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及時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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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城區白馬街037號,

  一棟豪華別墅里,嚴侯剛掛斷孫安的電話,立馬從床上蹦起身。

  「瑪德,一群廢物……」

  他喘著粗氣,好似頭鬥牛般原地轉了許久,才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嘟——」

  「嚴老闆,晚上好啊。」

  「喂!豐禍,該你出馬了,那小子現在正往我辦公室去,我待會給你開權限,你直接……」

  「我要一百萬。」

  「什麼?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錢?」

  電話那頭傳來豐禍饒有趣味的聲音:

  「你沒看電視嗎?你找的那些傻瓜,下午剛放完火,晚上就跟個小雞仔似的被揪出來殺了,瞧瞧現在的風雷武館,燒的可比屠宰場還要旺。」

  「嚴老闆,你可能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那湯姆·威克是個狠角色,我很了解這種人,你這次不殺了他,他能追著你咬一輩子。」

  「而你只需花一百萬,就能永除這種後患,這對於錢多到沒地方花的你來說,是一筆極為划算的交易。」

  一番話下來,嚴侯聽得齜牙咧嘴,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不喜歡電話那頭的妖魔,可他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眼光一直都很準。

  尤其是作為獵人,去揣摩獵物的眼光。

  「一百萬,我要他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痛快!嚴老闆,最後送你句話,你今晚最好在冠冕酒店裡待著,不然...」

  嚴侯直接掛掉電話,並將其摔在地上。

  「瑪德晦氣!老子今天哪都不去!我倒要看看打到這裡來!」

  冠冕酒店有條規定,即任何人都不能在酒店裡殺人,違反者將會遭到酒店的懸賞追殺。

  而就是這條充滿威嚴的規定,讓酒店成為了絕對安全的避風港。

  只需一枚銀幣,便能獲得一天的庇護時間。

  只是嚴侯可不想住進在他看來狹小簡陋的酒店房間裡,

  雖然酒店房間也不差,但他對自己搭建的安全屋也很有信心。

  忽然,房門從外邊打開,一個金色捲髮的女侍從走來,悄聲道:

  「嚴先生,您的晚餐……」

  「滾出去!!」

  嚴侯正在氣頭,抓起桌上水杯就往門口猛地砸去。

  咚的一聲瓷片飛濺,金髮女侍從當即被嚇得哭了出來,急忙退出房間,顫抖著把門帶上。

  她俯身收拾起跌落的晚餐與餐具,低著頭走過有數名保鏢把守的走廊,下了樓梯又被別墅的大管家痛罵一頓,隨即被推進逼仄陰暗的地下室,要求反省自己的過錯。

  女侍從已經不再哭泣,而是擦乾眼淚,麻木地走過一個個鎖著奴隸的破舊牢房。

  她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就像不知道自己為何被抓來這裡一般。

  突然,她疑惑地看著走廊尾部的一間牢房,這間牢房從未有人住過,可現在卻有一個小男孩躺在其中。

  沒有多管閒事,女侍從爬進屬於自己的牢房,面對著冰冷發臭的牆壁,開始低聲祈禱。

  「求求您救救我...偉大的神之長女...如果您能夠聽到我的祈禱...」

  蹩腳生硬的禱告很快就消散在暗淡無光的地下室中,女侍從如往常一般餓昏過去。

  只是這一次,她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裡那傳說中的神之長女出現在她的眼前,並開口詢問了她。

  ————

  黑市的一個小巷子裡,楊閻沉思漫步。

  他今晚把直接參與屠宰場慘案的兇手全部手刃了,而且還知道了幕後黑手就是嚴侯。

  只是他還沒魯莽到直接去闖對方的辦公大樓。

  但溫富臻的兒子還沒找到,他不可能就此罷休。

  「先回酒店買些手槍子彈,再找隋月問問,看她有什麼建議。」

  陰暗的巷子四通八達,逼仄的道路兩旁時不時竄出一些不懷好意的腦袋,好似老鼠一般機警地打量著楊閻。

  只不過他身上的殺意實在太濃了,即使半路上用了七步洗手法詞條,也被這些老鼠察覺出端倪,紛紛縮回腦袋不敢對視。


  可忽然,一個人影直直站在了楊閻身前。

  那人一身半舊黑布斗篷,整個面容被包裹在斗篷之下,只有幾縷暗紅色秀髮從中露出。

  「尊敬的威克先生,晚上好。」

  有些低沉的女聲從斗篷之下傳來,女子雙手交疊在小腹前,語氣謙遜。

  楊閻停下腳步,保持著距離,皺了下眉頭。

  午時已到詞條瞬間發動

  可他卻發現,眼前之人對自己並沒有任何敵意。

  黑市怪人多,還是小心為上。

  他回道:

  「晚上好,怎麼稱呼?」

  「很抱歉這麼晚打擾您。」女子笑道:「如你所見,我並無惡意。」

  她抬手掀開斗篷,露出了下方有些滄桑但依舊風韻不減的面容,一頭暗紅秀髮與那紅棕色的瞳孔更是顯得相得益彰。

  「您可以叫我蘇菲,我代表女巫姐妹會而來。」

  女巫姐妹會?

  不認識

  楊閻聳聳肩,無所謂道:

  「有什麼事嗎?我趕時間。」

  蘇菲莞爾一笑:

  「當然,首先感謝您擊殺了風雷武館的孫安,我在此代表女巫姐妹會全體成員向你表示感謝。」

  「我們的一位成員多年前曾被他殘忍殺害,而後續又有多位成員為了報仇,陸續死在他的手中。」

  蘇菲極為恭敬地朝楊閻鞠了一躬,一頭深紅秀髮如瀑布般垂下。

  「感謝您殺死了他,令我們死去的同伴得以安息,也令許多還活著的人能夠擺脫復仇之火的燒灼。」

  楊閻右手始終按在腰間的手槍上,左手隨意地一攤。

  「舉手之勞,如果沒其他什麼事情的話麻煩讓一讓。」

  楊閻對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哐哐道謝的女子持懷疑態度。

  蘇菲起身,看著楊閻警惕萬分的動作,神情自若繼續說道:

  「女巫姐妹會還想告知您一件事,您在桃金孃酒吧救下來的所有奴隸,都被我們救濟接納了,她們現在過的很好,請您放心。」

  此話一出,楊閻頓時挑眉,右手食指直接勾到手槍扳機上。

  他記得自己在桃金孃酒吧收尾時使用過七步洗手法,而那些逃出去的奴隸也並不認識自己。

  那對方是怎麼把現在的自己和桃金孃酒吧事件聯繫在一起的?

  來者不善啊...

  「您處理痕跡的手段十分高明,連我也不禁讚嘆。」

  蘇菲看向楊閻身後的驚蟄,笑道:

  「但有趣的是,您的刀意卻十分好辨認,那種如同雷電般的恢弘威嚴,總能夠在見證者的靈魂中留下深刻烙印。」

  你是什麼誇誇群群主嗎?上來就誇誇夸?

  楊閻取出手槍,咧嘴一笑:

  「謝謝,你或者說你們,到底想幹嘛?」

  蘇菲雙手交叉握在小腹前,做出一個奇特的手勢,面容肅穆道:

  「我們女巫姐妹會想和您交個朋友,而見面禮,則是一條您可能迫切需要的情報。」

  「嚴侯就在西城區白馬街037號別墅中,今晚都不會離開那裡。」

  「而溫富臻的兒子,就在地下室的牢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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