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夜談
柳玉茹把簽好的合同交給林耀東。
「吶，你拿著吧！」
林耀東一愣，拿給我幹啥？又不是我買的船...
柳玉茹突然轉頭道：「我給你說！可別把這東西給我弄丟了。」
說完，便徑直得朝黃瑩的屋走去。
林耀東回到屋，先是翻了幾下教輔資料，接著仔細研讀簽的合同，確認無誤後便睡覺了。
柳玉茹回房的動靜很輕，先是在床上躺了會兒，接著翻身坐在書桌前。
書桌很大，兩側放著小學、初中的課本，但不凌亂。
抬頭剛好能看見牆上一頁頁獎狀，這全是黃瑩得的獎，柳玉茹深深懷疑自己，逐漸不仔細起來。
柳潤葉睜開眼，看見書桌前坐著姐姐把她嚇了一跳。
誒呀！
玉茹立馬回頭看向她，「咋啦？」
「姐姐你把我嚇一跳，我還以為是筆仙坐在那兒呢。」
潤葉回答完，摞出一半的床，嘴中還哆哆道：『這床墊子真軟，睡著真舒服，姐姐快來一起歇息。』
玉茹坐上床，朝潤葉問道：「你覺得姐姐與這位姐姐比誰的家庭條件好啊？」
潤葉腦子一時反應不過來，不清楚姐姐想問什麼。
「這個怎麼比？」
潤葉喃喃起來，小手邊比劃。
「電燈泡都有」
「收音機也都有」
「縫紉機也一樣有」
「.......」
玉茹見柳潤葉認真對比的模樣，又笑著問道：「算了不問這個，姐姐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
柳潤葉聽出此話的意思，接下來只要回答姐姐天下第一好就行了。
柳玉茹清了清嗓子，「姐姐問你，要是你是個男孩，你喜歡有才華聰明的女孩子，還是方方面面都挺普通的女孩？？」
「前提是兩者的家境差不多！」
柳潤葉聽見這樣問一下子犯了難，憋了好半天才說：「我又不是男孩子，我怎麼知道......」
柳玉茹立馬改口。
「有兩個男生喜歡你，一個成績好才華出眾，一個普普通通，你咋選？」
柳潤葉想都沒沒想直接選第一個，理由竟然是這樣生的孩子聰明....
玉茹知道後喃喃道：『好吧...你這樣想...』
潤葉見姐姐失落，她趕緊補充道：「姐姐，其實你提到成績好的時候，我腦袋第一時間就想到林啟強，因為是林啟強的原因所以我才選成績好的。」
「假如林啟強成績差、普普通通，我就選後者。」
「因為是林啟強就好了~」
柳玉茹聽見潤葉的話，彈了彈她的腦瓜崩，「你才多大就想這些事情了，去了崖縣中學不好好學習，小心今後與林啟強差距越來越遠！」
潤葉得意道：「林啟強要是因為我成績不好就不喜歡我了，那我也沒必要繼續喜歡她！」
「喜歡應該是排除所有外在條件之後的最優選！」
柳玉茹盯著潤葉，細想她說的話。
「你在哪學的這些話啊？」
「畫本裡面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
兩人繼續交談了會兒，沒多久潤葉便睡著了。
柳玉茹把涼巾搭在潤葉的後背，開始一個人的思考這個問題。
主要是林耀東從一開始就住在他家，當時家裡、村里都默認他是未過門的女婿，可她從來沒有問過林耀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
清晨，天一亮，林耀東聽見院裡的動靜，透過窗看見全身濕漉漉的黃渤趕回來。
不出意外，黃渤昨晚應該是出海了，他可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肯定是看在林耀東駕駛來的漁船，心裡又痒痒。
昨晚簽完合同，見林耀東休息了，把船偷偷開出去又捕了一晚上的魚。
真敬業啊...
林耀東發自內心佩服他這種精神，等黃渤進屋歇息後，他才亮起屋裡的燈。
李姨瞧見林耀東屋裡的燈亮起，趕緊去叩了叩窗。
「耀東，你醒了啊？」
聞聲的林耀東趕緊開門，「李姨，我醒了一陣子了~」
李姨見林耀東絲毫沒有一點睡眼朦朧的樣子，迅速把整理好的錢塞到林耀東的手裡。
「姨，這是什麼意思？」
「你昨晚叔用你的船出海了，這是工費！」
林耀東把錢捏了捏，重新遞還了回去。
「姨，這錢我收不得，也不應該給我，因為這船是玉茹家的，並且這麼多錢，已經超過我的接受範圍了。」
林耀東解釋完，李姨像是還有話想講，只是欲言又止沒有說出。
天亮，李姨做好早飯，喊他們幾人起床吃飯，雖玉茹與潤葉不是她的女兒，但喊她們的語氣依舊輕柔無比。
讓玉茹、潤葉兩人入家的感覺，潤葉在床上躺了許久才起床，等起來後她們都已經吃完飯。
桌上單獨給潤葉留了一個雞蛋、半個紅薯饅頭、以及一碟辣海帶絲。
「姨，怎麼沒見我姐、姐夫呢？」，潤葉問道。
「她和林耀東去村里打電話了，你中午想吃啥，姨給你弄好吃的！」
啊？
潤葉疑惑道：「姨，今天是回不了柳漁村了嗎？」
「上午回去不趕趟，下午二三點應該行！」
哦哦...
潤葉點點頭，她還想求林耀東在回去的時候繞道林漁村去見林啟強呢。
雖然距離開學還兩周的時間，但爹爹那邊催的緊，尤其是發生那種事，她已經預測到自己不出意外應該回到柳漁村，第二天便要接到城裡...
玉茹與林耀東給村里打完電話，便往碼頭走去。
此時碼頭已經圍著許多人，直到有人說林耀東來了，圍著的人群主動讓開一條道。
林耀東這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是螺旋被漁網纏繞了嗎？」
「耀東師傅真厲害，一眼就看出問題的所在！」，答話的那人正是秦勉。
他與昨日見的完全不是一個人，現在全身都是泥，頭髮濕漉漉的，而且還沒穿衣服。
應該是嘗試用刀去割繞住的漁網。
「是你爹已經給我講了。」
林耀東說完脫下衣服便跳了下去，濺起七八十多厘米的水花。
林耀東先是的繞了一圈，看了下情況，詢問道：
「啥時候發生的事情啊？昨天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秦勉說：「今早出海的時候一不小心掛到內海的漁網了，應該是昨晚海風把網吹到水裡了。」
「我沒注意就繞上了，今早黃叔伯也來看了，他說只能等退潮才能處理，我想著不是就是繞住漁網了嗎，我試試能不能割漁網！」
「畢竟這才漲潮，等下次退潮又得等一周多的時間，這得少賺多少錢啊....」
又是錢，這個村裡的人掉到錢眼裡了。
「耀東師傅你有辦法沒？」
秦勉背著柳玉茹問道，「我給你兩包白沙香菸作為報酬。」
「我都來了，你說有沒有辦法，先拖到外海再說！」
林耀東來到岸上對玉茹講了幾句，
「注意安全~」
說完，林耀東拖著船去了外海。
「趕緊把你們船上的重物搬到我的船上去，減少船吃水深淺！」
大夥搬了十多分鐘，船吃水高度果然升了不少。
「秦勉，找兩個水性好的，讓他們腰間綁上纜繩，隨我下去割網！」
吩咐間，林耀東已經把纜繩綁在自己的腰間，跳到海里，游到船尾。
萬幸，八零年代的漁船都是後端外置發動機，這清理漁網難度不大。
三人踩水浮在海面上，手裡的動作加快不少，只是這漁網纏的非常緊，不出意外應該纏繞許久了。
清理了三分鐘，林耀東讓另外兩人上岸歇息，換另外兩個下來幹活。
交替幾輪，只剩連接螺旋槳的轉軸處的漁網沒有清理掉，好在這裡不是很影響轉動。
「拉我上去！」
林耀東大喊道，幾人把林耀東拉上去。
「秦勉是試試轉的動不？」
船緩緩移動，林耀東朝他們說道：「等下次退潮，搞點柴油把轉軸上的麻繩給燒了，不然久了會加速發動機損耗！」
船重新靠回碼頭，碼頭上的人鼓掌慶祝，柳玉茹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到黃渤家，林耀東先是洗了個澡，然後把漁網的事情給黃渤講了，便準備回家。
「把中午飯吃了再回去。」李姨在廚房喊道。
「多謝，李姨、黃叔伯好意，剛剛我與我們林漁村的人講了，我要宣布一件事。」
林耀東換上黃渤的一套衣服，整理整理便離開。
黃渤夫妻兩人送她們仨到碼頭，也是為了堵住村里人的口，要是被他們知道沒吃中午飯就走了，肯定有些人會說自己不懂事。
林耀東也很懂這些，開船前朝黃渤兩人喊道：「多謝黃叔伯款待，今後一起吃飯的機會多得是，不差這一頓！我得回林漁村趕午飯了。」
講完，便啟動漁船往林漁村駛去...
路上兩個半小時的航行時間，林耀東這次全程盯著柳潤葉掌舵，只要偏離一點，他便衝到駕駛室調整航線。
「你心真挺大的，潤葉才開歪你又讓她開！」
林耀東懶洋洋地靠在船舷上，「不讓她開，能給我倆製造單獨在海上航行的機會嗎？」
「油嘴滑舌的很！」
玉茹說完，突然朝林耀東問道：
「林耀東，我得問你一件事，你得老實回答我，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啊？」
「吶，你拿著吧！」
林耀東一愣，拿給我幹啥？又不是我買的船...
柳玉茹突然轉頭道：「我給你說！可別把這東西給我弄丟了。」
說完，便徑直得朝黃瑩的屋走去。
林耀東回到屋，先是翻了幾下教輔資料，接著仔細研讀簽的合同，確認無誤後便睡覺了。
柳玉茹回房的動靜很輕，先是在床上躺了會兒，接著翻身坐在書桌前。
書桌很大，兩側放著小學、初中的課本，但不凌亂。
抬頭剛好能看見牆上一頁頁獎狀，這全是黃瑩得的獎，柳玉茹深深懷疑自己，逐漸不仔細起來。
柳潤葉睜開眼，看見書桌前坐著姐姐把她嚇了一跳。
誒呀！
玉茹立馬回頭看向她，「咋啦？」
「姐姐你把我嚇一跳，我還以為是筆仙坐在那兒呢。」
潤葉回答完，摞出一半的床，嘴中還哆哆道：『這床墊子真軟，睡著真舒服，姐姐快來一起歇息。』
玉茹坐上床，朝潤葉問道：「你覺得姐姐與這位姐姐比誰的家庭條件好啊？」
潤葉腦子一時反應不過來，不清楚姐姐想問什麼。
「這個怎麼比？」
潤葉喃喃起來，小手邊比劃。
「電燈泡都有」
「收音機也都有」
「縫紉機也一樣有」
「.......」
玉茹見柳潤葉認真對比的模樣，又笑著問道：「算了不問這個，姐姐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
柳潤葉聽出此話的意思，接下來只要回答姐姐天下第一好就行了。
柳玉茹清了清嗓子，「姐姐問你，要是你是個男孩，你喜歡有才華聰明的女孩子，還是方方面面都挺普通的女孩？？」
「前提是兩者的家境差不多！」
柳潤葉聽見這樣問一下子犯了難，憋了好半天才說：「我又不是男孩子，我怎麼知道......」
柳玉茹立馬改口。
「有兩個男生喜歡你，一個成績好才華出眾，一個普普通通，你咋選？」
柳潤葉想都沒沒想直接選第一個，理由竟然是這樣生的孩子聰明....
玉茹知道後喃喃道：『好吧...你這樣想...』
潤葉見姐姐失落，她趕緊補充道：「姐姐，其實你提到成績好的時候，我腦袋第一時間就想到林啟強，因為是林啟強的原因所以我才選成績好的。」
「假如林啟強成績差、普普通通，我就選後者。」
「因為是林啟強就好了~」
柳玉茹聽見潤葉的話，彈了彈她的腦瓜崩，「你才多大就想這些事情了，去了崖縣中學不好好學習，小心今後與林啟強差距越來越遠！」
潤葉得意道：「林啟強要是因為我成績不好就不喜歡我了，那我也沒必要繼續喜歡她！」
「喜歡應該是排除所有外在條件之後的最優選！」
柳玉茹盯著潤葉，細想她說的話。
「你在哪學的這些話啊？」
「畫本裡面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
兩人繼續交談了會兒，沒多久潤葉便睡著了。
柳玉茹把涼巾搭在潤葉的後背，開始一個人的思考這個問題。
主要是林耀東從一開始就住在他家，當時家裡、村里都默認他是未過門的女婿，可她從來沒有問過林耀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
清晨，天一亮，林耀東聽見院裡的動靜，透過窗看見全身濕漉漉的黃渤趕回來。
不出意外，黃渤昨晚應該是出海了，他可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肯定是看在林耀東駕駛來的漁船，心裡又痒痒。
昨晚簽完合同，見林耀東休息了，把船偷偷開出去又捕了一晚上的魚。
真敬業啊...
林耀東發自內心佩服他這種精神，等黃渤進屋歇息後，他才亮起屋裡的燈。
李姨瞧見林耀東屋裡的燈亮起，趕緊去叩了叩窗。
「耀東，你醒了啊？」
聞聲的林耀東趕緊開門，「李姨，我醒了一陣子了~」
李姨見林耀東絲毫沒有一點睡眼朦朧的樣子，迅速把整理好的錢塞到林耀東的手裡。
「姨，這是什麼意思？」
「你昨晚叔用你的船出海了，這是工費！」
林耀東把錢捏了捏，重新遞還了回去。
「姨，這錢我收不得，也不應該給我，因為這船是玉茹家的，並且這麼多錢，已經超過我的接受範圍了。」
林耀東解釋完，李姨像是還有話想講，只是欲言又止沒有說出。
天亮，李姨做好早飯，喊他們幾人起床吃飯，雖玉茹與潤葉不是她的女兒，但喊她們的語氣依舊輕柔無比。
讓玉茹、潤葉兩人入家的感覺，潤葉在床上躺了許久才起床，等起來後她們都已經吃完飯。
桌上單獨給潤葉留了一個雞蛋、半個紅薯饅頭、以及一碟辣海帶絲。
「姨，怎麼沒見我姐、姐夫呢？」，潤葉問道。
「她和林耀東去村里打電話了，你中午想吃啥，姨給你弄好吃的！」
啊？
潤葉疑惑道：「姨，今天是回不了柳漁村了嗎？」
「上午回去不趕趟，下午二三點應該行！」
哦哦...
潤葉點點頭，她還想求林耀東在回去的時候繞道林漁村去見林啟強呢。
雖然距離開學還兩周的時間，但爹爹那邊催的緊，尤其是發生那種事，她已經預測到自己不出意外應該回到柳漁村，第二天便要接到城裡...
玉茹與林耀東給村里打完電話，便往碼頭走去。
此時碼頭已經圍著許多人，直到有人說林耀東來了，圍著的人群主動讓開一條道。
林耀東這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是螺旋被漁網纏繞了嗎？」
「耀東師傅真厲害，一眼就看出問題的所在！」，答話的那人正是秦勉。
他與昨日見的完全不是一個人，現在全身都是泥，頭髮濕漉漉的，而且還沒穿衣服。
應該是嘗試用刀去割繞住的漁網。
「是你爹已經給我講了。」
林耀東說完脫下衣服便跳了下去，濺起七八十多厘米的水花。
林耀東先是的繞了一圈，看了下情況，詢問道：
「啥時候發生的事情啊？昨天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秦勉說：「今早出海的時候一不小心掛到內海的漁網了，應該是昨晚海風把網吹到水裡了。」
「我沒注意就繞上了，今早黃叔伯也來看了，他說只能等退潮才能處理，我想著不是就是繞住漁網了嗎，我試試能不能割漁網！」
「畢竟這才漲潮，等下次退潮又得等一周多的時間，這得少賺多少錢啊....」
又是錢，這個村裡的人掉到錢眼裡了。
「耀東師傅你有辦法沒？」
秦勉背著柳玉茹問道，「我給你兩包白沙香菸作為報酬。」
「我都來了，你說有沒有辦法，先拖到外海再說！」
林耀東來到岸上對玉茹講了幾句，
「注意安全~」
說完，林耀東拖著船去了外海。
「趕緊把你們船上的重物搬到我的船上去，減少船吃水深淺！」
大夥搬了十多分鐘，船吃水高度果然升了不少。
「秦勉，找兩個水性好的，讓他們腰間綁上纜繩，隨我下去割網！」
吩咐間，林耀東已經把纜繩綁在自己的腰間，跳到海里，游到船尾。
萬幸，八零年代的漁船都是後端外置發動機，這清理漁網難度不大。
三人踩水浮在海面上，手裡的動作加快不少，只是這漁網纏的非常緊，不出意外應該纏繞許久了。
清理了三分鐘，林耀東讓另外兩人上岸歇息，換另外兩個下來幹活。
交替幾輪，只剩連接螺旋槳的轉軸處的漁網沒有清理掉，好在這裡不是很影響轉動。
「拉我上去！」
林耀東大喊道，幾人把林耀東拉上去。
「秦勉是試試轉的動不？」
船緩緩移動，林耀東朝他們說道：「等下次退潮，搞點柴油把轉軸上的麻繩給燒了，不然久了會加速發動機損耗！」
船重新靠回碼頭，碼頭上的人鼓掌慶祝，柳玉茹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到黃渤家，林耀東先是洗了個澡，然後把漁網的事情給黃渤講了，便準備回家。
「把中午飯吃了再回去。」李姨在廚房喊道。
「多謝，李姨、黃叔伯好意，剛剛我與我們林漁村的人講了，我要宣布一件事。」
林耀東換上黃渤的一套衣服，整理整理便離開。
黃渤夫妻兩人送她們仨到碼頭，也是為了堵住村里人的口，要是被他們知道沒吃中午飯就走了，肯定有些人會說自己不懂事。
林耀東也很懂這些，開船前朝黃渤兩人喊道：「多謝黃叔伯款待，今後一起吃飯的機會多得是，不差這一頓！我得回林漁村趕午飯了。」
講完，便啟動漁船往林漁村駛去...
路上兩個半小時的航行時間，林耀東這次全程盯著柳潤葉掌舵，只要偏離一點，他便衝到駕駛室調整航線。
「你心真挺大的，潤葉才開歪你又讓她開！」
林耀東懶洋洋地靠在船舷上，「不讓她開，能給我倆製造單獨在海上航行的機會嗎？」
「油嘴滑舌的很！」
玉茹說完，突然朝林耀東問道：
「林耀東，我得問你一件事，你得老實回答我，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