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局
宴會上，楊婉臉上滿是驕橫之意，當她聽到紅姑念出她的名字的時候，她已經以蜀王妃自居了。
於是她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蕭瀟，然後對長孫皇后和楊妃說道：「二位娘娘，小女有一個建議，不知當講否？」
長孫皇后和楊妃對視一眼，道：「你有何建議，講來便是，不必拘禮。」
李恪一聽，就知道這楊婉要搞什麼么蛾子。
不過此刻的他卻是不好開口，只能暫時聽天由命了。
楊婉得到了長孫皇后准許後，道：「將這個叫蕭瀟的女子趕出長安，永不能再回來！」
不過她卻沒有注意到在場的長孫皇后和楊妃的眼神有多奇怪。
長孫皇后甚至有些不滿的看著紅姑，低聲道：「這就是你口中的知書達理？」
紅姑連連請罪。
長孫皇后最討厭的一種行為就是自以為是，自作聰明！楊婉恰巧踩了雷。
長孫皇后和楊妃之所以會如此針對蕭瀟，或者說盤問。
其實就是在看蕭瀟到底能不能適應皇家禮儀。
問得越多，你的機會就越大。
至於棒打鴛鴦這種事情，作為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長孫皇后根本不屑去做。
更何況，到目前為止，蕭瀟的表現都很不錯，勇敢，善良，品性不壞，那其他的都可以解決。
說者有意，聽者更有意。
此時跪在地上的蕭瀟萬念俱灰，她本就不善言辭，而她借宋國公家的名號前來參加曲江遊園是事實。
哪怕這事情是她的父親辦的，但她卻不能埋怨自己的父親，最終萬千話語只能匯成一句話：「二位娘娘，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二位娘娘責罰！」
蕭瀟此話一出，李恪終於忍不住衝著楊婉怒罵道：「楊婉！你別逼我！」
此時楊婉眼裡的李恪不是那個冷漠的，更不是那個溫情的，而是一頭暴怒的老虎。
「殿下，是我楊婉哪裡比不過這個蕭瀟嗎？」楊婉突然眼眶一紅，但她看著李恪的眼神中卻充滿了戲謔。
楊婉拙劣的表演註定無法撼動李恪的內心。
更不要說長孫皇后和楊妃了，這點拙劣的哭泣技巧也敢拿出來賣弄？
班門弄斧！
只見本來對楊婉還有些看好的長孫皇后眼神中閃過厭惡，呵斥道：「楊婉，你現在還不是蜀王妃呢！」
楊婉被長孫皇后的一句警告給整懵了，估計是在家橫慣了，她下意識問道：「難道娘娘要食言嗎？」
此時聽到楊婉作死的問話，李恪總算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他明白，就算今天再怎麼樣，楊婉這個「預備」王妃是一定當不上了。
隨後楊婉似乎意識到她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當即下跪求饒道：「娘娘，小女是一時糊塗，衝撞了娘娘，請娘娘恕罪！恕罪！」
楊婉的請罪沒有任何作用，只會增長長孫皇后的怒火。
前面蕭瀟主動承認錯誤，認打認罰，後面楊婉當面出錯，卻想著要他人恕罪？
一個是面對，一個是逃避。二者截然相反。
長孫皇后看著跪在地上止不住發抖的楊婉，臉色越發陰沉，對身邊的紅姑道：「紅姑，你辦事不利，識人不明，罰俸半年！」
隨後她對楊婉說道：「楊婉，你說得對，本宮今天就是要食言。傳我懿旨，今有蕭氏女，性情淡雅，蕙質蘭心，特賜婚蜀王。」
此刻，還想著為蕭瀟求情的李恪終於放下心來，不過他卻心存疑惑，難道皇后真的就因為一句話就改變了主意？
這是否有些太過於草率？
不過此時他卻顧不得許多，他趕忙扯了扯還沉浸在驚訝當中的蕭瀟，示意她趕緊謝恩。
蕭瀟這才朝著長孫皇后和楊妃重重叩頭。
「恪兒，這下你可滿意？」長孫皇后似笑非笑地問道。
「滿意！謝母后！」李恪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不過，本宮知你心中有疑惑，稍後就讓你母親給你解惑吧。」長孫皇后微微笑道。
……
宴會後，楊妃牽著小李愔，對李恪說道：「恪兒，其實今天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是考驗。這考驗既是針對你和太子，也針對那些前來的大家閨秀們。」
李恪還是不明就裡，他問道；「考驗？為什麼兒沒有看出來……兒只覺得很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其實啊，皇后和我一開始就看到你和那個叫蕭瀟的姑娘在說話，還有那個楊婉，我們早就注意到了。」楊妃緩緩說道。
「那為什麼母后還要故意改變兒的選擇，這也是考驗嗎？」李恪急忙問道。
「自然，這是為了考驗那個蕭姑娘是不是真的對你心懷情愫。」
「那質問她的家世呢？」
「傻孩子，娘看你怕是被那閨女迷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了吧？」楊妃笑著搖搖頭說道。
「今天進入曲江池的所有人的家底，娘和皇后都一清二楚，如果真有不清不楚的人進來，那還得了？」
說到這裡，李恪總算明白了，原來自己從踏進曲江園的那一刻，這個局就已經開始了。
「所以，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局？」李恪苦笑，難怪自己當時下跪請求卻無人理會，難怪所有問題都是針對蕭瀟在問，原來如此！
楊妃見李恪突然間沉默下來，生怕他還想不通，道：「不過如果恪兒你不為了人家閨女求情，甚至跪倒在地，恐怕最後楊婉真的會成為你的王妃。」
就在母子三人散步時，早已散場的宴會廳中央卻跪著一個頭髮散亂的女子。
「喂！你是誰，為什麼還在這裡？」一前來收拾屋子的僕役問道。
「我是誰？我……我是王妃！我是皇后！哈哈哈哈！我是皇后……」楊婉嘻嘻哈哈地道。
「神經！」僕役對楊婉的話嗤之以鼻。
……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李恪看著殿中瘋瘋癲癲的楊婉，嘆了口氣說道，隨後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此間事了，他得去看看書院的情況了，畢竟這才是重中之重，如果學辦不起來，就算他和蕭瀟成親了，最終的命運也不會有多好。
於是她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蕭瀟，然後對長孫皇后和楊妃說道：「二位娘娘，小女有一個建議，不知當講否？」
長孫皇后和楊妃對視一眼，道：「你有何建議，講來便是，不必拘禮。」
李恪一聽，就知道這楊婉要搞什麼么蛾子。
不過此刻的他卻是不好開口，只能暫時聽天由命了。
楊婉得到了長孫皇后准許後，道：「將這個叫蕭瀟的女子趕出長安，永不能再回來！」
不過她卻沒有注意到在場的長孫皇后和楊妃的眼神有多奇怪。
長孫皇后甚至有些不滿的看著紅姑，低聲道：「這就是你口中的知書達理？」
紅姑連連請罪。
長孫皇后最討厭的一種行為就是自以為是，自作聰明！楊婉恰巧踩了雷。
長孫皇后和楊妃之所以會如此針對蕭瀟，或者說盤問。
其實就是在看蕭瀟到底能不能適應皇家禮儀。
問得越多，你的機會就越大。
至於棒打鴛鴦這種事情，作為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長孫皇后根本不屑去做。
更何況，到目前為止，蕭瀟的表現都很不錯，勇敢，善良，品性不壞，那其他的都可以解決。
說者有意，聽者更有意。
此時跪在地上的蕭瀟萬念俱灰，她本就不善言辭，而她借宋國公家的名號前來參加曲江遊園是事實。
哪怕這事情是她的父親辦的，但她卻不能埋怨自己的父親，最終萬千話語只能匯成一句話：「二位娘娘，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二位娘娘責罰！」
蕭瀟此話一出，李恪終於忍不住衝著楊婉怒罵道：「楊婉！你別逼我！」
此時楊婉眼裡的李恪不是那個冷漠的，更不是那個溫情的，而是一頭暴怒的老虎。
「殿下，是我楊婉哪裡比不過這個蕭瀟嗎？」楊婉突然眼眶一紅，但她看著李恪的眼神中卻充滿了戲謔。
楊婉拙劣的表演註定無法撼動李恪的內心。
更不要說長孫皇后和楊妃了，這點拙劣的哭泣技巧也敢拿出來賣弄？
班門弄斧！
只見本來對楊婉還有些看好的長孫皇后眼神中閃過厭惡，呵斥道：「楊婉，你現在還不是蜀王妃呢！」
楊婉被長孫皇后的一句警告給整懵了，估計是在家橫慣了，她下意識問道：「難道娘娘要食言嗎？」
此時聽到楊婉作死的問話，李恪總算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他明白，就算今天再怎麼樣，楊婉這個「預備」王妃是一定當不上了。
隨後楊婉似乎意識到她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當即下跪求饒道：「娘娘，小女是一時糊塗，衝撞了娘娘，請娘娘恕罪！恕罪！」
楊婉的請罪沒有任何作用，只會增長長孫皇后的怒火。
前面蕭瀟主動承認錯誤，認打認罰，後面楊婉當面出錯，卻想著要他人恕罪？
一個是面對，一個是逃避。二者截然相反。
長孫皇后看著跪在地上止不住發抖的楊婉，臉色越發陰沉，對身邊的紅姑道：「紅姑，你辦事不利，識人不明，罰俸半年！」
隨後她對楊婉說道：「楊婉，你說得對，本宮今天就是要食言。傳我懿旨，今有蕭氏女，性情淡雅，蕙質蘭心，特賜婚蜀王。」
此刻，還想著為蕭瀟求情的李恪終於放下心來，不過他卻心存疑惑，難道皇后真的就因為一句話就改變了主意？
這是否有些太過於草率？
不過此時他卻顧不得許多，他趕忙扯了扯還沉浸在驚訝當中的蕭瀟，示意她趕緊謝恩。
蕭瀟這才朝著長孫皇后和楊妃重重叩頭。
「恪兒，這下你可滿意？」長孫皇后似笑非笑地問道。
「滿意！謝母后！」李恪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不過，本宮知你心中有疑惑，稍後就讓你母親給你解惑吧。」長孫皇后微微笑道。
……
宴會後，楊妃牽著小李愔，對李恪說道：「恪兒，其實今天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是考驗。這考驗既是針對你和太子，也針對那些前來的大家閨秀們。」
李恪還是不明就裡，他問道；「考驗？為什麼兒沒有看出來……兒只覺得很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其實啊，皇后和我一開始就看到你和那個叫蕭瀟的姑娘在說話，還有那個楊婉，我們早就注意到了。」楊妃緩緩說道。
「那為什麼母后還要故意改變兒的選擇，這也是考驗嗎？」李恪急忙問道。
「自然，這是為了考驗那個蕭姑娘是不是真的對你心懷情愫。」
「那質問她的家世呢？」
「傻孩子，娘看你怕是被那閨女迷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了吧？」楊妃笑著搖搖頭說道。
「今天進入曲江池的所有人的家底，娘和皇后都一清二楚，如果真有不清不楚的人進來，那還得了？」
說到這裡，李恪總算明白了，原來自己從踏進曲江園的那一刻，這個局就已經開始了。
「所以，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局？」李恪苦笑，難怪自己當時下跪請求卻無人理會，難怪所有問題都是針對蕭瀟在問，原來如此！
楊妃見李恪突然間沉默下來，生怕他還想不通，道：「不過如果恪兒你不為了人家閨女求情，甚至跪倒在地，恐怕最後楊婉真的會成為你的王妃。」
就在母子三人散步時，早已散場的宴會廳中央卻跪著一個頭髮散亂的女子。
「喂！你是誰，為什麼還在這裡？」一前來收拾屋子的僕役問道。
「我是誰？我……我是王妃！我是皇后！哈哈哈哈！我是皇后……」楊婉嘻嘻哈哈地道。
「神經！」僕役對楊婉的話嗤之以鼻。
……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李恪看著殿中瘋瘋癲癲的楊婉，嘆了口氣說道，隨後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此間事了，他得去看看書院的情況了，畢竟這才是重中之重，如果學辦不起來，就算他和蕭瀟成親了，最終的命運也不會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