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戒律堂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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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刑名師兄,我這不是接引新師弟入門麼。」持劍訕訕的笑道,臉上帶著幾分討好與尷尬,眼神還時不時地瞟向那幾位面色冷峻的修士,試圖解釋自己剛才御劍飛馳的緣由。「你們幾個也是?」刑名目光如炬,掃向與持劍同行的幾人。「是是是!」那幾人被刑名的眼神一盯,頓時如驚弓之鳥,連忙雞啄米般點頭,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與不安。

  「新入門的師弟?」那幾位原本神色冷峻、仿若霜雪覆面的修士,聽到這話,目光在陳琴身上一定,神色瞬間猶如春回大地,冰霜消融,變得和煦可親起來。為首刑名眼角含笑,眼角的細紋都透著熱絡勁兒,像是換了個人一般。他大步向前,腳步輕快有力,帶起一陣微風,衣袂飄飄。一邊伸手招呼著陳琴,那隻手在空中揮舞,仿佛在召喚著久別重逢的親人,一邊說道:「來來來,師弟,初來乍到,不懂咱門中規矩在所難免,師兄這就帶你去戒律堂了解了解門中法規,往後行走在咱神吉宗,也能心裡有數,不犯迷糊。」說話間,眼神里滿是關切與引導,仿佛他此刻唯一的使命就是帶著陳琴走上修仙正途,讓陳琴在這陌生的神吉宗中找到方向,不再迷茫與彷徨。

  「你們等等!」陳琴猛的開口,那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廣場上響起。緊接著,「哇!」的一聲,他便開始吐得昏天黑地,那嘔吐物如洶湧的潮水般傾瀉而出,真可謂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刺鼻的氣味瞬間瀰漫開來,圍在周圍的幾人見狀,臉色驟變,眉頭緊皺,連忙捂著鼻子往後退了好幾步,眼神中滿是嫌棄與驚愕。「持劍!」刑名面露不悅地看向持劍,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看看你幹的好事,這新師弟怎麼被折騰成這樣了?」持劍則是一臉尷尬與惶恐,「師兄啊,這這這,我我我……」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心中暗自懊悔不已,想著自己剛才只顧著瀟灑御劍,卻沒顧及到陳琴的狀況,這下可好,惹得刑名師兄生氣不說,還讓新師弟在眾人面前如此狼狽。

  一位老者見狀,微微嘆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與憐惜。他緩緩抬起那乾枯卻透著沉穩力量的手,輕輕握住身旁的葫蘆。那葫蘆看似平凡無奇,卻隱隱散發著一股古樸而神秘的氣息。老者輕輕晃動葫蘆,發出一陣輕微的聲響,似是在喚醒其中沉睡的寶物。隨後,他將葫蘆傾斜,一道柔和的光芒從葫蘆口射出,一顆丹丸如流星般滑出。

  這丹丸外觀如水晶般晶瑩剔透,純淨無瑕,在陽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絢麗的七彩光芒,璀璨奪目。而內里卻似有幾道煙靄緩緩翻滾,仿若蘊含著無盡的神秘力量,正蠢蠢欲動,等待著被釋放。其大小如黃豆般精緻小巧,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那香氣似有魔力,瞬間瀰漫在周圍的空氣中,讓人聞之精神一振。老者屈指一彈,丹丸便如離弦之箭,精準地射向陳琴。同時,口中溫和地說道:「來,把這個吃了吧。」聲音雖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與關切。

  陳琴聞言,趕忙伸手接住丹丸,毫不猶豫地將其送入口中。那丹丸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甘甜的氣息瞬間在口腔中散開,順著喉嚨滑入腹中。剎那間,一股暖流自丹田湧起,如春日暖陽,迅速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原本因嘔吐而虛弱的身體,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生機與活力,就像久旱逢甘霖的大地,瞬間煥發出勃勃生機。前一刻還萎靡不振、頭暈目眩的他,後腳立馬覺得神清氣爽,好似有一陣清風在腦海中吹拂,驅散了所有的陰霾與不適。原本堵塞的鼻腔瞬間通暢,呼吸變得格外順暢;胃部的翻湧之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暖洋洋的舒適;四肢的乏力感更是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充盈的力量,仿佛此刻就算是面對崇山峻岭,也能輕鬆翻越,真可謂是百病全消,整個人仿佛脫胎換骨一般,重新煥發了精神與活力。簡而言之就是現在一口氣能上五樓了!

  刑名見陳琴在服下丹丸後逐漸恢復了元氣,面色由之前的蒼白轉為紅潤,眼神也不再渙散,取而代之的是清明與靈動,身體也停止了顫抖,穩穩地站在原地,這才徹底安下心來。他整了整衣衫,神色恢復了往日的嚴肅與莊重,說道:「師弟,那我們去戒律堂吧。」語畢,也不等陳琴開口回應,只見他腳尖輕點地面,瞬間喚出自己的佩劍。那佩劍劍身寒光凜冽,劍柄上的符文閃爍著幽藍的光芒,仿佛在呼應著主人的召喚。

  刑名身形一躍,穩穩地落在劍上,同時指尖光芒一閃,一道蘊含著強大靈力的靈光如靈蛇般竄出,精準地纏繞在陳琴腰間。緊接著,他低喝一聲,靈力瘋狂地灌注於劍身之下,飛劍猛地一顫,而後如同一道驚鴻,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遠方疾馳而去。

  陳琴只覺身體瞬間懸空,耳邊風聲呼嘯,如同一頭頭猛獸在耳邊咆哮。眼前的景物飛速後退,快得幾乎連成一片模糊的光影。他心中暗叫不好:「還,還來!」臉上滿是無奈與苦澀,那表情簡直是欲哭無淚,仿佛一隻待宰的羔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命運的繩索牽引著,奔赴未知的「刑場」——戒律堂,去接受門規的審視與教誨,卻毫無反抗之力。

  刑名面色冷峻,內心卻想:「將陳琴帶到戒律堂,以完成自己的職責。飛的快一點沒毛病。」他不斷地加速,飛劍在空中划過一道又一道銀色的弧線,帶起的氣流在身後形成了一道長長的白色尾跡,如同天空中飛翔的流星。陳琴在這狂風之中,連眼睛都難以睜開,只能任由自己被刑名帶著,在高空中向著目的地狂飆猛進。

  且說那被留在廣場上的持劍幾人,正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命運的裁決。只見一位威嚴的長者,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他們的靈魂,大聲呵斥道:「你們幾個御劍不規範,全然不顧門規禁令,簡直膽大妄為!現罰你們前往柴山砍一百擔柴去!」此聲如洪鐘,在廣場上空迴蕩,震得眾人耳鼓嗡嗡作響。

  他們齊齊拱手,向著老者所在的方向行禮,齊聲高喊:「是,吉道師伯!」聲音倒是洪亮,可任誰都能聽出其中透著的滿滿不情願。喊罷,他們緩緩轉身,拖著如灌了鉛般沉重的步伐,蔫頭蔫腦地朝著柴山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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