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困
深夜的明星迴旋在夢幻的夜晚，它比以往來的更迅速了，也預告著寒冬將臨。
一個男孩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透過頭上的窗戶觀察著，眼睛的視線與一顆十分亮眼的星重合。
「好煩阿.......。」
「為什麼我不能出去玩......呆在這地方簡直太無聊了......。」
第二天的早餐時間，他與父親坐在餐桌前，失魂落魄的樣子引起了父親的注意。
「怎麼了，沒睡醒嗎？」前邊的父親不解的問。
「沒事。」男孩拿起一塊麵包一口一口的吃著，面無表情。
「唉。」父親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食物放下。
「格魯，我知道這幾天你很孤單，但是沒辦法，誰叫你是城主的兒子。」
「是是是，又是這幾句。」男孩埋怨了下，嘴角撇出一絲的不屑。
父親正要說什麼，突然就被一句聲音打斷；
「城主大人！」
男孩的父親意識到了什麼，只好離開了餐桌，朝房間外邊走去。
男孩對此見怪不怪了，只好繼續一人吃著手上的麵包「唉，誰知道他又在忙什麼......。」
城主離開了房間，跟隨著剛剛發出聲音的守衛，直到一個隱密的房間裡，緩緩從黑暗中走出兩個黑色的身影。
「城主大人，您要的那孩子已經送過來了。」
隨後二人將城主帶到一個馬車前，掀開了后座蓋住的布，映入眼帘的即是昏迷的林梵。
城主點了點頭「行，等個幾天還會勞煩二位，你們先去休息吧。」
兩個黑影回應了聲，便離開了房間，留下城主與一個守衛。
「將這孩子抱到格魯旁邊的房間吧，這城殿裡沒有預留空餘房間了。」
守衛隨之將車上昏睡的林梵抱起，跟著城主將他送到了指定的房間。
經過剛剛吃早飯的地方，桌子上的食物已經如同殘兵敗將，最顯眼的就是一塊只剩一點的麵包。
格魯已經吃完早餐，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途經格魯房間門口的腳步聲被他聽見，但他卻並不想打開門看一眼。
隔壁的開門與談話聲雖然令格魯疑惑，但他卻仍不想打開門看一眼。
終究還是作為父親的城主先開了兒子的房門；
「格魯，能聽我說幾句嗎？」
「哦。」
格魯只是坐在靠窗的桌子前，儘管已經吃完了早餐，但因為父親作為城主要早起的緣故，他也跟著很早就起了床，以至於，天還未全亮，窗外的風景還殘留著晚間的禮霧，格魯認為，這很有意思。
「你旁邊的房間裡來了位客人，但是這客人可能有點吵。」
「嗯。」
「等這客人走了，你就能出去玩，好不好？」
格魯聽見能出去玩，頭立馬轉過來面向父親：「真的嗎？能出去玩。」
「真的，不騙你。」
格魯哇哦的一聲撲到床上，興奮地把臉埋進枕頭，又翻身幾下，臉上洋溢著開心與快樂。
「哈哈，行了，那這幾天就請你乖乖的，好嗎？親愛的格魯。」
「好的，爸爸！」
城主輕輕關上了門，開始去準備自己一天的事物繁忙。
而格魯仍處於興奮的狀態，他想像著以前與別的孩子玩耍過的草地，那上面是否還留著螞蟻的洞穴，正等待他們在那浪費一天的時光。
他又爬到床邊的一個桌櫃，那上面擺滿了毫無價值的金銀珠寶，直接將中間的柜子抽出，捧起一本散文詩書。
幸好，他對散文詩很有興趣，這隨了他父親，以至於一個人的日子裡，還能看看詩集，不算太過孤寂。
窗外的陽光已經很明顯了，窗前的書桌對于格魯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閱讀之地。
格魯從未如此開心的看這一本書，雖然能出去的這個時間不知道還有多久到來，但他想將此時的開心與興奮帶入讀詩時的臆想里。
像在外面的草地上注視著蟻洞前流動的蟻群發著呆，臆想著蟻群在雜亂洞穴里的生活與一隻只螞蟻行走的路線......。
時間就在想像中流逝。
直到隔壁的鄰居慢慢睜開了眼；
「好睏阿，頭好亂。」
林梵發現，自己睡在一張溫暖的床上，這感覺比在牢獄的冷草蓆上強得多。
「泰戈爾先生把我帶到租樓了嗎......。」
慢慢清醒過來，眼前的情景由朦朧轉變為清晰，猛然發現，這並非租房的模樣，而是另一個陌生的地方。
林梵驚得一坐起，更加仔細的環顧四周，這的裝修比租房好上太多，特別是眼前的大窗戶，讓房間在白天充斥滿了光亮。
床旁邊的柜子上擺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紙張，上面寫的內容林梵看不懂，也不是很想過多研究。
這一幕幕陌生的場景令林梵更加疑惑了。
「我又到哪了？」
他努力回想著在牢獄的最後一刻，只記得突然一束強烈的光沖開獄門，籠罩著幾個人影，慢慢向他靠近，之後身體變得很輕，又重新睡去。
隨後就到了這陌生的土地。
林梵又是大叫一聲：「有人在嗎？有人嗎！」
也又是只有淡淡的回音。
這一叫，也讓隔壁正在聚精會神讀著詩文的格魯所聽見。
格魯回想起父親當時對他說的話，「旁邊來了一個客人......。」所以一開始並未過多在意。
而林梵見又沒人回應，只能先走到門前，擰了擰金色的門把手，如他所料，擰不動，這門從外面上鎖了。
見門開不成，又想看看窗戶能不能打開，可是站在窗前遠眺，這離地面起碼有三，四城，這個高度對於一個想逃走的小孩子來說簡直不可能。
不過這窗戶的風景卻挺好，居然能看到城區里大部分的樓房，林梵痴呆的望了會兒，想進一步的打開窗戶呼吸下外邊的空氣，畢竟已經在牢獄裡待了太久。
用力的手推不開，窗戶也被鎖了。
一股憂傷瞬間席捲上來，林梵又想到了泰戈爾，將他帶到這裡，又是吹著笛子伴著詩文的吟誦，又是對他說那些從未聽說過的故事與道理，如果當時不因為當時城主遊行時，像好奇的人群一樣去看一眼，說不定他這個時候還跟隨在泰戈爾附近。
想著想著，想到了剛開始的土房小屋，那是他離開的地方，可是這段時間經歷了這麼多，已經不清楚離開了多久，多遠了。
他的目光突然瞄到了地上泰戈爾給他的記事簿，居然沒有丟失。
貌似是因為他睡著時，喜歡拿一些東西在手上的緣故吧......。
一個男孩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透過頭上的窗戶觀察著，眼睛的視線與一顆十分亮眼的星重合。
「好煩阿.......。」
「為什麼我不能出去玩......呆在這地方簡直太無聊了......。」
第二天的早餐時間，他與父親坐在餐桌前，失魂落魄的樣子引起了父親的注意。
「怎麼了，沒睡醒嗎？」前邊的父親不解的問。
「沒事。」男孩拿起一塊麵包一口一口的吃著，面無表情。
「唉。」父親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食物放下。
「格魯，我知道這幾天你很孤單，但是沒辦法，誰叫你是城主的兒子。」
「是是是，又是這幾句。」男孩埋怨了下，嘴角撇出一絲的不屑。
父親正要說什麼，突然就被一句聲音打斷；
「城主大人！」
男孩的父親意識到了什麼，只好離開了餐桌，朝房間外邊走去。
男孩對此見怪不怪了，只好繼續一人吃著手上的麵包「唉，誰知道他又在忙什麼......。」
城主離開了房間，跟隨著剛剛發出聲音的守衛，直到一個隱密的房間裡，緩緩從黑暗中走出兩個黑色的身影。
「城主大人，您要的那孩子已經送過來了。」
隨後二人將城主帶到一個馬車前，掀開了后座蓋住的布，映入眼帘的即是昏迷的林梵。
城主點了點頭「行，等個幾天還會勞煩二位，你們先去休息吧。」
兩個黑影回應了聲，便離開了房間，留下城主與一個守衛。
「將這孩子抱到格魯旁邊的房間吧，這城殿裡沒有預留空餘房間了。」
守衛隨之將車上昏睡的林梵抱起，跟著城主將他送到了指定的房間。
經過剛剛吃早飯的地方，桌子上的食物已經如同殘兵敗將，最顯眼的就是一塊只剩一點的麵包。
格魯已經吃完早餐，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途經格魯房間門口的腳步聲被他聽見，但他卻並不想打開門看一眼。
隔壁的開門與談話聲雖然令格魯疑惑，但他卻仍不想打開門看一眼。
終究還是作為父親的城主先開了兒子的房門；
「格魯，能聽我說幾句嗎？」
「哦。」
格魯只是坐在靠窗的桌子前，儘管已經吃完了早餐，但因為父親作為城主要早起的緣故，他也跟著很早就起了床，以至於，天還未全亮，窗外的風景還殘留著晚間的禮霧，格魯認為，這很有意思。
「你旁邊的房間裡來了位客人，但是這客人可能有點吵。」
「嗯。」
「等這客人走了，你就能出去玩，好不好？」
格魯聽見能出去玩，頭立馬轉過來面向父親：「真的嗎？能出去玩。」
「真的，不騙你。」
格魯哇哦的一聲撲到床上，興奮地把臉埋進枕頭，又翻身幾下，臉上洋溢著開心與快樂。
「哈哈，行了，那這幾天就請你乖乖的，好嗎？親愛的格魯。」
「好的，爸爸！」
城主輕輕關上了門，開始去準備自己一天的事物繁忙。
而格魯仍處於興奮的狀態，他想像著以前與別的孩子玩耍過的草地，那上面是否還留著螞蟻的洞穴，正等待他們在那浪費一天的時光。
他又爬到床邊的一個桌櫃，那上面擺滿了毫無價值的金銀珠寶，直接將中間的柜子抽出，捧起一本散文詩書。
幸好，他對散文詩很有興趣，這隨了他父親，以至於一個人的日子裡，還能看看詩集，不算太過孤寂。
窗外的陽光已經很明顯了，窗前的書桌對于格魯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閱讀之地。
格魯從未如此開心的看這一本書，雖然能出去的這個時間不知道還有多久到來，但他想將此時的開心與興奮帶入讀詩時的臆想里。
像在外面的草地上注視著蟻洞前流動的蟻群發著呆，臆想著蟻群在雜亂洞穴里的生活與一隻只螞蟻行走的路線......。
時間就在想像中流逝。
直到隔壁的鄰居慢慢睜開了眼；
「好睏阿，頭好亂。」
林梵發現，自己睡在一張溫暖的床上，這感覺比在牢獄的冷草蓆上強得多。
「泰戈爾先生把我帶到租樓了嗎......。」
慢慢清醒過來，眼前的情景由朦朧轉變為清晰，猛然發現，這並非租房的模樣，而是另一個陌生的地方。
林梵驚得一坐起，更加仔細的環顧四周，這的裝修比租房好上太多，特別是眼前的大窗戶，讓房間在白天充斥滿了光亮。
床旁邊的柜子上擺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紙張，上面寫的內容林梵看不懂，也不是很想過多研究。
這一幕幕陌生的場景令林梵更加疑惑了。
「我又到哪了？」
他努力回想著在牢獄的最後一刻，只記得突然一束強烈的光沖開獄門，籠罩著幾個人影，慢慢向他靠近，之後身體變得很輕，又重新睡去。
隨後就到了這陌生的土地。
林梵又是大叫一聲：「有人在嗎？有人嗎！」
也又是只有淡淡的回音。
這一叫，也讓隔壁正在聚精會神讀著詩文的格魯所聽見。
格魯回想起父親當時對他說的話，「旁邊來了一個客人......。」所以一開始並未過多在意。
而林梵見又沒人回應，只能先走到門前，擰了擰金色的門把手，如他所料，擰不動，這門從外面上鎖了。
見門開不成，又想看看窗戶能不能打開，可是站在窗前遠眺，這離地面起碼有三，四城，這個高度對於一個想逃走的小孩子來說簡直不可能。
不過這窗戶的風景卻挺好，居然能看到城區里大部分的樓房，林梵痴呆的望了會兒，想進一步的打開窗戶呼吸下外邊的空氣，畢竟已經在牢獄裡待了太久。
用力的手推不開，窗戶也被鎖了。
一股憂傷瞬間席捲上來，林梵又想到了泰戈爾，將他帶到這裡，又是吹著笛子伴著詩文的吟誦，又是對他說那些從未聽說過的故事與道理，如果當時不因為當時城主遊行時，像好奇的人群一樣去看一眼，說不定他這個時候還跟隨在泰戈爾附近。
想著想著，想到了剛開始的土房小屋，那是他離開的地方，可是這段時間經歷了這麼多，已經不清楚離開了多久，多遠了。
他的目光突然瞄到了地上泰戈爾給他的記事簿，居然沒有丟失。
貌似是因為他睡著時，喜歡拿一些東西在手上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