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不長眼的東西
「果然，知音難遇啊！」
魯陽摟住寧初肩膀，搖頭感嘆一聲，隨即沖鷸公揚眉，「來三個就行，其中一個我要頂頂好的！」
「哎！這就領他們過來伺候姐兒幾個，您幾個先請上二樓左手邊三間屋子！」
鷸公本來在聽到九個變三個以後臉色微變，可是聽到其中一個要最好的立馬笑的合不攏嘴。
他這裡正好有個貴的。
客人花錢越多，他能到手的自然越多，他才不會去多管閒事問客人，人家怎麼玩是她們的自由，他只負責拿錢。
「你們不要簡直是你們的損失！人活著沒有樂子怎麼行？」
魯陽撇撇嘴，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領著柳無言等人往上走，不時還扭頭跟幾人吹噓。
「我跟你們講，這裡全都是以前官宦家裡的小郎們，家主犯了錯連累被送到這種地方，平時像我們這種普通人家的人可不一定見得到。」
孟月：「啊……」
姜南：「是嘛。」
魯陽：「你們不要真的是你們的損失，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柳無言：「呵呵呵……」
敷衍的回答時不時的從幾人嘴裡冒出，她們對於這倡館男色啊什麼的興致缺缺，還不如去外面逛逛看看有什麼好玩的給家裡寄回去。
「到了！」
見門牌寫的三，魯陽推門抬腿就要進去，忽然聽得寧初啊的一聲，止住了腳步。
寧初猛地一錘手心似是開了竅，竟打起了退堂鼓。
她道，「我忽然想起來我未成年，這裡我進去不大合適！」
「說什麼胡話呢你。」魯陽只道是她扯的幌子，繼續將人往裡拽，「錢都花了，你給我鬆開！」
「真的！我才13！」寧初扒著門框大喊，引得鷸公停下算帳的手，不禁抬頭望去。
「啊？我以為你只是矮，沒想到你這么小。」破席玉有些驚訝。
「真的！你們先進去，我等等她，要是她來了看咱們沒有一個人等她多難過啊。」
「她是會難過的人？」
柳無言好笑的看著寧初，退堂鼓打的這麼響，小傢伙好奇心那麼大輪到吃癟的時候了。
「哎呀算了算了，你跟著進去吧，」孟月擺擺手，扯著寧初往外一拉，又快速往裡一推，捎帶拉扯寧初的魯陽都推個踉蹌，沖兩人擠擠眼睛，笑盈盈道。
「你們都是有正事的人，我去等就好了！」
不容柳無言她們拒絕，趁她們沒反應過來，一併將人推了進去。
破席玉：「哎！你……」
柳無言：「帶上我啊！」
孟月快速把門一合，隔絕了所有聲音。
似乎有聽見柳無言說帶上她？
沒事，不重要！
孟月兩手一拍，搖搖頭環胸下樓，她腳步輕快心情極好。
俗話說得好，死道友不死貧道，她會替她們悼念的。
要說這永樂鎮的倡館和城中的倡館確實是不一樣。
城中的倡館傍晚時分營業，一個個年輕男子露著脖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樓中燈火通明，男子們有在門口迎客的，有在樓里嬉戲打鬧的，很是熱鬧。
而這永樂鎮的倡館白日和晚上皆是營業，幾乎是十二個時辰，兩個鷸公輪流看守，可白日裡不點燈，大廳之中顯得孤寂的很，像個黑店。
所有的倡館小倌都在統一的密樓裡面呆著，一旦需要他們接客了便會有人隨機挑選，洗漱乾淨餵了藥親自送去。
要問餵的什麼藥？自然是避子藥，這裡來的軍營的人居多，鬧出人命怎麼搞？
雖然也會帶一些助興的藥，但是不打緊，不打緊。
這裡的每一個房間都有通往密樓的通道，而那密樓就是這些男子永遠逃不出的地方。
這裡的新人永遠是一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樣子，或許過個一年兩年就習慣了。
習慣這暗無天日的生活，這裡的老人臉上沒有笑容，永遠木訥著一張臉，神情呆滯。
銀子又不會到他們手中，或許等到哪天人老珠黃沒有用了，才會給點銀子，被放出去自生自滅吧。
一行人進了屋子，鷸公末了只是低頭繼續算帳，手中算盤打的啪啪響，不管是幾個人一起還是怎麼，他見得多了，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玩的花的多了去了，只要不死就成，他們做這行的管好嘴，勒緊錢袋子只進不出才是最重要的。
孟月環視一圈，除了那鷸公也沒個活人，更沒啥有意思的東西，索性盤腿坐在門檻上，撐著頭等著柳茹彥歸來。
她剛坐下沒一會兒，就來了一行人，勾肩搭背排成一排。
恰好孟月坐在正中間，又偏偏這一行人就排著走橫行霸道，她們一個個散發著酒氣搖搖晃晃，腳步虛浮。
其中一人沒看見孟月正想抬腳進去，被孟月推了一下，踉蹌後退兩步。
「看不見這裡有個人是嗎？」孟月沒好氣的道。
那人緩了好久，定睛一看門口坐了一個人，怒道，「哪來的不長眼睛的看門狗！沒看見有金主來了麼。」
其中一人居高臨下，雙頰酡紅眼神煥散，看著孟月的眼中滿是不屑。
休沐之日可小酌，但不讓貪杯，她們幾人出去吃飯喝了一點，也就一點點而已，路上也就帶了一壇。
一人一壇。
「哼！一堆醉鬼，倒是目中無人起來。」
那人一句看門狗，讓孟月原本想要離開門檻的屁股又黏了回去，冷哼一聲懟道。
孟月坐在門檻，看著幾人腳步虛浮更是不屑，倘若不說這句話，她興許還能讓一讓，既然人都犯我了憑什麼禮讓三分。
她們甲一的從來可就不怕事！
一時間幾人僵持不下。
醉鬼嘛，毫無道理可講，她們搖搖晃晃拉在一起，將明月居門口擋了個十成十，就圍著孟月死死地盯著，仿佛用眼神要殺死她。
孟月無語，是傻子嗎？這一個個眼睛瞪的都憋出眼淚了還瞪呢。
「你們是傻子嗎？」這麼想她也就這麼問了。
「你敢罵我們？」另一人指著孟月雙眼通紅。
孟月才不慣她們這個臭毛病，抬手抓住那人手指一扭，讓她因為疼痛轉了個轉，禁錮在自己懷裡。
「你爹爹沒有教過你不能指人嗎？嗯？」孟月說著，手上加重了力道，疼的那人直咧嘴。
「疼疼疼，你撒手！」
她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窩在孟月懷裡，女人咧著嘴，憋的滿臉通紅，手肘向上努力的讓自己手好受一些。
「你們是軍營里的將士？」孟月說。
魯陽摟住寧初肩膀，搖頭感嘆一聲，隨即沖鷸公揚眉，「來三個就行，其中一個我要頂頂好的！」
「哎！這就領他們過來伺候姐兒幾個，您幾個先請上二樓左手邊三間屋子！」
鷸公本來在聽到九個變三個以後臉色微變，可是聽到其中一個要最好的立馬笑的合不攏嘴。
他這裡正好有個貴的。
客人花錢越多，他能到手的自然越多，他才不會去多管閒事問客人，人家怎麼玩是她們的自由，他只負責拿錢。
「你們不要簡直是你們的損失！人活著沒有樂子怎麼行？」
魯陽撇撇嘴，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領著柳無言等人往上走，不時還扭頭跟幾人吹噓。
「我跟你們講，這裡全都是以前官宦家裡的小郎們，家主犯了錯連累被送到這種地方，平時像我們這種普通人家的人可不一定見得到。」
孟月：「啊……」
姜南：「是嘛。」
魯陽：「你們不要真的是你們的損失，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柳無言：「呵呵呵……」
敷衍的回答時不時的從幾人嘴裡冒出，她們對於這倡館男色啊什麼的興致缺缺，還不如去外面逛逛看看有什麼好玩的給家裡寄回去。
「到了！」
見門牌寫的三，魯陽推門抬腿就要進去，忽然聽得寧初啊的一聲，止住了腳步。
寧初猛地一錘手心似是開了竅，竟打起了退堂鼓。
她道，「我忽然想起來我未成年，這裡我進去不大合適！」
「說什麼胡話呢你。」魯陽只道是她扯的幌子，繼續將人往裡拽，「錢都花了，你給我鬆開！」
「真的！我才13！」寧初扒著門框大喊，引得鷸公停下算帳的手，不禁抬頭望去。
「啊？我以為你只是矮，沒想到你這么小。」破席玉有些驚訝。
「真的！你們先進去，我等等她，要是她來了看咱們沒有一個人等她多難過啊。」
「她是會難過的人？」
柳無言好笑的看著寧初，退堂鼓打的這麼響，小傢伙好奇心那麼大輪到吃癟的時候了。
「哎呀算了算了，你跟著進去吧，」孟月擺擺手，扯著寧初往外一拉，又快速往裡一推，捎帶拉扯寧初的魯陽都推個踉蹌，沖兩人擠擠眼睛，笑盈盈道。
「你們都是有正事的人，我去等就好了！」
不容柳無言她們拒絕，趁她們沒反應過來，一併將人推了進去。
破席玉：「哎！你……」
柳無言：「帶上我啊！」
孟月快速把門一合，隔絕了所有聲音。
似乎有聽見柳無言說帶上她？
沒事，不重要！
孟月兩手一拍，搖搖頭環胸下樓，她腳步輕快心情極好。
俗話說得好，死道友不死貧道，她會替她們悼念的。
要說這永樂鎮的倡館和城中的倡館確實是不一樣。
城中的倡館傍晚時分營業，一個個年輕男子露著脖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樓中燈火通明，男子們有在門口迎客的，有在樓里嬉戲打鬧的，很是熱鬧。
而這永樂鎮的倡館白日和晚上皆是營業，幾乎是十二個時辰，兩個鷸公輪流看守，可白日裡不點燈，大廳之中顯得孤寂的很，像個黑店。
所有的倡館小倌都在統一的密樓裡面呆著，一旦需要他們接客了便會有人隨機挑選，洗漱乾淨餵了藥親自送去。
要問餵的什麼藥？自然是避子藥，這裡來的軍營的人居多，鬧出人命怎麼搞？
雖然也會帶一些助興的藥，但是不打緊，不打緊。
這裡的每一個房間都有通往密樓的通道，而那密樓就是這些男子永遠逃不出的地方。
這裡的新人永遠是一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樣子，或許過個一年兩年就習慣了。
習慣這暗無天日的生活，這裡的老人臉上沒有笑容，永遠木訥著一張臉，神情呆滯。
銀子又不會到他們手中，或許等到哪天人老珠黃沒有用了，才會給點銀子，被放出去自生自滅吧。
一行人進了屋子，鷸公末了只是低頭繼續算帳，手中算盤打的啪啪響，不管是幾個人一起還是怎麼，他見得多了，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玩的花的多了去了，只要不死就成，他們做這行的管好嘴，勒緊錢袋子只進不出才是最重要的。
孟月環視一圈，除了那鷸公也沒個活人，更沒啥有意思的東西，索性盤腿坐在門檻上，撐著頭等著柳茹彥歸來。
她剛坐下沒一會兒，就來了一行人，勾肩搭背排成一排。
恰好孟月坐在正中間，又偏偏這一行人就排著走橫行霸道，她們一個個散發著酒氣搖搖晃晃，腳步虛浮。
其中一人沒看見孟月正想抬腳進去，被孟月推了一下，踉蹌後退兩步。
「看不見這裡有個人是嗎？」孟月沒好氣的道。
那人緩了好久，定睛一看門口坐了一個人，怒道，「哪來的不長眼睛的看門狗！沒看見有金主來了麼。」
其中一人居高臨下，雙頰酡紅眼神煥散，看著孟月的眼中滿是不屑。
休沐之日可小酌，但不讓貪杯，她們幾人出去吃飯喝了一點，也就一點點而已，路上也就帶了一壇。
一人一壇。
「哼！一堆醉鬼，倒是目中無人起來。」
那人一句看門狗，讓孟月原本想要離開門檻的屁股又黏了回去，冷哼一聲懟道。
孟月坐在門檻，看著幾人腳步虛浮更是不屑，倘若不說這句話，她興許還能讓一讓，既然人都犯我了憑什麼禮讓三分。
她們甲一的從來可就不怕事！
一時間幾人僵持不下。
醉鬼嘛，毫無道理可講，她們搖搖晃晃拉在一起，將明月居門口擋了個十成十，就圍著孟月死死地盯著，仿佛用眼神要殺死她。
孟月無語，是傻子嗎？這一個個眼睛瞪的都憋出眼淚了還瞪呢。
「你們是傻子嗎？」這麼想她也就這麼問了。
「你敢罵我們？」另一人指著孟月雙眼通紅。
孟月才不慣她們這個臭毛病，抬手抓住那人手指一扭，讓她因為疼痛轉了個轉，禁錮在自己懷裡。
「你爹爹沒有教過你不能指人嗎？嗯？」孟月說著，手上加重了力道，疼的那人直咧嘴。
「疼疼疼，你撒手！」
她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窩在孟月懷裡，女人咧著嘴，憋的滿臉通紅，手肘向上努力的讓自己手好受一些。
「你們是軍營里的將士？」孟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