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若無其事
在用沃爾森換來600鎊後，兩人一同前往外城區的白銀教團駐紮地...
一路上出奇見到了許多蒸汽戰士，咆哮的引擎與不斷摩擦的齒輪異常吵鬧...
「往常可沒有這麼多。」
費洛斯的目光警惕...他一如既往的忌憚未知。
安琳面無表情，拿出聯絡器瞥過一眼，又收進了口袋...似乎有意掩蓋什麼？
「看來那份貨物能夠暫時放下了啊...又出現了嗎？頻率有些高呢。」
冷漠的語調在桅杆似的高個子風衣男嘴裡吐出來；安琳翻了個白眼。
「不要偷看別人的隱私好不好？」
嘆了口氣，她還是如實道：「你說對了，黛那蘭湖畔的事先放下，出了更可怕的...」
恍惚間...
安琳回憶起了那個怪物...那深深的恐懼感仿佛讓自己被無數隻手掌褻瀆、撫摸！
祂們在每一處生長，以畸形的姿態舞動、以低沉的語調奏樂、以不可名狀蔓延！
「保持理智，別胡思亂想。」
滑稽又溫柔的一幕...至今都未退役的女記錄員居然需要一個退役的獵魔人幫助穩定情緒。
「你保持得很不錯啊...我調查過，你這三年接觸過不少鍊金機關，所以...」
「夠了，閉嘴吧。」
……
……
外城樞紐地帶的亂石碉堡即教團駐紮地。
走進去...微弱的光芒從兩邊的棱形窗透來，直至盡頭之處。
一名穿著淡綠色西裝的女士，叼著的香菸在鏡片內倒映火光。
「我聽父親提過你，教團的『ACE』。」她坐在盡頭的王座上，威嚴端莊。
「什麼時候白銀教團的職位都能夠繼承了？你父親死了？」
費洛斯毫不避諱；安琳笑了笑。
那女士也未退讓，「不是什麼繼承，而是我腳踏實地爬上來的這個位置。」
「厲害。」
費洛斯點燃一根香菸，不再計較。
新晉教長也將話鋒一轉，「黛那蘭湖畔的事先放下，比爾長河的水源出了問題...」
比爾長河，一條為上城、內城、外城、下城四座城區提供水源的關鍵地理位置。
就連批量製造蒸汽戰士和維持世界運作的『蒸汽之心』與『筋脈管道』都需要用到其中的水源。
如果出現那些『古神』的蹤跡...將會對佛里倫造成不可逆的重大影響！
費洛斯很快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你們調查過了嗎？」
教長點了點頭，在懷中拿出一支玻璃皿...裡面是呈現為紅色的粘稠流體。
「這就是比爾長河的現狀，我們已經儘可能阻攔了，但...無法絕對隔離。」
「而且！目前可以斷定！人為造成！長河底下的筋脈管道被人更改了位置並投入這種液體。」
「也已經調查過了，是用那些怪物提煉的...一些還不足以劃分等級的『不自由體』。」
這類怪物能夠行動，卻不具有意識...在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都被某位『埋伏型狙擊手』打靶用。
「聽起來不是太大的問題。」費洛斯回想著往事...笑了笑，問：
「為什麼沒有直接剿除？你們不是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嗎？應該很明朗了才對。」
教長搖了搖頭，吐掉香菸。
「那個鍊金機關找不到了，似乎藏起來了，還有...那條筋脈管道也失去了控制。」
源於蒸汽之心，這些管道都具有個體行為，在地下像是蚯蚓日復一日...
可誰也不會想到吧？本來是為了更方便的設計竟導致了如今的不可控！
整條筋脈管道消失！怪物再次出現！作為幕後黑手的鍊金機關更是徹底隱身！
一切都配合得太巧妙了！
費洛斯的思維又一次跟上，與其異口同聲：
「處心積慮。」
教長拿出一份檔案，越過安琳，直接交給費洛斯，「目前的線索...」
「最後一次近距離接觸比爾長河的水手－約翰·斯莫德呈詭異感染，非受『古神』污染症狀。」
「口供記載他曾在水源之地見到過一名『鳥嘴醫生』打扮的怪人。」
「我記得水源之地在內城吧？」
教長點頭肯定了費洛斯的問題，那麼接下來...
「你見過的狙擊手最遠多少碼？」
莫名其妙的問題，她愣了一下，「576碼。」
費洛斯頷首著走到了外面...他越來越奇怪的舉動讓兩人不得不跟上去。
直到...他輕鬆爬上了城堡的高頂。
從左腿的褲管里拿出一支惠特沃斯！
「教長，這裡距離內城多遠？就那鐘塔。」費洛斯指向高聳入雲的『生命之鐘』...
安琳頓感不妙！慢慢拿出手槍...
教長渾然不知，「靶標嗎？833。」
「好吧，祝你們好運。」
砰！
一發子彈迸出，銃火閃爍，在風阻下毫無軌跡變動地沖向了前方...
但距離太遠，聽不到聲響，直至...
緊急的警報響起！內城受到惡意襲擊！
在各處筋脈管道藏滯的蒸汽戰士紛紛被送出！
蒸汽之心的感應就是這麼快！可湖底的筋脈管道脫離控制卻沒有被捕捉到！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依靠自己老練的經驗逃跑，把麻煩交給『戰友』就好了。
一瞬間，只是因為蒸汽之心的感應性！
城堡被趕來的蒸汽戰士實施包圍計劃！
「這個人渣！」
安琳拉住教長，向還未被堵截的後方逃跑...費洛斯從一開始就知道！
目前的所有問題都沒有上報騎士團與教會！
這些蒸汽戰士全部都是來『反恐』的！
「他是個瘋子嗎！？」
教長不敢相信...砰！
可她依然用手槍精準擊中了最近距離凸起的一條筋脈管道！阻止了又一批蒸汽戰士的運送...
「上車！」
安琳直接搶劫了一輛在附近湊熱鬧的馬車，帶著教長逃之夭夭。
慶幸所有的筋脈管道都沒有埋藏在城區的樞紐地帶。
……
……
外城邊緣，費洛斯等候許久。
教長喘著粗氣，不敢相信，「你明明是對著那些蒸汽戰士跑的，沒被抓住？」
他點了點頭。
「我和他們說...我路過聽到了警報準備離開...他們就讓我走了。」
「沒有人會認為...在被包圍的犯罪現場淡定走出的男人就是兇手，這道理就像...」
「就像你們真的以為那個約翰·斯莫德是受害者。」他嘆了口氣。
「好了，你們還是去找那位嫌疑極大的鳥嘴醫生吧，『賊喊捉賊』的兇手就交給我了。」
一路上出奇見到了許多蒸汽戰士，咆哮的引擎與不斷摩擦的齒輪異常吵鬧...
「往常可沒有這麼多。」
費洛斯的目光警惕...他一如既往的忌憚未知。
安琳面無表情，拿出聯絡器瞥過一眼，又收進了口袋...似乎有意掩蓋什麼？
「看來那份貨物能夠暫時放下了啊...又出現了嗎？頻率有些高呢。」
冷漠的語調在桅杆似的高個子風衣男嘴裡吐出來；安琳翻了個白眼。
「不要偷看別人的隱私好不好？」
嘆了口氣，她還是如實道：「你說對了，黛那蘭湖畔的事先放下，出了更可怕的...」
恍惚間...
安琳回憶起了那個怪物...那深深的恐懼感仿佛讓自己被無數隻手掌褻瀆、撫摸！
祂們在每一處生長，以畸形的姿態舞動、以低沉的語調奏樂、以不可名狀蔓延！
「保持理智，別胡思亂想。」
滑稽又溫柔的一幕...至今都未退役的女記錄員居然需要一個退役的獵魔人幫助穩定情緒。
「你保持得很不錯啊...我調查過，你這三年接觸過不少鍊金機關，所以...」
「夠了，閉嘴吧。」
……
……
外城樞紐地帶的亂石碉堡即教團駐紮地。
走進去...微弱的光芒從兩邊的棱形窗透來，直至盡頭之處。
一名穿著淡綠色西裝的女士，叼著的香菸在鏡片內倒映火光。
「我聽父親提過你，教團的『ACE』。」她坐在盡頭的王座上，威嚴端莊。
「什麼時候白銀教團的職位都能夠繼承了？你父親死了？」
費洛斯毫不避諱；安琳笑了笑。
那女士也未退讓，「不是什麼繼承，而是我腳踏實地爬上來的這個位置。」
「厲害。」
費洛斯點燃一根香菸，不再計較。
新晉教長也將話鋒一轉，「黛那蘭湖畔的事先放下，比爾長河的水源出了問題...」
比爾長河，一條為上城、內城、外城、下城四座城區提供水源的關鍵地理位置。
就連批量製造蒸汽戰士和維持世界運作的『蒸汽之心』與『筋脈管道』都需要用到其中的水源。
如果出現那些『古神』的蹤跡...將會對佛里倫造成不可逆的重大影響！
費洛斯很快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你們調查過了嗎？」
教長點了點頭，在懷中拿出一支玻璃皿...裡面是呈現為紅色的粘稠流體。
「這就是比爾長河的現狀，我們已經儘可能阻攔了，但...無法絕對隔離。」
「而且！目前可以斷定！人為造成！長河底下的筋脈管道被人更改了位置並投入這種液體。」
「也已經調查過了，是用那些怪物提煉的...一些還不足以劃分等級的『不自由體』。」
這類怪物能夠行動，卻不具有意識...在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都被某位『埋伏型狙擊手』打靶用。
「聽起來不是太大的問題。」費洛斯回想著往事...笑了笑，問：
「為什麼沒有直接剿除？你們不是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嗎？應該很明朗了才對。」
教長搖了搖頭，吐掉香菸。
「那個鍊金機關找不到了，似乎藏起來了，還有...那條筋脈管道也失去了控制。」
源於蒸汽之心，這些管道都具有個體行為，在地下像是蚯蚓日復一日...
可誰也不會想到吧？本來是為了更方便的設計竟導致了如今的不可控！
整條筋脈管道消失！怪物再次出現！作為幕後黑手的鍊金機關更是徹底隱身！
一切都配合得太巧妙了！
費洛斯的思維又一次跟上，與其異口同聲：
「處心積慮。」
教長拿出一份檔案，越過安琳，直接交給費洛斯，「目前的線索...」
「最後一次近距離接觸比爾長河的水手－約翰·斯莫德呈詭異感染，非受『古神』污染症狀。」
「口供記載他曾在水源之地見到過一名『鳥嘴醫生』打扮的怪人。」
「我記得水源之地在內城吧？」
教長點頭肯定了費洛斯的問題，那麼接下來...
「你見過的狙擊手最遠多少碼？」
莫名其妙的問題，她愣了一下，「576碼。」
費洛斯頷首著走到了外面...他越來越奇怪的舉動讓兩人不得不跟上去。
直到...他輕鬆爬上了城堡的高頂。
從左腿的褲管里拿出一支惠特沃斯！
「教長，這裡距離內城多遠？就那鐘塔。」費洛斯指向高聳入雲的『生命之鐘』...
安琳頓感不妙！慢慢拿出手槍...
教長渾然不知，「靶標嗎？833。」
「好吧，祝你們好運。」
砰！
一發子彈迸出，銃火閃爍，在風阻下毫無軌跡變動地沖向了前方...
但距離太遠，聽不到聲響，直至...
緊急的警報響起！內城受到惡意襲擊！
在各處筋脈管道藏滯的蒸汽戰士紛紛被送出！
蒸汽之心的感應就是這麼快！可湖底的筋脈管道脫離控制卻沒有被捕捉到！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依靠自己老練的經驗逃跑，把麻煩交給『戰友』就好了。
一瞬間，只是因為蒸汽之心的感應性！
城堡被趕來的蒸汽戰士實施包圍計劃！
「這個人渣！」
安琳拉住教長，向還未被堵截的後方逃跑...費洛斯從一開始就知道！
目前的所有問題都沒有上報騎士團與教會！
這些蒸汽戰士全部都是來『反恐』的！
「他是個瘋子嗎！？」
教長不敢相信...砰！
可她依然用手槍精準擊中了最近距離凸起的一條筋脈管道！阻止了又一批蒸汽戰士的運送...
「上車！」
安琳直接搶劫了一輛在附近湊熱鬧的馬車，帶著教長逃之夭夭。
慶幸所有的筋脈管道都沒有埋藏在城區的樞紐地帶。
……
……
外城邊緣，費洛斯等候許久。
教長喘著粗氣，不敢相信，「你明明是對著那些蒸汽戰士跑的，沒被抓住？」
他點了點頭。
「我和他們說...我路過聽到了警報準備離開...他們就讓我走了。」
「沒有人會認為...在被包圍的犯罪現場淡定走出的男人就是兇手，這道理就像...」
「就像你們真的以為那個約翰·斯莫德是受害者。」他嘆了口氣。
「好了，你們還是去找那位嫌疑極大的鳥嘴醫生吧，『賊喊捉賊』的兇手就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