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貓姐的過去
痞子咽了口唾沫，趕忙道：「我叫馬流，就住在山子片的邊區，跟虎爺……啊不，秋老虎見過幾次面，但不太熟，他犯什麼事兒我也不清楚啊大爺！」
王橫眉頭一挑，追問道：「我問你，秋老虎最近在幹什麼？」
「啊？」馬流一愣，哭喪著臉：「這我真不知道……」
貓姐一口咬碎冰糖葫蘆，手掌下劈：「殺！」
「誒！」馬流急了，連忙改口：「我能去問！」
王橫看向貓姐，貓姐沉吟片刻，從包里摸出一張黃紙拍在了馬流的額頭上，黃紙猶如水流一般直接沁入了馬流的額頭之內，而後貓姐拍了拍手掌，笑眯眯的道：「這叫離魂符，它能監視你的一舉一動，所以最好老實點。」
「你要是不聽話呢……」
貓姐始終都是笑眯眯的，食指忽的豎起貼近嘴唇念念有詞，馬流的面色一變，魂體之上忽的升騰起一縷淡淡的冥火，只不過幾個呼吸間便燒便了全身！
「祖宗！我知道了祖宗！」馬流全身燃燒著冥火，劇痛灼燒之下忙不迭的求饒，模樣很是悽慘。
貓姐得意的昂起下巴：「去吧，問到消息去前邊的崔家酒樓找我。」
馬流忍痛起身，踉踉蹌蹌的化作魂體模樣飄向遠處。
「沒必要吧。」王橫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太習慣貓姐如此行事。
貓姐卻是不答，反而教起了王橫：「我教你如何辨認罪魂與非罪魂的方法如何？」
王橫眉頭一挑：「說來聽聽。」
貓姐向著大街上努努嘴：「你看這滿大街的魂魄，都有什麼不同？」
王橫定睛看去，雖說滿大街都是魂魄，分辨不出來什麼，可要是仔細看，一部分魂魄的魂體顏色很明顯偏深，呈現深黃色，甚至有個別魂魄泛著淡淡的紅色，而特徵比較鮮明的卻是一些白色的魂魄，但這種魂魄並不多，滿大街也看不到幾個。
「這些魂魄的顏色不同。」王橫斟酌半晌，小心道：「難不成是地府也分種姓制度？」
「那種非人類的種姓制度不會出現在地府的。」貓姐雙手背在腦後，慢悠悠的向著拐角的崔氏酒樓走去，那是崔府君開設的酒樓，沒人敢在裡邊鬧事。
要了個靠窗的包間，貓姐點了兩杯地府特有的佳釀，將其中一杯推到王橫面前，而後才道：「顏色比較重的魂魄都是生前有罪的，但他們並不會被直接送入十八層地獄，因為現在十八層地獄爆滿，他們現在還是緩刑期間。」
「地府也有緩刑？」王橫有些詫異。
「人間有的地府當然也有。」貓姐用力吸著佳釀，含糊不清的道：「剛才那個馬流是什麼顏色你看清楚了嗎？」
「深黃色，有些泛紅。」
貓姐略帶驚異的夸道：「觀察的還挺仔細嘛！」隨即頓了頓，道：「這證明那小子生前最少沾染了十條人命，但下了地府面對判官問心之前就選擇了全部交代生前所犯的錯，所以獲得了緩刑。」
「在特定時間內，他不得走出枉死城半步，而且每逢清明或者中元節時，人間親人給他燒的紙錢香燭之類的也會被收繳百分之九十，當做罰金。」
王橫有些納悶：「那如果罰金一下子燒夠了呢？」
「想什麼呢。」貓姐翻了個白眼，顯得很是可愛：「紙錢香燭跟陰德的兌換比例是浮動的暫且不提，你認為一個在人間殺了十多個人還被判為有罪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而且他被剝奪了陰魂的魂生權，只要沒有完全贖罪，那就不會被允許託夢給陽間的親人，自然也不可能告知陽間的親人，讓他們多燒點紙錢給他。」
王橫這才瞭然，心中暗暗驚訝如今的地府跟傳說中的地府差別居然如此之大，真是讓人長見識了。
「貓姐，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王橫看向貓姐，忽然開口，眼睛定定的望著貓姐，眸中滿是好奇。
「問吧。」貓姐顯得隨便多了，隨即豎起三根手指：「一個問題三頓飯！」
王橫無語，失笑道：「三頓飯就三頓飯，我想問的是你是怎麼死的？」
貓姐忽然沉默不語，有些糾結的看了一眼菜單，又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王橫，似乎是在權衡著得失。
王橫剛想開口，貓姐嘆了口氣，道：「真想知道？」
「不想說也沒事的。」王橫輕聲回應。
貓姐擺了擺手，淡淡道：「被我養父母……嗯，不太準確，應該是買家用擀麵杖打死的。」
王橫愣住，而後沉默少許，輕聲道：「抱歉……」
「不用抱歉。」貓姐仿佛並不在意，伸手大喊：「服務員！給我來一份辣子雞丶兩碗油潑麵丶一份香芋地瓜丸！」
王橫趕忙道：「我不吃麵……」
「那就來三碗油潑麵！」
服務員速度飛快的在桌面上擺上了兩個古樸的小香爐，香爐之上插著三根細香，而後手腳麻利的將油潑麵和兩道菜一起送了上來，隨即飛快撤走。
貓姐拔出兩根細香當筷子，抱起比自己臉還大的面碗呼嚕呼嚕了好一陣，這才滿足的打了個飽嗝，繼續道：「老黃是個人販子，他把我迷暈賣到了山里，但我呢是天生的天煞孤星，但凡跟我有一丁點關係的人活不過三天就得橫死。」
「老黃賣了我三次，每一次都是全家離奇暴斃，只有我還安穩的活著，直到最後老黃也害怕了，直接把我送給了一戶人家，也沒要錢。」
「誒你知道吧，那戶人家有男孩子的。」貓姐忽然抬頭看向王橫，一臉的認真：「就是腦子有點不太好使，那戶人家原本不想要我的，但老黃說你家孩子腦子不好使，以後找不到老婆，那戶人家乾脆就把我當成了童養媳。」
王橫沉默不語，只是將面前的酒釀推給了貓姐。
「我到他家的第三天，那個小男孩掉井裡淹死了，他父親跟瘋了一樣使勁打我，打的我骨頭都斷了不知道多少根，他媽媽用擀麵杖打在我腦袋上，給我腦袋打破了，然後我就死了。」
貓姐的語調很平淡，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可這些都是她親身經歷過的……
「老黃當然也沒好下場，他到了第四天來到那戶人家裡，被那兩個人活生生砍死，因為他們倆知道了我是天煞孤星，老黃將我送到他們家裡就是想讓他們家斷子絕孫，所以老黃也被砍死了。」
「所以你每次見到老黃就要揍他一頓？」
貓姐理所當然的道：「肯定……」
「輕了。」
貓姐一怔，好像沒聽清王橫的話。
王橫抬起頭看向貓姐，一臉的認真：「我說揍他太輕了，要砍死他，反正他不會死，但會感覺到疼痛。」
「一遍又一遍的砍死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正確的。」
貓姐忽然笑了起來，豎起大拇指：「我聽你的！」
「下次我幫你，咱倆一起砍他。」
「好！沒問題！我越來越欣賞你了小伙子！」
王橫眉頭一挑，追問道：「我問你，秋老虎最近在幹什麼？」
「啊？」馬流一愣，哭喪著臉：「這我真不知道……」
貓姐一口咬碎冰糖葫蘆，手掌下劈：「殺！」
「誒！」馬流急了，連忙改口：「我能去問！」
王橫看向貓姐，貓姐沉吟片刻，從包里摸出一張黃紙拍在了馬流的額頭上，黃紙猶如水流一般直接沁入了馬流的額頭之內，而後貓姐拍了拍手掌，笑眯眯的道：「這叫離魂符，它能監視你的一舉一動，所以最好老實點。」
「你要是不聽話呢……」
貓姐始終都是笑眯眯的，食指忽的豎起貼近嘴唇念念有詞，馬流的面色一變，魂體之上忽的升騰起一縷淡淡的冥火，只不過幾個呼吸間便燒便了全身！
「祖宗！我知道了祖宗！」馬流全身燃燒著冥火，劇痛灼燒之下忙不迭的求饒，模樣很是悽慘。
貓姐得意的昂起下巴：「去吧，問到消息去前邊的崔家酒樓找我。」
馬流忍痛起身，踉踉蹌蹌的化作魂體模樣飄向遠處。
「沒必要吧。」王橫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太習慣貓姐如此行事。
貓姐卻是不答，反而教起了王橫：「我教你如何辨認罪魂與非罪魂的方法如何？」
王橫眉頭一挑：「說來聽聽。」
貓姐向著大街上努努嘴：「你看這滿大街的魂魄，都有什麼不同？」
王橫定睛看去，雖說滿大街都是魂魄，分辨不出來什麼，可要是仔細看，一部分魂魄的魂體顏色很明顯偏深，呈現深黃色，甚至有個別魂魄泛著淡淡的紅色，而特徵比較鮮明的卻是一些白色的魂魄，但這種魂魄並不多，滿大街也看不到幾個。
「這些魂魄的顏色不同。」王橫斟酌半晌，小心道：「難不成是地府也分種姓制度？」
「那種非人類的種姓制度不會出現在地府的。」貓姐雙手背在腦後，慢悠悠的向著拐角的崔氏酒樓走去，那是崔府君開設的酒樓，沒人敢在裡邊鬧事。
要了個靠窗的包間，貓姐點了兩杯地府特有的佳釀，將其中一杯推到王橫面前，而後才道：「顏色比較重的魂魄都是生前有罪的，但他們並不會被直接送入十八層地獄，因為現在十八層地獄爆滿，他們現在還是緩刑期間。」
「地府也有緩刑？」王橫有些詫異。
「人間有的地府當然也有。」貓姐用力吸著佳釀，含糊不清的道：「剛才那個馬流是什麼顏色你看清楚了嗎？」
「深黃色，有些泛紅。」
貓姐略帶驚異的夸道：「觀察的還挺仔細嘛！」隨即頓了頓，道：「這證明那小子生前最少沾染了十條人命，但下了地府面對判官問心之前就選擇了全部交代生前所犯的錯，所以獲得了緩刑。」
「在特定時間內，他不得走出枉死城半步，而且每逢清明或者中元節時，人間親人給他燒的紙錢香燭之類的也會被收繳百分之九十，當做罰金。」
王橫有些納悶：「那如果罰金一下子燒夠了呢？」
「想什麼呢。」貓姐翻了個白眼，顯得很是可愛：「紙錢香燭跟陰德的兌換比例是浮動的暫且不提，你認為一個在人間殺了十多個人還被判為有罪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而且他被剝奪了陰魂的魂生權，只要沒有完全贖罪，那就不會被允許託夢給陽間的親人，自然也不可能告知陽間的親人，讓他們多燒點紙錢給他。」
王橫這才瞭然，心中暗暗驚訝如今的地府跟傳說中的地府差別居然如此之大，真是讓人長見識了。
「貓姐，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王橫看向貓姐，忽然開口，眼睛定定的望著貓姐，眸中滿是好奇。
「問吧。」貓姐顯得隨便多了，隨即豎起三根手指：「一個問題三頓飯！」
王橫無語，失笑道：「三頓飯就三頓飯，我想問的是你是怎麼死的？」
貓姐忽然沉默不語，有些糾結的看了一眼菜單，又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王橫，似乎是在權衡著得失。
王橫剛想開口，貓姐嘆了口氣，道：「真想知道？」
「不想說也沒事的。」王橫輕聲回應。
貓姐擺了擺手，淡淡道：「被我養父母……嗯，不太準確，應該是買家用擀麵杖打死的。」
王橫愣住，而後沉默少許，輕聲道：「抱歉……」
「不用抱歉。」貓姐仿佛並不在意，伸手大喊：「服務員！給我來一份辣子雞丶兩碗油潑麵丶一份香芋地瓜丸！」
王橫趕忙道：「我不吃麵……」
「那就來三碗油潑麵！」
服務員速度飛快的在桌面上擺上了兩個古樸的小香爐，香爐之上插著三根細香，而後手腳麻利的將油潑麵和兩道菜一起送了上來，隨即飛快撤走。
貓姐拔出兩根細香當筷子，抱起比自己臉還大的面碗呼嚕呼嚕了好一陣，這才滿足的打了個飽嗝，繼續道：「老黃是個人販子，他把我迷暈賣到了山里，但我呢是天生的天煞孤星，但凡跟我有一丁點關係的人活不過三天就得橫死。」
「老黃賣了我三次，每一次都是全家離奇暴斃，只有我還安穩的活著，直到最後老黃也害怕了，直接把我送給了一戶人家，也沒要錢。」
「誒你知道吧，那戶人家有男孩子的。」貓姐忽然抬頭看向王橫，一臉的認真：「就是腦子有點不太好使，那戶人家原本不想要我的，但老黃說你家孩子腦子不好使，以後找不到老婆，那戶人家乾脆就把我當成了童養媳。」
王橫沉默不語，只是將面前的酒釀推給了貓姐。
「我到他家的第三天，那個小男孩掉井裡淹死了，他父親跟瘋了一樣使勁打我，打的我骨頭都斷了不知道多少根，他媽媽用擀麵杖打在我腦袋上，給我腦袋打破了，然後我就死了。」
貓姐的語調很平淡，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可這些都是她親身經歷過的……
「老黃當然也沒好下場，他到了第四天來到那戶人家裡，被那兩個人活生生砍死，因為他們倆知道了我是天煞孤星，老黃將我送到他們家裡就是想讓他們家斷子絕孫，所以老黃也被砍死了。」
「所以你每次見到老黃就要揍他一頓？」
貓姐理所當然的道：「肯定……」
「輕了。」
貓姐一怔，好像沒聽清王橫的話。
王橫抬起頭看向貓姐，一臉的認真：「我說揍他太輕了，要砍死他，反正他不會死，但會感覺到疼痛。」
「一遍又一遍的砍死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正確的。」
貓姐忽然笑了起來，豎起大拇指：「我聽你的！」
「下次我幫你，咱倆一起砍他。」
「好！沒問題！我越來越欣賞你了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