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天殘地缺
東皇鍾殘器入氣海。
氣海得鎮，如得定海神針。
不掀晦澀。
不生污穢。
護持法海。
一片混沌仙光，自海面升起，熠熠湯湯，永綻不墮，大道演繹。
本來被吞入的葫蘆藤，分外驚懼，又只被分配少許靈氣，根本不足以支撐它演化四季，令道果圓滿。
如今，東皇鍾殘器鎮海，相當於大道近在咫尺，它很亢奮，盤成小藤，頂著四個葫蘆，歡鳴一聲，全力感悟。
楊戩飛出寒潭，繼續靜悟，穩固道法，數日後，真境時間結束。
他走出山洞，深深凝望一眼那座凶山，妖神葬地，卻又不知有何等寶物了。
不過得東皇鍾殘器，他已滿足，沒有遺憾。
「奇遇真境：遊歷洪荒時間結束。」
「正在結算···」
「恭喜，你遊歷六次，共獲得600萬經驗。」
「你觸發奇遇，獲得子猴金梟三彩尾。」
「你觸發奇遇，遭四季仙人坑害，而反殺之，獲得600萬經驗。」
「你觸發奇遇，獲得洪荒靈根神藤葫一株。」
「你觸發奇遇，獲得東皇鍾殘器。」
離開真境。
熙悅山莊。
「魚兒輕輕飄，心兒似火燒···」
楊戩走出房間，耳廓邊先是傳來一陣歌聲。
無需辨認，這騷包的歌聲，只有楊森才有。
他立在院中草坪上，一息後，楊森哼著小調，走了進來，後面跟著聳搭著腦袋的梁神霄。
楊戩感到很奇怪，一向大嘴巴的小梁，怎麼蔫了下去？
院中有桌，楊戩沏茶。
「我真的服了榜首。」
梁神霄的話，讓楊戩有些奇怪，忙問原因。
「我進入一片古戰場，費勁九牛二虎之力，降服亡靈大將，獲得一隻上品鬼將，本確實是一樁造化。」
梁神霄咬牙：
「可壞就壞在，這榜首不知怎的了，一股腦把剩餘五次真境全疊加在一起了，害的我在一個地方，待了六十年。」
楊戩一怔，沒想到自己的抉擇，能影響到這等地步。
他疊加剩餘次數，連帶所有人跟著一起疊加，這權利，有些嚇人。
「我倒是挺感謝榜首的。」楊森笑容滿面，看得出他很開心，「我的奇遇是在東嶽道場，聆聽大帝講道，一聽聽六次，持續一甲子，別提多舒坦了，經驗那是嘩嘩的漲，實不相瞞鄙人現在已是人仙中期，而且···」
他神秘一笑：
「順便抽空跟一位女仙子談了一個戀愛，現在咱也是有仙侶的人了。」
「那可真要恭喜你了···」楊戩笑道。
他們閒聊起來，從楊森口中，楊戩得知網上有人建立他的貼吧，熱度居高不下，因為真境次數的疊加，貼吧里已經吵翻天了。
這讓他感到有些驚奇，打開手機搜索出來，貼吧名叫『榜首之家』，熱度已登頂。
他翻動帖子，快速掃看。
舊先的基本全是讚美歌頌他的，倒是讓他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此次疊加事件發生後，多了許多罵貼，原因基本跟梁神霄相差不多，停留在一地，損失了很多經驗。
他沒放在心上，一覽即過，主要的是通過這些帖子，讓他注意到一件事，相當量的人，在奇遇真境中獲益匪淺，回歸之後，境界至少攀高了一個層次，有的強人，甚至已登臨人仙后期，傲視群雄。
「要想火車跑的快，還得車頭帶，感謝天，感謝地，感謝榜一大哥的饋贈。」
楊森活動筋骨，對著楊戩勾了勾手：
「小戩子，來，讓吾的渾天一氣，領教領教你的青蓮一劍。」
「打打打，我看看你們誰厲害。」梁神霄拍手，看熱鬧不嫌事大。
楊戩失笑，這小子，才才感謝榜一，便要對榜一出手，必須滿足。
決鬥開始，一息結束。
楊戩翻掌之間，擊碎渾天一氣瓶，將他鎮壓。
隨後，洒然而去，去尋梁佳音，而後二人結伴，看望二老。
定親之日，就快到了，忙的事很多，挑選禮服，擇定禮儀···太多了，非常繁瑣。
到了晚上，一家人才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飯。
席間，林震平，拿出一隻平板，找出幾段視頻給楊戩觀看。
楊戩只掃了幾眼，神情便凝重起來。
梁神霄也湊過來看。
第一個視頻，背景是在一座商場內，人流涌動，熙熙攘攘，突然人們無聲無息倒下，緊接著，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來，不過幾息，成了一具乾屍。
桀桀···如夜梟一般的可怖笑聲，從視頻傳出，一團黑霧升騰，裡面似有一個人。
第二個視頻，是一座城鎮，兩人在決鬥，他們都身負神力，爭的很厲害，波及到這座城鎮，最終這裡毀滅，城市成為廢墟，數不清的人慘死。
第三個視頻，一團巨大血雲，從城市上空掠過，伴著恐怖的魔笑，街道之上，難以計數的人，淹沒在血雲中，裡面傳來無數痛苦的哀嚎，血雲離去，地上什麼也沒有。
林震平道：
「第一個，是萬仙榜第一百三十三名的陰玄老人。」
「第二個視頻中，爭鬥的兩方，是萬仙榜排名在前一百的兩位強者，秀衣仙，陰山伯。他們因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將一城毀滅。建設一座城市，需要百年，而毀滅只需瞬間。」
「第三個···」
他語氣變得凝重起來：
「名叫血魔，排名萬仙榜第二十位。對於血魔，人們只能用恐怖來形容，沒有實體，一團血霧，來如風，去如電，每次出現，必食萬人，有人說，血魔戰力，不在前十之下。如今已成死亡的代名詞，出現之時，必腥風血雨。」
類似的視頻還有很多。
「自從神秘世界出現，無數人得到神格，社會出現一股無法遏制的力量，那就是——神。」
林震平深吸一口氣：
「神的出現，造成了社會的撕裂，神與人註定不可能共存，只有統治與被統治。」
「你應該注意到了，萬仙榜中，來自陰司的神最多，占據了一半以上。如視頻中肆虐捕殺的，以人為食的，絕大部分是此類。根據研究，陰司之神，可通過吃人，增加法力。所以，陰司之神的力量，普遍超過其他神靈。」
「如果讓他們再這般肆虐下去，造成的危害太大了，甚至會引起整個社會的動盪，屆時便不是死幾萬人了，而是數以億計。」
楊戩緩緩頷首，他手指放在視頻，一個接著一個劃下：
「玄陰老人···」
「秀衣仙···」
「陰山伯···」
「血魔···」
名，入了他眼，記在心中。
林震平向後劃，出現新的一頁，那是幾張照片，不知是不是像素不好，照片看起來很舊，裡面的事物，也不是很清晰。
楊戩凝眸看去，照片中是幾座石碑，仿佛被歲月腐蝕，大部分殘破了。
林震平道：「有人通過神秘手段，進入過那個世界，並拍攝下這幾張殘碑照片。」
楊戩愕然抬頭：「有人進入過那個世界？」
他深深擰緊眉宇，這個信息太驚人，是他未曾預料到的。
在神秘世界，沒有降落下神格時，一些世家，便提前洞悉，及早布局，獲得普通人不可設想的造化。
米氏便是其中之一，林氏也知道一些內幕，只是沒有米氏那麼深。
如此來看，必是跟進入神秘世界那個人有密切關聯。
林震平微微一笑：「咱們華國，歷史悠久，很多傳承保存下來，只是一些過於驚人，不便讓國人知道，一直處於保密狀態。」
「我知道的並不多，都是托一些朋友打探到，這些照片，花了不少錢才買過來。」
「原來如此···」楊戩點了點頭，把注意力集中在幾張照片上，石碑有字，很多地方剝落，無法窺視全貌，他只得將能看到的讀出來：
「上命戰···與···戰，大戰···戰不休···盡死···天殘地缺，唯幽冥遠離，得存三四。」
「是的。」林震平道：「石碑中反覆提及『戰』，由此可見，那座世界定是發生不可設想的戰爭，結局導致盡死，幽冥遠離戰場，有三四層生存下來。」
「我想，這也是為什麼萬仙榜中，陰司之神多的原因。」
「天殘地缺···」楊戩默念，不知為何，他想到巫妖之戰。
「世界已經走向不可控制的道路，陰司神靈猖獗人間，造下無邊殺孽。」林震平面容含怒，一掌拍在桌子上，「只恨我不是神靈，沒有那等力量，否則定舉三尺劍，平盪動亂，斬盡邪神，還人間以太平。」
「舅舅，你忘了劉武說的話了嗎？」梁神霄叫道：「凡人之劍亦可斬神。」
劉武，即楊戩斬鐵猿時，借劍之人。
林震平搖頭，「其實我很期待，但好像沒有太多希望···想要平盪動亂，幾乎所有世家一致認為，須載負著壓倒性的絕世神力。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那幾位隱世家族。」
「我才不信那些死人墓里的傢伙，欲平動亂，還得依靠我們萬仙榜上人物。」梁神霄不服。
「無知小兒。」林震平笑了一聲：「自從這個世界有了人，正邪鬥爭就從未熄滅過。這種鬥爭，這不是過家家，它錯綜複雜，殘酷無情，牽扯到極其悠遠的因果，非你這幼子能明白。」
「我是不行，榜首必行。」
「榜首太過神秘，誰知他是正是邪，站在哪一邊？風險係數太大，還是隱世家族，更穩妥一些。」
「那他們怎還不出山？」
「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料想快了。」
「那我姐夫呢，劍仙戰力，橫強無敵。」梁神霄道。
「你姐夫肯定是強，但想要對付諸如玄陰老人、血魔等絕世魔頭，恐怕不是對手。」
林震平欣慰的看著楊戩，拍了拍他肩膀：
「孩子，千萬不要被霄兒給激將，他年幼，不知兇險，想法太簡單。你敵不過他們，會喪掉性命，我只希望你們能守護好這個家。」
他很擔憂，怕年輕人自持武力，腦子一熱，去做什麼冒險的事。
「陰司之神麽···我自有分寸。」楊戩平平靜靜道。
他拿過平板，繼續看石碑，忽的眼神一動，在最偏遠的一座殘碑上，模糊的字跡中，看到『二郎』兩個字。
氣海得鎮，如得定海神針。
不掀晦澀。
不生污穢。
護持法海。
一片混沌仙光，自海面升起，熠熠湯湯，永綻不墮，大道演繹。
本來被吞入的葫蘆藤，分外驚懼，又只被分配少許靈氣，根本不足以支撐它演化四季，令道果圓滿。
如今，東皇鍾殘器鎮海，相當於大道近在咫尺，它很亢奮，盤成小藤，頂著四個葫蘆，歡鳴一聲，全力感悟。
楊戩飛出寒潭，繼續靜悟，穩固道法，數日後，真境時間結束。
他走出山洞，深深凝望一眼那座凶山，妖神葬地，卻又不知有何等寶物了。
不過得東皇鍾殘器，他已滿足，沒有遺憾。
「奇遇真境：遊歷洪荒時間結束。」
「正在結算···」
「恭喜，你遊歷六次，共獲得600萬經驗。」
「你觸發奇遇，獲得子猴金梟三彩尾。」
「你觸發奇遇，遭四季仙人坑害，而反殺之，獲得600萬經驗。」
「你觸發奇遇，獲得洪荒靈根神藤葫一株。」
「你觸發奇遇，獲得東皇鍾殘器。」
離開真境。
熙悅山莊。
「魚兒輕輕飄，心兒似火燒···」
楊戩走出房間，耳廓邊先是傳來一陣歌聲。
無需辨認，這騷包的歌聲，只有楊森才有。
他立在院中草坪上，一息後，楊森哼著小調，走了進來，後面跟著聳搭著腦袋的梁神霄。
楊戩感到很奇怪，一向大嘴巴的小梁，怎麼蔫了下去？
院中有桌，楊戩沏茶。
「我真的服了榜首。」
梁神霄的話，讓楊戩有些奇怪，忙問原因。
「我進入一片古戰場，費勁九牛二虎之力，降服亡靈大將，獲得一隻上品鬼將，本確實是一樁造化。」
梁神霄咬牙：
「可壞就壞在，這榜首不知怎的了，一股腦把剩餘五次真境全疊加在一起了，害的我在一個地方，待了六十年。」
楊戩一怔，沒想到自己的抉擇，能影響到這等地步。
他疊加剩餘次數，連帶所有人跟著一起疊加，這權利，有些嚇人。
「我倒是挺感謝榜首的。」楊森笑容滿面，看得出他很開心，「我的奇遇是在東嶽道場，聆聽大帝講道，一聽聽六次，持續一甲子，別提多舒坦了，經驗那是嘩嘩的漲，實不相瞞鄙人現在已是人仙中期，而且···」
他神秘一笑：
「順便抽空跟一位女仙子談了一個戀愛，現在咱也是有仙侶的人了。」
「那可真要恭喜你了···」楊戩笑道。
他們閒聊起來，從楊森口中，楊戩得知網上有人建立他的貼吧，熱度居高不下，因為真境次數的疊加，貼吧里已經吵翻天了。
這讓他感到有些驚奇，打開手機搜索出來，貼吧名叫『榜首之家』，熱度已登頂。
他翻動帖子，快速掃看。
舊先的基本全是讚美歌頌他的，倒是讓他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此次疊加事件發生後，多了許多罵貼，原因基本跟梁神霄相差不多，停留在一地，損失了很多經驗。
他沒放在心上，一覽即過，主要的是通過這些帖子，讓他注意到一件事，相當量的人，在奇遇真境中獲益匪淺，回歸之後，境界至少攀高了一個層次，有的強人，甚至已登臨人仙后期，傲視群雄。
「要想火車跑的快，還得車頭帶，感謝天，感謝地，感謝榜一大哥的饋贈。」
楊森活動筋骨，對著楊戩勾了勾手：
「小戩子，來，讓吾的渾天一氣，領教領教你的青蓮一劍。」
「打打打，我看看你們誰厲害。」梁神霄拍手，看熱鬧不嫌事大。
楊戩失笑，這小子，才才感謝榜一，便要對榜一出手，必須滿足。
決鬥開始，一息結束。
楊戩翻掌之間，擊碎渾天一氣瓶，將他鎮壓。
隨後，洒然而去，去尋梁佳音，而後二人結伴，看望二老。
定親之日，就快到了，忙的事很多，挑選禮服，擇定禮儀···太多了，非常繁瑣。
到了晚上，一家人才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飯。
席間，林震平，拿出一隻平板，找出幾段視頻給楊戩觀看。
楊戩只掃了幾眼，神情便凝重起來。
梁神霄也湊過來看。
第一個視頻，背景是在一座商場內，人流涌動，熙熙攘攘，突然人們無聲無息倒下，緊接著，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來，不過幾息，成了一具乾屍。
桀桀···如夜梟一般的可怖笑聲，從視頻傳出，一團黑霧升騰，裡面似有一個人。
第二個視頻，是一座城鎮，兩人在決鬥，他們都身負神力，爭的很厲害，波及到這座城鎮，最終這裡毀滅，城市成為廢墟，數不清的人慘死。
第三個視頻，一團巨大血雲，從城市上空掠過，伴著恐怖的魔笑，街道之上，難以計數的人，淹沒在血雲中，裡面傳來無數痛苦的哀嚎，血雲離去，地上什麼也沒有。
林震平道：
「第一個，是萬仙榜第一百三十三名的陰玄老人。」
「第二個視頻中，爭鬥的兩方，是萬仙榜排名在前一百的兩位強者，秀衣仙，陰山伯。他們因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將一城毀滅。建設一座城市，需要百年，而毀滅只需瞬間。」
「第三個···」
他語氣變得凝重起來：
「名叫血魔，排名萬仙榜第二十位。對於血魔，人們只能用恐怖來形容，沒有實體，一團血霧，來如風，去如電，每次出現，必食萬人，有人說，血魔戰力，不在前十之下。如今已成死亡的代名詞，出現之時，必腥風血雨。」
類似的視頻還有很多。
「自從神秘世界出現，無數人得到神格，社會出現一股無法遏制的力量，那就是——神。」
林震平深吸一口氣：
「神的出現，造成了社會的撕裂，神與人註定不可能共存，只有統治與被統治。」
「你應該注意到了，萬仙榜中，來自陰司的神最多，占據了一半以上。如視頻中肆虐捕殺的，以人為食的，絕大部分是此類。根據研究，陰司之神，可通過吃人，增加法力。所以，陰司之神的力量，普遍超過其他神靈。」
「如果讓他們再這般肆虐下去，造成的危害太大了，甚至會引起整個社會的動盪，屆時便不是死幾萬人了，而是數以億計。」
楊戩緩緩頷首，他手指放在視頻，一個接著一個劃下：
「玄陰老人···」
「秀衣仙···」
「陰山伯···」
「血魔···」
名，入了他眼，記在心中。
林震平向後劃，出現新的一頁，那是幾張照片，不知是不是像素不好，照片看起來很舊，裡面的事物，也不是很清晰。
楊戩凝眸看去，照片中是幾座石碑，仿佛被歲月腐蝕，大部分殘破了。
林震平道：「有人通過神秘手段，進入過那個世界，並拍攝下這幾張殘碑照片。」
楊戩愕然抬頭：「有人進入過那個世界？」
他深深擰緊眉宇，這個信息太驚人，是他未曾預料到的。
在神秘世界，沒有降落下神格時，一些世家，便提前洞悉，及早布局，獲得普通人不可設想的造化。
米氏便是其中之一，林氏也知道一些內幕，只是沒有米氏那麼深。
如此來看，必是跟進入神秘世界那個人有密切關聯。
林震平微微一笑：「咱們華國，歷史悠久，很多傳承保存下來，只是一些過於驚人，不便讓國人知道，一直處於保密狀態。」
「我知道的並不多，都是托一些朋友打探到，這些照片，花了不少錢才買過來。」
「原來如此···」楊戩點了點頭，把注意力集中在幾張照片上，石碑有字，很多地方剝落，無法窺視全貌，他只得將能看到的讀出來：
「上命戰···與···戰，大戰···戰不休···盡死···天殘地缺，唯幽冥遠離，得存三四。」
「是的。」林震平道：「石碑中反覆提及『戰』，由此可見，那座世界定是發生不可設想的戰爭，結局導致盡死，幽冥遠離戰場，有三四層生存下來。」
「我想，這也是為什麼萬仙榜中，陰司之神多的原因。」
「天殘地缺···」楊戩默念，不知為何，他想到巫妖之戰。
「世界已經走向不可控制的道路，陰司神靈猖獗人間，造下無邊殺孽。」林震平面容含怒，一掌拍在桌子上，「只恨我不是神靈，沒有那等力量，否則定舉三尺劍，平盪動亂，斬盡邪神，還人間以太平。」
「舅舅，你忘了劉武說的話了嗎？」梁神霄叫道：「凡人之劍亦可斬神。」
劉武，即楊戩斬鐵猿時，借劍之人。
林震平搖頭，「其實我很期待，但好像沒有太多希望···想要平盪動亂，幾乎所有世家一致認為，須載負著壓倒性的絕世神力。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那幾位隱世家族。」
「我才不信那些死人墓里的傢伙，欲平動亂，還得依靠我們萬仙榜上人物。」梁神霄不服。
「無知小兒。」林震平笑了一聲：「自從這個世界有了人，正邪鬥爭就從未熄滅過。這種鬥爭，這不是過家家，它錯綜複雜，殘酷無情，牽扯到極其悠遠的因果，非你這幼子能明白。」
「我是不行，榜首必行。」
「榜首太過神秘，誰知他是正是邪，站在哪一邊？風險係數太大，還是隱世家族，更穩妥一些。」
「那他們怎還不出山？」
「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料想快了。」
「那我姐夫呢，劍仙戰力，橫強無敵。」梁神霄道。
「你姐夫肯定是強，但想要對付諸如玄陰老人、血魔等絕世魔頭，恐怕不是對手。」
林震平欣慰的看著楊戩，拍了拍他肩膀：
「孩子，千萬不要被霄兒給激將，他年幼，不知兇險，想法太簡單。你敵不過他們，會喪掉性命，我只希望你們能守護好這個家。」
他很擔憂，怕年輕人自持武力，腦子一熱，去做什麼冒險的事。
「陰司之神麽···我自有分寸。」楊戩平平靜靜道。
他拿過平板，繼續看石碑，忽的眼神一動，在最偏遠的一座殘碑上，模糊的字跡中，看到『二郎』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