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邀約
在人生的各個階段，小學，初中，高中，大學......
阿斌把青春的每一刻都獻給了那顆黑白相間的足球。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追趕，一個背影始終難以企及，這讓阿斌感到焦躁和苦惱。
那種屈辱和自卑的情緒一直困擾著他，讓他感到噁心。
突然有一天，「咔擦」一聲。
一股劇烈的痛感襲來，阿斌的右腳傳來物體裂開的聲音。
隨後，阿斌不得不接受手術，膝蓋上打上了堅硬的石膏。
復建的過程仿佛置身於地獄，每一步都伴隨著恐懼，絕望，消極，沮喪，自棄，這些負面情緒不斷湧現。
當阿斌回過神來。
發現自己不經意間摸到了右膝。
沉默片刻，阿斌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情緒。
沒關係，已經感受不到痛楚了。
身心都已擺脫了痛楚。
他也不再迷戀足球，而是衷心為那位偉大的哥哥的成功感到高興。
沒錯，他已經長大成人了。
成為了一個有自知之明，活出自己人生的人。
「普通人就該以普通人的樣子，盡力活出普通人的模樣。」
阿斌堅定地說道，隨後將剩下的排骨麵一掃而光。
「是啊，月薪族也是一份很光彩的工作。」
楊澤同意道：「還有，你得先做到不要老是挨科長罵了。」
「吃你的面吧！話多！」
吃完午飯後，阿斌回到了公司大樓。
他在公司內部巡視了一圈，看到許多穿著簡單的人，很難相信這是在一家大型企業。
甚至有一些人穿著運動衫或針織衫，還有一些人看起來疲憊不堪，似乎幾天沒回家了。
大概……是編輯部的人吧。
營業部的著裝比較正式，有西裝和辦公便裝。
而編輯部的著裝則相當簡單。
阿斌在公司見過的編輯部的人基本上都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可見，書籍的製作和出版是一項多麼艱苦的工作。
雖然阿斌曾經也過想調到編輯部，但看到他們工作得如此拼命，就不太想效仿楊澤的做法了。
每次看到那些如願進入編輯部的同事們，阿斌都發現他們消瘦了不少。
當阿斌回到營業部所在的樓層時，楊澤說道：「我感覺，田可晴科長對你特別嚴格啊。」
阿斌默然。
「自從新員工培訓開始，你一直是由她來負責的吧？」
「嗯，田可晴科長訓我的時候特別嚴。」
當阿斌還是個新員工的時候，田可晴科長就接手了他的培訓工作。
原本她並不打算做科長這個職位，但當時營業部有人辭職，調動，導致人事工作十分繁重，於是田可晴科長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他的主管。
「你就像她的得意門生一樣，看來她很看重你啊。」
「別開玩笑了，自己教的人成績不好，換做我也會發火。」
關於這一點，阿斌感到非常內疚。
畢竟田可晴科長也不一定是因為想生氣才生氣。
「感覺她就是個工作狂吧。好像還單身是嗎？」
「好像是吧。」
阿斌從未聽說過她結婚的消息。
男朋友……他都覺得沒有。
「可能這就是工作等同於一切吧。唉，就算長得再漂亮，要是性格太折磨人，估計男人也沒心思邀請她出來了。」
楊澤嘿嘿嘿地傻笑著，在背地裡講田可晴科長的壞話。
背地裡講上司的壞話，大部分社會人都做過這種事。
通過這種方式，或許可以加深底層職員之間的交流。
更何況是在自己被訓斥之後，表面上是恭恭敬敬地低頭道歉，背地裡則是嘲笑上司然後和同事互倒苦水。
或許只有這樣才算是一個精明的社會人。
「其實……我對田可晴科長其實挺有好感的。」
阿斌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楊澤驚得眼睛都睜大了。
「窩草！你認真的？你這是什麼感覺啊？難道你一直都喜歡年紀大的？」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田可晴科長確實是個非常嚴格的人。
在他還是新人的時候，已經記不清被她罵過多少次了，而且直到現在，她的嚴格程度依然沒有改變。
但是，她並不是一個粗魯的人。
她講話的時候思路清晰，從來不會提出無理的要求。
正是因為她把阿斌當作一個獨立的成年人來看待，所以讓阿斌感覺到那其實是她對我的鞭策。
作為一個下屬，阿斌非常尊敬她。
三十二歲便當上了科長，她的工作十分勤勉，身邊的人都對她非常佩服。
阿斌認為她是一個非常出色，非常帥氣的人。
他希望自己也能儘早變成像她那樣獨立自主的人。
「拉倒吧！肯定是胸吧？你肯定是盯上了她那對豐滿的大車燈了吧？」
楊澤興奮地說道。
「你啊，看胸挑女人可就顯得太不正經了喲？」
「不過，科長的胸確實是挺棒的。」
阿斌剛說完。
就在這時。
剛拐過彎就碰巧遇到了那件常常看到的高檔西裝。
但不知為何，一提到桃生科長，她就恰好出現在他面前。
「田，田科長……！？」
阿斌立刻挺直身板，背後瞬間冒出一片汗水。
糟糕，剛才的話不會被她聽見了吧……？
「不、不是這樣的。其實剛才是楊……咦，怎麼人不見了！？」
在努力辯解的同時，阿愛你四處張望，卻驚愕地發現楊澤已經消失無蹤。
似乎是趁他嚇得僵在原地的時候，一下子溜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傢伙，真不夠意思！
「呃、呃，這個……」
阿斌一時語塞。
「你幹嘛這麼慌張？」
她問道。
阿斌心生僥倖，她並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啊，沒什麼。」
真是幸運。
剛才那番話未免也太性騷擾了。
要是讓她聽到了，她該有多不爽啊。
剛鬆了一口氣，田可晴便向他微微低頭道歉。
「啊？」
阿斌有點驚訝。
「我沒有必要故意當著其他人的面生你的氣，其實業績那件事情，把你單獨叫出來提醒一下就好了……」
她說道。
「田科長……」
阿斌有點感動。
「哪怕成績再怎麼不好看。」她繼續說道。
雖然看起來有些歉疚，但田可晴說話時依舊不失挖苦的語氣。
唉，沒辦法。這個月的業績他確實沒資格找藉口。
「沒關係的。成績不好被挨罵，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阿斌重振精神，說道，「我才應該向您道歉，以後我一定會想辦法挽回的，爭取讓你誇我一次。」
「誇你？我覺得你這個動機有點奇怪呢。」
「這個嘛，算是最近的一個目標吧……啊哈哈。」
阿斌無奈地苦笑。
田科長也微微一笑。
這個人很少在別人面前笑，但不代表她永遠都不會笑。
氛圍恢復到了往常的寧靜，阿斌正準備返回辦公室，
「阿斌。」
田可晴突然說道。
她語氣略顯嚴肅。
神情也顯得心意已決。
「你今晚有空嗎？」
阿斌把青春的每一刻都獻給了那顆黑白相間的足球。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追趕，一個背影始終難以企及，這讓阿斌感到焦躁和苦惱。
那種屈辱和自卑的情緒一直困擾著他，讓他感到噁心。
突然有一天，「咔擦」一聲。
一股劇烈的痛感襲來，阿斌的右腳傳來物體裂開的聲音。
隨後，阿斌不得不接受手術，膝蓋上打上了堅硬的石膏。
復建的過程仿佛置身於地獄，每一步都伴隨著恐懼，絕望，消極，沮喪，自棄，這些負面情緒不斷湧現。
當阿斌回過神來。
發現自己不經意間摸到了右膝。
沉默片刻，阿斌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情緒。
沒關係，已經感受不到痛楚了。
身心都已擺脫了痛楚。
他也不再迷戀足球，而是衷心為那位偉大的哥哥的成功感到高興。
沒錯，他已經長大成人了。
成為了一個有自知之明，活出自己人生的人。
「普通人就該以普通人的樣子，盡力活出普通人的模樣。」
阿斌堅定地說道，隨後將剩下的排骨麵一掃而光。
「是啊，月薪族也是一份很光彩的工作。」
楊澤同意道：「還有，你得先做到不要老是挨科長罵了。」
「吃你的面吧！話多！」
吃完午飯後，阿斌回到了公司大樓。
他在公司內部巡視了一圈，看到許多穿著簡單的人，很難相信這是在一家大型企業。
甚至有一些人穿著運動衫或針織衫，還有一些人看起來疲憊不堪，似乎幾天沒回家了。
大概……是編輯部的人吧。
營業部的著裝比較正式，有西裝和辦公便裝。
而編輯部的著裝則相當簡單。
阿斌在公司見過的編輯部的人基本上都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可見，書籍的製作和出版是一項多麼艱苦的工作。
雖然阿斌曾經也過想調到編輯部，但看到他們工作得如此拼命，就不太想效仿楊澤的做法了。
每次看到那些如願進入編輯部的同事們，阿斌都發現他們消瘦了不少。
當阿斌回到營業部所在的樓層時，楊澤說道：「我感覺，田可晴科長對你特別嚴格啊。」
阿斌默然。
「自從新員工培訓開始，你一直是由她來負責的吧？」
「嗯，田可晴科長訓我的時候特別嚴。」
當阿斌還是個新員工的時候，田可晴科長就接手了他的培訓工作。
原本她並不打算做科長這個職位，但當時營業部有人辭職，調動，導致人事工作十分繁重，於是田可晴科長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他的主管。
「你就像她的得意門生一樣，看來她很看重你啊。」
「別開玩笑了，自己教的人成績不好，換做我也會發火。」
關於這一點，阿斌感到非常內疚。
畢竟田可晴科長也不一定是因為想生氣才生氣。
「感覺她就是個工作狂吧。好像還單身是嗎？」
「好像是吧。」
阿斌從未聽說過她結婚的消息。
男朋友……他都覺得沒有。
「可能這就是工作等同於一切吧。唉，就算長得再漂亮，要是性格太折磨人，估計男人也沒心思邀請她出來了。」
楊澤嘿嘿嘿地傻笑著，在背地裡講田可晴科長的壞話。
背地裡講上司的壞話，大部分社會人都做過這種事。
通過這種方式，或許可以加深底層職員之間的交流。
更何況是在自己被訓斥之後，表面上是恭恭敬敬地低頭道歉，背地裡則是嘲笑上司然後和同事互倒苦水。
或許只有這樣才算是一個精明的社會人。
「其實……我對田可晴科長其實挺有好感的。」
阿斌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楊澤驚得眼睛都睜大了。
「窩草！你認真的？你這是什麼感覺啊？難道你一直都喜歡年紀大的？」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田可晴科長確實是個非常嚴格的人。
在他還是新人的時候，已經記不清被她罵過多少次了，而且直到現在，她的嚴格程度依然沒有改變。
但是，她並不是一個粗魯的人。
她講話的時候思路清晰，從來不會提出無理的要求。
正是因為她把阿斌當作一個獨立的成年人來看待，所以讓阿斌感覺到那其實是她對我的鞭策。
作為一個下屬，阿斌非常尊敬她。
三十二歲便當上了科長，她的工作十分勤勉，身邊的人都對她非常佩服。
阿斌認為她是一個非常出色，非常帥氣的人。
他希望自己也能儘早變成像她那樣獨立自主的人。
「拉倒吧！肯定是胸吧？你肯定是盯上了她那對豐滿的大車燈了吧？」
楊澤興奮地說道。
「你啊，看胸挑女人可就顯得太不正經了喲？」
「不過，科長的胸確實是挺棒的。」
阿斌剛說完。
就在這時。
剛拐過彎就碰巧遇到了那件常常看到的高檔西裝。
但不知為何，一提到桃生科長，她就恰好出現在他面前。
「田，田科長……！？」
阿斌立刻挺直身板，背後瞬間冒出一片汗水。
糟糕，剛才的話不會被她聽見了吧……？
「不、不是這樣的。其實剛才是楊……咦，怎麼人不見了！？」
在努力辯解的同時，阿愛你四處張望，卻驚愕地發現楊澤已經消失無蹤。
似乎是趁他嚇得僵在原地的時候，一下子溜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傢伙，真不夠意思！
「呃、呃，這個……」
阿斌一時語塞。
「你幹嘛這麼慌張？」
她問道。
阿斌心生僥倖，她並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啊，沒什麼。」
真是幸運。
剛才那番話未免也太性騷擾了。
要是讓她聽到了，她該有多不爽啊。
剛鬆了一口氣，田可晴便向他微微低頭道歉。
「啊？」
阿斌有點驚訝。
「我沒有必要故意當著其他人的面生你的氣，其實業績那件事情，把你單獨叫出來提醒一下就好了……」
她說道。
「田科長……」
阿斌有點感動。
「哪怕成績再怎麼不好看。」她繼續說道。
雖然看起來有些歉疚，但田可晴說話時依舊不失挖苦的語氣。
唉，沒辦法。這個月的業績他確實沒資格找藉口。
「沒關係的。成績不好被挨罵，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阿斌重振精神，說道，「我才應該向您道歉，以後我一定會想辦法挽回的，爭取讓你誇我一次。」
「誇你？我覺得你這個動機有點奇怪呢。」
「這個嘛，算是最近的一個目標吧……啊哈哈。」
阿斌無奈地苦笑。
田科長也微微一笑。
這個人很少在別人面前笑，但不代表她永遠都不會笑。
氛圍恢復到了往常的寧靜，阿斌正準備返回辦公室，
「阿斌。」
田可晴突然說道。
她語氣略顯嚴肅。
神情也顯得心意已決。
「你今晚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