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莊蘭挨丈夫掌摑
和羅家親事告吹，彩禮沒了，如今連供銷社的鐵鐵碗也丟了，整個林家愁雲慘澹，唯獨林念兒暗暗幸災樂禍。
「有些人啊就是沒這個福氣，不該他的東西，就算是硬搶也得不到。」
林志傑本就鬱悶，聽到林念兒說風涼話哪裡忍得住，「你好意思說我搶，這工作本來是大姐的，你逼著大姐把工作讓給你，跟搶有啥分別？」
「工作是大姐心甘情願給我的，你眼紅也沒用。反倒是你，逼著大姐嫁羅彪那種爛人，好用彩禮錢給你復讀，害我丟了清白，現在工作也被你搞丟了，你就是家裡的掃把星，害人又害己！」
「那是你活該！誰讓你嘴巴好吃，偷喝大姐的麥乳精，白白讓男人占了便宜，背時！」
「都給老子閉嘴，再吵老子一塊收拾！」
林開祥發了火，姐弟倆也不敢再吵，但卻你瞪我我瞪你的，誰也不服誰。
呼嚕呼嚕。
是林盼兒喝稀飯的聲音。
看林盼兒還有心情吃飯，莊蘭氣不打一出來：「吃吃吃，就曉得吃，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工作也搞丟了，把你養到這麼大啥都幫不上，還不如養頭豬，過年還能賣點錢。」
莊蘭心裡依然抱著幻想，如果跟羅彪睡的是林盼兒，就能順理成章把林盼兒嫁過去，就算羅家事後算帳，也不用把彩禮錢全部退回去，多少能撈著一點，不至於像現在雞飛蛋打屁都撈著。
林盼兒放下筷子，不冷不熱道：「媽，你今天不該對謝姐發脾氣的。」
林開祥抬眼覷莊蘭，「啥意思？你吼人家了？」
作為枕邊人，莊蘭太清楚丈夫這是動怒的前兆，忙道：「沒有，我就是多說了幾句……」
林盼兒開口打斷她：「我們是上門求人家幫忙的，人家幫是情份，不幫是本份，就算沒安排成工作，我們也應該客客氣氣的，將來說不定就有求人幫忙的時候。」
「媽可倒好，氣勢洶洶的質問人家為啥不給安排工作，搞得好像人家欠我們的一樣，惹得謝姐很不高興，以後就算有工作人家也未必肯幫忙安排。」
「就是，人家中午還請了我們下館子，一聽到工作沒了，媽立馬就跟人翻臉，換作是我，我都不想幫忙了。」
林志傑的附和，無疑證實了莊蘭對謝映蓉的態度很有問題。
林開祥本來還盤算著，過兩天讓林盼兒去市里跑一趟，求謝映蓉幫忙安排別的工作。
聽到妻子把人得罪了，抬手就是一個耳光，「你個瓜婆娘，你憑啥跟人發脾氣？」
看到莊蘭挨打，林盼兒不厚道的嘴角微勾。
林開祥為人涼薄，又極為看中利益，敢壞他的好事，就算是髮妻也照打不誤。
莊蘭捂著臉，委屈的替自己辯解：「她答應好了安排去供銷社，突然就說不安排了，我總得問清楚吧？明明就是她們不講信用，要不是老大，她兒子就淹死了，我們帶去的雞蛋花生芝麻豆子她也都收了，憑啥工作說沒就沒了？」
林盼兒道：「謝姐也沒說不幫忙安排工作了，只是讓我們等。」
莊蘭氣道：「鬼曉得她是不是在誆我們！」
「就算人家誆我們，我們也沒辦法，人家有權有勢的，我們有啥資格跟人家叫板？你把人得罪了，人情都變成了仇。」
「你就會在我面前頂嘴，中午當著謝映蓉的面，你咋沒這麼能說？」
「吵啥吵，都閉嘴！」
林開祥發火喝止了母女倆的爭執。
他對林盼兒道：「老大，你弟總不能就這麼在家閒耍，你拿個主意。」
林盼兒明白林開祥的意思，無非是想讓她再去求謝映蓉，給林志傑安排個活。
「讓志傑復讀吧。」
林志傑拒絕：「我不想復讀，我就想去供銷社上班。」
林盼兒看著他：「中午謝姐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文化低，人家就是想給你安排工作也沒法安排。」
「老大，要不你等兩天再去問一問，我們鎮上沒空缺，別的鎮說不定有空缺呢，你好好跟人求一求情。」
比起復讀，林開祥顯然也更希望兒子能直接進供銷社。
「謝姐說了，有消息會通知我們，我一而再再而上的找上門，反倒給人添麻煩。」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林開祥火大的喝斥她道。
林盼兒不慌不忙：「爸，我找謝姐不難，難的是沒那麼容易就有新工作安排給我們，讓志傑復讀是最好的出路，考上了中師，將來分配工作的時候，我們可以請謝姐幫忙，讓志傑分到城裡。萬一沒考上就去讀高中，有了高中文憑，謝姐那邊也能安排個好點的崗位。」
莊蘭沒好氣的罵她：「你說得容易，復讀不要錢啊？家裡哪來的錢？」
林念兒出起餿主意，「沒錢就重新給姐找個婆家，收了彩禮不就有錢了？」
「也只能這樣了。」林開祥點了點頭，對莊蘭道：「你抽空找媒人問問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彩禮最少也要100。」
「我明天就去。」
轉頭瞥見林盼兒垂著眼皮不吭聲，林開祥安撫她道：「你放心，這回一定給你找個好點的婆家，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林盼兒抬眼，輕笑：「我聽你們安排。」
她的順從顯然讓林開祥很滿意，又交待她明天去趕集，買幾隻雞娃回來。
林盼兒答應下來，開口向莊蘭要買雞娃的錢。
「你自己的錢呢？」
一家四口都詫異的看著她，好像她說了多麼稀奇的話。
林盼兒手裡頭一直是攢了些錢的，每每家裡需要買油鹽醬醋茶一類的小東西，大家都直接跟林盼兒說，林盼兒從來不問兩口子拿錢，而是用自己攢的錢給家裡添置。
「我的錢不見了。」
「咋會不見了？啥時候的事？」
「就前兩天，我放在枕頭裡面的，今天想拿到市里買點東西回來，結果裡面就剩8分錢了。」
莊蘭不信邪的跑到她屋裡，從枕頭下翻出錢袋子，果然只剩下幾張分票，她又把林盼兒的屋子裡里外外找了一遍，啥也沒找著。
家裡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林念兒，「是不是你偷拿了你姐的錢？」
「不是我！」
任憑林念兒賭咒發誓沒拿林盼兒的錢，全家都沒一個人信她，誰讓她是慣犯呢。
林開祥拎著雞毛撣子把她打了一頓，打得她哭爹喊娘。
林盼兒冷眼看著，內心毫無波動。
林念兒的確偷拿了她的錢，只是沒拿那麼多，加上上輩子欠她的，她今天最多就是討回了點利息。
宋家。
「嗬，買了這麼多雞蛋？」
宋良下班回家，看到謝映蓉把一筐雞蛋分裝到網兜里，忍不住打趣道。
「不是買的，是林家送來的。」
「林三妹來了？是為工作的事吧？」
宋良擱下公文包，坐謝映蓉對面道：「小劉的人事調動已經下來了，你跟林三妹說，下個月一號她就能去供銷社報導了。」
謝映蓉動作一頓，「不用了，工作你安排給別人吧。」
「有些人啊就是沒這個福氣，不該他的東西，就算是硬搶也得不到。」
林志傑本就鬱悶，聽到林念兒說風涼話哪裡忍得住，「你好意思說我搶，這工作本來是大姐的，你逼著大姐把工作讓給你，跟搶有啥分別？」
「工作是大姐心甘情願給我的，你眼紅也沒用。反倒是你，逼著大姐嫁羅彪那種爛人，好用彩禮錢給你復讀，害我丟了清白，現在工作也被你搞丟了，你就是家裡的掃把星，害人又害己！」
「那是你活該！誰讓你嘴巴好吃，偷喝大姐的麥乳精，白白讓男人占了便宜，背時！」
「都給老子閉嘴，再吵老子一塊收拾！」
林開祥發了火，姐弟倆也不敢再吵，但卻你瞪我我瞪你的，誰也不服誰。
呼嚕呼嚕。
是林盼兒喝稀飯的聲音。
看林盼兒還有心情吃飯，莊蘭氣不打一出來：「吃吃吃，就曉得吃，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工作也搞丟了，把你養到這麼大啥都幫不上，還不如養頭豬，過年還能賣點錢。」
莊蘭心裡依然抱著幻想，如果跟羅彪睡的是林盼兒，就能順理成章把林盼兒嫁過去，就算羅家事後算帳，也不用把彩禮錢全部退回去，多少能撈著一點，不至於像現在雞飛蛋打屁都撈著。
林盼兒放下筷子，不冷不熱道：「媽，你今天不該對謝姐發脾氣的。」
林開祥抬眼覷莊蘭，「啥意思？你吼人家了？」
作為枕邊人，莊蘭太清楚丈夫這是動怒的前兆，忙道：「沒有，我就是多說了幾句……」
林盼兒開口打斷她：「我們是上門求人家幫忙的，人家幫是情份，不幫是本份，就算沒安排成工作，我們也應該客客氣氣的，將來說不定就有求人幫忙的時候。」
「媽可倒好，氣勢洶洶的質問人家為啥不給安排工作，搞得好像人家欠我們的一樣，惹得謝姐很不高興，以後就算有工作人家也未必肯幫忙安排。」
「就是，人家中午還請了我們下館子，一聽到工作沒了，媽立馬就跟人翻臉，換作是我，我都不想幫忙了。」
林志傑的附和，無疑證實了莊蘭對謝映蓉的態度很有問題。
林開祥本來還盤算著，過兩天讓林盼兒去市里跑一趟，求謝映蓉幫忙安排別的工作。
聽到妻子把人得罪了，抬手就是一個耳光，「你個瓜婆娘，你憑啥跟人發脾氣？」
看到莊蘭挨打，林盼兒不厚道的嘴角微勾。
林開祥為人涼薄，又極為看中利益，敢壞他的好事，就算是髮妻也照打不誤。
莊蘭捂著臉，委屈的替自己辯解：「她答應好了安排去供銷社，突然就說不安排了，我總得問清楚吧？明明就是她們不講信用，要不是老大，她兒子就淹死了，我們帶去的雞蛋花生芝麻豆子她也都收了，憑啥工作說沒就沒了？」
林盼兒道：「謝姐也沒說不幫忙安排工作了，只是讓我們等。」
莊蘭氣道：「鬼曉得她是不是在誆我們！」
「就算人家誆我們，我們也沒辦法，人家有權有勢的，我們有啥資格跟人家叫板？你把人得罪了，人情都變成了仇。」
「你就會在我面前頂嘴，中午當著謝映蓉的面，你咋沒這麼能說？」
「吵啥吵，都閉嘴！」
林開祥發火喝止了母女倆的爭執。
他對林盼兒道：「老大，你弟總不能就這麼在家閒耍，你拿個主意。」
林盼兒明白林開祥的意思，無非是想讓她再去求謝映蓉，給林志傑安排個活。
「讓志傑復讀吧。」
林志傑拒絕：「我不想復讀，我就想去供銷社上班。」
林盼兒看著他：「中午謝姐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文化低，人家就是想給你安排工作也沒法安排。」
「老大，要不你等兩天再去問一問，我們鎮上沒空缺，別的鎮說不定有空缺呢，你好好跟人求一求情。」
比起復讀，林開祥顯然也更希望兒子能直接進供銷社。
「謝姐說了，有消息會通知我們，我一而再再而上的找上門，反倒給人添麻煩。」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林開祥火大的喝斥她道。
林盼兒不慌不忙：「爸，我找謝姐不難，難的是沒那麼容易就有新工作安排給我們，讓志傑復讀是最好的出路，考上了中師，將來分配工作的時候，我們可以請謝姐幫忙，讓志傑分到城裡。萬一沒考上就去讀高中，有了高中文憑，謝姐那邊也能安排個好點的崗位。」
莊蘭沒好氣的罵她：「你說得容易，復讀不要錢啊？家裡哪來的錢？」
林念兒出起餿主意，「沒錢就重新給姐找個婆家，收了彩禮不就有錢了？」
「也只能這樣了。」林開祥點了點頭，對莊蘭道：「你抽空找媒人問問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彩禮最少也要100。」
「我明天就去。」
轉頭瞥見林盼兒垂著眼皮不吭聲，林開祥安撫她道：「你放心，這回一定給你找個好點的婆家，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林盼兒抬眼，輕笑：「我聽你們安排。」
她的順從顯然讓林開祥很滿意，又交待她明天去趕集，買幾隻雞娃回來。
林盼兒答應下來，開口向莊蘭要買雞娃的錢。
「你自己的錢呢？」
一家四口都詫異的看著她，好像她說了多麼稀奇的話。
林盼兒手裡頭一直是攢了些錢的，每每家裡需要買油鹽醬醋茶一類的小東西，大家都直接跟林盼兒說，林盼兒從來不問兩口子拿錢，而是用自己攢的錢給家裡添置。
「我的錢不見了。」
「咋會不見了？啥時候的事？」
「就前兩天，我放在枕頭裡面的，今天想拿到市里買點東西回來，結果裡面就剩8分錢了。」
莊蘭不信邪的跑到她屋裡，從枕頭下翻出錢袋子，果然只剩下幾張分票，她又把林盼兒的屋子裡里外外找了一遍，啥也沒找著。
家裡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林念兒，「是不是你偷拿了你姐的錢？」
「不是我！」
任憑林念兒賭咒發誓沒拿林盼兒的錢，全家都沒一個人信她，誰讓她是慣犯呢。
林開祥拎著雞毛撣子把她打了一頓，打得她哭爹喊娘。
林盼兒冷眼看著，內心毫無波動。
林念兒的確偷拿了她的錢，只是沒拿那麼多，加上上輩子欠她的，她今天最多就是討回了點利息。
宋家。
「嗬，買了這麼多雞蛋？」
宋良下班回家，看到謝映蓉把一筐雞蛋分裝到網兜里，忍不住打趣道。
「不是買的，是林家送來的。」
「林三妹來了？是為工作的事吧？」
宋良擱下公文包，坐謝映蓉對面道：「小劉的人事調動已經下來了，你跟林三妹說，下個月一號她就能去供銷社報導了。」
謝映蓉動作一頓，「不用了，工作你安排給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