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徒弟+1
因此，對於賈隆來說，從來沒有補過頭，只有不夠補！
什麼是藥三分毒，什麼根基不穩？
那都是虛不受補的人為自己找的藉口！
眼前擺著兩份修為，一份是努力鍛鍊得來的，一份是努力鍛鍊+嗑藥得來的。
哪一份更高貴，哪一份更低賤？
前者？後者？
錯，大錯特錯！
想都不用想，不管用什麼方式，都肯定是更強的那一份修為更高貴啊！
區區補藥，只要吃不死，就往死里吃！
來吧，小隆，讓我看看你的極限在哪裡！
於是，白雲武館的小院裡，就出現了這麼一副場景。
賈隆在太陽下奔跑，揮汗如雨，比院牆還高的精鋼板負在他的背上，被陽光炙烤得滾燙。
申藍則躺在樹蔭底下紙扇輕搖，直到賈隆體力耗盡，即將無法堅持時，大喊一聲：「老師！」
他便屈指一彈，一枚碧綠色滿是藥香的丹丸，就精準的射入賈隆的口中。
咕咚一聲吞下肚，配合內氣催發藥力，很快又變得精力滿滿，繼續背著鋼板在院子裡跑步。
每當這種時候申藍連扇子都不用搖了，體力回滿的賈隆跑起來都帶風。
加上背上的鋼板面積夠大，繞著院子轉圈的時候，整個就是一人形電風扇。
當然，申藍並不是貪圖涼風才讓徒弟背鋼板的，而是有別的考量。
一方面作為負重可以鍛鍊力量。
另一方面有風阻，不夠穩當，怎麼在高速跑動的同時保持鋼板不倒，就需要巧勁兒了，考驗協調能力。
所以說，他申某人為了鍛鍊徒弟，實在是用心良苦啊！
吹著迎面而來的風，申藍又一次為自己的盡職盡責而感動。
「啊啊！」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旁邊吵人的板藍根了。
這小東西徹底和申藍槓上了，每次打開玻璃罐取丹藥的時候，它都要湊上來搶。
有一次沒注意，還真差點被它鑽進罐子裡。
那還得了？那不成了狼入羊圈了嗎？
所以申藍得時時提防著它，片刻不得安生。
「小東西，你給我老實點，不然——」
申藍正教育自己家養的小偷、竊賊、強盜，賈隆那邊又是一聲：「老師！」
「來了！」
申藍迅速開蓋、取藥、彈指，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不給小東西一絲可乘之機。
「別看了，你沒有機會的。」申藍得意。
然而這一次，小東西沒有試圖強搶，而是來回看了看賈隆和藥罐，擬人的五官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老師！」
「嗷嗷！」
這一次賈隆開口時，它也跟著喊了一聲。
「咦？」
這還是申藍第一次從它嘴裡聽到「啊」之外的音節。
「嗷嗷！」
看到申藍臉上表情的變化，板藍根興奮得又喊了一聲，還指了指他手裡的丹藥。
然而申藍屈指一彈，丹藥就進了賈隆的嘴巴里。
「啊嗷……」
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板藍根圓圓的嘴巴扁了扁，臉上流露出一絲失落，然後化作更濃的思索之色。
「老師！」
「嗷嗷！」
「老師！」
「嗷西！」
……
看著賈隆喊一聲老師，就能獲得讓自己直流口水的好東西。
試圖有樣學樣的板藍根，就這麼堅持不懈的修正著自己的發音。
不得不說有動力就是不一樣。
學了一整天，在太陽即將落山時，小東西終於發出了它根生中第一次字正腔圓的：「老師！」
「你可算是喊對了，」申藍戳戳它，「不過沒有獎勵，這些是我徒弟的，你又不是我徒弟。」
「老師！老師！」
「別喊了，別碰瓷啊，誰是你老——」
【徒弟+1】
【備課名額+1】
申藍愣住了。
原來不是人也可以收徒的嗎？
總之先看一下新徒弟的面板——
【姓名】：無
【種族】：板藍（草木之靈）
【年齡】：100888
【屬性】：無
【天賦】：無智、無能、無性、鴻運
【功法】：無
【等級】：無
申藍：？
年齡那一欄是怎麼回事？讓我數數有幾位數……
好傢夥，十萬歲，什麼究極老怪物？
話說你花了十萬年才長成這副德性嗎？
為什麼你這麼弱都能活這麼久啊？滿打滿算只能活五百年的人類武道宗師要哭了……
「姑且問一下，你不會是什麼背負大因果，然後失去記憶化身萌寵，潛伏到主角身邊的絕世強者吧？」
申藍被這個歲數震驚了，不得不懷疑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然而，小東西只是茫然的喊了一聲：「老師？」
就又接著去敲申藍懷裡的藥罐了。
「好吧，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絕世強者。」
不過能活十萬年不被吃掉、不被燒死、不被踩死、不被雷劈死、不被隕石砸死……
作為一株板藍根來說運氣未免也太好了點。
話說它好像確實有個鴻運天賦來著……
申藍開始查看板藍根天賦的詳細介紹，畢竟除此之外的各項都是無。
鴻運：運氣很好。
申藍：「……」
這還要你說？
接著看別的天賦——
無智：沒有智慧，沒有悟性，無法教授武學。
懂了，智商太低，教啥啥不會。
總之，無智不行。
無能：無特殊能力；身體脆弱，經受不起任何錘鍊。
完了，這個徒弟純廢物……
無性：純粹的藥力，無固定屬性，可將一切轉化成藥力，將藥力轉化成一切。
這個天賦倒是有點意思，申藍捏著下巴。
也就是說這傢伙雖然在表現上有所偏好，但本質上啥都能吃，而且吃啥補啥。
難怪它吃了青藤甲內氣就長刺，喝多了申藍的血就金屬化。
按照如今武學界的共識，這世間種種複雜的物質、現象，都可以還原為金、木、水、火、土五行屬性。
因為所謂五行並不是五種物質，而是五種普世的、抽象的相互作用或者法則或者源質或者別的什麼。
只不過借用這五種物質來「形容」，便於具象化理解。
具體解釋起來很複雜，而且各有各的說法。
有兩種解釋是如今的顯學。
其一，五行是五種最基本的運動——
金，是一種由外向內、由面向線、由線向點的聚集作用；
木，是一種由內向外的舒展、生發、通達的作用；
水，是一種沉降下行、流通、濡潤、寒涼、止熾止燥的作用；
火，是一種向上、升騰、活躍、暴烈的作用；
土，是一種承載、包容、生化的作用。
其二，水代表物質，火代表能量，木代表發展，金代表靜止，土代表「場」。
所謂「場」，就是說土是前四行發生的場域，是他們存在、運行、轉化的機制，是一種……
額，通俗理解的話是空間和規則，但實際上差的很遠，要更加哲學化、更難懂、更思辨一點。
而根據各自學派不同，五行之間的生克關係又有不同的解釋。
總之，很複雜。
而一切生命體，甚至人類的每種功法，都是五行俱全的，只是配比有所不同，會導致某種或某幾種屬性特別突出。
比如根據運動學派的說法，任何有以內氣凝物效果的功法，都具備金屬性，因為它含有聚集的作用。
但這樣就沒有辦法突出功法的特點了，所以在日常生活中不會這麼分。
總之就是很複雜。
而賈隆的面板屬性是木、水、金，並不是說他就沒有火和土了，只是這兩種屬性會相對弱勢一些。
同樣根據運動學派的說法，他天生不適合練治療功法以外的武學，可能就是因為火的活躍、暴烈的作用力太小了……
但實際上是不是這樣，沒人能說得准。
畢竟真的很複雜，就算是同一學派內部也爭論不休，經常出現觀點相左的情況。
但唯一得到各學派公認的就是，各種奇特天賦和體質，基本都源自天生五行的配比不同。
而每種屬性都很均衡的被稱為全屬性，這種人一般沒有任何特殊體質，是人類整個種群中的絕大多數。
比如申藍就是。
不過板藍根這樣的情況，似乎和全屬性又有點不同……
話說都已經是徒弟了，也不能一直叫板藍根，還是取個名字吧。
叫什麼好呢？
什麼是藥三分毒，什麼根基不穩？
那都是虛不受補的人為自己找的藉口！
眼前擺著兩份修為，一份是努力鍛鍊得來的，一份是努力鍛鍊+嗑藥得來的。
哪一份更高貴，哪一份更低賤？
前者？後者？
錯，大錯特錯！
想都不用想，不管用什麼方式，都肯定是更強的那一份修為更高貴啊！
區區補藥，只要吃不死，就往死里吃！
來吧，小隆，讓我看看你的極限在哪裡！
於是，白雲武館的小院裡，就出現了這麼一副場景。
賈隆在太陽下奔跑，揮汗如雨，比院牆還高的精鋼板負在他的背上，被陽光炙烤得滾燙。
申藍則躺在樹蔭底下紙扇輕搖，直到賈隆體力耗盡，即將無法堅持時，大喊一聲：「老師！」
他便屈指一彈，一枚碧綠色滿是藥香的丹丸，就精準的射入賈隆的口中。
咕咚一聲吞下肚，配合內氣催發藥力，很快又變得精力滿滿，繼續背著鋼板在院子裡跑步。
每當這種時候申藍連扇子都不用搖了，體力回滿的賈隆跑起來都帶風。
加上背上的鋼板面積夠大，繞著院子轉圈的時候，整個就是一人形電風扇。
當然，申藍並不是貪圖涼風才讓徒弟背鋼板的，而是有別的考量。
一方面作為負重可以鍛鍊力量。
另一方面有風阻，不夠穩當，怎麼在高速跑動的同時保持鋼板不倒，就需要巧勁兒了，考驗協調能力。
所以說，他申某人為了鍛鍊徒弟，實在是用心良苦啊！
吹著迎面而來的風，申藍又一次為自己的盡職盡責而感動。
「啊啊！」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旁邊吵人的板藍根了。
這小東西徹底和申藍槓上了，每次打開玻璃罐取丹藥的時候，它都要湊上來搶。
有一次沒注意，還真差點被它鑽進罐子裡。
那還得了？那不成了狼入羊圈了嗎？
所以申藍得時時提防著它，片刻不得安生。
「小東西，你給我老實點，不然——」
申藍正教育自己家養的小偷、竊賊、強盜，賈隆那邊又是一聲：「老師！」
「來了！」
申藍迅速開蓋、取藥、彈指，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不給小東西一絲可乘之機。
「別看了，你沒有機會的。」申藍得意。
然而這一次，小東西沒有試圖強搶，而是來回看了看賈隆和藥罐，擬人的五官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老師！」
「嗷嗷！」
這一次賈隆開口時，它也跟著喊了一聲。
「咦？」
這還是申藍第一次從它嘴裡聽到「啊」之外的音節。
「嗷嗷！」
看到申藍臉上表情的變化，板藍根興奮得又喊了一聲，還指了指他手裡的丹藥。
然而申藍屈指一彈，丹藥就進了賈隆的嘴巴里。
「啊嗷……」
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板藍根圓圓的嘴巴扁了扁，臉上流露出一絲失落，然後化作更濃的思索之色。
「老師！」
「嗷嗷！」
「老師！」
「嗷西！」
……
看著賈隆喊一聲老師，就能獲得讓自己直流口水的好東西。
試圖有樣學樣的板藍根，就這麼堅持不懈的修正著自己的發音。
不得不說有動力就是不一樣。
學了一整天，在太陽即將落山時，小東西終於發出了它根生中第一次字正腔圓的：「老師！」
「你可算是喊對了，」申藍戳戳它，「不過沒有獎勵，這些是我徒弟的，你又不是我徒弟。」
「老師！老師！」
「別喊了，別碰瓷啊，誰是你老——」
【徒弟+1】
【備課名額+1】
申藍愣住了。
原來不是人也可以收徒的嗎？
總之先看一下新徒弟的面板——
【姓名】：無
【種族】：板藍（草木之靈）
【年齡】：100888
【屬性】：無
【天賦】：無智、無能、無性、鴻運
【功法】：無
【等級】：無
申藍：？
年齡那一欄是怎麼回事？讓我數數有幾位數……
好傢夥，十萬歲，什麼究極老怪物？
話說你花了十萬年才長成這副德性嗎？
為什麼你這麼弱都能活這麼久啊？滿打滿算只能活五百年的人類武道宗師要哭了……
「姑且問一下，你不會是什麼背負大因果，然後失去記憶化身萌寵，潛伏到主角身邊的絕世強者吧？」
申藍被這個歲數震驚了，不得不懷疑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然而，小東西只是茫然的喊了一聲：「老師？」
就又接著去敲申藍懷裡的藥罐了。
「好吧，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絕世強者。」
不過能活十萬年不被吃掉、不被燒死、不被踩死、不被雷劈死、不被隕石砸死……
作為一株板藍根來說運氣未免也太好了點。
話說它好像確實有個鴻運天賦來著……
申藍開始查看板藍根天賦的詳細介紹，畢竟除此之外的各項都是無。
鴻運：運氣很好。
申藍：「……」
這還要你說？
接著看別的天賦——
無智：沒有智慧，沒有悟性，無法教授武學。
懂了，智商太低，教啥啥不會。
總之，無智不行。
無能：無特殊能力；身體脆弱，經受不起任何錘鍊。
完了，這個徒弟純廢物……
無性：純粹的藥力，無固定屬性，可將一切轉化成藥力，將藥力轉化成一切。
這個天賦倒是有點意思，申藍捏著下巴。
也就是說這傢伙雖然在表現上有所偏好，但本質上啥都能吃，而且吃啥補啥。
難怪它吃了青藤甲內氣就長刺，喝多了申藍的血就金屬化。
按照如今武學界的共識，這世間種種複雜的物質、現象，都可以還原為金、木、水、火、土五行屬性。
因為所謂五行並不是五種物質，而是五種普世的、抽象的相互作用或者法則或者源質或者別的什麼。
只不過借用這五種物質來「形容」，便於具象化理解。
具體解釋起來很複雜，而且各有各的說法。
有兩種解釋是如今的顯學。
其一，五行是五種最基本的運動——
金，是一種由外向內、由面向線、由線向點的聚集作用；
木，是一種由內向外的舒展、生發、通達的作用；
水，是一種沉降下行、流通、濡潤、寒涼、止熾止燥的作用；
火，是一種向上、升騰、活躍、暴烈的作用；
土，是一種承載、包容、生化的作用。
其二，水代表物質，火代表能量，木代表發展，金代表靜止，土代表「場」。
所謂「場」，就是說土是前四行發生的場域，是他們存在、運行、轉化的機制，是一種……
額，通俗理解的話是空間和規則，但實際上差的很遠，要更加哲學化、更難懂、更思辨一點。
而根據各自學派不同，五行之間的生克關係又有不同的解釋。
總之，很複雜。
而一切生命體，甚至人類的每種功法，都是五行俱全的，只是配比有所不同，會導致某種或某幾種屬性特別突出。
比如根據運動學派的說法，任何有以內氣凝物效果的功法，都具備金屬性，因為它含有聚集的作用。
但這樣就沒有辦法突出功法的特點了，所以在日常生活中不會這麼分。
總之就是很複雜。
而賈隆的面板屬性是木、水、金，並不是說他就沒有火和土了，只是這兩種屬性會相對弱勢一些。
同樣根據運動學派的說法，他天生不適合練治療功法以外的武學，可能就是因為火的活躍、暴烈的作用力太小了……
但實際上是不是這樣，沒人能說得准。
畢竟真的很複雜，就算是同一學派內部也爭論不休，經常出現觀點相左的情況。
但唯一得到各學派公認的就是，各種奇特天賦和體質，基本都源自天生五行的配比不同。
而每種屬性都很均衡的被稱為全屬性，這種人一般沒有任何特殊體質，是人類整個種群中的絕大多數。
比如申藍就是。
不過板藍根這樣的情況，似乎和全屬性又有點不同……
話說都已經是徒弟了，也不能一直叫板藍根，還是取個名字吧。
叫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