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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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一則令人震驚的新聞才被披露。在一個荒廢的工地上,人們意外發現了一具嚴重腐壞的遺體。經過初步調查,發現死者是觀布子市的一名學生。在死者身上,警方還找到了一些違禁物品。遺體的狀況表明,這起案件的犯罪手段極其殘忍,令人不寒而慄。

  玲奈瞥見新聞中對自己的描述,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極其殘忍嗎?」

  第二天午休時,黑桐干也找到了玲奈,將她帶到了學校的天台上。

  玲奈倚在陽台圍欄上,長發隨風輕舞:「前輩特意請我上來,不會是要告白吧?」

  黑桐干也無視她的玩笑,嚴肅地說:「那天你離開時提到,這可能是這一系列案件的終章,是指白純里緒的事件嗎?」

  玲奈沒有迴避,點頭承認:「沒錯,白純里緒就是這一連串殺人案的幕後黑手。」

  黑桐干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確實,警方在他租的房間裡找到了不少證據。但是他的死,是你做的對吧?」

  玲奈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棒棒糖,輕輕咬了一口:「如果我說是我做的,你會怎麼做?」

  黑桐干也緊握拳頭,語氣平靜卻堅定:「我會報警,讓警察把你帶走。」

  玲奈將棒棒糖含在嘴裡,眼神戲謔:「如果警察也拿我沒辦法呢?」

  黑桐干也冷笑:「怎麼可能有警察也解決不了的事情?」

  玲奈的目光轉向操場,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一把匕首仿佛憑空出現,懸浮在空中:「有那麼一群人,他們生來就與眾不同,普通人無法制裁他們。而能制裁他們的,也只有同樣特殊的群體。」

  黑桐干也看到懸浮的匕首,震驚地後退一步,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徹底顛覆:「你是怎麼做到的?」

  玲奈閉上眼睛,匕首化作點點光芒,然後輕聲說:「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你準備好探索未知了嗎?」

  黑桐干也沉默片刻:「還是算了吧,既然你說這件事已經結束了,我不會再追究。」

  玲奈嘴角上揚:「明智的選擇,記得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說出去。」

  黑桐干也目送玲奈離開天台,心中滿是疑惑,然後緩緩鬆開緊握的拳頭:淺神玲奈,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隨著時間的流轉,校園裡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轉眼間,兩年的光陰如白駒過隙般消逝。在國中的畢業典禮後,揮手告別了許多在校期間的朋友。

  在告別了熟悉的校園之後,玲奈並沒有選擇繼續在本校的高中部就讀。在離開前,她特意前往觀布子市,去見一位特別的人物——蒼崎橙子。她按照橙子留給她的地址,來到了一個隱秘的地點,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蒼崎橙子正坐在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後,戴著眼鏡,專注地審視著一份文件。看到玲奈的到來,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終於想通來我這裡了嗎?」

  玲奈微微彎腰,恭敬地說:「橙子小姐,如果您需要幫手,我可以推薦兩位非常合適的人選。」

  蒼崎橙子摘下眼鏡,隨手塞進胸前的口袋,淡淡地說:「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還是算了吧。」

  玲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兩儀家家主的女兒,我想您會對她們感興趣的。」

  蒼崎橙子的嘴角微微上揚:「兩儀家啊,那麼你說的那個女孩有什麼獨特之處?」

  玲奈的聲音平靜而自信:「雖然現在兩儀式因為一場車禍還躺在醫院裡,但她的眼睛,我相信您一定會很感興趣。」

  蒼崎橙子從咖啡壺中倒出一杯香濃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比起你的能力來說怎麼樣?」

  玲奈攤了攤手,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只能說不分上下吧,直死之魔眼想必橙子小姐應該聽說過吧?」

  蒼崎橙子的眉頭微微皺起:「那還真是一個棘手的能力呢。我懂了,不過你說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是?」

  玲奈淡淡地描述著:「還記得兩年前人心惶惶的連續殺人案嗎,當然這並不是兩儀式做的,至於兇手已經被我處理了。那時兩儀式還是擁有兩種人格的狀態,她誤以為自己的另一個人格是殺人兇手,在爭執過程中被車撞了,昏迷了兩年。」

  蒼崎橙子邊喝咖啡邊聽玲奈講述,然後好奇地問道:「所以現在還沒有醒來?」

  玲奈點了點頭。

  蒼崎橙子繼續問道:「是你那未來視的能力知道的她會覺醒直死之魔眼?」


  玲奈沒有否認,然後說道:「按照時間的話,大概在這兩個月里會甦醒吧,到時候可能還得麻煩您親自過去幫助她熟悉魔眼的能力。」

  蒼崎橙子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那你有什麼打算?」

  玲奈撓了撓臉頰,語氣中帶著一絲憧憬:「我的話應該會去倫敦接受正式的魔術學習吧,如果順利的話應該五年後就會回來。」

  蒼崎橙子靠在沙發上,神情恍惚:「從第一次見到你就隱約知道你不尋常,沒想到還是超乎了我的想像,時鐘塔里應該有很多雙眼睛正在等待著你,務必得小心。」

  玲奈突然非常恭敬的彎腰說道:「不知道現在橙子小姐願不願意當我的魔術導師呢?」

  蒼崎橙子看著玲奈恭敬的樣子,語氣中帶著一絲柔和:「你姐姐的病症應該已經治癒了吧,那麼現在你在渴望什麼呢?」

  玲奈抬起身,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渴望能在人理燒卻中依舊能保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吧。」

  蒼崎橙子微微一笑:「淺神玲奈,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蒼崎橙子的弟子了。不過你的計劃沒有錯,以你現在的魔術知識水平,還是優先去時鐘塔進修一下吧。」

  玲奈再次彎腰感謝:「是,橙子師傅。」

  蒼崎橙子帶領著玲奈來到了這棟建築中隱藏的魔術工坊。工坊中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人偶,顯得十分詭異,仿佛每一件物品都蘊含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蒼崎橙子的聲音輕描淡寫,仿佛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魔術的世界浩瀚無垠,路徑千差萬別。如你所見,我是一名人偶師,能傳授給你的技藝並不多。」

  淺神玲奈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對知識的渴望:「弟子明白。」

  蒼崎橙子從身後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泛黃的羊皮小冊子,輕輕遞給了玲奈。她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在傳遞一件珍貴的寶物:「但作為我的弟子,我也不會讓你空手而歸。這本小冊子裡記載了我多年來對盧恩符文的領悟和應用,現在就交給你了。至於你能否參透其中的奧秘,就全憑你的天賦了。我不會給你任何提示。」

  玲奈接過小冊子,感受到它沉甸甸的分量,仿佛其中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她抬頭看向蒼崎橙子,眼中充滿了感激和決心:「橙子師傅,弟子一定會努力的。」

  在告別之際,蒼崎橙子向玲奈傳授了一些魔術師必須恪守的信條——那些關於不在普通人面前顯露神秘力量的古老戒律,以及在時鐘塔中必須謹記的種種注意事項。

  當玲奈準備離開這個未來改名為伽藍之堂的工作室時,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神情變得異常嚴肅。她轉向蒼崎橙子,語氣中帶著不容忽視的緊迫感:「橙子老師,在我前往時鐘塔的這段時間裡,請您務必留意兩個人。」

  蒼崎橙子正準備將眼鏡戴上,卻被玲奈的語氣所吸引,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銳利地注視著玲奈。

  玲奈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荒耶宗蓮和阿魯巴。」

  蒼崎橙子的眼中閃過一絲警覺,她的表情在瞬間變得嚴肅,但很快,她又恢復了那標誌性的微笑,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隨著淺神玲奈的離開,蒼崎橙子打開了辦公桌柜子,將一本相冊拿了出來。上面赫然是蒼崎橙子與荒耶宗蓮還有阿魯巴年輕時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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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奈和藤乃坐在塞拉駕駛的轎車裡,窗外的風景飛速倒退,仿佛在為她們的未來讓路。玲奈輕聲吐露了自己的計劃:「藤乃,我打算兩星期後就去倫敦了。」

  藤乃沉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玲奈,你還記得你曾經問我,想不想成為一個普通人嗎?」

  玲奈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她知道藤乃心中有著自己的夢想。

  藤乃的聲音柔和而堅定:「我想繼續升學,做一個普通人。」

  玲奈沒有反駁,她理解藤乃的選擇,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那麼藤乃,你不妨考慮一下去禮園女學院。」

  藤乃的眉頭微微一挑,好奇地問:「我記得那是一所日本數一數二的貴族學院吧?」

  玲奈的眼中閃過一絲自豪:「那當然,我姐姐要去的肯定得是最好的學院才行。現在我們淺神家併入了愛因茲貝倫,也不缺錢。」

  藤乃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感受到了玲奈的真誠和支持:「既然玲奈這樣說的話,我會認真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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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星期後,玲奈拖著沉重的行李箱,獨自站在繁忙的機場大廳。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直到她看到了藤乃那熟悉的身影。

  藤乃快步走上前,緊緊地抱住了玲奈,仿佛要將所有的不舍和祝福都通過這個擁抱傳達給她:「玲奈,去倫敦後一定要注意安全,記得經常發信息給我。」

  玲奈感受到了藤乃的溫暖和關心,她輕輕撫摸著藤乃的背部,眼中閃爍著淚光:「藤乃,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周圍的喧囂仿佛在這一刻消失了,只剩下兩個女孩之間深深的友情和不舍。機場的廣播聲在遠處響起,提醒著玲奈即將登機。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好了,我得走了。保重,藤乃。」

  藤乃點了點頭,眼眶微紅,卻堅定地微笑著:「一路順風,玲奈。」

  玲奈揮了揮手,然後轉身朝安檢口走去。走了幾步,她又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只見藤乃的身邊多了個熟悉的身影——她的母親淺神麻雪。麻雪正微笑著向她揮手告別。

  玲奈心裡一暖,也揮了揮手,然後堅定地朝著登機口走去。雖然她曾經騎著光輪兩千在空中自由翱翔,但坐飛機還是她兩輩子第一回。

  她的座位靠窗,飛機緩緩啟動,地面逐漸遠去。玲奈望著窗外,心裡既興奮又緊張更多的還是遠離家鄉的孤獨。這一次,她要去的是一個比冬木市還要遙遠的地方。

  經過漫長的十五個小時,玲奈終於踏出了飛機的艙門。她拖著沉重的行李,環顧四周,空氣中瀰漫著異國的陌生氣息。她深吸一口氣,仿佛在嘗試捕捉這新環境的獨特味道。

  玲奈緊張地握著一張地圖,上面標著她的目的地坐標。她走上前,用她那略顯生硬的英語向一位的士司機詢問。司機是個和藹的中年人,他微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完全理解了玲奈的需求。他接過地圖,仔細查看了一下,然後示意玲奈上車。

  隨著車門的關閉,玲奈感到一陣安心。的士緩緩啟動,駛向她夢寐以求的目的地。車窗外的風景不斷變換,玲奈的心也隨之雀躍。

  在普通人眼中,時鐘塔並不存在。這是因為時鐘塔被各種結界所隱藏,普通人無法看到或感知到它的存在。這些結界包括從國道的盤查或地圖上物理性抹除一類,到視覺妨礙的結界不等。

  玲奈剛下車,站在倫敦郊外的街頭,四周是一片寧靜的田園風光。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黑卡,在的士的刷卡機上輕輕一划。司機友好地揮了揮手,隨即駕車離去。

  正當玲奈站在只有魔術師的她才能看到的時鐘塔前,猶豫著如何進入這座神秘的建築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早知道你要來時鐘塔,所以我今天很早就等候在這裡了,淺神玲奈。」

  玲奈轉身一看,眼前的人雖然頭髮長了許多,但那張臉和熟悉的聲音讓她立刻認出,這不正是韋伯嗎?

  「好久不見啊,韋伯!」玲奈興奮地打招呼。

  韋伯微微苦笑,揮了揮手說:「現在稱呼我埃爾梅羅二世吧,而且我現在還是時鐘塔的講師。」

  玲奈沉思片刻,然後彎腰行禮,尊敬地說:「埃爾梅羅二世閣下,這樣可以嗎?」

  韋伯見此輕輕扶了扶額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私下裡還是叫我韋伯吧,總覺得這樣稱呼怪怪的。」

  玲奈點點頭,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好的,韋伯。那麼,我們進去吧?」她期待地望著時鐘塔的大門,心中充滿了魔術師生涯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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