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名聲
到了小蘑菇家，家裡有人。
菌子也是剛賣了魚回來，正在院子裡，看見倆人來，還有些奇怪，「你們怎麼來了？」
大姐拉了菌子一下，直接說到：「來看看小蘑菇，我二妹妹看，什麼情況得看了後再說。」
菌子也是個有主意的人，雖然眼裡還有疑問，但是也沒多說，「蘑菇在屋裡，我喊她出來？」這是問荀依。
「方便的話，我們進去就行。大娘在家嗎？」荀依問。
「在的。」
屋裡蘑菇正呆呆坐在一炕角，啃著大手指頭，不聲不響。蘑菇娘正坐在旁邊縫衣服。
「大娘！」荀依和大姐先打招呼。
「哎，阿荷和依丫頭來了？快坐。」說著起身，把身前的衣服、布頭等物都挪一邊。
「大娘，我們沒事，你忙著。」大姐和菌子打個眼色就先出去了。
「大娘，你這針腳可真均勻。」荀依看了眼婦人手中的衣服，邊說邊仔細打量這母女。
「嗨，這針線活啊，就是個手熟，做的多了，也就摸索出個大概了。」婦人輕聲說著，看荀依正打量蘑菇，「蘑菇這丫頭，跟你也差不多大，她這樣子，哎，我跟她爹都不知道以後我們走了她該怎麼辦。」說起這個小女兒，就是一臉愁容。
「會好起來的。」荀依安慰。
蘑菇身上，並沒有看到光團。很是奇怪。
荀依又仔細看向蘑菇娘，卻覺得蘑菇娘的肚子周圍，總是隱隱的有什麼東西，隔著衣服，看不真切。
「大娘——」荀依不由叫一聲。
「怎麼了？」婦人停下手中活計，疑問的看向荀依。
「大娘你能不能躺下，我看看你肚子。」荀依有點不知道怎麼說。
「看我肚子幹啥？」婦人疑惑，隨即就笑了，「是不是看我肚子特別大？哎，生了蘑菇後，就一直沒有收回去，一直還想六七個月似的。」說著就躺在炕邊，「看吧，其實也沒啥好看的，就是一堆肥肉。」
荀依站起來，掀起婦人的衣襟，肚子確實大，說有六七個月是一點也不誇張。白白胖胖的，看著就想要上手摸一下。然後隔著肚皮，荀依看到似乎有什麼在動一樣。她不由伸手摸了一下。
「大娘，你這去醫館看過嗎？」荀依問。
「看多了。產後一年肚子一直不收，我這就去縣城醫館看了一下，大夫也沒有看出什麼，只說要什麼理氣化瘀，開了藥回來吃，也沒見什麼效果。反正也不疼不癢的，就沒再管它。」
這隱約要動的是什麼呢？荀依想著，這要是真拿刀拉個口子，估計那動的也出不來。
參照小章魚的情況，那個傷口並不是肉體上的傷口，怎麼辦呢？自己嘗試著用手空劃了一下，並沒有用。
是不是也得用光團做成的刀才行？荀依邊琢磨邊用手輕劃肚皮，確實沒有用。
她正好隨身帶著生命光團的小袋子，就解下來，取出一個小小光團，捏成一把刀的樣子，看準肚皮里似乎遊動的地方，一光刀劃了下去。
噌一下，肚皮似乎真出現了一個缺口。粗粗的光線從肚皮里一下子沖了出來。
果然如此。
荀依把自己的光刀重新捏扁收好。
一把抓住飄出來的光團，快速的給扯出來，團成大糰子。直到看不見肚皮下的動靜，果斷住手。
然後從這一大團光團中抽出一絲，捏成針和線，把那傷口給縫合起來。
「大娘，你感覺如何？」做完這一切，荀依問。
「好像，就覺得不脹了？」婦人躺著，並不能完全看清荀依在自己身上做了什麼，就看見她站在自己身前，小胳膊一通比劃，小手在自己肚皮上摸了幾把。
婦人做起來，自己又掀起衣襟瞅了瞅，啥也沒有。
「那大娘這幾天再觀察看看。」荀依又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棉線，把這些光團抽成粗粗的線，夾在其中，迅速的編織圓八股。這次光團有些多，荀依目測著蘑菇的情況，編了四個。
編好後，走到蘑菇身邊，給蘑菇戴在手腕上，腳脖子上，各一個。
然後叮囑：「大娘，這個手繩，給蘑菇帶著，記住一定不能拿下來，也要注意別丟了。您可得給她看好了。」
「好，好好好。」婦人一連聲答應。雖然不知道這個二丫頭這一通操作是為啥，但是看這情況，應該是為蘑菇好的。最壞的情況已經是這樣了，說不定就好了呢？！婦人甚至有些激動地看了看自己女兒手腕上的手繩，似乎看到了什麼奇蹟。
蘑菇也至始至終還是啃著手指頭，不吵不鬧。
「大娘，我們就先回去了。有時間你們也去學編漁網。」荀依告別。
「好好好，先讓你菌子姐姐學去。」婦人也忙送出來。
「成的。」姐妹倆告辭。
差不多也是中午了，倆人也回家做飯吃飯。
「小蘑菇這情況能好？」大姐邊走邊問。
「不知道呢，得看看，跟那倆孩子情況不太一樣，看看有沒有效果吧。」荀依也心裡想著大概是有效果的，但是卻也沒十分確定。
「嗯，希望這些孩子都能好。」
「嗯。說起來，都說小章魚母子暴躁，我見了這幾次，都沒有發脾氣啊，看著挺好的人。」
「那是你趕巧了。我就遇見過。真是被嚇一大跳。沒有緣由的，就跳起來罵人。」大姐想想還覺得好笑。
「小章魚嗎？」
「他們母子都見過。要不村里人都跟他們家不怎麼樣。要不是魷叔會木匠活，真是沒怎麼有人跟她家交往，誰都不知道她得什麼時候就跳起來罵人，弄不好還得打人。你說他們脾氣暴躁，那是好聽的，背地裡，人家都罵他們倆瘋子，大瘋子，小瘋子。」大姐仍然很淡定。
「那看樣子發作的時候應該是挺嚴重的。」荀依心有餘悸，幸虧自己沒有趕上。
「大姐，你想去縣城不？」荀依轉移話題。
「你想去？幹啥？」大姐問。
「想去看看。咱們的魚是縣城福運酒樓來收的，看他們又來收的樣子，生意應該不錯，但是咱們也沒有跟他家簽訂契約，可以去看看別家的價錢，當然是誰家價錢更合適賣給誰家。再就是，看看鎮上的漁網什麼的。」荀依說著打算。「再去看看魚市，等攢點錢，咱們也可以自己在縣城買個鋪子，自己賣魚、賣些海貨什麼的，總之自己當老闆。」
「行，那就去看看。」大姐沒有不支持的。
接下來的幾天生活，熱鬧，忙碌又平靜。荀依每天就是織魚網，教村里人織魚網，荀依一點沒有藏私，但凡人不會的來問，必定反覆講解，直到學會為止。很多人已經會自己織魚網了，而且手快的，並不比荀依織的慢，比如阿桂嫂。
預定漁網的人家，好了的拿了漁網回去，已經捕到大魚。
自己會織漁網的人家，也織好了漁網去抓魚，也有抓到魚，但是沒有那麼好的效果。上百斤的大魚一條也沒有抓到。
於是，原來預定了但是想著自己可以織漁網而撤單的人家，以及原來打算自己織魚網沒有預定的人家，又紛紛來找荀依預定。
拿到漁網捕了魚，賣了錢的人家，再捕到大魚紛紛給荀依家送來一條大魚，慢慢的就成了定例，這一條大魚就成了荀依織網的工錢。大魚並不拘多大，厚道人家拿最大的，荀依開心。沒那麼厚道的，拿一條小一些的，荀依也沒說什麼。
總之，荀依家這幾天一直有進帳，村里人也都喜慶洋洋。
這一天傍晚，放吃了晚飯，小安安一家領著小安安上門了。
菌子也是剛賣了魚回來，正在院子裡，看見倆人來，還有些奇怪，「你們怎麼來了？」
大姐拉了菌子一下，直接說到：「來看看小蘑菇，我二妹妹看，什麼情況得看了後再說。」
菌子也是個有主意的人，雖然眼裡還有疑問，但是也沒多說，「蘑菇在屋裡，我喊她出來？」這是問荀依。
「方便的話，我們進去就行。大娘在家嗎？」荀依問。
「在的。」
屋裡蘑菇正呆呆坐在一炕角，啃著大手指頭，不聲不響。蘑菇娘正坐在旁邊縫衣服。
「大娘！」荀依和大姐先打招呼。
「哎，阿荷和依丫頭來了？快坐。」說著起身，把身前的衣服、布頭等物都挪一邊。
「大娘，我們沒事，你忙著。」大姐和菌子打個眼色就先出去了。
「大娘，你這針腳可真均勻。」荀依看了眼婦人手中的衣服，邊說邊仔細打量這母女。
「嗨，這針線活啊，就是個手熟，做的多了，也就摸索出個大概了。」婦人輕聲說著，看荀依正打量蘑菇，「蘑菇這丫頭，跟你也差不多大，她這樣子，哎，我跟她爹都不知道以後我們走了她該怎麼辦。」說起這個小女兒，就是一臉愁容。
「會好起來的。」荀依安慰。
蘑菇身上，並沒有看到光團。很是奇怪。
荀依又仔細看向蘑菇娘，卻覺得蘑菇娘的肚子周圍，總是隱隱的有什麼東西，隔著衣服，看不真切。
「大娘——」荀依不由叫一聲。
「怎麼了？」婦人停下手中活計，疑問的看向荀依。
「大娘你能不能躺下，我看看你肚子。」荀依有點不知道怎麼說。
「看我肚子幹啥？」婦人疑惑，隨即就笑了，「是不是看我肚子特別大？哎，生了蘑菇後，就一直沒有收回去，一直還想六七個月似的。」說著就躺在炕邊，「看吧，其實也沒啥好看的，就是一堆肥肉。」
荀依站起來，掀起婦人的衣襟，肚子確實大，說有六七個月是一點也不誇張。白白胖胖的，看著就想要上手摸一下。然後隔著肚皮，荀依看到似乎有什麼在動一樣。她不由伸手摸了一下。
「大娘，你這去醫館看過嗎？」荀依問。
「看多了。產後一年肚子一直不收，我這就去縣城醫館看了一下，大夫也沒有看出什麼，只說要什麼理氣化瘀，開了藥回來吃，也沒見什麼效果。反正也不疼不癢的，就沒再管它。」
這隱約要動的是什麼呢？荀依想著，這要是真拿刀拉個口子，估計那動的也出不來。
參照小章魚的情況，那個傷口並不是肉體上的傷口，怎麼辦呢？自己嘗試著用手空劃了一下，並沒有用。
是不是也得用光團做成的刀才行？荀依邊琢磨邊用手輕劃肚皮，確實沒有用。
她正好隨身帶著生命光團的小袋子，就解下來，取出一個小小光團，捏成一把刀的樣子，看準肚皮里似乎遊動的地方，一光刀劃了下去。
噌一下，肚皮似乎真出現了一個缺口。粗粗的光線從肚皮里一下子沖了出來。
果然如此。
荀依把自己的光刀重新捏扁收好。
一把抓住飄出來的光團，快速的給扯出來，團成大糰子。直到看不見肚皮下的動靜，果斷住手。
然後從這一大團光團中抽出一絲，捏成針和線，把那傷口給縫合起來。
「大娘，你感覺如何？」做完這一切，荀依問。
「好像，就覺得不脹了？」婦人躺著，並不能完全看清荀依在自己身上做了什麼，就看見她站在自己身前，小胳膊一通比劃，小手在自己肚皮上摸了幾把。
婦人做起來，自己又掀起衣襟瞅了瞅，啥也沒有。
「那大娘這幾天再觀察看看。」荀依又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棉線，把這些光團抽成粗粗的線，夾在其中，迅速的編織圓八股。這次光團有些多，荀依目測著蘑菇的情況，編了四個。
編好後，走到蘑菇身邊，給蘑菇戴在手腕上，腳脖子上，各一個。
然後叮囑：「大娘，這個手繩，給蘑菇帶著，記住一定不能拿下來，也要注意別丟了。您可得給她看好了。」
「好，好好好。」婦人一連聲答應。雖然不知道這個二丫頭這一通操作是為啥，但是看這情況，應該是為蘑菇好的。最壞的情況已經是這樣了，說不定就好了呢？！婦人甚至有些激動地看了看自己女兒手腕上的手繩，似乎看到了什麼奇蹟。
蘑菇也至始至終還是啃著手指頭，不吵不鬧。
「大娘，我們就先回去了。有時間你們也去學編漁網。」荀依告別。
「好好好，先讓你菌子姐姐學去。」婦人也忙送出來。
「成的。」姐妹倆告辭。
差不多也是中午了，倆人也回家做飯吃飯。
「小蘑菇這情況能好？」大姐邊走邊問。
「不知道呢，得看看，跟那倆孩子情況不太一樣，看看有沒有效果吧。」荀依也心裡想著大概是有效果的，但是卻也沒十分確定。
「嗯，希望這些孩子都能好。」
「嗯。說起來，都說小章魚母子暴躁，我見了這幾次，都沒有發脾氣啊，看著挺好的人。」
「那是你趕巧了。我就遇見過。真是被嚇一大跳。沒有緣由的，就跳起來罵人。」大姐想想還覺得好笑。
「小章魚嗎？」
「他們母子都見過。要不村里人都跟他們家不怎麼樣。要不是魷叔會木匠活，真是沒怎麼有人跟她家交往，誰都不知道她得什麼時候就跳起來罵人，弄不好還得打人。你說他們脾氣暴躁，那是好聽的，背地裡，人家都罵他們倆瘋子，大瘋子，小瘋子。」大姐仍然很淡定。
「那看樣子發作的時候應該是挺嚴重的。」荀依心有餘悸，幸虧自己沒有趕上。
「大姐，你想去縣城不？」荀依轉移話題。
「你想去？幹啥？」大姐問。
「想去看看。咱們的魚是縣城福運酒樓來收的，看他們又來收的樣子，生意應該不錯，但是咱們也沒有跟他家簽訂契約，可以去看看別家的價錢，當然是誰家價錢更合適賣給誰家。再就是，看看鎮上的漁網什麼的。」荀依說著打算。「再去看看魚市，等攢點錢，咱們也可以自己在縣城買個鋪子，自己賣魚、賣些海貨什麼的，總之自己當老闆。」
「行，那就去看看。」大姐沒有不支持的。
接下來的幾天生活，熱鬧，忙碌又平靜。荀依每天就是織魚網，教村里人織魚網，荀依一點沒有藏私，但凡人不會的來問，必定反覆講解，直到學會為止。很多人已經會自己織魚網了，而且手快的，並不比荀依織的慢，比如阿桂嫂。
預定漁網的人家，好了的拿了漁網回去，已經捕到大魚。
自己會織漁網的人家，也織好了漁網去抓魚，也有抓到魚，但是沒有那麼好的效果。上百斤的大魚一條也沒有抓到。
於是，原來預定了但是想著自己可以織漁網而撤單的人家，以及原來打算自己織魚網沒有預定的人家，又紛紛來找荀依預定。
拿到漁網捕了魚，賣了錢的人家，再捕到大魚紛紛給荀依家送來一條大魚，慢慢的就成了定例，這一條大魚就成了荀依織網的工錢。大魚並不拘多大，厚道人家拿最大的，荀依開心。沒那麼厚道的，拿一條小一些的，荀依也沒說什麼。
總之，荀依家這幾天一直有進帳，村里人也都喜慶洋洋。
這一天傍晚，放吃了晚飯，小安安一家領著小安安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