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妹妹，服不服？
在秦曦兒的悉心照料下，葉斌的傷勢終得痊癒。
當日，葉斌身著整齊官服前往縣衙點卯。誰料，剛踏入縣衙，便被縣令趙謙傳喚至大堂問話。
大堂之上，縣令趙謙頭戴烏紗，劍眉星目，眼神深邃威嚴，端坐在首座。
縣尉周淵則看似一臉親和，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然眉眼間卻隱隱透著股詭譎氣息。
「兩位大人，不知喚卑職前來所為何事？」葉斌恭敬行禮，態度謙卑。
縣令趙謙聲若洪鐘，語帶威嚴：「葉捕快，聽聞那日你院中爭鬥，是因楊捕頭截了青虎山財貨？」
「回大人，那日那些黑衣人確曾如此言語，只是其中詳情，卑職實在不知。」葉斌垂首，恭恭敬敬地回應。
此時，一旁的縣尉周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輕笑，輕聲道：「可據我所知，他那日是去找你處借錢的。他既已截了青虎山匪人的財貨，又為何要找你借錢？」
「周大人，這是在審問卑職嗎？」葉斌神色平靜，不卑不亢。
周淵見自己言語稍顯直白，趕忙起身，臉上堆滿笑意：「葉捕快，這不過是正常詢問，何來審問之說，是我失言，莫要見怪。」
「楊捕頭在你院中身死，總得留下記錄備案，周大人所言並無不妥，你莫要多心。」縣令趙謙適時輕喝一聲。
葉斌躬身向趙謙行禮，神色泰然：「大人，卑職剛進來時便已說明，那日卑職傷重在家休養，楊捕頭帶著酒菜前來……」
「行了！你且查看一下這記錄有無差錯，若無誤便簽字吧。」縣令趙謙略顯不耐煩地打斷他。
文書呈上一張記錄文書，葉斌仔細審視，確認無誤後，當即簽字。
葉斌轉身步出大堂，周淵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微微攥緊拳頭，心中暗自思忖：這葉斌看似平凡無奇，卻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氣息。那楊捕頭之死，究竟只是巧合？還是他背後另有隱情？定要設法探清他的虛實，絕不能讓他壞了自己的計劃。
「兩位大人，若無事，卑職便告退了。」
簽完字，葉斌正欲離開大堂，縣尉周淵卻滿臉笑意地走上前吩咐道：「葉捕快，那被楊捕頭截獲的財物，你還需著力查探一番。」
「卑職遵命！」
葉斌行至大街，只見人群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對於楊捕頭截獲的那批財物，葉斌毫無頭緒，一點線索都未曾掌握。
依楊捕頭的性子，他若有心隱藏秘密，定是無人能知，何況如今他已不在人世。看來，只能從楊捕頭的家人處著手查探了。
葉斌買了個炊餅，邊吃邊朝南城楊家走去。
路過牛馬市時，只見兩個漢子正圍著一頭強壯的水牛爭執不休，互不相讓。
「這分明是我家的牛，在我家耕地七八年了，怎會售賣？」
「嗯，對對對。」
「你胡言亂語些什麼？這明明是我家的牛，家中老母身患傷風，無錢醫治，我才無奈賣牛。」
「真是孝順，賣牛救母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拉扯不斷，周圍的百姓也紛紛圍攏過來，議論紛紛。
「官差來了，大家讓一讓……」
葉斌手握劍柄，快步小跑過去，圍觀百姓見捕快前來，紛紛自覺讓開道路。
此時，不遠處的樓台上，一位伶俐可愛、衣著華貴的圓臉女孩正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似在期待葉斌將如何處置這起案子。
這兩個爭執的漢子，一人叫陳大，一人叫鄭四，見葉斌過來，趕忙雙雙跪地，懇請葉斌為他們做主。
葉斌圍著兩人緩緩踱步一圈，而後徑直將水牛的韁繩遞到陳大手中。
「大人，這是何意？小人不服！這牛分明是小人的！」鄭四跪地，高聲喊冤。
樓台上的女孩見葉斌如此輕易便斷了水牛歸屬，未加詳查，不禁一臉怒容：「該死的賤吏！哪有這般胡亂斷案的！」言罷，便徑直衝向人群。
女孩身後的丫鬟焦急呼喊：「小姐，小姐，你要去哪裡？」
「你不服是吧？我說這牛是陳大的，那便是陳大的！」葉斌一臉淡然，滿不在乎。
鄭四聞言，磕頭如搗蒜：「大人，這真是小人的牛啊！您怎能如此胡亂判定！」
「對啊，對啊。」圍觀百姓也紛紛搖頭嘆息，唏噓不已。
「你個賤吏，哪有這樣斷案的！」一聲嬌喝自人群中傳來。
葉斌聞聲望去，只見一位身著紅色精緻綾羅長裙、羊脂玉簪束髮、髮絲靈動俏皮的女孩怒氣沖沖地朝他走來。
女孩走近後，便怒聲斥道：「不聞不問就斷了水牛歸屬，莫非這陳大與你有親？」
「這位小姐，我與……」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女孩雙手叉腰，氣勢洶洶，仿若要將葉斌生吞活剝一般。
葉斌見狀，只得稍稍後退幾步，緩聲道：「敢問小姐芳名？」
「本宮……啊不，小女子公孫姝，怎麼？」公孫姝咄咄逼人，毫不退讓。
「既然小姐不服，那我便詳細說說。其一，鄭四稱其娘親身患傷風，如今正值夏季，傷風本就少見，且並非致命大病，他母親怎會病到需賣牛治病的地步？即便真的得了傷風，在濟世堂，百文錢便可治癒。」葉斌耐心解釋。
公孫姝卻仍不服氣：「說不定他家境貧寒，連百文都拿不出呢？」
「哈哈，這便容易分辨了。小姐且聞聞鄭四的衣服，便能察覺，他今早剛剛喝過玉竹清，還食用了羊肉，玉竹清價格不菲，一斤便需一兩銀子。」葉斌繼續說道。
公孫姝雖已心中明了事情真相，但仍倔強地嘟著嘴，氣鼓鼓地瞪著葉斌。
葉斌知曉這小丫頭心中不服，便又道：「再看這牛嘴，還有雞蛋殘渣，連一百文都需賣牛來湊之人，怎會給牛餵雞蛋？再者，此牛膘肥體壯，眼下正是用牛的時節，真正的農家，誰會在此時賣牛？還有，瞧這水牛腿上的泥漿與陳大褲腿的高度一致，可見今早這水牛還與陳大一同下地勞作！」
「好！葉捕快說得好！」圍觀百姓聞言，紛紛拍手叫好。
鄭四見勢不妙，轉身想逃，葉斌眼疾手快，一腳將他踢倒，順勢綁了起來。恰逢此時，巡街的同僚也趕到此地。
事情已然明了，公孫姝仿若泄了氣的皮球，氣呼呼地低著頭。
「小妹妹，服不服？」葉斌略帶得意地問道。
公孫姝沒好氣地回道：「哼，你等著！」
葉斌轉身想走，未曾留意公孫姝悄悄向身邊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心領神會，悄然隱入人群之中。
而此時，在人群的角落裡，一個黑影正默默注視著這一切，待葉斌離去後，黑影迅速朝著與葉斌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似是要去傳遞什麼重要消息。
當日，葉斌身著整齊官服前往縣衙點卯。誰料，剛踏入縣衙，便被縣令趙謙傳喚至大堂問話。
大堂之上，縣令趙謙頭戴烏紗，劍眉星目，眼神深邃威嚴，端坐在首座。
縣尉周淵則看似一臉親和，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然眉眼間卻隱隱透著股詭譎氣息。
「兩位大人，不知喚卑職前來所為何事？」葉斌恭敬行禮，態度謙卑。
縣令趙謙聲若洪鐘，語帶威嚴：「葉捕快，聽聞那日你院中爭鬥，是因楊捕頭截了青虎山財貨？」
「回大人，那日那些黑衣人確曾如此言語，只是其中詳情，卑職實在不知。」葉斌垂首，恭恭敬敬地回應。
此時，一旁的縣尉周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輕笑，輕聲道：「可據我所知，他那日是去找你處借錢的。他既已截了青虎山匪人的財貨，又為何要找你借錢？」
「周大人，這是在審問卑職嗎？」葉斌神色平靜，不卑不亢。
周淵見自己言語稍顯直白，趕忙起身，臉上堆滿笑意：「葉捕快，這不過是正常詢問，何來審問之說，是我失言，莫要見怪。」
「楊捕頭在你院中身死，總得留下記錄備案，周大人所言並無不妥，你莫要多心。」縣令趙謙適時輕喝一聲。
葉斌躬身向趙謙行禮，神色泰然：「大人，卑職剛進來時便已說明，那日卑職傷重在家休養，楊捕頭帶著酒菜前來……」
「行了！你且查看一下這記錄有無差錯，若無誤便簽字吧。」縣令趙謙略顯不耐煩地打斷他。
文書呈上一張記錄文書，葉斌仔細審視，確認無誤後，當即簽字。
葉斌轉身步出大堂，周淵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微微攥緊拳頭，心中暗自思忖：這葉斌看似平凡無奇，卻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氣息。那楊捕頭之死，究竟只是巧合？還是他背後另有隱情？定要設法探清他的虛實，絕不能讓他壞了自己的計劃。
「兩位大人，若無事，卑職便告退了。」
簽完字，葉斌正欲離開大堂，縣尉周淵卻滿臉笑意地走上前吩咐道：「葉捕快，那被楊捕頭截獲的財物，你還需著力查探一番。」
「卑職遵命！」
葉斌行至大街，只見人群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對於楊捕頭截獲的那批財物，葉斌毫無頭緒，一點線索都未曾掌握。
依楊捕頭的性子，他若有心隱藏秘密，定是無人能知，何況如今他已不在人世。看來，只能從楊捕頭的家人處著手查探了。
葉斌買了個炊餅，邊吃邊朝南城楊家走去。
路過牛馬市時，只見兩個漢子正圍著一頭強壯的水牛爭執不休，互不相讓。
「這分明是我家的牛，在我家耕地七八年了，怎會售賣？」
「嗯，對對對。」
「你胡言亂語些什麼？這明明是我家的牛，家中老母身患傷風，無錢醫治，我才無奈賣牛。」
「真是孝順，賣牛救母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拉扯不斷，周圍的百姓也紛紛圍攏過來，議論紛紛。
「官差來了，大家讓一讓……」
葉斌手握劍柄，快步小跑過去，圍觀百姓見捕快前來，紛紛自覺讓開道路。
此時，不遠處的樓台上，一位伶俐可愛、衣著華貴的圓臉女孩正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似在期待葉斌將如何處置這起案子。
這兩個爭執的漢子，一人叫陳大，一人叫鄭四，見葉斌過來，趕忙雙雙跪地，懇請葉斌為他們做主。
葉斌圍著兩人緩緩踱步一圈，而後徑直將水牛的韁繩遞到陳大手中。
「大人，這是何意？小人不服！這牛分明是小人的！」鄭四跪地，高聲喊冤。
樓台上的女孩見葉斌如此輕易便斷了水牛歸屬，未加詳查，不禁一臉怒容：「該死的賤吏！哪有這般胡亂斷案的！」言罷，便徑直衝向人群。
女孩身後的丫鬟焦急呼喊：「小姐，小姐，你要去哪裡？」
「你不服是吧？我說這牛是陳大的，那便是陳大的！」葉斌一臉淡然，滿不在乎。
鄭四聞言，磕頭如搗蒜：「大人，這真是小人的牛啊！您怎能如此胡亂判定！」
「對啊，對啊。」圍觀百姓也紛紛搖頭嘆息，唏噓不已。
「你個賤吏，哪有這樣斷案的！」一聲嬌喝自人群中傳來。
葉斌聞聲望去，只見一位身著紅色精緻綾羅長裙、羊脂玉簪束髮、髮絲靈動俏皮的女孩怒氣沖沖地朝他走來。
女孩走近後，便怒聲斥道：「不聞不問就斷了水牛歸屬，莫非這陳大與你有親？」
「這位小姐，我與……」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女孩雙手叉腰，氣勢洶洶，仿若要將葉斌生吞活剝一般。
葉斌見狀，只得稍稍後退幾步，緩聲道：「敢問小姐芳名？」
「本宮……啊不，小女子公孫姝，怎麼？」公孫姝咄咄逼人，毫不退讓。
「既然小姐不服，那我便詳細說說。其一，鄭四稱其娘親身患傷風，如今正值夏季，傷風本就少見，且並非致命大病，他母親怎會病到需賣牛治病的地步？即便真的得了傷風，在濟世堂，百文錢便可治癒。」葉斌耐心解釋。
公孫姝卻仍不服氣：「說不定他家境貧寒，連百文都拿不出呢？」
「哈哈，這便容易分辨了。小姐且聞聞鄭四的衣服，便能察覺，他今早剛剛喝過玉竹清，還食用了羊肉，玉竹清價格不菲，一斤便需一兩銀子。」葉斌繼續說道。
公孫姝雖已心中明了事情真相，但仍倔強地嘟著嘴，氣鼓鼓地瞪著葉斌。
葉斌知曉這小丫頭心中不服，便又道：「再看這牛嘴，還有雞蛋殘渣，連一百文都需賣牛來湊之人，怎會給牛餵雞蛋？再者，此牛膘肥體壯，眼下正是用牛的時節，真正的農家，誰會在此時賣牛？還有，瞧這水牛腿上的泥漿與陳大褲腿的高度一致，可見今早這水牛還與陳大一同下地勞作！」
「好！葉捕快說得好！」圍觀百姓聞言，紛紛拍手叫好。
鄭四見勢不妙，轉身想逃，葉斌眼疾手快，一腳將他踢倒，順勢綁了起來。恰逢此時，巡街的同僚也趕到此地。
事情已然明了，公孫姝仿若泄了氣的皮球，氣呼呼地低著頭。
「小妹妹，服不服？」葉斌略帶得意地問道。
公孫姝沒好氣地回道：「哼，你等著！」
葉斌轉身想走，未曾留意公孫姝悄悄向身邊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心領神會，悄然隱入人群之中。
而此時，在人群的角落裡，一個黑影正默默注視著這一切，待葉斌離去後，黑影迅速朝著與葉斌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似是要去傳遞什麼重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