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黃小碧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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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小二帶著家丁來到陳洪斌家,將他家圍住,「陳洪斌,陳洪斌!出來說話。」

  鄒洪妹首先叫醒了陳洪斌。「樊母狗來了,快起來!」

  陳洪斌穿上衣服,走出了茅屋,看著樊母狗一伙人舉著火把,把周圍照得一片油亮。陳洪斌說:「怎麼,你們要幹什麼?」

  樊小二說:「今天晚上,剛才你去了哪裡!」

  「我在睡覺,才被你們吵醒,你沒看到嗎?」

  一個人說:「剛才,樊家的房子被人放火燒了!是不是你放的火?」

  劉成美也出門來了,「你什麼時候看見我阿哥放火了?」

  陳洪斌說:「我為什麼要放火?」

  「是不是因為我們抓了黃小碧,你懷狠在心?」樊小二看著劉成美,「才兩天時間,就幫著他說話,你是他什麼人?」說著嘿嘿的笑了。

  「你管不著!」劉成美看他笑感到可狠。往後退了兩步。

  陳洪斌說:「我正考慮黃小碧的事,要如何你們才肯放了他!那會在這個時候再火上澆油。去干那樣的事?」

  樊小二說:「好,知道就好,我說讓你用這個女子換,你想好沒有?」

  劉成美說:「休想!用我換,我願意去死!」

  陳洪斌淡淡一笑,說:「用人換人,那是不可能的!你就不要費那一片心思了!至於放火,不是我,要是我放的火,我還會在這裡安心的睡覺,等你來抓人!那不是太愚蠢了吧!話說到這裡,我還懷疑你們是不是要找藉口嫁禍於人呢!」

  樊小二聽他說的也有些道理,自己又沒有依據,「好,自然這樣,你等著吧!至於放火,最好不是你,哪天可不要被我抓住把柄!走,撤!」

  「莫名其妙!」陳洪斌看著他們的背影。

  劉成美跑過來,「阿哥!你可不要拿我去換呀!」

  「不會的,那樣我不是把你往火坑裡推,我會做那樣的事嗎?」陳洪斌說。「回屋,量他也不敢幹什麼?」

  樊小二又帶著家丁返回去,坐在屋裡思考。樊母狗的老婆說:「都說你,得饒人處且饒人,人家陳洪斌用一匹大馬換黃小碧,你就答應了!一個犯人,天天關起來,又是打,又是罵,到最後得什麼?什麼沒撈到,還逗得別人記恨!我們這個樣子了,勸你不要就是到處惹禍,到處得罪人!」

  樊小二生氣的說:「女人之見!你懂什麼?什麼叫治理?不給這些窮鬼一點顏色看看,怎能治理一方?我就是看不慣豪強之人,我就是要殺殺他陳洪斌的威風,氣死他陳洪斌。他那匹大馬怎麼了?我還怕它飛了不成?早晚都是我的。我現在不殺殺他的威風,我如何在這烏蒙地區混?我就是要殺殺這陳洪斌的威風!讓他感到害怕,而且怕我比怕閻王爺都還怕!知道嗎?」

  樊小二就是一個霸道之人,他說著,又想:這陳洪斌是不是黃小碧的同夥?急切的想救他,是不是怕黃小碧受不住折磨招供出他陳洪斌來?想著一下站起來,往牆壁上取下鞭子。「來人,跟我去關押黃小碧的屋子。」幾人打著火把來到黑屋子裡,指著捆綁著一身赤裸的黃小碧,滿身血紅傷痕:「黃小碧,我問你話!跟你是同夥的還有哪些人?陳洪斌是不是你們的主謀,給我一個個的說出來!」

  黃小碧:「呸!母狗!你爹跟我是同謀。你去抓呀!哈哈哈!」

  樊小二舉著辮子狠狠的朝黃小碧抽去。「說不說?說……」

  黃小碧咬著牙關,「樊母狗,你,你不是人,你就是一條瘋狗!」

  樊小二說:「來人,給我拿刀子來,不說給我把他的頭切下來!」

  黃小碧抬起頭,「來,來呀!有本事你就給我一個痛快!今生我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來生我再找你報仇!」

  一個大漢拿著刀子走了,「你就說了吧!」

  黃小碧冷冷的笑笑,「記住,來生我要殺了你!今生今世的仇,來生再報,嘿嘿!」

  樊小二說:「好,好!來生我等著,不說,動手!我要讓他慢慢的在折磨中,痛苦中死去!」

  大漢喝了一口酒噴在刀子上,「兄弟,對不住了!」說了,將刀首先划進左側脖子,鮮血流出,「啊!」漢子又收回刀,轉到右邊,扒了扒頭,又切了進去,然後向下旋轉到左側。黃小碧頭往下垂,大漢又朝後頸沿著刀痕切圓,脖頸露出白血骨頭,大漢舉起手往下砍去,人頭垂落,喉管連著,接著又切斷了喉。頭「撲!」的一聲混在地上。


  大漢提著刀去洗手,樊小二朝頭踢了一腳,「我就是閻王!早晚要陳洪斌也有這樣的下場。」說了「哈哈!」大笑。

  過來人說:「官爺,這人頭如何處理?」

  「人頭,掛在樹上,屍體扔了!」樊小二說了,背著手回身,走兩步又說:「吩咐下去,將人頭掛在那邊的核桃樹上,掛上七七四十九天,才可以讓他的家人贖回安葬。我要讓藝奇沙壩的人,見了我就像見了老子,見了閻王一樣的膽戰心驚。」

  第二天,陳洪斌剛起來,突然聽說出事了!正要走出門問個清楚,突然妻子鄒洪妹跑來:「壞了,出人命了,張小碧被樊母狗殺了!」

  陳洪斌一聽,心速加快,激動的問:「殺在什麼地方?」

  鄒洪妹說:「把頭砍了掛在那邊老大坎子的核桃樹上。太嚇人了,眼睛都還大大的睜著。」

  陳洪斌氣得怒火中燒。他萬萬沒想到這樊母狗下手這麼快。陳洪斌急忙爬上樓,在後房檐把那支藏起來的槍,翻出來,掛在肩上就朝外跑去。

  黃小碧跟陳洪斌那是從小到大的兄弟,感情至深。他們曾經一起去挖過煤,到雲南挖過礦。親如兄弟。如今年紀輕輕的就離開了人世。

  陳洪斌想著,淚水欲出,陳洪斌急急忙忙的朝大坎子老核桃樹一路跑去,那核桃樹下圍了好些人!陳洪斌跑到樹下,抬頭朝那核桃樹上仰望,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掛在樹上,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像一顆顆快要流乾的淚水。陳洪斌突然大喊:「兄弟,怎麼會這樣?」陳洪斌所是熱血男兒,一時忍不住哭了。

  鄉親默默的看著,小聲嘀咕著,黃小碧的家人在樹下嚎啕痛哭,黃小的母親起身:「天殺的,樊母狗,你要絕子段孫的,你不得好死。天啊!都說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報應在哪裡?我也不想活了,我用這條老命去跟他拼了!」鄉親們一邊勸黃母一邊流淚。

  陳洪斌的淚水模糊了眼睛,突然他大喊道:「樊母狗,狗娘養的,你給我出來,今天我要殺了你!」說著,取下槍,就朝樊母狗家方向折跑去。

  任碧聰、任碧昌、劉雲成幾個人這時候也跑來了,看見了陳洪斌一路跑一路喊,劉雲成首先跑來一下子抱住他,「大哥,不要莽撞。留他多活幾天!」

  任碧聰也來跑來拉住,「不行,現在我們鬥不過他。」

  「不行,放開我,我今天要殺了樊母狗!」

  任碧昌、任碧聰三人死死的纏住陳洪斌,推往家裡走了。任碧聰說:「洪斌,如今你是我們藝奇沙壩上的唯一好漢,你要帶著弟兄們還要好好的過日子,跟他們斗。現在還不是時候,你不要衝動,你要是再出事,我們這些弟兄就沒有指望了!」

  劉雲成說:「你要讓弟兄們有報仇的希望,有盼頭!」

  陳洪斌咬著牙說:「我們要儘快的拉起人馬,跟他們干!」

  「好,聽你的。」

  這天晚上,聯絡的部分人員來到任碧昌家。任碧聰、任碧昌、劉雲成、黃福全、王銀禮、王小栓、耿緒奎、耿緒亮、柯曾琪、林清雲共計有十四人

  陳洪斌說:「干我們這一行,那就是跟官府斗,是要殺頭的,所以大家要想清楚,只有不怕的,敢打敢幹的,我們弟兄才能走到一起來。」

  大夥說:「不怕,越怕越被他們欺負,走上這條路坐牢大家一起坐,砍頭大家一起。」

  陳洪斌說:「好!那麼今天我們弟兄幾個歃血為盟結為生死弟兄!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能有人起壞心,害我們其他兄弟。如果願意,不怕,那我們大家一起喝酒起誓!」

  任碧沖拿來酒,捉了個公雞來。雞血倒入酒中。大家舉碗:「從今後,我們弟兄結為兄弟,生一起生,死,一起死。」……各位兄弟端起碗,跟著一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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