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師妹記仇不記事
「師兄，砰砰砰……紅蓮師兄，砰砰砰……」
一大早展新月就來敲響陸紅蓮的房門。
過了一會，陸紅蓮穿著一身白色寢衣前來開門，迎面便看到笑容滿面的展新月。
「嘿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展新月露出俏皮的笑容，眼睛彎得像月牙一樣，可愛迷人又純潔無瑕。
「什麼好消息？」陸紅蓮問道。
「沈堅死了。」展新月像吐了口惡氣一樣，握起拳頭，嘴巴一嘟，「誰叫他欺負師兄，死得好死得妙，死無全屍頂呱呱，耶。」
見到展新月都快跳起來慶祝的樣子，陸紅蓮無語地搖了搖頭：「死者為大，我們沒必要去幸災樂禍。」
「我才不要，我就要幸災樂禍，敢欺負我家師兄，活該他被面具人砍死，哈哈哈，對不起……」
展新月彎腰捂著肚子，都快要笑岔了氣，「我一般不這樣的，但一想到沈堅被面具人一刀砍成兩半就忍不住想笑，哈哈哈，太好笑了，被劈成了兩半。」
「……」陸紅蓮無語望天，
良久，展新月終於從控制不住地笑聲中緩了過來，開始說起正事：「對了，師父那個老小子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叫我過來找你。」
「所以？」
「我，我……」展新月撓撓頭，想了半天，最後嘀咕道：「是什麼事來著？哎呀，光顧著跟師兄分說好消息，怎麼把老小子交代的事給忘了。」
「無妨，至少你還記得師父叫你來找我。」陸紅蓮早已習慣了展新月的健忘。
這丫頭，向來如此，記仇不記事。
可謂正事穿耳過，仇恨心中留。
朝霞居。
陸紅蓮和展新月肩並肩走進了師父居住的院子。
庭院有兩棵樹，一棵是槐樹，另一棵也是槐樹。
只見一個中年男人正坐在兩棵樹中間的搖椅上，靜享陽光照我身，微風拂面過。
「師父，打擾了。」陸紅蓮來到中年男人身邊拱手行了個禮。
「打擾了。」展新月應付著道了一句，她永遠不會忘記眼前這個男人在她五歲的時候狠狠罵了她。
「不知師父召見徒兒所謂何事？」陸紅蓮出聲問道。
「你先讓這丫頭離開。」中年男人瞥了眼一臉不悅的展新月。
「呵，走就走。」展新月直接轉身離開了院子，然後躲在大門處，悄咪咪地探出小腦袋，看到老小子和師兄正在往屋中走去。
旋即，大眼珠子一轉，展新月踮起腳尖，像做賊一樣，貓著身子準備過去偷聽。
然而剛到庭院中間，地上散落的樹葉便飛舞成線，將展新月給捆綁起來，束縛在原地，動彈不得。
「老小子，有本事放開我。」展新月憤怒地朝屋裡面大喊。
「師父，這樣捆著師妹，她會很難受的。」陸紅蓮在屋裡求情，「先把她放了好不好，讓徒兒出去勸她離開。」
「你就寵吧。」中年男人不為所動，淡淡言道：「你看你都把她寵成什麼樣子了，一口一句老小子，她是不是忘了我是她師父，今天就當是給她一個教訓，不然這丫頭趕明日怕不是要騎到我頭上。」
「這不會的。」陸紅蓮連忙解釋，「其實師妹私下裡很尊重師父，她只是不懂得怎麼跟你相處。」
聞言，中年男人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會信？」
「好了。」中年男人打斷準備出聲的陸紅蓮，「你知道我為何找你過來吧。」
「是因為沈堅死了的事？」
「怎麼？那丫頭又忘了我吩咐的事。」
「沒沒沒，師妹有提起。」
「那你怎麼一副不確定的樣子。」中年男人沉吟片刻，道：「罷了，此事關係重大，就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你且聽好。
「沈堅來自於法相宗，作為一方霸主，門下弟子不是死在邪魔手中而是被人所害慘死街頭，法相宗已經決定要徹查此事，揪出兇手，維護他們的面子。
「就在剛才，我已經收到消息，法相宗已經派人在來的路上。
「這次過來調查真相的人是沈堅的親大哥沈修，此人心高氣傲，放言要在三天之內找出兇手，為達目的，此子可以不擇手段。
「然而，殺害沈堅的兇手是我們找了十年都未曾尋到絲毫蹤跡的面具人，沈修想在三天之內找到他，難於登天，無異於痴人做夢。
「我擔心沈修會因為找不到面具人而加害於你，將你帶回去交差。」
「為什麼是我？！」陸紅蓮大驚，「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沒辦法，沈修不會讓自己放出的豪言落空，而你又是唯一和沈堅有糾紛的人，聽聞你二人從一開始就不合，甚至差點在鎮魔淵大打出手，自然你便成了最好的替罪羔羊。」中年男人伸出手放在陸紅蓮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放心，為師不會坐視不理，稍後我就會去拜月宮尋求幫助，有他們在，沈修就不敢造次。」
陸紅蓮往後退了兩步，彎腰恭敬地行了個禮：「那就有勞師父了。」
中年男人露出慈善的笑容：「你這孩子，打小就老實，天賦也不差，等遠征歸來，我還盼著你繼承我的位置呢，我是不會讓你出事的。」
……
中年男人悄悄地走了。
陸紅蓮獨自推開房門來到了院子。
此時，展新月也已經脫困，身上的樹葉簌簌落在了地上。
「師兄，老小子有沒有欺負你。」展新月跑到陸紅蓮身邊關心道。
「師父走了。」
「啊？！這麼突然，那老小子的身體不是一向健朗嗎，怎麼說走就走。」展新月張大嘴巴，眼底一抹悲傷悄然流出。
陸紅蓮扣起手指輕輕在展新月的頭上一敲：「師父只是外出有事，不是死了。」
「噢。」展新月不好意思地埋起頭，「我就說嘛，那老小子一看就是長命百歲的面相，怎麼可能會死，呼，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聽著展新月一口一句「老小子」，看著展新月會因為師父而擔心，陸紅蓮心中一暖：
「新月長大了呀，知道關心師父了，只是以後可不可以別再叫他老小子，畢竟是我們的師父，應當多些尊重。」
展新月歪頭挽起陸紅蓮的手臂：「再說吧，老小子還沒給我道歉呢，等他道歉我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他……對了，老小子找你是因為什麼事，神神秘秘的，生怕讓我聽見了。」
「唉……」
陸紅蓮嘆出一口氣，將屋裡的一切悉數告知給了展新月。
一大早展新月就來敲響陸紅蓮的房門。
過了一會，陸紅蓮穿著一身白色寢衣前來開門，迎面便看到笑容滿面的展新月。
「嘿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展新月露出俏皮的笑容，眼睛彎得像月牙一樣，可愛迷人又純潔無瑕。
「什麼好消息？」陸紅蓮問道。
「沈堅死了。」展新月像吐了口惡氣一樣，握起拳頭，嘴巴一嘟，「誰叫他欺負師兄，死得好死得妙，死無全屍頂呱呱，耶。」
見到展新月都快跳起來慶祝的樣子，陸紅蓮無語地搖了搖頭：「死者為大，我們沒必要去幸災樂禍。」
「我才不要，我就要幸災樂禍，敢欺負我家師兄，活該他被面具人砍死，哈哈哈，對不起……」
展新月彎腰捂著肚子，都快要笑岔了氣，「我一般不這樣的，但一想到沈堅被面具人一刀砍成兩半就忍不住想笑，哈哈哈，太好笑了，被劈成了兩半。」
「……」陸紅蓮無語望天，
良久，展新月終於從控制不住地笑聲中緩了過來，開始說起正事：「對了，師父那個老小子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叫我過來找你。」
「所以？」
「我，我……」展新月撓撓頭，想了半天，最後嘀咕道：「是什麼事來著？哎呀，光顧著跟師兄分說好消息，怎麼把老小子交代的事給忘了。」
「無妨，至少你還記得師父叫你來找我。」陸紅蓮早已習慣了展新月的健忘。
這丫頭，向來如此，記仇不記事。
可謂正事穿耳過，仇恨心中留。
朝霞居。
陸紅蓮和展新月肩並肩走進了師父居住的院子。
庭院有兩棵樹，一棵是槐樹，另一棵也是槐樹。
只見一個中年男人正坐在兩棵樹中間的搖椅上，靜享陽光照我身，微風拂面過。
「師父，打擾了。」陸紅蓮來到中年男人身邊拱手行了個禮。
「打擾了。」展新月應付著道了一句，她永遠不會忘記眼前這個男人在她五歲的時候狠狠罵了她。
「不知師父召見徒兒所謂何事？」陸紅蓮出聲問道。
「你先讓這丫頭離開。」中年男人瞥了眼一臉不悅的展新月。
「呵，走就走。」展新月直接轉身離開了院子，然後躲在大門處，悄咪咪地探出小腦袋，看到老小子和師兄正在往屋中走去。
旋即，大眼珠子一轉，展新月踮起腳尖，像做賊一樣，貓著身子準備過去偷聽。
然而剛到庭院中間，地上散落的樹葉便飛舞成線，將展新月給捆綁起來，束縛在原地，動彈不得。
「老小子，有本事放開我。」展新月憤怒地朝屋裡面大喊。
「師父，這樣捆著師妹，她會很難受的。」陸紅蓮在屋裡求情，「先把她放了好不好，讓徒兒出去勸她離開。」
「你就寵吧。」中年男人不為所動，淡淡言道：「你看你都把她寵成什麼樣子了，一口一句老小子，她是不是忘了我是她師父，今天就當是給她一個教訓，不然這丫頭趕明日怕不是要騎到我頭上。」
「這不會的。」陸紅蓮連忙解釋，「其實師妹私下裡很尊重師父，她只是不懂得怎麼跟你相處。」
聞言，中年男人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會信？」
「好了。」中年男人打斷準備出聲的陸紅蓮，「你知道我為何找你過來吧。」
「是因為沈堅死了的事？」
「怎麼？那丫頭又忘了我吩咐的事。」
「沒沒沒，師妹有提起。」
「那你怎麼一副不確定的樣子。」中年男人沉吟片刻，道：「罷了，此事關係重大，就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你且聽好。
「沈堅來自於法相宗，作為一方霸主，門下弟子不是死在邪魔手中而是被人所害慘死街頭，法相宗已經決定要徹查此事，揪出兇手，維護他們的面子。
「就在剛才，我已經收到消息，法相宗已經派人在來的路上。
「這次過來調查真相的人是沈堅的親大哥沈修，此人心高氣傲，放言要在三天之內找出兇手，為達目的，此子可以不擇手段。
「然而，殺害沈堅的兇手是我們找了十年都未曾尋到絲毫蹤跡的面具人，沈修想在三天之內找到他，難於登天，無異於痴人做夢。
「我擔心沈修會因為找不到面具人而加害於你，將你帶回去交差。」
「為什麼是我？！」陸紅蓮大驚，「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沒辦法，沈修不會讓自己放出的豪言落空，而你又是唯一和沈堅有糾紛的人，聽聞你二人從一開始就不合，甚至差點在鎮魔淵大打出手，自然你便成了最好的替罪羔羊。」中年男人伸出手放在陸紅蓮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放心，為師不會坐視不理，稍後我就會去拜月宮尋求幫助，有他們在，沈修就不敢造次。」
陸紅蓮往後退了兩步，彎腰恭敬地行了個禮：「那就有勞師父了。」
中年男人露出慈善的笑容：「你這孩子，打小就老實，天賦也不差，等遠征歸來，我還盼著你繼承我的位置呢，我是不會讓你出事的。」
……
中年男人悄悄地走了。
陸紅蓮獨自推開房門來到了院子。
此時，展新月也已經脫困，身上的樹葉簌簌落在了地上。
「師兄，老小子有沒有欺負你。」展新月跑到陸紅蓮身邊關心道。
「師父走了。」
「啊？！這麼突然，那老小子的身體不是一向健朗嗎，怎麼說走就走。」展新月張大嘴巴，眼底一抹悲傷悄然流出。
陸紅蓮扣起手指輕輕在展新月的頭上一敲：「師父只是外出有事，不是死了。」
「噢。」展新月不好意思地埋起頭，「我就說嘛，那老小子一看就是長命百歲的面相，怎麼可能會死，呼，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聽著展新月一口一句「老小子」，看著展新月會因為師父而擔心，陸紅蓮心中一暖：
「新月長大了呀，知道關心師父了，只是以後可不可以別再叫他老小子，畢竟是我們的師父，應當多些尊重。」
展新月歪頭挽起陸紅蓮的手臂：「再說吧，老小子還沒給我道歉呢，等他道歉我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他……對了，老小子找你是因為什麼事，神神秘秘的，生怕讓我聽見了。」
「唉……」
陸紅蓮嘆出一口氣，將屋裡的一切悉數告知給了展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