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世道艱難 ; 人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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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小跑,來到了舅舅家的院子,跟表哥表妹打了招呼,走進正堂,坐在了舅舅的下首,拿起了茶几上的茶水,就灌了一氣,跑的有點急,渴壞了。

  「小飛,你拜託我的事兒,舅舅給你打聽清楚了,確實有幾個體校老師,教習拳法以及器械。您有啥特殊的要求和愛好嗎?舅舅可以帶你直接去體校,找他們校長,你可以算走讀,拜師學藝就好,也算師兄弟,不過是否遵循古禮,正式拜師,這個要看你和拳師各自的意圖了。」

  「舅舅,我問過我的道士師傅了,他說建議我學習與道家精義相近的拳法或功夫,至於是否拜師,要看人家老師是否看上我吧?我的道法師傅說:徒弟尋老師,其實老師也在尋找好的徒弟,所以可能老師選擇徒弟更重要點。

  我都可以的,我就選相近的拳法就可以,不拜師練拳也可以。其實主要是我的道法師傅總是到處雲遊,並不固定在一處,我沒有練習的夥伴。」

  「嗯,那就按你的想法來,明天下午吧,你來我家,我帶你去體校尋師傅。」

  「舅舅,我的道法老師雲遊離開前,送了我幾瓶練體的藥丸,要配合八段錦的功夫應用,可以洗鍊肉身,易筋伐髓,去除肉身的污穢,您不是也會八段錦嗎?您把一顆藥丸含在舌下,打一遍功夫試試!藥力不用盡,功夫不能停,效果決然不同凡響的。」

  「真的?有那麼神奇?快拿出來,我試試。」李軍急忙吩咐。

  小杜,拿出了兩個瓷瓶的赤練丸,遞給了舅舅。

  「那個,等等,我幫您燒點熱水,練完了,您估計得馬上洗澡,否則味道不太好受。等下您再練。」小杜快步去了廚房,在大鍋里注滿涼水,加柴火和煤塊兒,起了火。

  返回了院子中庭,就看換過衣服的大舅,正擺好架勢,從起手式開始擺起了架子。小杜就多問了一句:

  「大舅,您學習的八段錦,有靜功嗎?就是內煉呼吸法,配合動功的?」

  「什麼?還有內煉法?呼吸法嗎?我不知道啊。八段錦不就是個類似拳法嗎?」

  「啊,那您還是停下吧,沒有內煉法配合動作,效果有限,您還沒服用藥丸吧?」

  「還沒呢,這不等你嗎!」

  小杜邊說,邊隨手拿出了《八段錦》這本功法書,給舅舅遞了過去。

  「這本書就借您看看,看完了,明天我來找您的時候,您有問題,可以問我,我幫您解釋下。」

  「好,那我先看,有不明白的,在明天向你學習。」

  「哈,舅舅,您說笑了,共同切磋琢磨吧。那我先回家了。」

  「回吧,自己小心點」

  總算有了點著落,小杜也心裡踏實了點,一路往回家走,路過街邊公園的時候,竟然看到傻柱跟一個稍微成熟點的姑娘在壓馬路,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傻柱這是徹底轉變了,孺子可教也。

  也不知道能不能徹底改變命運,我估計秦淮茹不會這麼容易放手的吧,傻柱加油了!

  小杜暗暗給傻柱股勁兒,就溜溜噠噠的散步回家了。

  一一一

  南鑼鼓巷7號院

  三進院賈家

  秦淮茹,這幾天度日如年,工廠裡面狀況不太好,曾經的追求者,漸漸遠去;新貨色也沒有出現,獲得的幫助有限,總讓她心裡忐忑不安,好像沒有了雄起的男同志,她就不能心安。

  白蓮花,自己都無法解釋,這是一種什麼心態,按理說老虔婆不在了,她徹底自由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和誰曖昧,都可以;想怎麼做也沒人管,所謂的人言可畏,她也曾想過。

  但是在棒梗兒和小當,要肉吃,要雞吃,要這要那的時候,秦淮茹就感覺自己什麼都沒有。她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虛弱,全然沒有當初想進城,剛見到賈東旭的時候,那麼的渴望和欣喜。

  當初期盼的都得到了,然後又失去了,她依然還是如當年在鄉下做黃花閨女的時候的無助,感覺亞歷山大,她秦淮茹從來不是一個特別要強的堅強的人,這是她對自己最深刻的領悟。

  無助中,她又想起了傻柱,要是把自己家鄉的堂妹之類的介紹給傻柱,他會不會繼續幫助自己?秦淮茹曾熄滅的想法,又翻了起來,很想試一試。

  於是,今晚,秦淮茹終於邁出了這一步,在中院水池邊又開始了洗衣服,打算等傻柱回來的時候,再搭訕一下。天色越來越暗,終於,有個黑壯的身影,轉過月亮門,進了中院。


  「柱子,回來了啊,我是你秦姐,有個事兒想跟你說下。」

  「啥事?說吧。」傻柱走到近前,就沒有再靠近了,遠遠的站著。

  秦淮茹一愣,這態度好冷漠啊。

  「那啥,我不是以前說給你介紹個對象?這不,最近有消息了,我村裡有個堂妹,年齡和你正合適,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好,黃花大閨女,還沒有找婆家,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下,改天我請她來城裡,讓你們相看相看?」

  傻柱猶豫了半天,沒吭聲,後來才說道:

  「啥意思?農村戶口嗎?長的漂亮嗎?」

  「肯定漂亮啊,前凸後翹的,保准生兒子的身材,村里人都這麼說。就是她自己沒來過城裡。我喊她來,你帶她去見見世面,吃點好東西,說不準這事就成了。」

  「那成吧,等來了再說,我不一定能同意處對象啊!說話在頭裡:要是不合適,我可不負責送回去。」傻柱,明顯是智商在線,並沒有犯傻了。秦淮茹撇撇了嘴,心說,這傻柱也不傻啊。

  然後,傻柱就繞開水池,打開門鎖,閃身回家了。

  秦淮茹也抱著盆兒,不再裝模作樣的洗衣服了,回家自己暗自琢磨,要不要整點花招,暗自把傻柱拿下?白蓮花又開始了算計。

  一大爺,在窗下,盯著中院,悶頭不語。

  「中海,這傻柱,又被秦淮茹算計了,你看我們?」一大媽扭頭問道。

  「我們不參合,無論是不是秦淮茹,其實她妹妹也未必就不行,關鍵是看這個人是否人品好,好拿捏,願意給我們養老。」

  四進院,劉海中家。

  二大爺,自斟自飲,就著一盤油炸花生米,還有盤子炒雞蛋;看得他大兒子,劉光齊,直咽唾沫,老二,老三在房間裡都不敢冒頭。

  「吱」又啜飲了一口二鍋頭,二大爺吧唧吧唧嘴兒,又嚼了一顆花生米,這滋味兒拿捏的,讓老大忍不住了。

  「咋,你小子也想喝酒了?呵呵,饞酒了?」

  「爸,我也來一盅吧!」

  「來吧,你也大了,來嘗嘗吧,以後賺錢了,買酒給你爹我喝,也要懂得孝敬老人了。」

  「哎,聽您的,爹!」劉光齊附和道,轉身拿了一個小酒盅,倒了一杯酒,悶了一口。

  擦,就感覺一條火熱順著喉嚨,流進了胃裡;然後胃裡也火燒火燎的。張開嘴,用手扇著風,期望能緩解下這股勁兒,一個勁的呼氣,裝極狼狽。

  「哈哈,你小子,趕緊嚼個花生米,壓下這股火,這就是酒氣,如果酒氣不濃烈,那就不是好酒。」

  「光齊,你也老大不小了,工作怎麼樣?順心不?遇到合適的女孩,也可以考慮處個對象,這就靠你自己了。你老子我,給你弄好工作,我就完成任務了,畢竟家裡還有老二老三,你爹我能力有限啊。」

  借著酒氣,二大爺,訴起了苦,難得有耐心給他大兒子說這些,其他倆兒子,那就是直接用拐棍兒,打起來了,經常打的老二老三鬼哭狼嚎的,幾進院的人家都習以為常了。

  劉老大,也吶吶無言。

  「嗯,知道了,爹!」繼續低頭喝酒。

  李野,最近正在積極要求進步,在工作中一直在賺表現,知道未來處長和前院杜家貌似關係好,所以一直有默默關心杜家的情況。

  但是因為杜家也沒啥太特別的事情發生,李野也就把心思藏在心底。他對院子裡的人和事,多有自己的看法,知道很多人不好相與,就本著與人為善,互不干涉的原則,努力的生活著。

  王大膀子,聽了兒子,王小虎,說起了上學的路上,被小混混兒,威脅並毆打的事情後,心裡也是有點急,王大膀子性子急,急公好義,又幹著屠宰的工作,不免有所影響,就告誡兒子,遇事別怕,打不過就跑,回家叫老爹去給他們報仇。

  聾老太太吃著傻柱帶過來的飯菜,嘴都開心的合不攏了。

  「乖孫兒,和張姑娘處得如何?」

  「奶,還不錯呢,最近這幾天,感情還不錯,還讓我摸手來的,嘿嘿。」傻柱撓撓頭,開心的直樂。

  「對了,奶,剛才秦淮茹說給我介紹她家堂妹做對象,說可漂亮呢!」

  「啊?這怎麼行,孫子,你糊塗,趕緊去回絕了;你啊,真是個傻子!這要是被秦淮茹說出去,你就是腳踩兩隻船,花心大蘿蔔,人品就壞了。除非你跟張姑娘分開,才能去認識別的女孩!被人知道你的人品就臭大街了,會被人罵的!」老太太著急了,差點站起來!


  「啊,這麼嚴重嗎?還不可以挑選下嗎?」傻柱混不吝的,梗著脖子,爭辯道。

  「沒說不能選,但不能這麼選,傻柱子啊,你真是沒有父母教導,啥也不懂啊。」

  「奶奶就廢廢口舌,教你個道理:這人啊,做啥事不能太自私,什麼都可著自己來,這叫人品,是會被人背後講究的。」

  「女孩,要是像你那麼做,認識一個又一個,那是不是更容易?反正沒結婚,我認識誰都可以,但是這麼幹,就會被有家庭教養的人,認為是一女兩賣,那是舊社會的妓女才這麼幹;正經人家,都是相互尊重的,沒有分開之前,不能再去勾搭另外的人。」

  「那麼,同樣的,男孩兒也不行這麼幹,被女方知道了,絕對馬上和你分開,因為如果結婚後呢?你還這麼花心,家庭是不能穩固的,處對象的方式,決定了一個人的教養和人品修養,這是道德;你爹離開四九城的早,也沒人管你,你都自由散漫壞了,在舊社會,你就是個二流子,沒人會嫁給你這樣的人的。」

  傻柱,訕訕的低下頭,羞愧的很,不知不覺自己又要掉坑裡了。

  「秦淮茹,這個浪蹄子,不是個好餅,壞的很,她肯定又在算計你。趕緊去回絕她,就說有對象了,以後不要介紹女人給你,以後別來往了。你啊,就是吃虧沒夠!」

  「哎,那我聽你的,奶奶。」

  收拾了碗筷,洗了洗,就回了中院自己家,開了鎖,收拾了下房間,就直接去賈家,敲了門。

  「賈秦氏,在不在,出來說個事兒。」

  傻柱叫喚道,嗓門大的很,一下子吸引了路過人的注意,還有一大爺家的老兩口的目光,也偷偷的看了過來。

  秦淮茹推開門走了出來,又裝出一副哀怨柔弱的樣子,嬌滴滴的出了門。

  「柱子兄弟啊,有事嗎?」

  「那啥,有個事通知你下啊,我現在有女朋友了,在處對象,所以不用你給我好心介紹什麼對象,那我成什麼人了,以後啊,我們還是不要說話來往了,就當作不認識。就這樣,我走了。」

  說完,傻柱痛快地轉身就走了,啪的一聲就關上了房門,還在裡面插上了,可謂乾淨利落。秦淮茹都傻了,剛以為有所好轉,又可以抓緊傻柱了,反身就被推開了。傻站在門口,久久沒動彈一下,後來才落寞的回了屋。

  一下子,月亮門那裡都嗡嗡聲兒一片,原來剛才好幾個人偷摸的在這裡旁觀。

  「這傻柱,轉性了?白蓮花被甩了啊,乾脆利落,真爺們兒,真男人!」許母八卦到。

  一改往日的沉悶沮喪,八卦讓許母滿血復活了,因為兒子遠行帶來的痛苦,仿佛已經離她遠去了。

  她老伴兒,老許說得好,兒子又沒吃花-生米,以後還可以立功啊,可以減刑,只要他誠信表現,還有再見面的一天,我們要好好的活著。許母,想開了,現在嬉笑怒罵,坦然自若了。

  這個大院,都是人才啊。紛繁複雜,人性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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