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江月，守墓人和龍，還有小白
公元2000年夏，深夜，暴雨，青銅與火之王守墓人一家。
小孩子的啼哭如同一道催命的音符，帶著婦人微弱的喘息，傳到了江邊，傳到了一條巨龍的耳朵里。
在此守候了千年之久的江月，從江底伸出了巨大的頭顱，望向了啼哭傳來的方向。
她古岩一般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鏡面一般的金色瞳孔掃過江面。她抬頭望著漆黑如墨的天空，那是暴風雨即將到來的徵兆。
她嗅了嗅。
有龍死了，那是一團巨大的元素亂流。
「沒有命令不可以擅出龍宮！」江水下有另一道聲音響起。
金色的瞳光望向了漆黑的江面，可以看到一道巨大的黑影在江下遊動。他的體型比江月大得多，仿佛一艘巨大的核潛艇。
黑色的鱗片上反射著冷光，鐵質面具之下，是一雙比江水還要冷的眼神……
「等等！等等！你說的那傢伙，應該不會是我們碰見的那條二百五龍吧？」小賤賤忽然打斷了江月，「你和他什麼關係？」
「兄妹？情婦？還是養在家裡的……」
聽著死侍這肆無忌憚的形容，諾諾甚至都為他捏了把汗。
然而江月聽完卻搖了搖頭，簡單解釋道，「他叫參孫。我和他都是守墓龍，如果非要按照你們人類的關係來講，大概是同事。」
「守墓龍？」小賤賤聽到這個詞有些意外，他那邊還真沒有這樣的習俗，「守著龍王不讓他爬出來麼？」
「初代種並沒有那麼容易被殺死，他們的肉體消亡後靈魂會回到提前創造好的繭里，陷入沉睡等待時機孵化肉身，但這個過程需要時間。」
楚子航解釋道，「因此龍王寢宮附近會有守墓龍的存在，甚至是還會安排守墓人一族，那都是龍王在生前就安排好的。」
這下子小賤賤明白了，這群人或者龍就是龍王的僕人。
就像是吸血鬼德古拉的僕人一樣。
但楚子航在意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江月提到的那團元素亂流。
「你剛才的描述里有一句『有龍死了』是什麼意思？」楚子航問。
「就是字面意思，有龍死了。」江月回答，但楚子航明顯對這個回答不滿意，「具體時間呢？」
「2000年的夏天，具體時間我也不清楚，那時候的我還沒有時間概念。」
「那你能不能記起當時那股元素亂流的方向？」
「不能。」
「那……」楚子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諾諾打斷，諾諾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激動了起來。
她利用錄像機記錄著這一切。
楚子航深吸了一口氣，「抱歉，你繼續。」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
曾經發生的一切再次在楚子航的眼前閃現，狂風驟雨，逐一破滅，畫面最後停留在那天早上的播報。
「現在是北京時間2000年……」
……
「你不該幫他們！」參孫冷冷的開口。
可無論他怎麼說，江月最後還是把青銅與火之王最後一位守墓人的孩子，給救了下來。
沒人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是因為可憐？如果龍族有這種東西的話。
也有可能是因為孤獨。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江月不知道怎麼養孩子，「參孫，你知不知道人類幼崽吃什麼？」
江月最後還是請求了參孫幫忙，參孫曾經跟隨過那位火之君主出行，她覺得參孫應該知道一些。
但參孫根本不想幫忙。
在他看來，有些事情自有天數。
「江月，你是龍，他是人，就算你把他養大了又能怎麼樣？人類的壽命只有短短几十年，而你卻能活數千年……」
參孫的聲音在水底迴蕩，江月至今還能記得那天的水有多冷。
「長生種和短生種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參孫給出了自己最後的忠告後，毅然決然的回了龍宮。
「我就是試試而已！」江月很不服氣。
她覺得自己身為一條二代種，掌握著通天絕地的威能，養活一個人類幼崽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可她很快就發現，問題真的很多。
比如她吃的東西孩子不能吃，孩子不能下水，孩子晚上需要有人陪，甚至一人一龍都沒辦法溝通……
「所以你最後是怎麼解決的？」諾諾問。
「我利用鍊金術打造了一個人類的身體，把自己的部分靈魂放在上面，偷偷地學習到了很多知識。」江月說。
「超市小偷系列？」小賤賤聳肩。
芬格爾猥瑣的笑了笑，他一下子就知道了死侍在說什麼，不過他很快就挨了一記諾諾的白眼。
同樣身為女性，諾諾很明白這麼做需要多麼大的勇氣。
而她也很好奇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通過側寫，她從江月的心底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悲傷。
……
男孩最後還是被江月救活了。
甚至為了給男孩一個更完美的成長環境，江月利用鍊金術弄出了很多人，創造出了一個虛假的大家庭。
可男孩一到晚上就會哭。
無論江月拿出什麼玩具零食都不管用。
最後她現出了真身給男孩哼了一首歌，男孩這才放心睡下。
其實江月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歌聲會讓男孩入睡。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一個不到一歲的娃娃和一條活了近千年的巨龍，兩人在江邊互相對視著……可男孩就是不害怕。
他那晚睡得很香。
江月也睡得很香。
後來等到男孩大一大，他就開始跟在江月的屁股後面爬來爬去。
不管江月去哪裡，男孩就一直跟著她。
江月也給男孩取了個名字，就叫「小白，」取這個名字的原因是，因為她在超市里聽人說，人的名字越賤越容易養活。
當時的小白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只是在江月每次喊出名字的時候，都會伸手要抱抱。
「你們知道麼？當時的小白真的很可愛，他每次趴在我身上我感覺心都要酥了……」江月笑著說，她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溫柔。
「後來他會走路了，我就帶著他去江邊，你們不知道他有多開心！」
「有一次我給他抓了一隻螃蟹，他抱著我親了好幾口……」
「我帶著他放河燈……」
江月想起那時候，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有多開心。
就連楚子航的嘴角也微微揚起。
沒有人會拒絕這麼溫馨的場景。
只有諾諾一個人咬著嘴唇，她在側寫江月，她能感受到壓抑在開心下的悲傷。
「後來該不會是什么小白被卡塞爾學院發現，卡塞爾學院派出一群蝦兵蟹將抓住小白威脅你，然後你自盡救他的狗屁劇情吧？」
小賤賤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說。
「我真是受夠了這部電影的編劇，」他把鏡一把扯過來，指著鏡頭說，「早晚我要給你一刀！法克！」
「注意你的措辭。」諾諾看了他一眼，這是在提醒他。
有些話說完，昂熱校長或許不在意，但密黨里的有些人卻可以藉此發難。校董會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
江月擺了擺手道，「小白的死和屠龍者無關。」
「那……」諾諾挑眉。
「小白是病死的，」江月頓了頓，「準確的說，是被某些人害死的。」
小孩子的啼哭如同一道催命的音符，帶著婦人微弱的喘息，傳到了江邊，傳到了一條巨龍的耳朵里。
在此守候了千年之久的江月，從江底伸出了巨大的頭顱，望向了啼哭傳來的方向。
她古岩一般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鏡面一般的金色瞳孔掃過江面。她抬頭望著漆黑如墨的天空，那是暴風雨即將到來的徵兆。
她嗅了嗅。
有龍死了，那是一團巨大的元素亂流。
「沒有命令不可以擅出龍宮！」江水下有另一道聲音響起。
金色的瞳光望向了漆黑的江面，可以看到一道巨大的黑影在江下遊動。他的體型比江月大得多，仿佛一艘巨大的核潛艇。
黑色的鱗片上反射著冷光，鐵質面具之下，是一雙比江水還要冷的眼神……
「等等！等等！你說的那傢伙，應該不會是我們碰見的那條二百五龍吧？」小賤賤忽然打斷了江月，「你和他什麼關係？」
「兄妹？情婦？還是養在家裡的……」
聽著死侍這肆無忌憚的形容，諾諾甚至都為他捏了把汗。
然而江月聽完卻搖了搖頭，簡單解釋道，「他叫參孫。我和他都是守墓龍，如果非要按照你們人類的關係來講，大概是同事。」
「守墓龍？」小賤賤聽到這個詞有些意外，他那邊還真沒有這樣的習俗，「守著龍王不讓他爬出來麼？」
「初代種並沒有那麼容易被殺死，他們的肉體消亡後靈魂會回到提前創造好的繭里，陷入沉睡等待時機孵化肉身，但這個過程需要時間。」
楚子航解釋道，「因此龍王寢宮附近會有守墓龍的存在，甚至是還會安排守墓人一族，那都是龍王在生前就安排好的。」
這下子小賤賤明白了，這群人或者龍就是龍王的僕人。
就像是吸血鬼德古拉的僕人一樣。
但楚子航在意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江月提到的那團元素亂流。
「你剛才的描述里有一句『有龍死了』是什麼意思？」楚子航問。
「就是字面意思，有龍死了。」江月回答，但楚子航明顯對這個回答不滿意，「具體時間呢？」
「2000年的夏天，具體時間我也不清楚，那時候的我還沒有時間概念。」
「那你能不能記起當時那股元素亂流的方向？」
「不能。」
「那……」楚子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諾諾打斷，諾諾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激動了起來。
她利用錄像機記錄著這一切。
楚子航深吸了一口氣，「抱歉，你繼續。」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
曾經發生的一切再次在楚子航的眼前閃現，狂風驟雨，逐一破滅，畫面最後停留在那天早上的播報。
「現在是北京時間2000年……」
……
「你不該幫他們！」參孫冷冷的開口。
可無論他怎麼說，江月最後還是把青銅與火之王最後一位守墓人的孩子，給救了下來。
沒人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是因為可憐？如果龍族有這種東西的話。
也有可能是因為孤獨。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江月不知道怎麼養孩子，「參孫，你知不知道人類幼崽吃什麼？」
江月最後還是請求了參孫幫忙，參孫曾經跟隨過那位火之君主出行，她覺得參孫應該知道一些。
但參孫根本不想幫忙。
在他看來，有些事情自有天數。
「江月，你是龍，他是人，就算你把他養大了又能怎麼樣？人類的壽命只有短短几十年，而你卻能活數千年……」
參孫的聲音在水底迴蕩，江月至今還能記得那天的水有多冷。
「長生種和短生種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參孫給出了自己最後的忠告後，毅然決然的回了龍宮。
「我就是試試而已！」江月很不服氣。
她覺得自己身為一條二代種，掌握著通天絕地的威能，養活一個人類幼崽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可她很快就發現，問題真的很多。
比如她吃的東西孩子不能吃，孩子不能下水，孩子晚上需要有人陪，甚至一人一龍都沒辦法溝通……
「所以你最後是怎麼解決的？」諾諾問。
「我利用鍊金術打造了一個人類的身體，把自己的部分靈魂放在上面，偷偷地學習到了很多知識。」江月說。
「超市小偷系列？」小賤賤聳肩。
芬格爾猥瑣的笑了笑，他一下子就知道了死侍在說什麼，不過他很快就挨了一記諾諾的白眼。
同樣身為女性，諾諾很明白這麼做需要多麼大的勇氣。
而她也很好奇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通過側寫，她從江月的心底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悲傷。
……
男孩最後還是被江月救活了。
甚至為了給男孩一個更完美的成長環境，江月利用鍊金術弄出了很多人，創造出了一個虛假的大家庭。
可男孩一到晚上就會哭。
無論江月拿出什麼玩具零食都不管用。
最後她現出了真身給男孩哼了一首歌，男孩這才放心睡下。
其實江月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歌聲會讓男孩入睡。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一個不到一歲的娃娃和一條活了近千年的巨龍，兩人在江邊互相對視著……可男孩就是不害怕。
他那晚睡得很香。
江月也睡得很香。
後來等到男孩大一大，他就開始跟在江月的屁股後面爬來爬去。
不管江月去哪裡，男孩就一直跟著她。
江月也給男孩取了個名字，就叫「小白，」取這個名字的原因是，因為她在超市里聽人說，人的名字越賤越容易養活。
當時的小白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只是在江月每次喊出名字的時候，都會伸手要抱抱。
「你們知道麼？當時的小白真的很可愛，他每次趴在我身上我感覺心都要酥了……」江月笑著說，她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溫柔。
「後來他會走路了，我就帶著他去江邊，你們不知道他有多開心！」
「有一次我給他抓了一隻螃蟹，他抱著我親了好幾口……」
「我帶著他放河燈……」
江月想起那時候，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有多開心。
就連楚子航的嘴角也微微揚起。
沒有人會拒絕這麼溫馨的場景。
只有諾諾一個人咬著嘴唇，她在側寫江月，她能感受到壓抑在開心下的悲傷。
「後來該不會是什么小白被卡塞爾學院發現，卡塞爾學院派出一群蝦兵蟹將抓住小白威脅你，然後你自盡救他的狗屁劇情吧？」
小賤賤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說。
「我真是受夠了這部電影的編劇，」他把鏡一把扯過來，指著鏡頭說，「早晚我要給你一刀！法克！」
「注意你的措辭。」諾諾看了他一眼，這是在提醒他。
有些話說完，昂熱校長或許不在意，但密黨里的有些人卻可以藉此發難。校董會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
江月擺了擺手道，「小白的死和屠龍者無關。」
「那……」諾諾挑眉。
「小白是病死的，」江月頓了頓，「準確的說，是被某些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