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武丸
上面提到北風堂的主要產業，正是遍布整個京城的賭莊。
幾乎每條巷的每條街里，都會有一家北風堂的堂口，主持著賭莊的生意。
而這些賭莊無一例外，都是莊家通吃，賺的盆滿缽滿。
每天所賺到的白銀，都需要好幾輛馬車來回運送。
那些想要去賭莊走運賺一大筆的百姓，基本全都被榨乾了積蓄。
剩下少部分能發橫財的，要麼是賭莊的托。
要麼是賭莊讓那些賭徒保持渺茫希望的騙局罷了。
畢竟所有人都一直輸，到最後誰還去賭莊裡玩？
只有看見別人，甚至是身邊的人天降橫財，其他人眼紅之後，才會如狼似虎的撲上去。
若只是這些事情，還能說是你情我願，顏虎也不方便插手。
甚至這賭莊就是皇帝恩准北風堂運營的產業。
目前還沒到直面皇帝的階段，尚且不急著徹查賭莊之事。
但最關鍵的，就是北風堂的堂口中，流通著一種帶有成癮性的禁藥。
這種禁藥名為神武丸，能夠讓後天武者快速提升修為。
但這種禁藥同樣有著明顯的副作用，那就是讓人陷入瘋癲。
更有長期服用或是過量服用神武丸的武者，最終竟然變為妖魔傷人。
京城曾經就發生數起，服用神武丸過量的武者，變成妖魔行兇作亂，最終導致死傷無數人。
只是很快便被錦衣衛鎮壓，具體的原因也被封存，尋常百姓無從得知。
錦衣衛方面解釋說妖魔混入京城，百姓只能信以為真。
這又證明了北風堂與錦衣衛之間關係匪淺。
即便是如此多的卷宗里，也沒有提及神武丸的煉製方式和生產地點。
唯有記錄了一些有可能銷售神武丸的堂口。
甚至除了北風堂以外，還有其他幾家勢力的影子。
顏虎看著卷宗中對神武丸功效的描述，想到了一樣熟悉的東西——
詭晶。
無論是通體發紫的藥丸，還是提升修為、變成妖魔的副作用。
全部都與詭晶的功效一模一樣。
「我所了解的詭晶生產的方式源自《化龍真訣》，它能將擊殺的妖魔全身力量凝結成詭晶。」
「這門突破法能產生龍氣，又能被二皇子作為交易的籌碼，就可知《化龍真訣》的價值有多麼珍貴。」
「再加上化身成龍的特性，就證明這突破法絕對不可能傳播廣泛。」
「所以說神武丸大概率不會是一堆武者，靠《化龍真訣》擊殺妖魔產生詭晶所煉製而成。」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化龍真訣》產出詭晶的數量是有限的，不能無止盡的產出。」
「那麼他們到底是以什麼方式，來創造出這神武丸的呢...」
顏虎皺眉沉思，很快他便想到一種可能性。
既然那詭晶是妖魔力量所凝聚而成的結晶。
那如果能生擒妖魔，豈不是可以提取妖魔的力量，來源源不斷的生產詭晶，然後煉製神武丸？
或者說，神武丸本身就是詭晶。
這種想法讓顏虎不寒而慄。
如果當真有人用妖魔做實驗，來創造出各種詭異的產物。
不知多少人為了追求力量而想要走捷徑，會選擇服用神武丸之類的藥物。
進而變成潛在的妖魔，平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但不知哪一天在服用神武丸後就徹底變異。
顏虎頭皮發麻，因為這與當初苦清老道所言恰好吻合——
讓人變成鬼，讓鬼變成人。
這些服用神武丸的武者，不就是變成鬼的人嗎？
再加上還有其他苦清的教徒，在戊宇國境內四處行走，製造苦清化身、將人變為妖魔。
而且當初那名苦清老道同樣知道《化龍真訣》和詭晶的作用。
很難說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者，會不會有苦清教派的身影...
「沒想到來了京城，還能和苦清的畜生打交道啊...」
顏虎心中想著，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擊。
他其實並不畏懼他們，只是擔心與他們之間的交鋒，會影響到其他無辜之人。
同時心裡有些期待，能從其他苦清化身的身上，得到什麼權柄呢。
顏虎正盤算著，李看海一手握著一份卷宗，端到了顏虎面前。
「顏大人，這就是他們兩人的檔案，您過目一下。」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
「雖然他們兩人對工作懈怠，但還請顏大人相信我，他們絕對不是壞人。」
「甚至可能與您的想法恰恰相反，他們同樣也是受到京城勢力迫害的可憐人。」
「如果您要處罰他們，還請您高抬貴手，或者不妨讓我替他們受罰。」
李看海的語氣相當恭敬，但也因存在頂撞上官的嫌疑，而有些緊張。
看來其中的確有著某種目前不為顏虎所知的隱情。
顏虎擺擺手：
「具體如何等我看過之後，自有定奪。」
「你先去把卷宗整理一下，按照時間順序分門別類。」
「是。」
李看海臨走前，緊張的吞了口唾沫，但他深知自己的三言兩語肯定勸服不了顏虎。
到底會不會因為工作懈怠而處罰那兩人，也不是自己一個不入官品的校尉所能左右的。
有這個時間等待，不如趕緊將顏虎吩咐的事情做好。
說不定對方到時候心情好，就能高抬貴手、寬恕那兩人了。
想到這裡，李看海匆匆離開，開始按照顏虎的吩咐將北風堂的所有卷宗挑出來。
然後按照從過去到現在的時間順序排列好。
畢竟事件的發展經過存在一個明顯的時間劃分。
堂口的數量肯定也是從少到多，逐步增加數量。
所以早期的那些堂口中，就大概率存在顏虎想要的目標。
顏虎翻開卷宗，開始仔細閱讀起來。
那兩位力士是親兄弟，大哥叫林江，弟弟叫林溪。
林江膽大莽撞，林溪謹慎心細。
兩人自幼在京城南面的貧民窟長大，家中除了父母還有一位妹妹。
雖然稱為貧民窟，但也只是相對於京城其他百姓而言很貧困。
若是比起戊宇國其他地方的人來說，生活條件多少是好上一些。
至少不會吃不飽、穿不暖。
幾乎每條巷的每條街里，都會有一家北風堂的堂口，主持著賭莊的生意。
而這些賭莊無一例外，都是莊家通吃，賺的盆滿缽滿。
每天所賺到的白銀，都需要好幾輛馬車來回運送。
那些想要去賭莊走運賺一大筆的百姓，基本全都被榨乾了積蓄。
剩下少部分能發橫財的，要麼是賭莊的托。
要麼是賭莊讓那些賭徒保持渺茫希望的騙局罷了。
畢竟所有人都一直輸，到最後誰還去賭莊裡玩？
只有看見別人，甚至是身邊的人天降橫財，其他人眼紅之後，才會如狼似虎的撲上去。
若只是這些事情，還能說是你情我願，顏虎也不方便插手。
甚至這賭莊就是皇帝恩准北風堂運營的產業。
目前還沒到直面皇帝的階段，尚且不急著徹查賭莊之事。
但最關鍵的，就是北風堂的堂口中，流通著一種帶有成癮性的禁藥。
這種禁藥名為神武丸，能夠讓後天武者快速提升修為。
但這種禁藥同樣有著明顯的副作用，那就是讓人陷入瘋癲。
更有長期服用或是過量服用神武丸的武者，最終竟然變為妖魔傷人。
京城曾經就發生數起，服用神武丸過量的武者，變成妖魔行兇作亂，最終導致死傷無數人。
只是很快便被錦衣衛鎮壓，具體的原因也被封存，尋常百姓無從得知。
錦衣衛方面解釋說妖魔混入京城，百姓只能信以為真。
這又證明了北風堂與錦衣衛之間關係匪淺。
即便是如此多的卷宗里，也沒有提及神武丸的煉製方式和生產地點。
唯有記錄了一些有可能銷售神武丸的堂口。
甚至除了北風堂以外，還有其他幾家勢力的影子。
顏虎看著卷宗中對神武丸功效的描述，想到了一樣熟悉的東西——
詭晶。
無論是通體發紫的藥丸，還是提升修為、變成妖魔的副作用。
全部都與詭晶的功效一模一樣。
「我所了解的詭晶生產的方式源自《化龍真訣》，它能將擊殺的妖魔全身力量凝結成詭晶。」
「這門突破法能產生龍氣，又能被二皇子作為交易的籌碼，就可知《化龍真訣》的價值有多麼珍貴。」
「再加上化身成龍的特性，就證明這突破法絕對不可能傳播廣泛。」
「所以說神武丸大概率不會是一堆武者，靠《化龍真訣》擊殺妖魔產生詭晶所煉製而成。」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化龍真訣》產出詭晶的數量是有限的，不能無止盡的產出。」
「那麼他們到底是以什麼方式，來創造出這神武丸的呢...」
顏虎皺眉沉思，很快他便想到一種可能性。
既然那詭晶是妖魔力量所凝聚而成的結晶。
那如果能生擒妖魔，豈不是可以提取妖魔的力量，來源源不斷的生產詭晶，然後煉製神武丸？
或者說，神武丸本身就是詭晶。
這種想法讓顏虎不寒而慄。
如果當真有人用妖魔做實驗，來創造出各種詭異的產物。
不知多少人為了追求力量而想要走捷徑，會選擇服用神武丸之類的藥物。
進而變成潛在的妖魔，平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但不知哪一天在服用神武丸後就徹底變異。
顏虎頭皮發麻，因為這與當初苦清老道所言恰好吻合——
讓人變成鬼，讓鬼變成人。
這些服用神武丸的武者，不就是變成鬼的人嗎？
再加上還有其他苦清的教徒，在戊宇國境內四處行走，製造苦清化身、將人變為妖魔。
而且當初那名苦清老道同樣知道《化龍真訣》和詭晶的作用。
很難說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者，會不會有苦清教派的身影...
「沒想到來了京城，還能和苦清的畜生打交道啊...」
顏虎心中想著，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擊。
他其實並不畏懼他們，只是擔心與他們之間的交鋒，會影響到其他無辜之人。
同時心裡有些期待，能從其他苦清化身的身上，得到什麼權柄呢。
顏虎正盤算著，李看海一手握著一份卷宗，端到了顏虎面前。
「顏大人，這就是他們兩人的檔案，您過目一下。」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
「雖然他們兩人對工作懈怠，但還請顏大人相信我，他們絕對不是壞人。」
「甚至可能與您的想法恰恰相反，他們同樣也是受到京城勢力迫害的可憐人。」
「如果您要處罰他們，還請您高抬貴手，或者不妨讓我替他們受罰。」
李看海的語氣相當恭敬，但也因存在頂撞上官的嫌疑，而有些緊張。
看來其中的確有著某種目前不為顏虎所知的隱情。
顏虎擺擺手：
「具體如何等我看過之後，自有定奪。」
「你先去把卷宗整理一下，按照時間順序分門別類。」
「是。」
李看海臨走前，緊張的吞了口唾沫，但他深知自己的三言兩語肯定勸服不了顏虎。
到底會不會因為工作懈怠而處罰那兩人，也不是自己一個不入官品的校尉所能左右的。
有這個時間等待，不如趕緊將顏虎吩咐的事情做好。
說不定對方到時候心情好，就能高抬貴手、寬恕那兩人了。
想到這裡，李看海匆匆離開，開始按照顏虎的吩咐將北風堂的所有卷宗挑出來。
然後按照從過去到現在的時間順序排列好。
畢竟事件的發展經過存在一個明顯的時間劃分。
堂口的數量肯定也是從少到多，逐步增加數量。
所以早期的那些堂口中，就大概率存在顏虎想要的目標。
顏虎翻開卷宗，開始仔細閱讀起來。
那兩位力士是親兄弟，大哥叫林江，弟弟叫林溪。
林江膽大莽撞，林溪謹慎心細。
兩人自幼在京城南面的貧民窟長大，家中除了父母還有一位妹妹。
雖然稱為貧民窟，但也只是相對於京城其他百姓而言很貧困。
若是比起戊宇國其他地方的人來說，生活條件多少是好上一些。
至少不會吃不飽、穿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