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歷史的推動者
「機關長，我，我昨天去海軍司令部了。」
山田良子沒想著掩飾她跟米山暗齋的關係，實話實說。
滕玉蓮也沒有追問，上身向後靠靠，「那就奇怪了，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突然失蹤了？」
「是啊，所以我才馬上來向機關長匯報。「
山田良子是今天早上，海軍情報部的車送回來的。
臨走的時候，米山暗齋囑咐山田良子，要留意品川秋惠，有什麼異常，馬上告知。
在內務科，山田良子是科長，品川秋惠是內勤。
兩個人在一個辦公室，接觸還是多的。
到了八點，左等右等還是沒有等到。
於是，山田良子來到品川秋惠住處。
敲了幾下門，沒有反應。
推開門後，屋裡沒有人。
去到門衛打聽，門衛說，昨天晚上十點多，品川秋惠一個人離開麗機關。理由是去河邊為大山勇夫祭拜。
為大山勇夫祭拜並不意外，就算兩人沒有感情，也是同鄉。
可一夜未歸，就有問題了。
這樣的異常，山田良子自然第一時間向機關長匯報。
有了陸風早上的提醒，滕玉蓮清楚是怎麼回事。
故作焦急，「良子，我馬上安排人，去河邊找一找。」
「那，那我也跟著去吧。」山田良子連忙說。
……
河邊，空地處。
品川秋惠為大山勇夫立的木牌還在。
木牌前的鬆土引起了眾人注意。
挖開後，是一封沾滿泥土、已經潮濕的信。
山田良子將信展開，信上寫著：
「大山君：
在我們相處的日子裡，我沒有盡到我應有的責任和關心，是我的不珍惜你的愛，讓你受到了傷害。
我知道我的錯誤已經無法彌補，來生，我會好好珍惜。
來生，相見。
品川秋惠。」
這封信是陸風叫品川秋惠寫的。
內容充滿著愧疚和歉意，雖然沒有明說要殉情，字裡行間卻表達著這個意思。
看完這封信，望著眼前的河水，山田良子有種不好的感覺，
指著河水高喊：「品川秋惠……品川秋惠殉情了，下水，去找，下水，去找！」
……
麗機關，中庭院中。
品川秋慧的屍體擺放在院中央。
海軍情報部米山暗齋、工藤博隆，麗機關的尤佳麗和山田良子站在屍體旁邊。
蹲著的一名軍醫站了起來，「米山機關長，初步結果是溺水窒息而死。不過，我不是法醫，究竟溺水是不是直接死因，不能確定。」
米山暗齋雙手背在身後，「這樣，那就把屍體送到海軍醫院，讓醫生再看看。」
回過身，向身旁的工藤博隆問：「那個陸軍少尉怎麼說？」
工藤博隆上前一步，
「報告機關長，陸軍少尉大平桂一說，他跟品川秋惠是兩情相悅，大山勇夫來麗機關，品川秋惠帶著他見大山勇夫。大山勇夫知道品川秋惠移情別戀十分氣憤。大罵後，離開。」
「既然品川秋惠移情別戀，那為什麼還能殉情自殺？沒道理啊。」米山暗齋一臉不解。
見米山暗齋一臉疑惑，滕玉蓮知道，這個時候她要說話了。
「米山機關長，品川秋惠和我一起來的上海，我對她很了解。她是個很感性的姑娘，大山勇夫的死對她打擊太大，想不開殉情不出意外。」
「米山機關長，秋惠確實是這樣的性情。」
山田良子就住在品川秋惠隔壁，她不希望品川秋惠的死影響到自己，連忙附和。
米山暗齋點點頭，「要是這樣，大山勇夫襲擊虹橋機場的原因找到了。只可惜，帝國軍人因為爭風吃醋惹出了這麼大麻煩，可悲可嘆啊。」
「米山機關長，明明死的是帝國軍人，國民政府這麼咄咄逼人，不符常理啊？」滕玉蓮有意說道。
米山暗齋一擺手，
「國民軍現在一口咬死，是大山勇夫先開的槍，他們也有死傷。
最被動的是，當天有記者隨軍採訪，照了照片，還有錄音。
這一切，看起來是有備而來。
要不是大山勇夫犧牲，我甚至懷疑大山勇夫被國民軍收買，故意這麼做的。」
「收買？不大可能吧？」滕玉蓮順著米山暗齋話說。
「人死了，就算收買也查不出來。對面的保安團，已經把迫擊炮立在八字橋，看來，中國人真的想打這一仗了。」米山暗齋嘆了一口氣。
……
麗機關，機關長室。
送走米山暗齋，滕玉蓮將陸風叫進辦公室。
一番責怪後，滕玉蓮低聲問：「品川秋惠那封信，是不是偽造的？」
陸風同樣低聲說：「不是，是品川秋惠親筆寫的。」
滕玉蓮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沒有破綻了。品川秋惠的危機已經解決，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麗機關，我好給你創造機會。」
陸風搖搖頭，「我暫時不想走。」
聽陸風這麼說，滕玉蓮心頭一動，「你，有什麼想法？」
「我覺得做大平桂一比做陸風更有價值！」陸風說出了他的想法。
滕玉蓮微微一笑，「那你就繼續做大平桂一，戰事一起，你這個身份更重要。」
「我懂！」
想到八月份要發生的上海會戰，陸風很清楚，面對強大的敵人，身在敵營，才能中心開花。
不能成為歷史改變者，
就成為歷史推動者，
通過正向推動，令損失降到最小。
這樣的重生才有意義。
……
與此同時，保安三團進入全員戰備中。
今天是8月11日，按照上野村夫的招供，日本主力戰艦及海軍陸戰隊將在一個星期後在長江入海口集結。
那時再動手，想奪回匯山碼頭，幾乎不可能。
即便日本人不動手，這一兩天，保安三團也要先下手為強。
打響這場衛國保衛戰。
就在早上，江波和羅茂莉收到羅寶民的密電，
大山勇夫襲擊虹口機場事件後，侍從室主戰派終於占了上風，決定執行「斷水計劃」，12日也就是明天早八點，江陰要塞攔截滯留在長江流域的日本小型軍艦，徹底切斷日軍從海上對匯山碼頭的支援。
關門打狗！
把日軍全部趕出上海。
羅寶民指示江波，無論長江流域軍艦是否攔截成功，保安三團都要找理由向日軍發起進攻，奪回天通庵守區。
有了這樣指示，江波終於能放開手腳做事了。
山田良子沒想著掩飾她跟米山暗齋的關係，實話實說。
滕玉蓮也沒有追問，上身向後靠靠，「那就奇怪了，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突然失蹤了？」
「是啊，所以我才馬上來向機關長匯報。「
山田良子是今天早上，海軍情報部的車送回來的。
臨走的時候，米山暗齋囑咐山田良子，要留意品川秋惠，有什麼異常，馬上告知。
在內務科，山田良子是科長，品川秋惠是內勤。
兩個人在一個辦公室，接觸還是多的。
到了八點，左等右等還是沒有等到。
於是，山田良子來到品川秋惠住處。
敲了幾下門，沒有反應。
推開門後，屋裡沒有人。
去到門衛打聽，門衛說，昨天晚上十點多，品川秋惠一個人離開麗機關。理由是去河邊為大山勇夫祭拜。
為大山勇夫祭拜並不意外，就算兩人沒有感情，也是同鄉。
可一夜未歸，就有問題了。
這樣的異常，山田良子自然第一時間向機關長匯報。
有了陸風早上的提醒，滕玉蓮清楚是怎麼回事。
故作焦急，「良子，我馬上安排人，去河邊找一找。」
「那，那我也跟著去吧。」山田良子連忙說。
……
河邊，空地處。
品川秋惠為大山勇夫立的木牌還在。
木牌前的鬆土引起了眾人注意。
挖開後，是一封沾滿泥土、已經潮濕的信。
山田良子將信展開，信上寫著：
「大山君：
在我們相處的日子裡，我沒有盡到我應有的責任和關心，是我的不珍惜你的愛，讓你受到了傷害。
我知道我的錯誤已經無法彌補，來生，我會好好珍惜。
來生，相見。
品川秋惠。」
這封信是陸風叫品川秋惠寫的。
內容充滿著愧疚和歉意，雖然沒有明說要殉情，字裡行間卻表達著這個意思。
看完這封信，望著眼前的河水，山田良子有種不好的感覺，
指著河水高喊：「品川秋惠……品川秋惠殉情了，下水，去找，下水，去找！」
……
麗機關，中庭院中。
品川秋慧的屍體擺放在院中央。
海軍情報部米山暗齋、工藤博隆，麗機關的尤佳麗和山田良子站在屍體旁邊。
蹲著的一名軍醫站了起來，「米山機關長，初步結果是溺水窒息而死。不過，我不是法醫，究竟溺水是不是直接死因，不能確定。」
米山暗齋雙手背在身後，「這樣，那就把屍體送到海軍醫院，讓醫生再看看。」
回過身，向身旁的工藤博隆問：「那個陸軍少尉怎麼說？」
工藤博隆上前一步，
「報告機關長，陸軍少尉大平桂一說，他跟品川秋惠是兩情相悅，大山勇夫來麗機關，品川秋惠帶著他見大山勇夫。大山勇夫知道品川秋惠移情別戀十分氣憤。大罵後，離開。」
「既然品川秋惠移情別戀，那為什麼還能殉情自殺？沒道理啊。」米山暗齋一臉不解。
見米山暗齋一臉疑惑，滕玉蓮知道，這個時候她要說話了。
「米山機關長，品川秋惠和我一起來的上海，我對她很了解。她是個很感性的姑娘，大山勇夫的死對她打擊太大，想不開殉情不出意外。」
「米山機關長，秋惠確實是這樣的性情。」
山田良子就住在品川秋惠隔壁，她不希望品川秋惠的死影響到自己，連忙附和。
米山暗齋點點頭，「要是這樣，大山勇夫襲擊虹橋機場的原因找到了。只可惜，帝國軍人因為爭風吃醋惹出了這麼大麻煩，可悲可嘆啊。」
「米山機關長，明明死的是帝國軍人，國民政府這麼咄咄逼人，不符常理啊？」滕玉蓮有意說道。
米山暗齋一擺手，
「國民軍現在一口咬死，是大山勇夫先開的槍，他們也有死傷。
最被動的是，當天有記者隨軍採訪，照了照片，還有錄音。
這一切，看起來是有備而來。
要不是大山勇夫犧牲，我甚至懷疑大山勇夫被國民軍收買，故意這麼做的。」
「收買？不大可能吧？」滕玉蓮順著米山暗齋話說。
「人死了，就算收買也查不出來。對面的保安團，已經把迫擊炮立在八字橋，看來，中國人真的想打這一仗了。」米山暗齋嘆了一口氣。
……
麗機關，機關長室。
送走米山暗齋，滕玉蓮將陸風叫進辦公室。
一番責怪後，滕玉蓮低聲問：「品川秋惠那封信，是不是偽造的？」
陸風同樣低聲說：「不是，是品川秋惠親筆寫的。」
滕玉蓮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沒有破綻了。品川秋惠的危機已經解決，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麗機關，我好給你創造機會。」
陸風搖搖頭，「我暫時不想走。」
聽陸風這麼說，滕玉蓮心頭一動，「你，有什麼想法？」
「我覺得做大平桂一比做陸風更有價值！」陸風說出了他的想法。
滕玉蓮微微一笑，「那你就繼續做大平桂一，戰事一起，你這個身份更重要。」
「我懂！」
想到八月份要發生的上海會戰，陸風很清楚，面對強大的敵人，身在敵營，才能中心開花。
不能成為歷史改變者，
就成為歷史推動者，
通過正向推動，令損失降到最小。
這樣的重生才有意義。
……
與此同時，保安三團進入全員戰備中。
今天是8月11日，按照上野村夫的招供，日本主力戰艦及海軍陸戰隊將在一個星期後在長江入海口集結。
那時再動手，想奪回匯山碼頭，幾乎不可能。
即便日本人不動手，這一兩天，保安三團也要先下手為強。
打響這場衛國保衛戰。
就在早上，江波和羅茂莉收到羅寶民的密電，
大山勇夫襲擊虹口機場事件後，侍從室主戰派終於占了上風，決定執行「斷水計劃」，12日也就是明天早八點，江陰要塞攔截滯留在長江流域的日本小型軍艦，徹底切斷日軍從海上對匯山碼頭的支援。
關門打狗！
把日軍全部趕出上海。
羅寶民指示江波，無論長江流域軍艦是否攔截成功，保安三團都要找理由向日軍發起進攻，奪回天通庵守區。
有了這樣指示，江波終於能放開手腳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