼聲音都沒有。
一時間周圍全是拿著手機大聲嚷嚷的愚蠢大學生。
衛東熙總算明白了齊冀有什麼不同了。
他太正常了！
以至於顯得他們這些大呼小叫的人不正常，剛剛那可是掉了一個頭！掉了一個頭！一個大活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等等，衛東熙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了。
血呢？
碗大個疤，怎麼不噴血呢？
衛東熙猛然轉頭，看向那個女生。
她依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但她的脖頸處確實沒有出血，而且顏色似乎也不太對？
燈光的原因嗎？
可再怎麼說，腦袋掉了不噴血也不正常啊，除非……
那不是活人。
不是活人？
可剛剛還和鄰桌有吃有喝的？
不是活人，那就是……鬼？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就再也壓不下去了，即便這裡圍滿了大學生，充滿了所謂的「人氣」。他面帶驚恐的看向自己的熟人，結果卻看到齊冀拿著筷子夾了顆花生米丟進了嘴裡。
這……這麼淡定的嗎？
突然他覺得齊冀好像就是這樣的人，周圍的一切都和他沒關係，從他認知齊冀的那一天起，他好像就一直是這樣。
即便在這個詭異的夜裡也是如此。
看著用某種難以言說的表情盯著自己的衛東熙，齊冀笑了笑：
「怎麼？在想我的事？」
說話間，離他們較遠的地方再次爆發出一陣騷亂。
「你之前不是一直說，我對學習不感興趣，對女生不感興趣，對打球也不感興趣，對遊戲也不感興趣，是個怪人嗎？還勸我要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嗎？」
說話間他站起身，一仰脖，將杯子裡的啤水倒進口中。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吧。」
衛東熙發覺在齊冀站起來的這一刻，他變了。
這不是形容，而是陳述。
是物理意義上的——變化。
齊冀原本正常的左眼在一瞬間變得漆黑，這讓衛東熙覺得四周更冷了——不，這並不是冷。
過了這麼久，他終於意識到他所感受到的「冷」和平時的冷之間微妙的差別了。
那並非皮膚感受到的什麼溫度變化，而是從心底、從意識中、從本能中溢出的某種東西。
現在他知道了，那種東西叫恐懼。
齊冀起身掃視了一圈，不出意外的，他發現了那隻鬼，或者說，拼圖。
當然，也只可能是拼圖。在現在這個階段，是不可能有完整的厲鬼遊蕩到鬧市區的。老傢伙們不允許，鎮守此地的羅文松也不允許。
即便是帶鬼域的拼圖，那也是拼圖。
這時候齊冀不得不再次感嘆自己的運氣……生在了一個靈異世家。如果是個野生的馭鬼者遇到現在這個情況，他會怎麼做？還能怎麼做？
無非就是用人命——別人的或是自己的去試探所謂的「殺人規律」，然後能限制就限制，不能限制就跑，跑不了就當場了帳。
可對於齊冀來說，收拾一個拼圖算不了什麼，即便他之前毫無處理經驗，但他所掌握的靈異知識足夠讓一個膽大心細的普通人搞定這一切了，更何況他還能動用靈異手段。
他不需要去試探什麼，只需要睜眼，盯著鬼看就可以了。
於是，一股恐怖的靈異通過齊冀左眼這個媒介，從靈異之地入侵到了現實。鬼域被瞬間撕破，那個倒在街邊服裝店門口沒有腦袋、沒有四肢，只剩軀幹的塑料模特頓時冒出了一攤腥臭的黑水，並漸漸展露了真容——
一具腐爛的軀幹。
事情解決，雖然還有些手尾沒有處理，但總歸不會再死人了。
人生中第一次真正遭遇的靈異事件就這麼被齊冀解決了。雖然他用的是他太爺的靈異，但那也是解決了。
至於後續，那自然輪不到他來處理。
他們寢室第一次聚餐算是虎頭蛇尾，說好的一人一件酒終究是沒喝完，但他們也沒給錢。算是白吃白喝，這麼一想，倒也還行。
至於為什麼不給錢？
當然是老闆死了啊。
不僅是燒烤店的老闆，服裝店的老闆、炒菜館的老闆幾乎死了個乾淨，飯館包廂里更是死絕。
————————————
神情凝重的孫瑞看著地上已經徹底陷入沉寂的厲鬼肢體，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將這裡的情況上報。
雖然死了不少人，事情也不是他解決的，但厲鬼總歸是被限制了。
咳嗽幾聲，這位處理完後續事宜的大漢市的負責人帶人離開，他剛上任，這座城市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在大學一開始就成雙入對是他給自己定的計劃，早在軍訓時他就物色好了目標，就準備今晚拿下了。他覺得憑藉自己的外貌和「不經意間」透露的家庭背景，以及軍訓時的個人才藝表演，今晚應該是穩了。
只是事情的發展和他預想中的似乎有點不太一樣。
他確實拿下了……但只有那個女生的一部分。
準確的說，他並不是「拿下」而是「接到」，那個女生的頭從脖子上掉了下來，正好被他接住了。
女生驚恐而詭異的表情以一種極其粗暴的方式印在了他的視網膜上。
「啊——」於是他發出了尖銳的爆鳴。
「臥槽！」
男聲女聲在某一瞬間混合在一起爆炸了。
踢翻的空酒瓶、被撞到的小桌板、踹到的小馬扎……夜市街頓時沸反盈天。
不巧，齊冀他們這一桌離案發地點很近，近到只隔了兩張桌子，所以他們看到了全過程，包括那個女生腦袋掉下來的瞬間。
周圍幾乎全是遵循本能或是為了看熱鬧而站起來的人影，其中就包括剛剛嚷嚷著不喝完不准走的王青遠。
看著這個一米八大高個一臉震驚的表情，齊冀倒還有心情開玩笑：
「行吧，那就聽你的，不喝完不准走。」
說完就坐下了。
一旁的衛東熙覺得在某一刻，齊冀變得有些不同了，但哪裡不同他卻說不上來。
「還喝個der啊，報警啊！」
現場在最初的混亂後，就有素質過硬的學生第一時間掏出了手機報警。
但……
「靠！怎麼回事？打不出去！」
「我也是！」
一旁的鄧偉聞言也掏出了手機，低頭一看，信號滿格，但就是打不出去。
不是忙音，不是占線，不是欠費，而是手機聽筒里什麼聲音都沒有。
一時間周圍全是拿著手機大聲嚷嚷的愚蠢大學生。
衛東熙總算明白了齊冀有什麼不同了。
他太正常了！
以至於顯得他們這些大呼小叫的人不正常，剛剛那可是掉了一個頭！掉了一個頭！一個大活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等等，衛東熙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了。
血呢？
碗大個疤，怎麼不噴血呢？
衛東熙猛然轉頭，看向那個女生。
她依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但她的脖頸處確實沒有出血，而且顏色似乎也不太對？
燈光的原因嗎？
可再怎麼說，腦袋掉了不噴血也不正常啊，除非……
那不是活人。
不是活人？
可剛剛還和鄰桌有吃有喝的？
不是活人，那就是……鬼？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就再也壓不下去了，即便這裡圍滿了大學生，充滿了所謂的「人氣」。他面帶驚恐的看向自己的熟人，結果卻看到齊冀拿著筷子夾了顆花生米丟進了嘴裡。
這……這麼淡定的嗎？
突然他覺得齊冀好像就是這樣的人，周圍的一切都和他沒關係，從他認知齊冀的那一天起，他好像就一直是這樣。
即便在這個詭異的夜裡也是如此。
看著用某種難以言說的表情盯著自己的衛東熙，齊冀笑了笑：
「怎麼？在想我的事？」
說話間，離他們較遠的地方再次爆發出一陣騷亂。
「你之前不是一直說，我對學習不感興趣，對女生不感興趣，對打球也不感興趣，對遊戲也不感興趣，是個怪人嗎？還勸我要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嗎？」
說話間他站起身，一仰脖，將杯子裡的啤水倒進口中。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吧。」
衛東熙發覺在齊冀站起來的這一刻，他變了。
這不是形容，而是陳述。
是物理意義上的——變化。
齊冀原本正常的左眼在一瞬間變得漆黑，這讓衛東熙覺得四周更冷了——不，這並不是冷。
過了這麼久，他終於意識到他所感受到的「冷」和平時的冷之間微妙的差別了。
那並非皮膚感受到的什麼溫度變化，而是從心底、從意識中、從本能中溢出的某種東西。
現在他知道了，那種東西叫恐懼。
齊冀起身掃視了一圈，不出意外的，他發現了那隻鬼，或者說，拼圖。
當然，也只可能是拼圖。在現在這個階段，是不可能有完整的厲鬼遊蕩到鬧市區的。老傢伙們不允許，鎮守此地的羅文松也不允許。
即便是帶鬼域的拼圖，那也是拼圖。
這時候齊冀不得不再次感嘆自己的運氣……生在了一個靈異世家。如果是個野生的馭鬼者遇到現在這個情況，他會怎麼做？還能怎麼做？
無非就是用人命——別人的或是自己的去試探所謂的「殺人規律」，然後能限制就限制，不能限制就跑，跑不了就當場了帳。
可對於齊冀來說，收拾一個拼圖算不了什麼，即便他之前毫無處理經驗，但他所掌握的靈異知識足夠讓一個膽大心細的普通人搞定這一切了，更何況他還能動用靈異手段。
他不需要去試探什麼，只需要睜眼，盯著鬼看就可以了。
於是，一股恐怖的靈異通過齊冀左眼這個媒介，從靈異之地入侵到了現實。鬼域被瞬間撕破，那個倒在街邊服裝店門口沒有腦袋、沒有四肢，只剩軀幹的塑料模特頓時冒出了一攤腥臭的黑水，並漸漸展露了真容——
一具腐爛的軀幹。
事情解決，雖然還有些手尾沒有處理，但總歸不會再死人了。
人生中第一次真正遭遇的靈異事件就這麼被齊冀解決了。雖然他用的是他太爺的靈異，但那也是解決了。
至於後續，那自然輪不到他來處理。
他們寢室第一次聚餐算是虎頭蛇尾，說好的一人一件酒終究是沒喝完，但他們也沒給錢。算是白吃白喝，這麼一想，倒也還行。
至於為什麼不給錢？
當然是老闆死了啊。
不僅是燒烤店的老闆，服裝店的老闆、炒菜館的老闆幾乎死了個乾淨，飯館包廂里更是死絕。
————————————
神情凝重的孫瑞看著地上已經徹底陷入沉寂的厲鬼肢體，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將這裡的情況上報。
雖然死了不少人，事情也不是他解決的，但厲鬼總歸是被限制了。
咳嗽幾聲，這位處理完後續事宜的大漢市的負責人帶人離開，他剛上任，這座城市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