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步推理（求收藏）
李貞一愣。
「具體怎麼回事？」
陳晟搖了搖頭。
「不知道，早上大伙兒上衙，才開了衙門，就見到高濤死在了鎮妖司......」
頓了頓，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補充道。
「許金令那邊的人都懷疑是你動的手腳。」
李貞的表情從最開始的驚訝逐漸變為平靜。
「懷疑我？他們有證據嗎？」
「現場沒留下痕跡，高濤的屍體被蠻力扯成了兩截，現在還在塔後，你可以去看看。」陳晟指向一旁主塔。
李貞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在豬妖案中展示了自己的能力，並且具備強烈的殺人動機，想不被懷疑都難。
不過高濤死不死，以及這些人是否懷疑他，說白了都和他沒有關係。
只要那腰上挎著金色令牌的人不搞事，什麼都好說。
怕什麼來什麼。
正要和陳晟提起請辭的事，站在人群盡頭的國字臉男人突然朝他們走了過來。
「許遠平，高濤的頂頭上司，鎮妖司金令。」
陳晟最後提醒了一句，咳嗽了兩聲便偷偷溜走了。
萍水之交，顯然他也不打算為了李貞站在金令的對立面。
走近後，國字臉的許遠平一直盯著李貞看。
「李捕快，恭喜啊。」
「西河城豬妖案的經過我都聽說了，李捕快修為不高，能力倒是不小。所以......這次高濤案就有勞許捕快了，希望許捕快能夠儘早抓到兇手，為我等同僚報仇雪恨。」
許遠平一口一個李捕快，聽得李貞冷笑連連。
表面看上去，這位許金令是在給他戴高帽，實際上卻是在不停的試探。
許遠平覺得高濤的死和李貞有關，可又不願意相信一個小小的銅令擁有如此能力。
所以才故意提到西河城的豬妖一案。
「許捕頭過獎，能僥倖解決西河城豬妖案，不過是我運氣好罷了。」
李貞避重就輕，假意謙虛了一番。
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心中則是在大罵許遠平的祖宗十八代。
他之前的打算是直接請辭，但許遠平突然給他玩了這麼一手。
這就很難評了。
對方在他請辭之前提出了讓他主理此案的要求，那麼他李貞越是逃避，許遠平越會覺得他心虛，鎮妖司的其他人也會糾著他不放。
況且......高濤的死亡時間太巧了，巧到李貞不得不懷疑其中另有隱情。
「高銀令的屍體在塔後是吧？我去看看情況。」
繞了一圈，來到鎮妖司的主塔後方，縱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李貞心中還是一驚。
正如陳晟描述的那樣，高濤的屍體被分成了兩截。
因為嚴重脫水，他的皮膚全部皺成了一團，像一團被隨意捏成的魚乾。
也正是因為脫水嚴重，李貞看不清高濤的五官，只能看出他皮膚的大概紋路與顏色。
「這是第一案發現場嗎？」
雖然場面有些駭人，但比起西河城那條小巷上的場景，這點場面倒也算不了什麼。
至少眼下這種情況，李貞還能保持理智，冷靜的分析。
「什麼第一現場？」
許遠平皺了皺眉，沒太理解李貞的意思。
「就是指相關證據沒有被破壞的案件發生的最初地點。」
「第一案發現場......算是吧。」
許遠平有些發愣，心中則是暗自腹誹。
這小子怎麼搞的比他們還專業？淨整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裝神弄鬼，故弄玄虛。
沒理會許遠平在想什麼，李貞走上前去，將手搭在高濤的屍體上按了按。
屍體表面的皮膚已經干到發脆，只是輕輕一碰，便被碰出了一個凹陷的小洞。
李貞以前雖然是干銷售的，但是好歹也看過一千集心機之蛙，並且鍾愛江戶川亂步，東野圭吾等作家的偵探作品，不說有多專業，基本的推理能力還是在線的。
見周圍的捕快們逐漸圍攏聚集，他開口道：「暴力拉扯導致身體變成兩截應該不是高濤的死因，他是在死後才被分屍的。」
眾人沉默了半晌，有銅令在一旁鼓著膽子問了句。
「何以見得？」
李貞看了那名銅令一眼，心說好捧哏，給你點個讚。
顧不上噁心，將高濤的上半截屍身翻了翻，像鋸齒一樣不規則排列的斷口出現在眾人眼前，顯得異常猙獰可怖。
「這種斷口，只有在屍體極度干硬的情況下才會出現。」
為了解說的更加生動，他還隨手將邊上一張半熟的宣紙抽了過來，兩隻手捏住宣紙的兩頭，猛的用力一扯，隨著一聲清脆的「刺啦」聲，半熟宣紙變成了兩半。
「這是高濤的情況。」
中間的斷口和高濤的屍身有幾分相似。
「而這是正常情況。」
重新拿來一張宣紙，將中間濡濕，再扯開，這一次不僅沒有發出清脆的聲音，連斷口也變得平整了許多。
李貞在這裡如此認真的分析，包括許遠平在內，眾人心中都不由升起一個念頭。
我是捕快他是捕快？
看李貞大出風頭，許遠平總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
讓李貞接手案子是他提出來的，並且他知道李貞那天在鎮妖司斬殺持鑼小鬼的經過。
可以說，雖然之前出面對付李貞的是高濤，但背後少不了這位許金令的指使。
他冷哼一聲，不咸不淡的嘲諷了一句：「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嗎？」
「自然是有的。」
李貞笑了笑。
本來沒想管這傢伙的，但他硬要跳自己臉上讓打臉，那就沒有辦法了。
你說他在推理方面很垃，他認了。
但在現在這個領域，他絕對是王者中的王者。
「屍體的四肢雖然乾枯，但輪廓比周圍都要大一圈，這說明水分在被抽乾之前，高濤的四肢出現了浮腫的症狀。還有......」
李貞指了指高濤的眼皮。
「皮膚粗糙，黑眼圈又很重，這都是腎虛的表徵。我昨天早上見到的高銀令還不是這個樣子，但卻在一夜之間出現了腎虛的種種症狀。」
推了推鼻翼上並不存在的眼鏡，李貞得出了最後的結論。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高濤真正的死因是，縱慾過度！」
「具體怎麼回事？」
陳晟搖了搖頭。
「不知道，早上大伙兒上衙，才開了衙門，就見到高濤死在了鎮妖司......」
頓了頓，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補充道。
「許金令那邊的人都懷疑是你動的手腳。」
李貞的表情從最開始的驚訝逐漸變為平靜。
「懷疑我？他們有證據嗎？」
「現場沒留下痕跡，高濤的屍體被蠻力扯成了兩截，現在還在塔後，你可以去看看。」陳晟指向一旁主塔。
李貞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在豬妖案中展示了自己的能力，並且具備強烈的殺人動機，想不被懷疑都難。
不過高濤死不死，以及這些人是否懷疑他，說白了都和他沒有關係。
只要那腰上挎著金色令牌的人不搞事，什麼都好說。
怕什麼來什麼。
正要和陳晟提起請辭的事，站在人群盡頭的國字臉男人突然朝他們走了過來。
「許遠平，高濤的頂頭上司，鎮妖司金令。」
陳晟最後提醒了一句，咳嗽了兩聲便偷偷溜走了。
萍水之交，顯然他也不打算為了李貞站在金令的對立面。
走近後，國字臉的許遠平一直盯著李貞看。
「李捕快，恭喜啊。」
「西河城豬妖案的經過我都聽說了，李捕快修為不高，能力倒是不小。所以......這次高濤案就有勞許捕快了，希望許捕快能夠儘早抓到兇手，為我等同僚報仇雪恨。」
許遠平一口一個李捕快，聽得李貞冷笑連連。
表面看上去，這位許金令是在給他戴高帽，實際上卻是在不停的試探。
許遠平覺得高濤的死和李貞有關，可又不願意相信一個小小的銅令擁有如此能力。
所以才故意提到西河城的豬妖一案。
「許捕頭過獎，能僥倖解決西河城豬妖案，不過是我運氣好罷了。」
李貞避重就輕，假意謙虛了一番。
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心中則是在大罵許遠平的祖宗十八代。
他之前的打算是直接請辭，但許遠平突然給他玩了這麼一手。
這就很難評了。
對方在他請辭之前提出了讓他主理此案的要求，那麼他李貞越是逃避，許遠平越會覺得他心虛，鎮妖司的其他人也會糾著他不放。
況且......高濤的死亡時間太巧了，巧到李貞不得不懷疑其中另有隱情。
「高銀令的屍體在塔後是吧？我去看看情況。」
繞了一圈，來到鎮妖司的主塔後方，縱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李貞心中還是一驚。
正如陳晟描述的那樣，高濤的屍體被分成了兩截。
因為嚴重脫水，他的皮膚全部皺成了一團，像一團被隨意捏成的魚乾。
也正是因為脫水嚴重，李貞看不清高濤的五官，只能看出他皮膚的大概紋路與顏色。
「這是第一案發現場嗎？」
雖然場面有些駭人，但比起西河城那條小巷上的場景，這點場面倒也算不了什麼。
至少眼下這種情況，李貞還能保持理智，冷靜的分析。
「什麼第一現場？」
許遠平皺了皺眉，沒太理解李貞的意思。
「就是指相關證據沒有被破壞的案件發生的最初地點。」
「第一案發現場......算是吧。」
許遠平有些發愣，心中則是暗自腹誹。
這小子怎麼搞的比他們還專業？淨整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裝神弄鬼，故弄玄虛。
沒理會許遠平在想什麼，李貞走上前去，將手搭在高濤的屍體上按了按。
屍體表面的皮膚已經干到發脆，只是輕輕一碰，便被碰出了一個凹陷的小洞。
李貞以前雖然是干銷售的，但是好歹也看過一千集心機之蛙，並且鍾愛江戶川亂步，東野圭吾等作家的偵探作品，不說有多專業，基本的推理能力還是在線的。
見周圍的捕快們逐漸圍攏聚集，他開口道：「暴力拉扯導致身體變成兩截應該不是高濤的死因，他是在死後才被分屍的。」
眾人沉默了半晌，有銅令在一旁鼓著膽子問了句。
「何以見得？」
李貞看了那名銅令一眼，心說好捧哏，給你點個讚。
顧不上噁心，將高濤的上半截屍身翻了翻，像鋸齒一樣不規則排列的斷口出現在眾人眼前，顯得異常猙獰可怖。
「這種斷口，只有在屍體極度干硬的情況下才會出現。」
為了解說的更加生動，他還隨手將邊上一張半熟的宣紙抽了過來，兩隻手捏住宣紙的兩頭，猛的用力一扯，隨著一聲清脆的「刺啦」聲，半熟宣紙變成了兩半。
「這是高濤的情況。」
中間的斷口和高濤的屍身有幾分相似。
「而這是正常情況。」
重新拿來一張宣紙，將中間濡濕，再扯開，這一次不僅沒有發出清脆的聲音，連斷口也變得平整了許多。
李貞在這裡如此認真的分析，包括許遠平在內，眾人心中都不由升起一個念頭。
我是捕快他是捕快？
看李貞大出風頭，許遠平總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
讓李貞接手案子是他提出來的，並且他知道李貞那天在鎮妖司斬殺持鑼小鬼的經過。
可以說，雖然之前出面對付李貞的是高濤，但背後少不了這位許金令的指使。
他冷哼一聲，不咸不淡的嘲諷了一句：「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嗎？」
「自然是有的。」
李貞笑了笑。
本來沒想管這傢伙的，但他硬要跳自己臉上讓打臉，那就沒有辦法了。
你說他在推理方面很垃，他認了。
但在現在這個領域，他絕對是王者中的王者。
「屍體的四肢雖然乾枯，但輪廓比周圍都要大一圈，這說明水分在被抽乾之前，高濤的四肢出現了浮腫的症狀。還有......」
李貞指了指高濤的眼皮。
「皮膚粗糙，黑眼圈又很重，這都是腎虛的表徵。我昨天早上見到的高銀令還不是這個樣子，但卻在一夜之間出現了腎虛的種種症狀。」
推了推鼻翼上並不存在的眼鏡，李貞得出了最後的結論。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高濤真正的死因是，縱慾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