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離奇的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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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國士兵在進城前有一部分沒有選擇進城而是在城門外等待,等那邊一打起來這邊躲藏起來的士兵就攻破城門進來了,他們一部分人拿下了袁國士兵所在的城牆上的幾人,占領了城牆,另一部分前去另一側正在奮鬥的城牆。

  魔厄見這邊城頭士兵始終沒動,擔心是否出了問題,一下就看見城牆上的士兵被穿另一種服裝的人全數殺死,知道夏國內有大事發生,魔厄見狀沒過一會就自行離去。

  繁國士兵潰敗,王之一看著疲憊的兄弟一盆涼水就要澆在他們身上,一下讓他們從裡到外涼透,他臉色難看,逡巡不前,在澆與不澆間猶豫不定,最終決定走一步看一步。他下馬對著城門磕了三個響頭。

  王之一叫所剩不多兄弟打掃完戰場準備回家,現在兄弟們個個都顯得興奮,跟隨著王之一向城門邁入,在離城門不遠處城牆上一下飛出數隻箭,串出數個人頭,箭矢如雨點般落下無處躲藏,王之一用長槍掃開面前箭矢,可胯下坐騎中箭到地,他也隨之到地,驍勇善戰的士兵們在劍雨中紛紛倒下,只剩下王之一一個,他站起身深深地望了宮殿一眼,這樣的結局是否符合心意。他拿上長槍對準自己胸口狠狠地捅了下去,鮮血順著紅纓滴落,壓住了一小片塵土,蓋住了一方土地。

  袁國士兵占領了所有城牆守衛,正一步步逼近皇宮,所有國中大臣都知道袁國士兵正在一步步靠近,一些在口中謾罵說早就知道不應該尋求袁國的幫助,我們國家雄厚的實力怎會守不住,越罵越生氣控制不住自己緊忙前去覲見陛下。一些驚慌失色不知如何是好,癱軟在府中地板上。還有一些高風亮節之士深知國難當頭,火速集結協同前去參見陛下,在大殿前火爆的人遇到高風亮節的人相互點頭,都知彼此為何在這,便一統去參見陛下。

  大殿內無一人,眾朝臣猜測陛下也已知道袁國士兵馬上就要來臨,現正在寢宮躲避上朝,眾朝臣互相看看,都覺此事刻不容緩商量著直接殺進陛下寢宮商量對策。

  羅尋也知道了袁國士兵即將進宮了,可他束手無策,宮牆守衛只有兩百士兵根本不可能跟袁國對抗,他開始後悔做了結盟這個決定,他相信所有人都知道了都準備來找他商量對策抑或其他什麼的,不想面對那些人的想法在腦海中產生,快點逃的這個念頭蹦出來,第一次想逃,想徹徹底底的逃,消失在夏國。

  博若文,對博若文,羅尋想到博若文還在生著病自己應該去探望一下,他不管不顧一個人偷偷來到博若文府邸,博若文府邸跟上次來時一樣死氣沉沉沒有一點變化,踏進府里,他滿目都是到處掛著的白綾,滿地都是黃紙元寶,正殿門口有一盆正在燃燒的火,裡面一個披麻戴孝的人跪在地上磕頭,他的面前有一個火盆,他在磕頭時也在往裡仍黃紙錢,在前面是一口沒蓋棺槨,棺槨不能落地,下面墊上凳子,後面牆壁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奠字。

  羅尋看到這場景直接明白了,博若文走了,逃走了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找不到了,他跑到博若文棺槨前,差點因腳軟無力摔倒,雙手停在棺材側面口,身子滑跪了下去,探著頭向棺槨里看,博若文平躺在棺槨里,那是一張青黑色的臉,雙目緊閉,兩頰凹陷,他的兩手疊放在肚子處。羅尋大哭,看到他的臉就知道生前被病痛折磨,哭到深情處不自覺用手拍打棺材側面,這聲音被披麻戴孝的那人也就是博若文弟子聽見,他才知道這裡面競還有一個人,他的行為讓他驚恐,趕忙從地上起來,因為跪了太久太疼,他用手撐著地面起來的很是緩慢。

  他一把推開羅尋,因靈堂不易大聲說話,他小聲卻又清晰的聲音說:「這裡不是你該來的。」羅尋一把被推到地上,他人很懵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在幹什麼,他迷茫的站起來朝四周望去,明白了自己是在哪在幹什麼後,看到了博若文的弟子對他說:「發生了什麼,若文怎麼就走了。」弟子聽後又大哭,抽噎著回答:「是你的錯,不是你師傅會好好的。」「對,我的錯,是我的錯。」他說完踉踉蹌蹌就走,到門口一下摔倒,他爬起來背靠門扉,望著天不動了。

  「棺槨的蓋子太重,弟子抬不動。」他淚流幹了,聲音嘶啞的說,「讓我再看你最後一眼吧師傅。」他只撇一眼就強忍著自己不再去看而是盯著棺槨側面的紋路看,這些紋路由一根根直線慢慢彎曲最後到看不見,都是自然美麗的。博若文的弟子不知花了多少時間終於是把棺材蓋上,他就像了卻了一樁心事走了出來,正好裝上背靠門望著天的羅尋。

  這個人是皇帝,他這樣對待博若文足以說明博若文在他心中的地位,博若文的弟子是知道這一點的,他只是有點生氣,不過現在也沒用了,他把一封信交給羅尋並說道:「我師傅生前寫的,叫我交給你的。」接著他嘆了口氣,「原來所謂的大師就是讓人發癲成魔一命嗚呼的東西。」羅尋沒聽懂後一句話,逕自打開信,裡面有許多,內容令人吃驚。

  我終究不是讀書的料,看了這麼多書,寫了這麼多的文章,對那可說是一點都不懂,辜負陛下聖恩,我深知我的病是不會好了,我的弟子卻認為是邪祟作祟,競自不知去往何處尋得一法師來給我祓除邪祟,我向來不信鬼神之說,對自己弟子的這個決定很是生氣,奈何我已是半死之人由不得我。

  我一直躺在病床上整日昏昏沉沉朝起日落,朦朧中看見床邊站著一人,看身形不像我的弟子,想來就是弟子找來的法師,待仔細一看,大概是整日昏睡所致我看這人似沒有雙腳卻又站的筆直挺拔,從下往上看好似沒有眼睛鼻子嘴巴,就是一張臉沒有其他的東西,他抬起手,道袍在手下垂出很長一截,他的手像早晨的濃霧一樣遮住我的眼睛,我感到額頭有一絲涼意,應該是此人撒了什麼東西在我額頭上,後面我就昏睡過去,再醒來已是晚上,法師也已不見,我原本以為就是個裝神弄鬼之人可等晚上我睡著之後又出現了那人的身影。

  那個身影在深夜來到我床邊站了一會就走了,被我看見我驚奇的發現我的身體能動了,我在身後緊緊跟隨他,他走的很快我要全力奔跑才能勉強追上,我想他肯定發現我了只是沒有點明。

  他跟隨著來到一個深山裡,周圍闃然無聲,天色一片昏暗,我被好的看不見頭的樹包圍,這些樹很詭異,樹葉竟然在一片昏暗中反射出一道道光,樹幹上全是樹洞,洞裡好像有成百上千隻眼睛在盯著我,我渾身發毛仍堅持跟蹤他。

  他不知走了多久最後在一尊小石像前停下,這是一尊腳掌大小的石像,立在不起眼的一個石頭後,這石像不看出來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大概能看出他是盤腿坐在那裡。接下來那個身影做了一個我永生不會忘記的事,只見他蹲下來,頭慢慢的朝石像靠近,挨近石像的部分慢慢陷進石像消失不見,就這樣一個大活人被石像吞噬了。

  我把這個石像拿在手裡看來看去,轉過來轉過去沒發現有什麼,就一普通的石像,那人是怎麼消失的呢,我學著他一樣的動作跪在地上,頭朝石像手緩緩的向石像靠近,手剛一觸碰到石像一股吸力拖著我的手拉我進去,這種感覺很奇妙,在裡面的那隻手指似在虛無中,感受不到周遭一切事物,連手指自身都感覺不到,我害怕這種吞噬會讓我變得虛無縹緲,我驚嚇的抽出手指,回想起來我當時或許不是恐懼而是對未知的擔憂。

  在我在受驚回過神,我對剛才神奇的一幕再度生出好奇,鼓起勇氣再度把手指小心的探過去,手接觸到石像卻沒有剛才吸進去的感覺,我再次觸碰石像還是沒有,我回想剛才自己做過的所有事,我重新跪下頭向著石像再伸出手指,還是沒有反應,我很納悶端起石像仔細瞧了個遍沒發現有什麼不同。

  我把石像放下感到身後有人在看我,轉過頭去,瞳孔驟縮,嚇了一跳,剛才那人就站在我的身後,準確來說不是站在我身後而是飛在我身後,他整個人都在空中俯視我,我透過黑暗瞧見這人確實沒有五官,我害怕極了,顫抖著說:「你……你是什麼東……東西。」他沒說話一下從我頭中間穿過去,用一種空洞難聽的嗓音道:「你認為我是什麼人。」這聲音我不知道從哪裡發出來的,不過這是我聽過最難忘的聲音,這聲音就像穿過所有樹洞所發出來的。

  我聽說過世上有一種障眼術不知道剛才包括現在看到的是不是真實的,我帶著懷疑的口氣問:「你是個道行很深的法師。」他笑笑一下子鑽進我身體裡,他帶著我的身體走過去又跑回來還一腳踢飛了石像,我有意識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他離開我的身體,我又能動了,我深深體會到了恐懼,他現在可以隨意殺害我,我沒有一點反抗的機會。這時他又開口說話了:「你馬上就要死了,你的國家也馬上就要亡了。」

  他的話我一知半解,我能感到我命不久矣,夏國卻應該長盛不衰才對,我忍不住問他:「你在說什麼鬼話?」法師輕蔑一笑:「就字面意思唄。」博若文久久的盯著他,許久才緩緩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法師沒有回答一下消失不見了。

  我突然沒了意識,從夢中驚醒過來,渾身汗津津,剛才的夢境仍歷歷在目,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精力湧現出了,我趕緊起身寫下這封信,提筆飛快,遒勁有力,不一會就寫下了寫封信。

  博若文寫完寫封信頓感無力,全身的氣力都消散不見,撲通倒在地板上,再也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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