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小試牛刀】
東川域鎮川侯府。
位於一處繁華小鎮北邊，府邸莊嚴肅穆。入口兩側是由靈石築成的巨大獅子，氣勢磅礴。沿著約百丈的青石小道通往大門，門匾上刻著「鎮川侯府」四字，空中隱約浮現銘文法陣，散發著淡淡光輝。
屋內一男一女，坐在中間椅子上的中年男子衣著華貴，正是林宏，一旁端莊優雅的婦人便是林璇夢的母親陳雲舒。
「南璃域那幾個小鎮的人都被殺害了。」
林宏眉頭緊縮，語氣低沉。
看他神情憂慮，陳雲舒起身走上前，手搭在林宏肩上，語氣溫柔，
「會不會是妖獸乾的？」
「邊界來人報過，其餘小鎮居民全數死亡，而且屍體脖子都有一處致命傷口，泛著幽光，除了那長風鎮，屍體皆被掩埋，似乎有人逃了出去。」
林宏摸了摸陳雲舒搭在肩上的手，低頭看著地上的石磚一臉無奈，
「國都屆時便會派人來興師問罪，藉此打壓我們。」
陳雲舒略感疑惑，
「邊界處可有查到什麼線索？」
「我已傳信讓林淵墨徹查此事。這些人輕鬆越過邊界牆，實力深不可測，幽光...極有可能是西嶽。」
「不知是西嶽域從中使絆子還是北寒的人依舊不放心我們。」
林宏嘆了嘆氣，揮手向門外喊，
「來人！」
一位士兵走進，作揖：「是」
「傳信給璇祁，讓他擇日回府。」
「是」士兵退下。
「夫君，叫祁兒回來幹嘛？」
「祁兒外出遊歷也許久了，讓他回來熟悉候府事務，恐有變故。」「咱爹距離登仙也快了，得做好準備，到那時，各大域的人必會從中作梗。」
林宏拉著陳雲舒坐下。
「聽說仙院最近在競選去往靈獸淵的人，我怕夢兒....」
陳雲舒滿臉擔憂，緩緩坐下。
「爹已經給她的寒月鈴重新鐫刻了銘文，應該能保障她的安全。我也叮囑過林淵墨，放心吧。」
「老人家還特意說了，你也別操心璇夢的婚事了。就讓她再多陪陪我們，那不是更好。」
林宏輕聲安慰。
陳雲舒聽到婚事，臉色大變，語氣有些嚴厲，
「那就這麼由著她來？」
「你說說你，都快把這東川都走遍了，自己也不滿意吧。」
林宏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哼，我的女兒我還管不了？等老頭子登仙，我還就不信了。」
「好了，雲舒，咱們女兒天資聰穎，你瞎操什麼心。」
林宏溫柔地勸道。
-----------------
玄天院。
李彥錦抄了一宿捲軸，坐在地上兩眼發黑，熬到清晨，依舊意猶未盡，仿佛捲軸中的內容有種魔力般吸引著他。
「雲凰，這捲軸我幾乎抄完了。」
他眯著眼睛，抬起著頭向頭簪的雲凰示意。
雲凰打了個哈欠，從頭簪中出來，彎腰托起李彥錦的臉，湊近他的雙眼，看到他疲憊的模樣，壞笑著說道：「孺子可教也。」
她輕輕揮了揮手，捲軸中的文字頓時化作金光閃閃的字，整齊地飛入她的頭簪。
「你！死鳳凰，欺負人是不是？你揮手就搞定了，我抄了一宿。」
李彥錦憤憤地說道。
「沒大沒小！怎麼說我也是你娘親那一輩的。」雲凰轉身輕笑，「再說，本仙子只是在鍛鍊你。」
她邁著輕鬆的步伐向外走去，語氣溫和，
「走吧。」
「我困死啦，不如在這裡睡一覺。」
李彥錦無奈地躺在地上，嘴裡嘟囔著。
「這個年紀，怎麼能睡得著？」
雲凰轉身，小手一揮，一股靈力瞬間傳入李彥錦體內。他頓時感到神清氣爽，困意消散。
「睡覺也不讓睡！」
李彥錦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不滿地跟著雲凰走出去。
從鼎內出來走到丹辰閣門口，雲凰便飛入頭簪了。
李彥錦轉念一想，索性去約一下趙婉靈，順便了了趙凌那件事，一路向青陽院走去。
「雲凰，我現在沒有靈力，既煉不了丹，也沖不了脈，照這個速度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誰告訴你沖脈一定要靠丹藥了，還記得昨日那妮子的借她人靈力，驅動體脈嘛，要懂得學習，知道不。」
「原來如此！」
李彥錦連連點頭，眼神一亮，喃喃自語，
「不如約婉靈師姐出來一趟，切磋一番，這樣我也可借她靈力順便沖脈。」
「好小子，你不也是沒救了，約人出來切磋？」
「這你都聽到了？」
雲凰深深嘆了口氣，沒有回應。
過了沒一會，李彥錦便來到了青陽院。
只見幾個弟子朝李彥錦走來。
「眾師兄，我是來找趙師姐的，有要事告知，能否讓我進去轉告一聲？」
李彥錦連忙作揖，笑臉相迎，語氣誠懇。
幾人滿臉不屑，眼中充滿敵意。
「小子，趙師姐也是你能見得的嗎？」
「就是那日浮雲軒雙靈脈，沒靈力的那個吧？」
「對對對，正是他。」
幾人相視而語，其中一位身形瘦弱的男子一臉不屑，譏笑道：「說吧，什麼事，我替你轉述就行了。」
「師兄，事情緊急，還是要我親自與趙師姐說。」
李彥錦依舊保持微笑，語氣真誠。
「呦呵，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知道一天能有多少人像你一樣來騷擾趙師姐嗎？什麼狗屁緊急事，滾滾滾！」
瘦弱男子不耐煩地揮手推他出去。
李彥錦微微一笑，將他的手推開，低頭作揖，「還請師兄....」
話音未落，男子突然揮拳，迅猛的拳風將李彥錦擊退，語氣慍怒：「還真是狗皮膏藥！」
隨即男子膝蓋微微彎曲，縱身一躍，飛至空中，蓄力一拳砸向李彥錦，李彥錦眼疾手快，連忙向後一跳，驚險地躲過這一擊。緊接著男子一個轉身擺腿，攻勢兇猛，絲毫不給李彥錦喘息的機會。李彥錦見狀迅速抬手，將他的擺腿給擋住，奈何力道之大，將他震飛數米，還未站穩，男子迅速跟進，接連幾拳和鞭腿如流星襲來，幾乎沒有給李彥錦反應的時間，每一擊都重重地打在他身上，李彥錦被打得摔在地上，翻滾數圈，面露難堪。
「小子，你不會連一個靈湖境打不過吧。」
頭簪傳來雲凰嘲笑譏諷的語氣。
李彥錦沒有回應，忍著疼痛站起身，向男子說道：
「師兄，何必如此，我只是來尋人。」
眼看一旁圍觀的弟子越來越多，傳來陣陣嘲諷聲，
「沒有靈力都打半天啊！」
「平日裡不是挺耍威風的嘛。」
男子頓感臉面受挫，大喝一聲，靈力迸發，
「風靈拳」
男子疾步沖向李彥錦，拳風洶湧而去，他側身一閃，輕鬆躲過，隨即著男子張開另一隻手，迅速緊握，陣陣強風將他身形吹得搖晃，腳步變慢。男子又快步向前一記右勾拳，重重擊打在李彥錦腹部，擊飛至一旁，神情痛苦。
「他的速度比剛才快了很多，拳風力道也強勁不少，這樣下去我要被他暴打了。」李彥錦目光一凝，「那就試試踏雲，借風。」
只見他邁步，又是一道洶湧的拳風襲來，神情得意。
李彥錦心中一陣冷靜，「開脈！踏雲！」
他逆風而去，一息便到了男子身後。
男子一臉茫然的向後轉頭，滿臉憤怒，怒吼一聲，箭步衝去
「雲霄！」李彥錦輕鬆一閃，身體猶如浮雲一般，懸浮空中。
男子看著空中的李彥錦，怒從心起，屈膝一躍衝上空。
李彥錦心中冷笑一聲，「看來得借點林師姐的手段了。」
他張開手掌放於身前，緩緩緊握，四周的風開始聚攏，凝聚成一道龍捲風，風勢狂燥，一旁的草地樹木也有拔地而起之勢，龍捲將他控在空中，不停的旋轉。
一旁眾人，見沙塵漫天，連忙遮住眼睛。
李彥錦在風中穿梭，感受風流動的頻率，頓感心曠神怡，佇立片刻，他後撤一步，蓄力一拳，擊向被困在風中的男子，拳風撞擊龍捲，瞬間將其打散。
男子隨即衣服爆裂，被擊飛數米，重重摔倒在地，痛苦地捂住腹部，哀嚎聲傳遍四周。
「師兄，我都說了何必呢，我就是來找人的。」
李彥錦故作恭敬作揖，語氣平靜。
一旁眾人紛紛讚不絕口，
「打得好！」
「這借風用的太妙了。」
「活該，平日裡囂張。」
男子捂住腹部，起身憤怒的低吼：
「你給我等著！」
隨即，他帶著一旁的幾個弟子，面色陰沉，悻悻地離開了
李彥錦走上前，微笑著向一旁的男子問道：「師兄，趙師姐在何處？」
男子指了指前方的青石台階，「過了那個地方，……」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了。
「喲，武技用得這麼嫻熟。」
不遠處，鈴鐺輕響，伴隨著陣陣清音，林璇夢步伐輕盈，朝李彥錦走來，臉上掛著微笑，語氣溫和。
李彥錦看著她俏皮的模樣愣了神，停住了腳步，目光有些迷離。
「喂，大白天的也能發呆？」
林璇夢在他眼前擺了擺手，
李彥錦尷尬地笑了笑，趕緊作揖道：「林師姐，昨日在玄天院你可真是英姿颯爽，得多虧了你。」
林璇夢冷哼了一聲，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屑，卻又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
身後趙婉靈緩緩走來，面露微笑，語氣溫柔，
「師弟，找我何事？」
「我體脈有一事不明，需要向師姐請教切磋一番，有助於我快速沖脈。」
李彥錦語氣誠懇。
「這個體脈之事，你應該找璇夢啊，她可是先天靈體呢。」
趙婉靈走向前，示意一旁的林璇夢。
「本姑娘沒空！」
林璇夢傲慢的轉過身去，顯然不願理會。
「趙師姐，我只是找你。」
李彥錦抬頭看著趙婉靈，目光懇切。
這句話讓趙婉靈的臉頓時通紅，羞澀地轉過身去。
「李彥錦，你活膩了是不是！竟敢打什麼壞主意？」
林璇夢瞪著他，眼看就要一拳打過來，語氣里滿是傲嬌和狠厲。
李彥錦連忙打斷她，面帶微笑，語氣輕鬆，
「只是切磋而已，林師姐也可以一同前來指教，倒是需要趙師姐的幫助。」
趙婉靈平復了一下神情，緩緩轉身，語氣溫柔，
「好，能幫助師弟突破境界自然是好事。」
林璇夢在一旁滿臉不悅，皺著眉頭說，
「婉靈姐，你答應他做什麼，這人神經兮兮的。」
李彥錦連忙作揖，語氣恭敬，
「師姐，明日下午未時在後山等你，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罷，他握拳輕輕一揮，滿臉笑容的離去，心中想著：趙師兄，這人情我可就還了。
「你昨日在玄天院又打架了？」
趙婉靈轉頭詢問林璇夢，語氣平和。
「對啊，看到林霜，她又數落幾句，聽不慣便動手了。」
林璇夢漫不經心地回答，嘴角帶著一抹不屑。
「你施展霜影霜勁那才片刻不到，他竟然一天就學會了？李師弟若是靈脈還在，怕是連我們都要自愧不如了。」
趙婉靈的語氣中帶著驚訝。
林璇夢挽著趙婉靈的手，向院內走去，語氣輕蔑卻也隱含一絲認同：「就他？」
「師姐，明天你可得狠狠揍他一頓，這人真是……」
她語氣中帶著些許憤懣。
位於一處繁華小鎮北邊，府邸莊嚴肅穆。入口兩側是由靈石築成的巨大獅子，氣勢磅礴。沿著約百丈的青石小道通往大門，門匾上刻著「鎮川侯府」四字，空中隱約浮現銘文法陣，散發著淡淡光輝。
屋內一男一女，坐在中間椅子上的中年男子衣著華貴，正是林宏，一旁端莊優雅的婦人便是林璇夢的母親陳雲舒。
「南璃域那幾個小鎮的人都被殺害了。」
林宏眉頭緊縮，語氣低沉。
看他神情憂慮，陳雲舒起身走上前，手搭在林宏肩上，語氣溫柔，
「會不會是妖獸乾的？」
「邊界來人報過，其餘小鎮居民全數死亡，而且屍體脖子都有一處致命傷口，泛著幽光，除了那長風鎮，屍體皆被掩埋，似乎有人逃了出去。」
林宏摸了摸陳雲舒搭在肩上的手，低頭看著地上的石磚一臉無奈，
「國都屆時便會派人來興師問罪，藉此打壓我們。」
陳雲舒略感疑惑，
「邊界處可有查到什麼線索？」
「我已傳信讓林淵墨徹查此事。這些人輕鬆越過邊界牆，實力深不可測，幽光...極有可能是西嶽。」
「不知是西嶽域從中使絆子還是北寒的人依舊不放心我們。」
林宏嘆了嘆氣，揮手向門外喊，
「來人！」
一位士兵走進，作揖：「是」
「傳信給璇祁，讓他擇日回府。」
「是」士兵退下。
「夫君，叫祁兒回來幹嘛？」
「祁兒外出遊歷也許久了，讓他回來熟悉候府事務，恐有變故。」「咱爹距離登仙也快了，得做好準備，到那時，各大域的人必會從中作梗。」
林宏拉著陳雲舒坐下。
「聽說仙院最近在競選去往靈獸淵的人，我怕夢兒....」
陳雲舒滿臉擔憂，緩緩坐下。
「爹已經給她的寒月鈴重新鐫刻了銘文，應該能保障她的安全。我也叮囑過林淵墨，放心吧。」
「老人家還特意說了，你也別操心璇夢的婚事了。就讓她再多陪陪我們，那不是更好。」
林宏輕聲安慰。
陳雲舒聽到婚事，臉色大變，語氣有些嚴厲，
「那就這麼由著她來？」
「你說說你，都快把這東川都走遍了，自己也不滿意吧。」
林宏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哼，我的女兒我還管不了？等老頭子登仙，我還就不信了。」
「好了，雲舒，咱們女兒天資聰穎，你瞎操什麼心。」
林宏溫柔地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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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院。
李彥錦抄了一宿捲軸，坐在地上兩眼發黑，熬到清晨，依舊意猶未盡，仿佛捲軸中的內容有種魔力般吸引著他。
「雲凰，這捲軸我幾乎抄完了。」
他眯著眼睛，抬起著頭向頭簪的雲凰示意。
雲凰打了個哈欠，從頭簪中出來，彎腰托起李彥錦的臉，湊近他的雙眼，看到他疲憊的模樣，壞笑著說道：「孺子可教也。」
她輕輕揮了揮手，捲軸中的文字頓時化作金光閃閃的字，整齊地飛入她的頭簪。
「你！死鳳凰，欺負人是不是？你揮手就搞定了，我抄了一宿。」
李彥錦憤憤地說道。
「沒大沒小！怎麼說我也是你娘親那一輩的。」雲凰轉身輕笑，「再說，本仙子只是在鍛鍊你。」
她邁著輕鬆的步伐向外走去，語氣溫和，
「走吧。」
「我困死啦，不如在這裡睡一覺。」
李彥錦無奈地躺在地上，嘴裡嘟囔著。
「這個年紀，怎麼能睡得著？」
雲凰轉身，小手一揮，一股靈力瞬間傳入李彥錦體內。他頓時感到神清氣爽，困意消散。
「睡覺也不讓睡！」
李彥錦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不滿地跟著雲凰走出去。
從鼎內出來走到丹辰閣門口，雲凰便飛入頭簪了。
李彥錦轉念一想，索性去約一下趙婉靈，順便了了趙凌那件事，一路向青陽院走去。
「雲凰，我現在沒有靈力，既煉不了丹，也沖不了脈，照這個速度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誰告訴你沖脈一定要靠丹藥了，還記得昨日那妮子的借她人靈力，驅動體脈嘛，要懂得學習，知道不。」
「原來如此！」
李彥錦連連點頭，眼神一亮，喃喃自語，
「不如約婉靈師姐出來一趟，切磋一番，這樣我也可借她靈力順便沖脈。」
「好小子，你不也是沒救了，約人出來切磋？」
「這你都聽到了？」
雲凰深深嘆了口氣，沒有回應。
過了沒一會，李彥錦便來到了青陽院。
只見幾個弟子朝李彥錦走來。
「眾師兄，我是來找趙師姐的，有要事告知，能否讓我進去轉告一聲？」
李彥錦連忙作揖，笑臉相迎，語氣誠懇。
幾人滿臉不屑，眼中充滿敵意。
「小子，趙師姐也是你能見得的嗎？」
「就是那日浮雲軒雙靈脈，沒靈力的那個吧？」
「對對對，正是他。」
幾人相視而語，其中一位身形瘦弱的男子一臉不屑，譏笑道：「說吧，什麼事，我替你轉述就行了。」
「師兄，事情緊急，還是要我親自與趙師姐說。」
李彥錦依舊保持微笑，語氣真誠。
「呦呵，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知道一天能有多少人像你一樣來騷擾趙師姐嗎？什麼狗屁緊急事，滾滾滾！」
瘦弱男子不耐煩地揮手推他出去。
李彥錦微微一笑，將他的手推開，低頭作揖，「還請師兄....」
話音未落，男子突然揮拳，迅猛的拳風將李彥錦擊退，語氣慍怒：「還真是狗皮膏藥！」
隨即男子膝蓋微微彎曲，縱身一躍，飛至空中，蓄力一拳砸向李彥錦，李彥錦眼疾手快，連忙向後一跳，驚險地躲過這一擊。緊接著男子一個轉身擺腿，攻勢兇猛，絲毫不給李彥錦喘息的機會。李彥錦見狀迅速抬手，將他的擺腿給擋住，奈何力道之大，將他震飛數米，還未站穩，男子迅速跟進，接連幾拳和鞭腿如流星襲來，幾乎沒有給李彥錦反應的時間，每一擊都重重地打在他身上，李彥錦被打得摔在地上，翻滾數圈，面露難堪。
「小子，你不會連一個靈湖境打不過吧。」
頭簪傳來雲凰嘲笑譏諷的語氣。
李彥錦沒有回應，忍著疼痛站起身，向男子說道：
「師兄，何必如此，我只是來尋人。」
眼看一旁圍觀的弟子越來越多，傳來陣陣嘲諷聲，
「沒有靈力都打半天啊！」
「平日裡不是挺耍威風的嘛。」
男子頓感臉面受挫，大喝一聲，靈力迸發，
「風靈拳」
男子疾步沖向李彥錦，拳風洶湧而去，他側身一閃，輕鬆躲過，隨即著男子張開另一隻手，迅速緊握，陣陣強風將他身形吹得搖晃，腳步變慢。男子又快步向前一記右勾拳，重重擊打在李彥錦腹部，擊飛至一旁，神情痛苦。
「他的速度比剛才快了很多，拳風力道也強勁不少，這樣下去我要被他暴打了。」李彥錦目光一凝，「那就試試踏雲，借風。」
只見他邁步，又是一道洶湧的拳風襲來，神情得意。
李彥錦心中一陣冷靜，「開脈！踏雲！」
他逆風而去，一息便到了男子身後。
男子一臉茫然的向後轉頭，滿臉憤怒，怒吼一聲，箭步衝去
「雲霄！」李彥錦輕鬆一閃，身體猶如浮雲一般，懸浮空中。
男子看著空中的李彥錦，怒從心起，屈膝一躍衝上空。
李彥錦心中冷笑一聲，「看來得借點林師姐的手段了。」
他張開手掌放於身前，緩緩緊握，四周的風開始聚攏，凝聚成一道龍捲風，風勢狂燥，一旁的草地樹木也有拔地而起之勢，龍捲將他控在空中，不停的旋轉。
一旁眾人，見沙塵漫天，連忙遮住眼睛。
李彥錦在風中穿梭，感受風流動的頻率，頓感心曠神怡，佇立片刻，他後撤一步，蓄力一拳，擊向被困在風中的男子，拳風撞擊龍捲，瞬間將其打散。
男子隨即衣服爆裂，被擊飛數米，重重摔倒在地，痛苦地捂住腹部，哀嚎聲傳遍四周。
「師兄，我都說了何必呢，我就是來找人的。」
李彥錦故作恭敬作揖，語氣平靜。
一旁眾人紛紛讚不絕口，
「打得好！」
「這借風用的太妙了。」
「活該，平日裡囂張。」
男子捂住腹部，起身憤怒的低吼：
「你給我等著！」
隨即，他帶著一旁的幾個弟子，面色陰沉，悻悻地離開了
李彥錦走上前，微笑著向一旁的男子問道：「師兄，趙師姐在何處？」
男子指了指前方的青石台階，「過了那個地方，……」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了。
「喲，武技用得這麼嫻熟。」
不遠處，鈴鐺輕響，伴隨著陣陣清音，林璇夢步伐輕盈，朝李彥錦走來，臉上掛著微笑，語氣溫和。
李彥錦看著她俏皮的模樣愣了神，停住了腳步，目光有些迷離。
「喂，大白天的也能發呆？」
林璇夢在他眼前擺了擺手，
李彥錦尷尬地笑了笑，趕緊作揖道：「林師姐，昨日在玄天院你可真是英姿颯爽，得多虧了你。」
林璇夢冷哼了一聲，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屑，卻又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
身後趙婉靈緩緩走來，面露微笑，語氣溫柔，
「師弟，找我何事？」
「我體脈有一事不明，需要向師姐請教切磋一番，有助於我快速沖脈。」
李彥錦語氣誠懇。
「這個體脈之事，你應該找璇夢啊，她可是先天靈體呢。」
趙婉靈走向前，示意一旁的林璇夢。
「本姑娘沒空！」
林璇夢傲慢的轉過身去，顯然不願理會。
「趙師姐，我只是找你。」
李彥錦抬頭看著趙婉靈，目光懇切。
這句話讓趙婉靈的臉頓時通紅，羞澀地轉過身去。
「李彥錦，你活膩了是不是！竟敢打什麼壞主意？」
林璇夢瞪著他，眼看就要一拳打過來，語氣里滿是傲嬌和狠厲。
李彥錦連忙打斷她，面帶微笑，語氣輕鬆，
「只是切磋而已，林師姐也可以一同前來指教，倒是需要趙師姐的幫助。」
趙婉靈平復了一下神情，緩緩轉身，語氣溫柔，
「好，能幫助師弟突破境界自然是好事。」
林璇夢在一旁滿臉不悅，皺著眉頭說，
「婉靈姐，你答應他做什麼，這人神經兮兮的。」
李彥錦連忙作揖，語氣恭敬，
「師姐，明日下午未時在後山等你，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罷，他握拳輕輕一揮，滿臉笑容的離去，心中想著：趙師兄，這人情我可就還了。
「你昨日在玄天院又打架了？」
趙婉靈轉頭詢問林璇夢，語氣平和。
「對啊，看到林霜，她又數落幾句，聽不慣便動手了。」
林璇夢漫不經心地回答，嘴角帶著一抹不屑。
「你施展霜影霜勁那才片刻不到，他竟然一天就學會了？李師弟若是靈脈還在，怕是連我們都要自愧不如了。」
趙婉靈的語氣中帶著驚訝。
林璇夢挽著趙婉靈的手，向院內走去，語氣輕蔑卻也隱含一絲認同：「就他？」
「師姐，明天你可得狠狠揍他一頓，這人真是……」
她語氣中帶著些許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