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林青山從軍了
「是我對不起她，沒有把你教好。」
她嘆了口氣，看著林清峰良久出神，終還是苦澀一笑，走向一旁。
「走吧，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可以自己為自己做決定了。」
「我不走！」
林清峰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慌亂撲過去抱住林雲的腿，倔強抬頭，像是被人丟棄的小獸，「母親，事已至此您為何不認？」
「你也說了，事已至此……我認不認還有用嗎？」
林雲猛的抽腿沒抽出，索性就任由林清峰抱著，再次長出一口氣，只這一會兒功夫嘆的氣比她這輩子嘆的加起來還要多。
「你已經傢為人夫，不是麼。」
「你為何就不能再等等？就這麼迫不及待？你知道這樣別人會怎麼看你麼？」
林雲苦口婆心，抬手輕撫林清峰頭頂，他這副樣子倒是更像他的父親。
林清峰抱著林雲的腿，頭搖的像是撥浪鼓極力辯解，「不是的母親，您回來的時候就沒有聽說什麼流言蜚語嗎？」
林雲聞言瞪著林清峰，「你娘我是那愛八卦之人？」
林清峰撇撇嘴嘟囔道，「整個戰城的人都在傳，就您什麼都聽不到。」
見自己娘又要抬手拍自己，林清峰趕忙道，「您聽我說，那柳家大小姐不是真的柳家大小姐，咱們這裡的柳無言才是，她們倆八歲互換了靈魂，如今八年之期已到，我只是傢過去幫她一個小忙，而且我並沒提前傢進去，只不過是和您說的日子推後了兩個月。」
「當真？」
被林清峰扶到凳子上，林雲聽著小兒說的話，氣已消大半。
要說這件事還真是讓她印象深刻，那年還真是流年不順，柳無言落水險些喪命醒後性情大變，林青山卻一夜之間變成了啞巴。
「比珍珠還真！如果不真我傢過去把大小姐捅死了您認為我還能活嗎？」抱著林雲的胳膊左搖右晃，林清峰只撅著個嘴賣好。
「姑且將你說的當做真的，」林雲彎曲手指，指節輕輕在林清峰額頭彈了一下，嗔怪的看著這個老小。
「以後這種事情……算了，也沒有以後了，你個小沒良心的。」
一次都已經給她折騰的氣個半死，再來一次她是嫌命長了。
林清峰訕訕一笑，只抱著林雲一個勁兒的蹭著她，嘴裡好娘親好母親的念著。
他心裡還是高興的，母親始終是最在意他的。
「哎？你剛才說你把誰捅了？你膽子就這麼大？」像是慢了半拍想起，林雲驚詫問。
「我膽子不大的，都要怕死了，」林清峰佯裝害怕的摸摸自己胸口，輕嘆一口氣，「木已成舟吶。」
「你呀你！你哥哥教你這點成語全給我聽了，」抬手輕彈他額頭，「對了！」
林雲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封信，將信從桌上拿起遞給林清峰，「你看這個，這信裡面寫的什麼？」
林雲並不認識字，平日裡若是林青山出門留字也是這小兒子給他讀，只不過很少用紙，都寫沙盤上。
接過信拆開，林清峰大致一看直接呆愣在原地，驚的眼珠子都要嚇掉了。
他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不然怎麼能看見這種事，簡直比自己還喪心病狂。
難以想像他那個一直聽話的乖乖哥哥居然干出這種事情。
好好好，大哥不笑二哥，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孩子，你快說啊你！」林雲見林清峰光知道傻站著，有些心急推了林清峰一把，她要是認識字早就自己看了，還等他念？
林清峰咧咧嘴，揉揉被推搡的肩頭，眼珠子咕嚕嚕的轉，本想著隱瞞一下，後來想想算了，反正刺激都到一起了，破罐子破摔好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哥是這麼寫的，他說……」
「母親大人，見信如晤，展信舒顏
近有南蠻多番騷擾，鳳主徵兵南下，王村此處選二抓一，咱家不幸中籤，吾念家中母親年長，弟已出傢，故擅自做主。
今我啟程前去，定保全自己待來日凱旋，家中我已備好糧錢，母親不必再因此事困擾，此去經年還望吾弟照拂母親一二，願母安康，勿念。
您的長男林青山致上」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不要命了他！」林雲顫抖著嘴唇，手指顫抖的指著那封信。
簡直是要反了天了，一個兩個怎麼都這麼不省心？
「娘！哥哥他這不也都是為了您好麼。」林清峰無奈的安慰自己娘。
走都走了說啥也晚了，估摸著這會兒都已經到了，畢竟戰城離軍營又不是特別遠。
也不知他妻主怎麼樣了。
「好什麼好！這孩子……他……唉……」
林雲半晌竟不知說什麼好，末了只剩一聲嘆息。
怎麼兜兜轉轉他還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罷了，這孩子向來有主意的很，恐怕這會兒早就已經到了，就是不知可還習慣……
———
「下個月就新兵大比了，你們準備的如何？」
「事半功倍！我定能奪得頭籌！」
「你就吹吧你，聽說那群人也會來，你覺得這頭籌能有你的份兒？」
「哪群人啊？」
「嘿！我就稀罕你這啥都不知道的樣，我跟你講，那群人就是新兵報名的時候提前選拔出來的牛人，人家直接入住正營的，不用和我們一樣擠在新兵大寨里，據說她們各有特長，飛檐走壁無孔不入，隨便拉出來一個都能以一敵千！」
說話的女人眉飛色舞，一臉的與有榮焉，仿佛她就是那群人一樣。
「你這也太誇張了，無孔不入那是鼠狼吧？」
「就是，話本子看多了吧你。」
「哼，你們不信就算了！」女人氣鼓鼓的蹲到一邊，不再理會幾人。
而樹後站了一人一直在聽，見眾人不再交談，才偷偷跑回營帳。
「我聽說……她們也會來比試，你還去嗎？」
新兵大寨離教武場很遠，王陽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如果柳無言在場，她一眼就能認出來，這人是當日對自己圍追堵截的王麻子。
而她對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林青山，此時的他已經做女人打扮。
他氣質清朗，穿女裝也並不會很突兀。
林青山點點頭，倒了一杯水遞給來人又拿水在桌上寫下幾個字，「我必須去！不去怎麼進正營。」
「也不是全然無機會，比試不過你也可以留在正營做雜役劈柴餵馬。」
王麻子端起水大口喝下，她實在不明白那人有啥好的？
她們長的不是差不多嘛，都是倆眼一鼻子。
林青山目光灼灼的盯著王麻子，用口型道，【我一定要進】。
劈柴餵馬的性質完全不同，他要永遠追隨，雖然很難，但是他定全力以赴。
她嘆了口氣，看著林清峰良久出神，終還是苦澀一笑，走向一旁。
「走吧，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可以自己為自己做決定了。」
「我不走！」
林清峰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慌亂撲過去抱住林雲的腿，倔強抬頭，像是被人丟棄的小獸，「母親，事已至此您為何不認？」
「你也說了，事已至此……我認不認還有用嗎？」
林雲猛的抽腿沒抽出，索性就任由林清峰抱著，再次長出一口氣，只這一會兒功夫嘆的氣比她這輩子嘆的加起來還要多。
「你已經傢為人夫，不是麼。」
「你為何就不能再等等？就這麼迫不及待？你知道這樣別人會怎麼看你麼？」
林雲苦口婆心，抬手輕撫林清峰頭頂，他這副樣子倒是更像他的父親。
林清峰抱著林雲的腿，頭搖的像是撥浪鼓極力辯解，「不是的母親，您回來的時候就沒有聽說什麼流言蜚語嗎？」
林雲聞言瞪著林清峰，「你娘我是那愛八卦之人？」
林清峰撇撇嘴嘟囔道，「整個戰城的人都在傳，就您什麼都聽不到。」
見自己娘又要抬手拍自己，林清峰趕忙道，「您聽我說，那柳家大小姐不是真的柳家大小姐，咱們這裡的柳無言才是，她們倆八歲互換了靈魂，如今八年之期已到，我只是傢過去幫她一個小忙，而且我並沒提前傢進去，只不過是和您說的日子推後了兩個月。」
「當真？」
被林清峰扶到凳子上，林雲聽著小兒說的話，氣已消大半。
要說這件事還真是讓她印象深刻，那年還真是流年不順，柳無言落水險些喪命醒後性情大變，林青山卻一夜之間變成了啞巴。
「比珍珠還真！如果不真我傢過去把大小姐捅死了您認為我還能活嗎？」抱著林雲的胳膊左搖右晃，林清峰只撅著個嘴賣好。
「姑且將你說的當做真的，」林雲彎曲手指，指節輕輕在林清峰額頭彈了一下，嗔怪的看著這個老小。
「以後這種事情……算了，也沒有以後了，你個小沒良心的。」
一次都已經給她折騰的氣個半死，再來一次她是嫌命長了。
林清峰訕訕一笑，只抱著林雲一個勁兒的蹭著她，嘴裡好娘親好母親的念著。
他心裡還是高興的，母親始終是最在意他的。
「哎？你剛才說你把誰捅了？你膽子就這麼大？」像是慢了半拍想起，林雲驚詫問。
「我膽子不大的，都要怕死了，」林清峰佯裝害怕的摸摸自己胸口，輕嘆一口氣，「木已成舟吶。」
「你呀你！你哥哥教你這點成語全給我聽了，」抬手輕彈他額頭，「對了！」
林雲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封信，將信從桌上拿起遞給林清峰，「你看這個，這信裡面寫的什麼？」
林雲並不認識字，平日裡若是林青山出門留字也是這小兒子給他讀，只不過很少用紙，都寫沙盤上。
接過信拆開，林清峰大致一看直接呆愣在原地，驚的眼珠子都要嚇掉了。
他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不然怎麼能看見這種事，簡直比自己還喪心病狂。
難以想像他那個一直聽話的乖乖哥哥居然干出這種事情。
好好好，大哥不笑二哥，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孩子，你快說啊你！」林雲見林清峰光知道傻站著，有些心急推了林清峰一把，她要是認識字早就自己看了，還等他念？
林清峰咧咧嘴，揉揉被推搡的肩頭，眼珠子咕嚕嚕的轉，本想著隱瞞一下，後來想想算了，反正刺激都到一起了，破罐子破摔好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哥是這麼寫的，他說……」
「母親大人，見信如晤，展信舒顏
近有南蠻多番騷擾，鳳主徵兵南下，王村此處選二抓一，咱家不幸中籤，吾念家中母親年長，弟已出傢，故擅自做主。
今我啟程前去，定保全自己待來日凱旋，家中我已備好糧錢，母親不必再因此事困擾，此去經年還望吾弟照拂母親一二，願母安康，勿念。
您的長男林青山致上」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不要命了他！」林雲顫抖著嘴唇，手指顫抖的指著那封信。
簡直是要反了天了，一個兩個怎麼都這麼不省心？
「娘！哥哥他這不也都是為了您好麼。」林清峰無奈的安慰自己娘。
走都走了說啥也晚了，估摸著這會兒都已經到了，畢竟戰城離軍營又不是特別遠。
也不知他妻主怎麼樣了。
「好什麼好！這孩子……他……唉……」
林雲半晌竟不知說什麼好，末了只剩一聲嘆息。
怎麼兜兜轉轉他還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罷了，這孩子向來有主意的很，恐怕這會兒早就已經到了，就是不知可還習慣……
———
「下個月就新兵大比了，你們準備的如何？」
「事半功倍！我定能奪得頭籌！」
「你就吹吧你，聽說那群人也會來，你覺得這頭籌能有你的份兒？」
「哪群人啊？」
「嘿！我就稀罕你這啥都不知道的樣，我跟你講，那群人就是新兵報名的時候提前選拔出來的牛人，人家直接入住正營的，不用和我們一樣擠在新兵大寨里，據說她們各有特長，飛檐走壁無孔不入，隨便拉出來一個都能以一敵千！」
說話的女人眉飛色舞，一臉的與有榮焉，仿佛她就是那群人一樣。
「你這也太誇張了，無孔不入那是鼠狼吧？」
「就是，話本子看多了吧你。」
「哼，你們不信就算了！」女人氣鼓鼓的蹲到一邊，不再理會幾人。
而樹後站了一人一直在聽，見眾人不再交談，才偷偷跑回營帳。
「我聽說……她們也會來比試，你還去嗎？」
新兵大寨離教武場很遠，王陽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如果柳無言在場，她一眼就能認出來，這人是當日對自己圍追堵截的王麻子。
而她對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林青山，此時的他已經做女人打扮。
他氣質清朗，穿女裝也並不會很突兀。
林青山點點頭，倒了一杯水遞給來人又拿水在桌上寫下幾個字，「我必須去！不去怎麼進正營。」
「也不是全然無機會，比試不過你也可以留在正營做雜役劈柴餵馬。」
王麻子端起水大口喝下，她實在不明白那人有啥好的？
她們長的不是差不多嘛，都是倆眼一鼻子。
林青山目光灼灼的盯著王麻子，用口型道，【我一定要進】。
劈柴餵馬的性質完全不同，他要永遠追隨，雖然很難，但是他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