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白蕉鄉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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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漢子怒目喝道:「怎麼了?你為什麼開槍?」說了,瞪著大眼,走下台階朝陳洪斌走來。

  陳洪斌笑笑,雙手抱拳,說:「二位大哥,我在來到路上,用槍當著拐杖用,弄得個滿槍管里都塞滿了泥巴!我試試還能不能打,沒想到驚動了二位大哥!真對不住了!」

  一個滿臉鬍鬚的大漢哈哈一笑:「原來是這樣,自家兄弟,沒事沒事,這是我的大哥,二塘白蕉鄉鄉長汪正榮。我汪玉春,家住黃家花園附近,常與大哥做些走馬生意。找幾個小錢。請問兄弟來自哪裡?將去向何處?貴姓如何稱呼?」

  陳洪斌看看汪正春和汪正榮,說:「在下兄弟叫陳國斌,也叫陳洪斌。無家可歸,到處流浪,四海為家唄!」

  汪正榮說:「好好好!這位兄弟,我一看你也是條好漢,如果不嫌棄汪某,那我們屋裡說話!可否?」

  陳洪斌一笑說:「好,承蒙大哥看得上小弟!那就謝謝二位大哥了!」

  汪正榮說:「好!屋裡請!」

  陳洪斌說:「二位大哥請!」

  汪玉春說:「自家兄弟,客氣什麼?走!」

  陳洪斌跟他兄弟二人進了屋,坐下。汪正榮說:「上茶!」

  汪玉春說:「兄弟家住哪?再幹什麼生意?」

  陳洪斌笑笑說:「一言難盡,說出來可能要讓二位大哥見笑了!」

  汪玉春說:「自家兄弟,誰都會碰到一些不愉快的事!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自家兄弟有不如意之處,為何還要恥笑他?有話直說!兄弟。」

  陳洪斌說:「好!二位大哥直爽,我喜歡,那我就說了!」陳洪斌將自己的經歷一一向他們說了。……

  汪正榮說:「我小時候也是窮苦出生,曾經也在彭昌國做過事。」

  汪玉春說:「原來兄弟也不喜歡跟這些上層人物打交道!哈哈哈!」王玉春說了指著汪正榮說,「我大哥他是白蕉鄉鄉長,按理說他跟二塘區長謝崇陽那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人了!可是他跟謝崇芳那謝大肥豬都尿不到一個壺裡去。」

  陳洪斌說:「這又為什麼?」

  汪正榮說:「謝大肥豬跟我誓不兩立。他跟我有殺母之仇。我才跟他不是一路人!」

  汪正榮說:「我跟謝崇陽,曾經比較好。後來我覺得他些崇陽這人不可深交,他不但陰險狡詐,而且還橫行霸道。曾經有一次,我兩共同購買一對鹿茸,回來後,他對我說,『我聽人說,吃這鹿茸得分人的體質。體質不同實用後的功效就不同。』我哪裡知道他說的這些?就問如何不同,他說:『這人的身體分為水體和火體。水體可實用,而火體之人實用必燒死肝肺。!』我還從來沒聽見過會有這樣的事,我還認為是真的。接著他說:『讓他先拿去試一試。我就答應了!誰知他回去,就玩了手腳,玩什麼樣的手腳?他母親烤酒,將這鹿茸放在酒缸里甑煮,煮過之後,甑浸入酒里。後來他把鹿茸又給了我,我拿來實用,一點作用沒。

  可他謝崇陽食用後,體質大增,身體肥胖,寬肩圓肚,肥頭腫臉,好似一頭大肥豬。後來他人送他綽號:「謝大肥豬!」

  一對鹿茸到沒有使我們的關係僵化,反目成仇。而是另一回,他幹了一件缺德事,我家房後有一塊田,房子就在坎下。他將那田坎堵得高高的,水滿滿的,他為了避免自家田裡的好糞肥水不外漏,所以就讓人將田坎堵高。一日下大雨,將田坎沖暴,水田的水有沖踏田坎,到處的直接從房後直灌而下。正好是從我母親床後暴入,衝擊屋子,我母年邁,行動不便,倒在水裡淹死。找謝崇陽理論,他就是個不講道理的人,我恨不得將他殺了,如此兩家就產生矛盾。曾經我兩家提槍弄斧,打鬥過兩回。至今互不理睬!」

  汪正榮與汪玉春有時做些走馬生意,需要人手,覺得陳洪斌可以,準備把他留下。於是陳洪斌就在汪正榮家住了下來。而那汪玉春住卻住在二里之外的黃家花園附近,因生意上的事以及又是同族兄弟,經常來往。

  因為謝崇陽跟汪正榮有私人恩怨,話說不到一塊兒。謝崇陽要傳達上面縣長趙文清的指示都是派人經過第二次傳話。

  這天,謝崇陽派出保警隊李陽喬陪同稅務員到汪正榮家傳達上級催繳增加的「馬稅」、「遺產稅」。

  李陽喬說:「王鄉長,趕快催了把哪些馬匹稅、遺產稅,儘量在這個月繳齊,完成任務。」

  汪玉春說:「馬匹稅,這是我們自己養的,沒有用他國民政府的錢!為什麼要交稅?」

  汪正榮看了看汪玉春說:「這些稅,是上面私自規定、亂套的!」


  稅收人員淡淡一笑:「沒辦法!這是上面分攤下來。只要是上面規定的,那是必須要繳納的。」

  保警隊李陽喬說:「上面說的,那就是聖旨,不得有疑問,要問你就去縣政府問趙縣長。還虧你是國民政府的一鄉之長了,還說出這樣的話來。」

  陳洪斌說:「你們這樣稅那樣稅,有錢的收了,而那些沒錢的連鹽巴都吃不上的?讓他們拿命繳?」

  李陽喬:「喲!哪裡冒出你這麼一個來了!得先把你的繳了吧!」

  李陽喬說:「你再說!」伸出手來想推陳洪斌,陳洪斌手疾眼快,一把捏住手指朝後一板,那小子李陽喬叫嚷著蹲了下去。

  汪正榮哈哈大笑。「保警隊的人咋才有這點出息!看你那熊樣!知道了,回去吧!我們盡力!至於能收多少我也沒有把握!」

  陳洪斌放開了李陽喬的手,李陽喬甩著手,站起來指著陳洪斌:「好!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我記住你了!」

  陳洪斌笑說:「我叫陳洪斌,又叫陳國斌。你記住吧!連水城縣長曹儒修、威寧縣長趙文清我都不怕,還怕你這條小毛毛蟲?」

  李陽喬說:「走!你給我等著!

  陳洪斌笑笑:「我時刻等著泥!」

  謝崇陽說:「陳洪斌,這陳洪斌他說連水城縣長曹儒修他都不怕?」

  李陽喬說:「他是這樣說的。」

  謝崇陽說:「這陳洪斌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從哪裡冒出來的?」

  李陽喬說:「區長,這個陳洪斌機靈得很!我才伸手去抓他,就被他捏住了我的手指,像練過武功似的!」

  謝崇陽說:「廢物,練過武功!你為什麼不說他會打太極拳!」謝崇陽背著來回走了幾步,思索了一下。又說:「不過這個陳洪斌是哪裡的人?連水城曹儒修、威寧的趙文清他都不怕?應該是有來歷的?得去給我查,他是從水城上來的還是從威寧下來的!查清楚,我們二塘不能出現這種人!」

  謝崇陽說:「查清了他的來歷,如果是逃犯,直接把他抓起來。」

  謝崇陽家有一女兒謝蓉蓉,在威寧讀書,認識一青年,叫廖啟榮。兩人相愛,謝蓉蓉把寥啟榮帶回來過。

  第二次回家,謝崇陽對女兒蓉蓉說,「請你不要再跟那個寥啟榮來往了!」

  「為什麼?」

  「那寥啟榮家是個開店做生意的,不行,我不同意!」

  謝蓉蓉驚訝看著謝崇陽:「做生意的怎麼了!不好嗎?」

  「做生意的,精打細算,吃不得虧,事事都想占便宜!以後你跟了他。不好過!」

  「他對我是真心的,你怎麼知道以後不好過?」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我準備將你許配給猴場的餘二昌家公子!餘二昌也提過這事!」

  「我不認識什麼余家公子!」

  「見了不就認識了嗎?再說那餘二昌也是猴場的大戶人家,是猴場的鄉長,跟這樣的人家才是門當戶對,以後你就不會難過!我們臉上也有光彩。」

  謝蓉蓉說:「自民國孫中山以來,我們女子已經解放了,婚姻自主權,我有我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利!」

  「這我這裡我還是你爹,還要我做主,你不得選擇!」

  「你不講道理!像蔣介石一樣,搞家庭獨裁!」

  「放肆!蔣委員長你都該說?」

  「就講,就說,搞獨裁!」謝蓉蓉一氣之下跑出門。

  謝蓉的母親看著謝崇陽說:「你要慢慢的跟她說,蓉蓉!」走往外一看,謝蓉蓉跑了!回頭說:「還不快找,跑出去出事的時候!我叫你好哭!」

  謝崇陽一聽急忙跑出們,喊了兩個保警隊過來,朝後追了去!

  陳洪斌和汪正安朝倉庫走去,突然看見一個女子跑過來,那邊有人在追。汪正安說:「怎麼了!他們追我!」

  陳洪斌拉住謝蓉蓉快往這邊跑,一下子藏在草屋的後面,隨著牆跟轉到另一邊去。謝崇陽和老婆,保警隊四人跑到草屋前,看不見謝蓉蓉。謝崇陽說:「就在牆後,追!」其他人朝前追了去。謝崇陽折身回跑,躲避在牆角。

  陳洪斌、謝蓉蓉和汪正安一下子跑過來,一下子撞在謝崇陽的身上。謝崇陽用槍對著陳洪斌:「你好大的膽子!管起我的家事來了!」

  陳洪斌笑笑:「她是你的女兒?」

  謝崇陽盯著陳洪斌:「是呀?」

  陳洪斌笑笑:「那我不知道!要是這樣的話我還不想管呢!」

  謝崇陽說:「走跟我去保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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