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男兒一諾,千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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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

  少年燦爛的笑容,落在那些小廝眼中,簡直比山中的豺狼虎豹還要可怕。

  頓時。

  幾個許家小廝一鬨而散,似乎生怕晚走一步,就得被眼前這個煞星拍死。

  畢竟。

  其他鎮民不清楚,他們還能不清楚嗎?

  許家盯梢葉牧這麼多天,就是為了幹掉這傢伙,給少爺出氣,打趙家臉。

  為此。

  許天佑甚至派出資深的淬筋期武師,還有四個淬皮武者,陣容可謂豪華。

  即便要獵殺尋常淬骨期武師,這種陣容也不是完全沒機會。

  然而最終結果是,葉牧大搖大擺回來。

  而那五人!

  杳無音訊!

  這其中蘊含著的信息,實在令人恐懼。

  幾個許家小廝哪裡禁得住這般驚嚇,還不得趕緊跑回許家,求少主庇護?

  呵呵。

  對那些許家小廝的反應,葉牧也不在意,他身上掛著獵物,直奔鐵匠鋪。

  「黎伯伯。」

  將身上獵物放下,葉牧笑道:「打了些山雞、野兔,特意送過來孝敬您。」

  孝敬我?

  黎鐵匠幽怨地望了眼葉牧,道:「你小子都已經拜入岳家武館,學上入階武藝,還需要孝敬我?」

  葉牧嘿嘿笑道:「瞅您這話說的,我喊您一天伯伯,您就一輩子是伯伯。」

  「至於岳家武館,只不過是花錢學藝罷了。」

  「哪能與您比?」

  黎鐵匠臉上露出傲然之色,嗤笑道:「少拍老子馬屁,你小子無利不起早,鐵定有事要麻煩我。」

  「說吧,啥事?」

  葉牧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黎伯伯果然慧眼如炬,那侄兒我也不瞞您了。」

  說罷。

  葉牧從腰間抽出蛇紋劍,放在黎鐵匠面前:「黎伯伯,這柄劍您可認得?」

  軟劍出鞘。

  黎鐵匠瞳孔陡時縮起,下意識看了看鐵匠鋪外,見無人關注,這才警惕地起身,將鋪子門關起。

  「混小子。」

  黎鐵匠看了看山雞和野兔,罵道:「勞資就知道,你的山貨沒那麼容易吃,這柄劍你從哪來的?」

  葉牧笑道:「看來黎伯伯確實認得這柄劍。」

  黎鐵匠翻了個白眼,道:「這柄劍不是磐石鎮上產的,應該產自縣城的煉鋒號,是碧血武館花錢定製的兵器。」

  「據我所知。」

  「這種蛇紋軟劍與碧血武館教授的碧蛇劍法搭配,可以發揮出極大威力,尤其是用於暗殺、刺殺,極其兇險。」

  葉牧好奇道:「我們磐石鎮,有誰用這種蛇紋劍嗎?」

  黎鐵匠點點頭,道:「趙家、錢家、許家三大家族中,其實都養著不少武者,不過趙家與岳家武館關係密切。」

  「家中武者也基本都是從岳家武館請的,應該沒有用這種蛇紋劍的。」

  「至於許家和錢家,因行事作風不招岳老喜歡,所以武館的學徒也不愛與他們來往,只能去外地高價招武夫。」

  「據我所知,許家有個名叫『疤蛇』的供奉,用的就是一柄蛇紋劍。」

  「他幾年前就已修煉到淬筋期,再加上這柄蛇紋劍,以及配套的劍法,即便淬骨期強者不留神也很容易吃虧。」

  葉牧微微點頭。

  他回憶著刺殺他的那個淬筋期武師容貌,臉上確實有一道明顯傷疤。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那位『疤蛇』了。

  沒冤枉許家。

  見葉牧沉默不語,黎鐵匠臉色微沉:「許家人對你出手了?這柄劍品質頗佳,看起來與疤蛇那柄倒是很相似。」

  「許天佑竟然讓疤蛇對你動手?不對,若是疤蛇出手,你焉有命在?」

  葉牧笑道:「確實是疤蛇出手。」

  「不過我提前有所防範,請人幫忙把他幹掉了。」


  請人幫忙?

  黎鐵匠若有所思,岳家武館和趙家武師里,倒有不少人能幹掉疤蛇。

  如此,倒也算是說得通。

  黎鐵匠掂了掂蛇紋劍,道:「這種軟劍的鍛造難度不低,而且也方便藏在身上偷襲克敵,你打算自己留著嗎?」

  葉牧搖頭,殺人贓物留在自己家裡,純屬找不自在:「我打算賣了。」

  「黎伯伯這裡能回收嗎?」

  黎鐵匠額頭上劃下一道黑線,他就知道這小子沒事不會來找他敘舊。

  好傢夥。

  勞資本本分分一鐵匠,你讓我幫你銷贓?

  翻了個白眼,黎鐵匠道:「這玩意我可不收,容易惹上許家的麻煩。」

  「不過。」

  「正好我明天要去縣裡進購一批鐵料,你若是想要把它賣了,我可以想辦法給你找個買家。」

  「這柄蛇紋劍如果是全新的話,價格不會低於五十兩,但是二手價格就要低些,差不多能賣個三十到四十兩。」

  「但是提前說好,販劍得來的錢,我要收走三成,作為車馬勞務費。」

  葉牧微微點頭。

  他知道黎鐵匠報的是良心價,替他銷贓這柄蛇紋劍,黎鐵匠也得冒風險,分三成利不算多。

  「那便勞煩黎伯伯了。」

  似乎想到什麼,葉牧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遞給黎鐵匠:「正好黎伯伯要去縣城,可否替侄兒去趟四季藥房?」

  「我曾答應過小魚,攢夠錢便給她買冰肌復容膏,如今銀錢已經攢夠,但許家盯得有些緊。」

  「侄兒實在不便抽身赴縣城,不知黎伯伯可否幫幫忙?」

  一百兩的銀票?

  看著葉牧手裡的銀票,黎鐵匠眸光微凝,心中大概也升起幾分猜測。

  多半又是贓款,這山貨還真是拿著燙手,吃著燙嘴啊!

  還復容膏?那玩意是普通人用的嗎?

  那是大戶人家用的!

  這小子家底不厚,對老婆倒是闊綽。

  黎鐵匠翻了個白眼,道:「魚丫頭疤應該在脖子上,影響不大吧!你小子進了岳家武館,正是要花錢的時候。」

  「拿上百兩銀子給老婆治疤,是不是太任性了?要不先緩幾天再說?」

  「這一百兩銀子。」

  「省著點花,足夠你修煉到淬筋期,到時候再掙錢給媳婦治疤也更容易啊!」

  葉牧笑了笑。

  他搖頭道:「若是想找藉口,便永遠有缺錢的理由,我既然答應了小魚,攢夠錢便給她治疤,那便不會食言。」

  既然答應了,就不會食言?

  黎鐵匠怔怔地望著葉牧,一時間有些失神:「男兒一諾,千金重嗎?」

  「真不知道該說你小子實在,還是該說你傻。」

  「習武可不是那麼容易的,等沒錢買藥時,你就知道錢有多重要了。」

  葉牧撓了撓頭:「黎伯伯,您不用替我擔心。」

  「銀子花完了,再掙就是。」

  「況且像這樣的銀票,我兜里還有一張,短期內習武花銷問題不大。」

  說罷。

  葉牧從懷中又取出一張銀票,放在黎鐵匠面前,道:「不信,您看。」

  黎鐵匠:上百兩的銀票,你居然還有一張?

  孽障!

  丫跑這,跟我炫富來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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