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痴絕
裴清染瞳孔縮如針尖，死亡的威脅頓時令他清醒無比，他咬緊牙關，頭顱忽然飛了出去。
「生長！」與此同時，他頭顱下方迅速長出一條手臂，拉出了埋藏在身軀深處的一枚符咒。
「小子，算你厲害！」裴清染俯視著陳凡，狠狠道，「道爺我先走一步，不陪你玩了！」
說罷，他捏碎手中的符咒，一股強大的空間波動旋即出現，裴清染的身軀被進入一道傳送法陣之中，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陳凡冷冷地看著他：「無論逃到哪裡都沒用，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上。」
聽到陳凡的威脅，裴清染不怒反喜，他大笑道：「那便來殺我吧，告訴你，我之後要去炎國，夠膽便來找我！」
他的聲音漸漸消失，整個洞窟旋即變得空空落落，只剩下了陳凡一人。
陳凡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他甚至沒有擦去眼角的血跡，便立刻轉身，向著雁南歸所在的萬石窟第六層快速跑去。
推開第六層的石門，令陳凡意外的是，原本正在酣睡的雁南歸此時卻已經沒了蹤影。
他心中頓時一緊，上前四處尋找雁南歸的蹤影，呼喊雁南歸的名字：「雁師兄？你可安好？」
正當陳凡焦急之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忽然在陳凡背後響起：「陳師弟。」
陳凡驀然轉身：「雁師……」
他忽然怔住了，此時雁南歸的半張臉已經變成了裴清染的樣子，另外半張臉雖然沒有改變，但眼瞳之中已經浮現出一個血字：「痴」。
雁南歸神志不清，他注視著陳凡，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喃喃說道：「陳師弟，他們說，只要殺了你，就能讓我回到炎國……」
他上前一步，周身道元劇烈涌動，氣血奔騰：「我……不能待在這裡，我不能放任炎國百姓不管，做個高高在上的仙人……」
「爹的遺志託付給我，我還有要完成之事……」
細碎的話語之後，一層玄黃色的鎧甲悄然附著在雁南歸身上，他的氣息忽然暴漲，重瞳之中閃過一道狠厲之色：「陳凡，我們決一生死！」
陳凡愕然，他下意識咬緊牙關，齒間的血腥味令他的大腦清醒許多。
此刻，雁南歸道蘊暴漲，猶如炮彈一般向著陳凡衝來，他的戰意澎湃，仿佛噬林野火，對著陳凡打出無數道拳影。
陳凡身前頓時出現一道血色傀儡，擋下了雁南歸無數兇狠的殺招。
「可惜我不是魂魄道修士，沒有喚醒雁師兄的手段！」陳凡一邊觀察雁南歸的狀態，一邊快速思考起如今的對策。
他抓過一旁的惑心石，向著雁南歸丟去，希望用惑心石的致幻效果再度使雁南歸平靜下來。
雁南歸抬起手臂，一拳將惑心石崩碎，神情如舊，沒有產生任何遲疑的跡象。
他已經將陳凡認定為死敵，意志不會動搖半分！
陳凡見狀，心中苦澀地想道：「只能嘗試打暈雁師兄了……」
他左躲右閃，抓住機會，快速貼近雁南歸。
「等力！」他低喝一聲，一拳轟在雁南歸身上，對方原本充盈如海的氣血真元迅速下降，最終跌落至和陳凡相同的水準。
陳凡的「等力」之術已經修習至大圓滿，這種境界的等力道術已經非同小可，雁南歸不光是氣血道元跌落得和陳凡一般，他的煉化道靈氣道元同樣和陳凡一樣，蕩然無存！
雁南歸見自己身中「等力」，卻也沒動用道元突破這一道術的限制。
「很好，這才公平！」雁南歸口中高聲說道，他腳步深扎地面，下盤穩如泰山，奇經八脈之中真氣涌動，身體六百五十二處穴位的氣血真元無比活躍。
他毫無退縮之意，和陳凡直接貼身肉搏，拳法剛猛有力，拳勢之中似有金戈鐵馬在奔騰。
陳凡難以招架，瞬間有十幾塊胸骨手骨斷裂，所幸他的生長道術已經圓滿，血肉骨骼再生的速度極快，不過幾息時間傷口就已經恢復如初。
「必須要跟上他出拳的節奏。」陳凡緊盯著雁南歸的拳頭，心臟砰砰跳動，調動起身體的每一寸肌肉，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和雁南歸的戰鬥之中。
不過寥寥幾分鐘時間，雁南歸便發覺陳凡的拳法大有長進，他快意大笑：「陳師弟悟性果真厲害，這昭炎拳我苦學四年方才有所成就，你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已得其形勢！」
他身披【玄縛甲】，由於等力之術的效果，此時他土靈真元盡喪，玄縛甲並非玄黃色，而是猶如血液一般的赤色。
陳凡和血化身一同向著雁南歸進攻，仍然難以在雁南歸的盔甲之上留下一絲痕跡，這門道法的防禦能力遠超陳凡的想像！
雁南歸指尖凝聚真氣，一柄三尺長的真氣長劍忽然凝聚，向著陳凡的胸前襲來。
雁南歸的真氣無比雄渾銳利，這一劍氣勢驚人，瞬間殺到陳凡身前，幾乎令他產生了已經死在劍下的幻覺。
生死之際，陳凡不得不搏命而為。
他醞釀真氣，氣血沸騰，血色的道蘊將四周的地面都染成紅色！
「撼山！」陳凡揮出一拳，拳頭和雁南歸的殺招悍然對碰，激起一陣火光！
這一拳即便強如雁南歸也難以招架，他連連後退，氣血頓時消散下去。
還未等他緩過神，陳凡身旁的「血化身」忽然動了，血化身匯聚真氣，再度向著雁南歸轟出一記一模一樣的道術：「撼山」！
隨著「硬化」道術的圓滿，陳凡的道法「血化身」亦是突破，它現在甚至可以用出陳凡的道術！
再次被「撼山」擊中，雁南歸顯然已經無法再戰，他口吐鮮血，身形搖搖晃晃，體表的「玄縛甲」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寸寸碎裂。
雁南歸看向不遠處的陳凡，此時後者的身體也是到達了極限，面色蒼白，兩腿戰戰，卻始終未倒下。
「真厲害啊……」雁南歸笑了笑，欣慰地喃喃說道。
而後他終於閉上眼睛，緩緩躺倒在地。
「生長！」與此同時，他頭顱下方迅速長出一條手臂，拉出了埋藏在身軀深處的一枚符咒。
「小子，算你厲害！」裴清染俯視著陳凡，狠狠道，「道爺我先走一步，不陪你玩了！」
說罷，他捏碎手中的符咒，一股強大的空間波動旋即出現，裴清染的身軀被進入一道傳送法陣之中，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陳凡冷冷地看著他：「無論逃到哪裡都沒用，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上。」
聽到陳凡的威脅，裴清染不怒反喜，他大笑道：「那便來殺我吧，告訴你，我之後要去炎國，夠膽便來找我！」
他的聲音漸漸消失，整個洞窟旋即變得空空落落，只剩下了陳凡一人。
陳凡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他甚至沒有擦去眼角的血跡，便立刻轉身，向著雁南歸所在的萬石窟第六層快速跑去。
推開第六層的石門，令陳凡意外的是，原本正在酣睡的雁南歸此時卻已經沒了蹤影。
他心中頓時一緊，上前四處尋找雁南歸的蹤影，呼喊雁南歸的名字：「雁師兄？你可安好？」
正當陳凡焦急之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忽然在陳凡背後響起：「陳師弟。」
陳凡驀然轉身：「雁師……」
他忽然怔住了，此時雁南歸的半張臉已經變成了裴清染的樣子，另外半張臉雖然沒有改變，但眼瞳之中已經浮現出一個血字：「痴」。
雁南歸神志不清，他注視著陳凡，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喃喃說道：「陳師弟，他們說，只要殺了你，就能讓我回到炎國……」
他上前一步，周身道元劇烈涌動，氣血奔騰：「我……不能待在這裡，我不能放任炎國百姓不管，做個高高在上的仙人……」
「爹的遺志託付給我，我還有要完成之事……」
細碎的話語之後，一層玄黃色的鎧甲悄然附著在雁南歸身上，他的氣息忽然暴漲，重瞳之中閃過一道狠厲之色：「陳凡，我們決一生死！」
陳凡愕然，他下意識咬緊牙關，齒間的血腥味令他的大腦清醒許多。
此刻，雁南歸道蘊暴漲，猶如炮彈一般向著陳凡衝來，他的戰意澎湃，仿佛噬林野火，對著陳凡打出無數道拳影。
陳凡身前頓時出現一道血色傀儡，擋下了雁南歸無數兇狠的殺招。
「可惜我不是魂魄道修士，沒有喚醒雁師兄的手段！」陳凡一邊觀察雁南歸的狀態，一邊快速思考起如今的對策。
他抓過一旁的惑心石，向著雁南歸丟去，希望用惑心石的致幻效果再度使雁南歸平靜下來。
雁南歸抬起手臂，一拳將惑心石崩碎，神情如舊，沒有產生任何遲疑的跡象。
他已經將陳凡認定為死敵，意志不會動搖半分！
陳凡見狀，心中苦澀地想道：「只能嘗試打暈雁師兄了……」
他左躲右閃，抓住機會，快速貼近雁南歸。
「等力！」他低喝一聲，一拳轟在雁南歸身上，對方原本充盈如海的氣血真元迅速下降，最終跌落至和陳凡相同的水準。
陳凡的「等力」之術已經修習至大圓滿，這種境界的等力道術已經非同小可，雁南歸不光是氣血道元跌落得和陳凡一般，他的煉化道靈氣道元同樣和陳凡一樣，蕩然無存！
雁南歸見自己身中「等力」，卻也沒動用道元突破這一道術的限制。
「很好，這才公平！」雁南歸口中高聲說道，他腳步深扎地面，下盤穩如泰山，奇經八脈之中真氣涌動，身體六百五十二處穴位的氣血真元無比活躍。
他毫無退縮之意，和陳凡直接貼身肉搏，拳法剛猛有力，拳勢之中似有金戈鐵馬在奔騰。
陳凡難以招架，瞬間有十幾塊胸骨手骨斷裂，所幸他的生長道術已經圓滿，血肉骨骼再生的速度極快，不過幾息時間傷口就已經恢復如初。
「必須要跟上他出拳的節奏。」陳凡緊盯著雁南歸的拳頭，心臟砰砰跳動，調動起身體的每一寸肌肉，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和雁南歸的戰鬥之中。
不過寥寥幾分鐘時間，雁南歸便發覺陳凡的拳法大有長進，他快意大笑：「陳師弟悟性果真厲害，這昭炎拳我苦學四年方才有所成就，你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已得其形勢！」
他身披【玄縛甲】，由於等力之術的效果，此時他土靈真元盡喪，玄縛甲並非玄黃色，而是猶如血液一般的赤色。
陳凡和血化身一同向著雁南歸進攻，仍然難以在雁南歸的盔甲之上留下一絲痕跡，這門道法的防禦能力遠超陳凡的想像！
雁南歸指尖凝聚真氣，一柄三尺長的真氣長劍忽然凝聚，向著陳凡的胸前襲來。
雁南歸的真氣無比雄渾銳利，這一劍氣勢驚人，瞬間殺到陳凡身前，幾乎令他產生了已經死在劍下的幻覺。
生死之際，陳凡不得不搏命而為。
他醞釀真氣，氣血沸騰，血色的道蘊將四周的地面都染成紅色！
「撼山！」陳凡揮出一拳，拳頭和雁南歸的殺招悍然對碰，激起一陣火光！
這一拳即便強如雁南歸也難以招架，他連連後退，氣血頓時消散下去。
還未等他緩過神，陳凡身旁的「血化身」忽然動了，血化身匯聚真氣，再度向著雁南歸轟出一記一模一樣的道術：「撼山」！
隨著「硬化」道術的圓滿，陳凡的道法「血化身」亦是突破，它現在甚至可以用出陳凡的道術！
再次被「撼山」擊中，雁南歸顯然已經無法再戰，他口吐鮮血，身形搖搖晃晃，體表的「玄縛甲」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寸寸碎裂。
雁南歸看向不遠處的陳凡，此時後者的身體也是到達了極限，面色蒼白，兩腿戰戰，卻始終未倒下。
「真厲害啊……」雁南歸笑了笑，欣慰地喃喃說道。
而後他終於閉上眼睛，緩緩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