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篇 魔鬼的一天（之二 厲害的老闆娘）
二厲害的老闆娘
到她家的時候已經上午十一點多鐘了。
老闆娘先把我帶到她婆婆的房間，她婆婆躺在床上——
之前在公司說了，她婆婆前一段摔了一跤，行動不太方便。
房子又黑又暗又小，除了她婆婆睡的那張床；靠著窗口放了一張台桌；台桌的兩邊，放了兩個木柜子；地上還堆滿了很多大包小包的東西，房間裡顯得很擁擠！
老闆娘卻要我把行李拖進這間房子，對我說：「以後你就跟我婆婆睡一間房。」
「跟老婆婆睡一間房？」我大吃一驚，「這房間裡明明只有一張床，難道要我跟老婆婆睡一張床嗎？」
而且這個房間又黑又暗又小，到處都堆滿了東西，連我的行李箱都沒處可放！
「不是要你跟我婆婆睡一張床，你沒看到這張床是上下鋪嗎？我婆婆睡下面，你就睡上面。你的行李沒地方放，等一下你自己放到上面的床上去！」
我這才看清，她婆婆睡的床——確實是上下鋪。
看她的家，看她家的房子也很寬敞的，尤其是那個客廳很大很大，為什麼就給她婆婆睡這么小的房間呢？
而且要我跟她睡一個房間，睡上下鋪，連行李都沒地方放！
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家庭，心裡忽然感覺非常不舒服！
「好啦，暫時把行李放到門口邊，先去炒菜吧，我肚子餓了。我們先吃了中飯，再跟你說說以後的工作細節。」
「好吧！」我把行李放在門口邊，跟著她來到廚房——
這才知道，客戶家裡原來的保姆還沒走。
保姆已經把菜洗好切好，還沒有炒，老闆娘吩咐我炒菜。
我按照自己的方式炒……
當我炒好了第一個菜，老闆娘嘗了一口，給我的評價是：「鹽還可以，鹹淡合適，但是油太多了，以後少放一點油。」
「好的，好的！」不同的客戶，不同的口味，有的油要放少一點，有的油要放多一點。
這個倒不是問題，我滿口答應了！
然後我就按照老闆娘的意見，其它的菜少放一點油。
老闆娘離開廚房後，我才看清還沒走的保姆，：年齡比我稍微大一點，樣子顯得很老實。
我小聲問她：「做得好好的，你怎麼要辭工呢？」
她悄悄地跟我說：「我是昨天來的，才做一天，老闆娘嫌我炒的菜不合口味，而且我記性不好，她說的那麼多條條框框我都記不住！」
「什麼？你昨天才來的，才做一天老闆娘就不要你了？」我的心裡忽然打了個疙瘩，看來這個老闆娘很厲害？
「老闆娘也許因為身體不好，所以她很煩躁，一點耐心都沒有，她說的就必須按照她的去做，否則，她就不耐煩了！我才剛剛來，記性又不好，她說了那麼多條條框框，我哪裡記得住？」保姆一臉委屈的樣子。
「還有很多條條框框？」我的心裡忽然間不淡定了，這個老闆娘看來又是一個很厲害的主！
「是的，家裡每一個人都是專碗專用，還有筷子、調羹也都是專用的，誰的碗，誰的筷子，我老是記不住……」那保姆露出了一臉的苦笑。
「啊？專碗專用，還有筷子、調羹，都不能搞錯了……」我好像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家庭。
我記得之前那個退休女教師，名堂也很多，但是還沒有專碗專筷專用啊！看來這個老闆娘，比那個退休的女教師還要厲害啊！
接著，這個保姆一絲不苟地告訴我：「這個碗和這雙筷子是老婆婆的；那雙筷子和那個碗是老闆娘的；還有這個顏色的碗和這雙筷子是老闆的；還有那個碗和那雙筷子……」
天啦！別說這個保姆記不住，我一下子也記不了那麼多啊！
他們家裡有四個人，再加上我和這個保姆，目前是6個人，每個人都是專碗專筷，我真的覺得好麻煩，看來這個單我也未必做得下去！
「那麼吃完了飯，所有的碗筷是一起洗，還是各洗各的？」我又問保姆。
「當然是各洗各的，老闆娘講究的不得了，稍微不如她的意就會發脾氣！」保姆小聲地對我說，看樣子哪怕老闆娘不炒她的魷魚，她自己也不想幹下去了，她是巴不得離開這裡了。
「天哪？專碗專筷專用專洗……」我又碰到一個奇葩的家庭了，這也太講究了吧？比之前那個退休的女教師還要過分！
我和她把所有的菜端到桌子上，幫他們每一個人盛好飯。
然後她告訴我：「老婆婆的飯，要送到她的房間，扶她起來吃，吃完了，你再把碗筷拿回來。」
我和她一起把飯菜送到老婆婆的房間，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來。老婆婆倒是很聽話，自己能夠吃飯，只是需要攙扶。
然後，大家一起吃中飯……
吃飯的時候我戰戰兢兢的，看他們一家人吃飯是不是跟別人不一樣？
說實在的話，看他們也不是什麼大富豪，而且她老公、兒子還要上班，頂多也就算個中等人家吧，怎麼感覺就像電視裡面的貴族一樣，那麼多名堂呢？
更糟糕的是，洗碗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搞混了，不知道哪個碗是誰的，哪雙筷子是誰的？
到了晚上，如果碗和筷子沒有搭配準確，老闆娘是不是也會生氣地責備我呢？
我是不是也跟這個保姆一樣的命運，最多做一天，就被這個老闆娘炒了魷魚呢？
我還真希望這個老闆娘明天就把我炒掉，因為來這裡的時候，羅老師已經說了——
「李子妍，再難做，再難做，也要做到年底……」
所以，我是不能主動開口不做的！
（未完待續）
到她家的時候已經上午十一點多鐘了。
老闆娘先把我帶到她婆婆的房間，她婆婆躺在床上——
之前在公司說了，她婆婆前一段摔了一跤，行動不太方便。
房子又黑又暗又小，除了她婆婆睡的那張床；靠著窗口放了一張台桌；台桌的兩邊，放了兩個木柜子；地上還堆滿了很多大包小包的東西，房間裡顯得很擁擠！
老闆娘卻要我把行李拖進這間房子，對我說：「以後你就跟我婆婆睡一間房。」
「跟老婆婆睡一間房？」我大吃一驚，「這房間裡明明只有一張床，難道要我跟老婆婆睡一張床嗎？」
而且這個房間又黑又暗又小，到處都堆滿了東西，連我的行李箱都沒處可放！
「不是要你跟我婆婆睡一張床，你沒看到這張床是上下鋪嗎？我婆婆睡下面，你就睡上面。你的行李沒地方放，等一下你自己放到上面的床上去！」
我這才看清，她婆婆睡的床——確實是上下鋪。
看她的家，看她家的房子也很寬敞的，尤其是那個客廳很大很大，為什麼就給她婆婆睡這么小的房間呢？
而且要我跟她睡一個房間，睡上下鋪，連行李都沒地方放！
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家庭，心裡忽然感覺非常不舒服！
「好啦，暫時把行李放到門口邊，先去炒菜吧，我肚子餓了。我們先吃了中飯，再跟你說說以後的工作細節。」
「好吧！」我把行李放在門口邊，跟著她來到廚房——
這才知道，客戶家裡原來的保姆還沒走。
保姆已經把菜洗好切好，還沒有炒，老闆娘吩咐我炒菜。
我按照自己的方式炒……
當我炒好了第一個菜，老闆娘嘗了一口，給我的評價是：「鹽還可以，鹹淡合適，但是油太多了，以後少放一點油。」
「好的，好的！」不同的客戶，不同的口味，有的油要放少一點，有的油要放多一點。
這個倒不是問題，我滿口答應了！
然後我就按照老闆娘的意見，其它的菜少放一點油。
老闆娘離開廚房後，我才看清還沒走的保姆，：年齡比我稍微大一點，樣子顯得很老實。
我小聲問她：「做得好好的，你怎麼要辭工呢？」
她悄悄地跟我說：「我是昨天來的，才做一天，老闆娘嫌我炒的菜不合口味，而且我記性不好，她說的那麼多條條框框我都記不住！」
「什麼？你昨天才來的，才做一天老闆娘就不要你了？」我的心裡忽然打了個疙瘩，看來這個老闆娘很厲害？
「老闆娘也許因為身體不好，所以她很煩躁，一點耐心都沒有，她說的就必須按照她的去做，否則，她就不耐煩了！我才剛剛來，記性又不好，她說了那麼多條條框框，我哪裡記得住？」保姆一臉委屈的樣子。
「還有很多條條框框？」我的心裡忽然間不淡定了，這個老闆娘看來又是一個很厲害的主！
「是的，家裡每一個人都是專碗專用，還有筷子、調羹也都是專用的，誰的碗，誰的筷子，我老是記不住……」那保姆露出了一臉的苦笑。
「啊？專碗專用，還有筷子、調羹，都不能搞錯了……」我好像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家庭。
我記得之前那個退休女教師，名堂也很多，但是還沒有專碗專筷專用啊！看來這個老闆娘，比那個退休的女教師還要厲害啊！
接著，這個保姆一絲不苟地告訴我：「這個碗和這雙筷子是老婆婆的；那雙筷子和那個碗是老闆娘的；還有這個顏色的碗和這雙筷子是老闆的；還有那個碗和那雙筷子……」
天啦！別說這個保姆記不住，我一下子也記不了那麼多啊！
他們家裡有四個人，再加上我和這個保姆，目前是6個人，每個人都是專碗專筷，我真的覺得好麻煩，看來這個單我也未必做得下去！
「那麼吃完了飯，所有的碗筷是一起洗，還是各洗各的？」我又問保姆。
「當然是各洗各的，老闆娘講究的不得了，稍微不如她的意就會發脾氣！」保姆小聲地對我說，看樣子哪怕老闆娘不炒她的魷魚，她自己也不想幹下去了，她是巴不得離開這裡了。
「天哪？專碗專筷專用專洗……」我又碰到一個奇葩的家庭了，這也太講究了吧？比之前那個退休的女教師還要過分！
我和她把所有的菜端到桌子上，幫他們每一個人盛好飯。
然後她告訴我：「老婆婆的飯，要送到她的房間，扶她起來吃，吃完了，你再把碗筷拿回來。」
我和她一起把飯菜送到老婆婆的房間，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來。老婆婆倒是很聽話，自己能夠吃飯，只是需要攙扶。
然後，大家一起吃中飯……
吃飯的時候我戰戰兢兢的，看他們一家人吃飯是不是跟別人不一樣？
說實在的話，看他們也不是什麼大富豪，而且她老公、兒子還要上班，頂多也就算個中等人家吧，怎麼感覺就像電視裡面的貴族一樣，那麼多名堂呢？
更糟糕的是，洗碗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搞混了，不知道哪個碗是誰的，哪雙筷子是誰的？
到了晚上，如果碗和筷子沒有搭配準確，老闆娘是不是也會生氣地責備我呢？
我是不是也跟這個保姆一樣的命運，最多做一天，就被這個老闆娘炒了魷魚呢？
我還真希望這個老闆娘明天就把我炒掉，因為來這裡的時候，羅老師已經說了——
「李子妍，再難做，再難做，也要做到年底……」
所以，我是不能主動開口不做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