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願者上鉤
「以我現在的狀態，短時間內恐怕很難有突破吧。」
李不盡交給楚陽的招式非常基礎，以至於楚陽根本想不明白這種基礎的招式怎麼做到讓瀑布逆流。
這種逆常理的事情，真的是武技能做到的嗎？
「等等，瀑布……」
能不能真的讓瀑布逆流，總要見了瀑布才知道。
「師父，您知道離這裡最近的瀑布在哪裡嗎？」見到邵春雨，楚陽開口問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和你說過，不准叫我師父。」
「好的師父。」
邵春雨：「……算了，距離這裡大概兩千米。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壞境，無法改變結果。」
「多謝師父，徒弟記下了。」
邵春雨所說的瀑布遠比楚陽想像中的壯觀，遠遠看去就像是從天空傾瀉而下的銀簾。
「這麼大……就算我整個人跳下去，也不會激起什麼水花吧？」
楚陽有些懷疑自己，讓這樣的瀑布逆流，就算是餘妙水也不可能做到吧？
說起餘妙水，也不知道她在元啟商行過得好不好……
「管那麼多幹嘛，能不能做到試了才知道！」
楚陽手握長槍，朝瀑布使出全力一擊。
火系靈力與極速下墜的水流碰撞，周圍瞬間升騰起濃郁的白霧。
同樣的招式，楚陽重複了上千次，早就刻入了肌肉中、留在了骨血里。
很快，楚陽又從太陽高懸練到日薄西山，別說讓瀑布逆流了，就連劈開瀑布都做不到。
感受著手臂的酸脹，楚陽收槍，看著上千米的瀑布，楚陽突然萌生了登上高出一探究竟的想法。
此想法一處，楚陽立刻施展踏波步逆流而上。
在李不盡的封印影響下，楚陽施展踏波步本就艱難，再加上水流的衝擊，楚陽一次又一次被拍進水底。
「我還就真不信了！」
又一次，楚陽施展踏波步朝山頂而去，眼看這次就要登上山頂，卻不想在最後一刻被不知何處衝來的浮木撞下懸崖。
熟悉的失重感傳來，就在楚陽以為自己要再次落入水底之時，一根魚線纏住了楚陽的手腕。
「呦吼，釣到一條大魚。」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邊，楚陽定睛一看：
光頭、大鬍子，手裡握著一根魚竿……
不是之前給楚陽《踏波步》的老頭是誰？
「您老這次釣魚連魚鉤都沒有，這是釣的哪門子魚？」
楚陽渾身濕透，看起來有些狼狽。
老頭兒瞥了正在解手腕魚線的楚陽一眼，嘿嘿笑道：
「願者上鉤。」
楚陽知道老頭是在打趣自己，催動火系靈力烘乾身上衣服後，坐在老頭身邊：
「前輩，還有魚竿嗎？」
「又想比釣魚？這次老夫可沒有彩頭給你。」
「不要彩頭，我只覺得自己的心亂了。」
老頭兒聞言遞給楚陽一把魚竿，楚陽看著上面亮晶晶的魚鉤，將其拋入水中。
「前輩，您還記得當初送我的武技嗎？」
「記得，老夫記得自己說過，如果你學不好就弄死你。」
楚陽：「……」
「不過……你學得不錯，有悟性、不死板，也就比老夫當年差那麼一點點吧。」
「您都知道？」
「是啊，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老夫可一直看著你呢。」
「那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不能，」老頭兒朝楚陽挑眉，「釣魚最忌多言，話多了，魚就不上鉤了。」
老頭兒本以為楚陽還會繼續追問，出乎意料的是，接下來的楚陽竟真的在他什麼安安靜靜地坐著。
好像就真的只是想全心全意釣魚一般。
老頭意外地看了楚陽一眼，隨後目光轉向自己那沒有魚鉤的吊杆。
別看下面的瀑布氣勢洶洶，上面的河流卻意外平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由於周圍裂縫的影響，青山、源陽、羽江三市幾乎沒有冬季。
但儘管如此，這個季節的夜晚依舊潮濕寒冷，眼看夜幕徹底降臨，楚陽悄悄運轉體內的火系靈力替自己和老頭取暖。
感受到了楚陽釋放的暖意，老頭意外地看了楚陽一樣，最後還是沒有出聲。
二人就這樣在平靜到幾乎沒有什麼水花的河邊枯坐一晚。
但天空終於泛起魚肚白之時，老頭率先開口：
「小子，看來你這次的運氣不佳啊。」
「明明是這條河裡根本就沒有魚吧？」楚陽無奈笑道。
他早就用精神力探尋過河底，除了啃水草的小蝦和亂竄的水蟲，再也看不到其它生靈。
「知道你還陪老頭子坐一整夜？」
「和您一樣，等願者上鉤嘛。」楚陽笑道。
「你之前說要問我問題？」
「您願意回答嗎？」
「我再送你一個，」老頭爽朗笑道，「問吧，你可以問我兩個。」
「《踏波步》您是從哪得到的，還有，您還知道其它與《踏波步》相關的武技嗎？」
「這個啊……」老頭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不記得了，只記得當初學習這門身法是為了去很遠的地方釣魚。
至於其它的，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楚陽並沒有覺得有多惋惜。
當初他看到《踏波步》的謄抄字跡與《鍛骨術》相同，便想借《踏波步》的由來尋找父母失蹤的線索。
可是現在，楚陽早就在封時的時間長河中窺見了過去真相的一角，同時也確定自己的母親並未死亡。
至於其它的，早就沒有執念了。
似乎是不太好意思讓楚陽的兩個問題全部答案落空，老頭清了清嗓子：「剛才的問題算一個，你還能在問老夫一個。
不過別怪老夫沒提醒你，我這個糟老頭子只擅長釣魚，與其不相關的怕是答不出來。」
楚陽聞言，目光漸漸落在不遠處的懸崖處。
面前的河水從那裡涌下，就會形成帶有驚人力量的瀑布。
「您老經常釣魚，應該對水很了解吧？」
「那是，溪、河、江、湖、海……什麼水域老夫沒去過？」
「那您知道如何讓瀑布逆流嗎？」
「瀑布逆流！？」老頭聞言瞬間瞪大眼睛，過了一會兒似是反應過來什麼，突然哈哈大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小子，讓瀑布逆流這話，是別人教你的吧？」
還不等楚陽回答，老頭又問道：
「你知道這處瀑布的水最後會流到哪裡嗎？」
李不盡交給楚陽的招式非常基礎，以至於楚陽根本想不明白這種基礎的招式怎麼做到讓瀑布逆流。
這種逆常理的事情，真的是武技能做到的嗎？
「等等，瀑布……」
能不能真的讓瀑布逆流，總要見了瀑布才知道。
「師父，您知道離這裡最近的瀑布在哪裡嗎？」見到邵春雨，楚陽開口問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和你說過，不准叫我師父。」
「好的師父。」
邵春雨：「……算了，距離這裡大概兩千米。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壞境，無法改變結果。」
「多謝師父，徒弟記下了。」
邵春雨所說的瀑布遠比楚陽想像中的壯觀，遠遠看去就像是從天空傾瀉而下的銀簾。
「這麼大……就算我整個人跳下去，也不會激起什麼水花吧？」
楚陽有些懷疑自己，讓這樣的瀑布逆流，就算是餘妙水也不可能做到吧？
說起餘妙水，也不知道她在元啟商行過得好不好……
「管那麼多幹嘛，能不能做到試了才知道！」
楚陽手握長槍，朝瀑布使出全力一擊。
火系靈力與極速下墜的水流碰撞，周圍瞬間升騰起濃郁的白霧。
同樣的招式，楚陽重複了上千次，早就刻入了肌肉中、留在了骨血里。
很快，楚陽又從太陽高懸練到日薄西山，別說讓瀑布逆流了，就連劈開瀑布都做不到。
感受著手臂的酸脹，楚陽收槍，看著上千米的瀑布，楚陽突然萌生了登上高出一探究竟的想法。
此想法一處，楚陽立刻施展踏波步逆流而上。
在李不盡的封印影響下，楚陽施展踏波步本就艱難，再加上水流的衝擊，楚陽一次又一次被拍進水底。
「我還就真不信了！」
又一次，楚陽施展踏波步朝山頂而去，眼看這次就要登上山頂，卻不想在最後一刻被不知何處衝來的浮木撞下懸崖。
熟悉的失重感傳來，就在楚陽以為自己要再次落入水底之時，一根魚線纏住了楚陽的手腕。
「呦吼，釣到一條大魚。」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邊，楚陽定睛一看：
光頭、大鬍子，手裡握著一根魚竿……
不是之前給楚陽《踏波步》的老頭是誰？
「您老這次釣魚連魚鉤都沒有，這是釣的哪門子魚？」
楚陽渾身濕透，看起來有些狼狽。
老頭兒瞥了正在解手腕魚線的楚陽一眼，嘿嘿笑道：
「願者上鉤。」
楚陽知道老頭是在打趣自己，催動火系靈力烘乾身上衣服後，坐在老頭身邊：
「前輩，還有魚竿嗎？」
「又想比釣魚？這次老夫可沒有彩頭給你。」
「不要彩頭，我只覺得自己的心亂了。」
老頭兒聞言遞給楚陽一把魚竿，楚陽看著上面亮晶晶的魚鉤，將其拋入水中。
「前輩，您還記得當初送我的武技嗎？」
「記得，老夫記得自己說過，如果你學不好就弄死你。」
楚陽：「……」
「不過……你學得不錯，有悟性、不死板，也就比老夫當年差那麼一點點吧。」
「您都知道？」
「是啊，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老夫可一直看著你呢。」
「那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不能，」老頭兒朝楚陽挑眉，「釣魚最忌多言，話多了，魚就不上鉤了。」
老頭兒本以為楚陽還會繼續追問，出乎意料的是，接下來的楚陽竟真的在他什麼安安靜靜地坐著。
好像就真的只是想全心全意釣魚一般。
老頭意外地看了楚陽一眼，隨後目光轉向自己那沒有魚鉤的吊杆。
別看下面的瀑布氣勢洶洶，上面的河流卻意外平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由於周圍裂縫的影響，青山、源陽、羽江三市幾乎沒有冬季。
但儘管如此，這個季節的夜晚依舊潮濕寒冷，眼看夜幕徹底降臨，楚陽悄悄運轉體內的火系靈力替自己和老頭取暖。
感受到了楚陽釋放的暖意，老頭意外地看了楚陽一樣，最後還是沒有出聲。
二人就這樣在平靜到幾乎沒有什麼水花的河邊枯坐一晚。
但天空終於泛起魚肚白之時，老頭率先開口：
「小子，看來你這次的運氣不佳啊。」
「明明是這條河裡根本就沒有魚吧？」楚陽無奈笑道。
他早就用精神力探尋過河底，除了啃水草的小蝦和亂竄的水蟲，再也看不到其它生靈。
「知道你還陪老頭子坐一整夜？」
「和您一樣，等願者上鉤嘛。」楚陽笑道。
「你之前說要問我問題？」
「您願意回答嗎？」
「我再送你一個，」老頭爽朗笑道，「問吧，你可以問我兩個。」
「《踏波步》您是從哪得到的，還有，您還知道其它與《踏波步》相關的武技嗎？」
「這個啊……」老頭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不記得了，只記得當初學習這門身法是為了去很遠的地方釣魚。
至於其它的，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楚陽並沒有覺得有多惋惜。
當初他看到《踏波步》的謄抄字跡與《鍛骨術》相同，便想借《踏波步》的由來尋找父母失蹤的線索。
可是現在，楚陽早就在封時的時間長河中窺見了過去真相的一角，同時也確定自己的母親並未死亡。
至於其它的，早就沒有執念了。
似乎是不太好意思讓楚陽的兩個問題全部答案落空，老頭清了清嗓子：「剛才的問題算一個，你還能在問老夫一個。
不過別怪老夫沒提醒你，我這個糟老頭子只擅長釣魚，與其不相關的怕是答不出來。」
楚陽聞言，目光漸漸落在不遠處的懸崖處。
面前的河水從那裡涌下，就會形成帶有驚人力量的瀑布。
「您老經常釣魚，應該對水很了解吧？」
「那是，溪、河、江、湖、海……什麼水域老夫沒去過？」
「那您知道如何讓瀑布逆流嗎？」
「瀑布逆流！？」老頭聞言瞬間瞪大眼睛，過了一會兒似是反應過來什麼，突然哈哈大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小子，讓瀑布逆流這話，是別人教你的吧？」
還不等楚陽回答，老頭又問道：
「你知道這處瀑布的水最後會流到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