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刁蠻
「……小賊？！你在說誰小賊？！」
蒂娜先是一愣，然後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一般，迅速叫出了聲。
她敏銳地意識到這個「小賊」是指自己，內心一時之間被無盡的怒火和難堪占據了。
「你怎麼敢這麼叫我？！我肯吃你做的東西，難道不是你的榮幸嗎？！」
霍林沒有回答，只是用更加有說服力的動作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啪」！
劇烈的疼痛再次襲來，蒂娜瞳孔潰散了一瞬間，又有淚水簌簌地落下。
似乎是忍受不了這種屈辱，她瘋狂掙扎著，企圖從目前這令人難堪的境地中逃開，卻還是被緊緊約束住，而每一次掙扎，都只會帶來力度更大的打擊。
「好痛……！」
粉發的魔藥師瞪圓了一雙綠寶石般的眼睛，不斷有眼淚沿著臉頰往下流，下眼瞼紅得不成樣子，渾身上下都瀰漫著羞憤和不滿的情緒。
「你這個瘋子！是誰給了你可以打我的膽子……而且還是在這個地方？！」
她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同時還不忘狠狠地瞪著霍林。
「我可是雷格斯特城教廷主教的孫女……你怎麼敢……！連我爺爺都沒有打過我！」
聞言，霍林停下了動作，聲音中不禁多了幾分疑惑。
「可是我又不是你的爺爺，你爺爺沒打過你，和我有什麼關係？」
「……」
這是什麼鬼邏輯啊？！
一時之間，蒂娜居然想不出話來反駁她，而在她沉默的期間，耳邊再次響起了霍林那在她看來無比欠揍的聲音。
「還是說你願意把我當爺爺看？嗯……如果你堅持的話，我不是不能答應，畢竟那可是雷格斯特城的教廷主教啊……求著我的話，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地答應的……」
蒂娜呼吸一滯，忍不住攥緊雙拳，翠綠的眼睛裡滿是不敢置信。
怎麼可以有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來，乖孫女，叫聲爺爺來聽聽？這樣我就可以不打你哦……」
霍林無視她憤恨的眼神，笑嘻嘻地說道。
「……你給我閉嘴！」
他話還沒說完，耳邊就炸起了粉毛魔藥師的怒吼聲，她就像是一隻暴怒的小獅子，掙扎間，一道不祥的黑光從她手中飛出，狠狠地向霍林的面門砸去！
「你看，又急。」
霍林不禁嘆息，他向後退了一步，動作靈巧地躲過了她突然拋出的黑色物件。
那是一個小小的藥劑瓶，與地板相撞的那一瞬間，便迅速炸開，猶如一個小型炸彈！
霎時間，腐蝕性的液體亂飛，那一小塊木地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殘餘的部分邊緣漆黑，一縷白煙冒起，甚至還能聽見「滋啦滋啦」的腐蝕聲，看起來十分駭人。
可以想像，如果這個藥劑落在霍林身上之後，會發生什麼。
想必白天，這傢伙也是靠著相似的腐蝕性藥劑脫困的吧。
霍林眼神暗了暗，動作小心地避開了地方的那個坑洞。
這一下，讓他不得不放開她，也讓這位粉發的魔藥師獲得了短暫的自由。
蒂娜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個坑洞，從嘴裡發出了一絲不屑的笑。
「害怕了嗎？這就是我調配出來的藥劑……真可惜，剛剛怎麼就失手了呢，如果順利的話，我真想把你的頭也給一併腐蝕了……嗚……！你幹什麼？！」
在她還在那裡碎碎念的時間，霍林瞬間靠近她，一把掐住了她的臉。
「你看你幹的好事。」
不顧她的驚呼和掙扎，霍林眯著眼，將她奶油般柔軟白皙的臉蛋掐得變了形，另一隻手則指向地上空蕩蕩的蒸籠，語氣不善。
「這不是你吃的？」
「系……」
因為臉蛋被整個掐得變形，她說話的時候有些口齒不清，說完後還用一種很冷淡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很是自豪地點了點頭。
「我不能次嗎？」
霍林：「……」
他差點就被氣笑了。
「你還挺驕傲？」
「隨便進別人家吃別人家的東西，你不是小賊是什麼？」
面對霍林的質問，蒂娜只是用一種無比頑固且高傲的眼神盯著他，渾身上下都在昭告著一個信息——
【我沒錯】。
霍林不由得停頓了一下。
他將視線轉移到地上的那個被藥劑腐蝕出來的坑洞上，聲音中又帶上了幾分笑意。
「不光如此，你還是個故意損壞他人財物的無恥罪犯呢……」
說著，霍林不禁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嗚嗚……」
這下好了，她甚至一時之間都不能如願把嘴閉上，失去了正常發音的能力，只能無助地吱哇亂叫。
透明的涎水順著她的下巴向下流，在滴到霍林手上之前，被他十分果斷地甩開了。
蒂娜跌坐在地上，很是仇恨地看了他一眼。
「托亞斯小姐，您似乎不是很講究衛生呢。」
霍林動作優雅地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將手指十分仔細地擦拭乾淨。
「您知道嗎？在我故鄉那邊，只有傻子才會動不動流口水呢。」
「你……」
可以說，在激怒她的這件事情上，霍林確實很有天賦。
蒂娜一時間竟然顧不得自己的處境，她的大腦被無盡的怒火占領，胸口也隨之不斷起伏，最後甚至被氣得咳嗽了起來。
一直到努力平復呼吸後，她才怒氣沖沖地回答道：
「咳咳……那又如何？！你不是[烹飪師]嗎？！我吃你一點東西怎麼了？！咳咳……」
她深吸一口氣，又怒道：
「而且，如果不是你剛剛侮辱了我和我的爺爺，我會這樣做嗎？！你這種人就活該去死，下賤的低等職業者！」
「像你這樣的[烹飪師]，哪怕死光了都不可能會被這個世界所在意，而像我這樣出身高貴的[魔藥師]，哪怕只是一根頭髮，都比你珍貴不少……！」
霍林沒有理她，依舊在慢條斯理地擦拭自己的手指，平靜地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見他如此淡然，蒂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將自己的怨氣化作語言，絮絮叨叨地說道：
「一開始就乖乖聽我的話不好嗎？！你為什麼要拒絕？！是覺得自己有那麼一點特殊就了不起了嗎？！」
「不！我告訴你，我管你有什麼不可思議的能力呢，就憑你的職業是低等職業這一點，就註定了你這輩子都無法成功！好好在角落裡縮著開你的店吧！無用的下等人！」
她深吸一口氣，最後嘲笑道：
「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不聽我的話，配合我找出那瓶藥的藥效，會是你這輩子做出最後悔的決定。」
「啊對對對。」
聽了這麼多，霍林這才出聲，他隨意打量了癱在那兒的蒂娜兩眼，突然向前走了兩步，拉近了和她的距離。
他的視線讓粉發的魔藥師感覺有點不自在，她往牆角縮了縮，卻又因為臀部被打腫了而不自覺神情扭曲，不斷調整姿勢以緩解痛覺。
「……你想幹什麼？」
她十分警覺地問道，就像是一隻露出尖刺的刺蝟。
霍林不顧她那敵視的眼神，緩緩將手伸了過去。
「……！」
蒂娜不禁有些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輕柔的撫摸。
她小心翼翼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只見霍林從懷中取出另外一方潔白的手帕，用它輕輕地擦了擦魔藥師滿是淚痕的臉，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脆弱的工藝品。
「你……」
蒂娜不禁放慢了呼吸。
蒂娜先是一愣，然後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一般，迅速叫出了聲。
她敏銳地意識到這個「小賊」是指自己，內心一時之間被無盡的怒火和難堪占據了。
「你怎麼敢這麼叫我？！我肯吃你做的東西，難道不是你的榮幸嗎？！」
霍林沒有回答，只是用更加有說服力的動作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啪」！
劇烈的疼痛再次襲來，蒂娜瞳孔潰散了一瞬間，又有淚水簌簌地落下。
似乎是忍受不了這種屈辱，她瘋狂掙扎著，企圖從目前這令人難堪的境地中逃開，卻還是被緊緊約束住，而每一次掙扎，都只會帶來力度更大的打擊。
「好痛……！」
粉發的魔藥師瞪圓了一雙綠寶石般的眼睛，不斷有眼淚沿著臉頰往下流，下眼瞼紅得不成樣子，渾身上下都瀰漫著羞憤和不滿的情緒。
「你這個瘋子！是誰給了你可以打我的膽子……而且還是在這個地方？！」
她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同時還不忘狠狠地瞪著霍林。
「我可是雷格斯特城教廷主教的孫女……你怎麼敢……！連我爺爺都沒有打過我！」
聞言，霍林停下了動作，聲音中不禁多了幾分疑惑。
「可是我又不是你的爺爺，你爺爺沒打過你，和我有什麼關係？」
「……」
這是什麼鬼邏輯啊？！
一時之間，蒂娜居然想不出話來反駁她，而在她沉默的期間，耳邊再次響起了霍林那在她看來無比欠揍的聲音。
「還是說你願意把我當爺爺看？嗯……如果你堅持的話，我不是不能答應，畢竟那可是雷格斯特城的教廷主教啊……求著我的話，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地答應的……」
蒂娜呼吸一滯，忍不住攥緊雙拳，翠綠的眼睛裡滿是不敢置信。
怎麼可以有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來，乖孫女，叫聲爺爺來聽聽？這樣我就可以不打你哦……」
霍林無視她憤恨的眼神，笑嘻嘻地說道。
「……你給我閉嘴！」
他話還沒說完，耳邊就炸起了粉毛魔藥師的怒吼聲，她就像是一隻暴怒的小獅子，掙扎間，一道不祥的黑光從她手中飛出，狠狠地向霍林的面門砸去！
「你看，又急。」
霍林不禁嘆息，他向後退了一步，動作靈巧地躲過了她突然拋出的黑色物件。
那是一個小小的藥劑瓶，與地板相撞的那一瞬間，便迅速炸開，猶如一個小型炸彈！
霎時間，腐蝕性的液體亂飛，那一小塊木地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殘餘的部分邊緣漆黑，一縷白煙冒起，甚至還能聽見「滋啦滋啦」的腐蝕聲，看起來十分駭人。
可以想像，如果這個藥劑落在霍林身上之後，會發生什麼。
想必白天，這傢伙也是靠著相似的腐蝕性藥劑脫困的吧。
霍林眼神暗了暗，動作小心地避開了地方的那個坑洞。
這一下，讓他不得不放開她，也讓這位粉發的魔藥師獲得了短暫的自由。
蒂娜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個坑洞，從嘴裡發出了一絲不屑的笑。
「害怕了嗎？這就是我調配出來的藥劑……真可惜，剛剛怎麼就失手了呢，如果順利的話，我真想把你的頭也給一併腐蝕了……嗚……！你幹什麼？！」
在她還在那裡碎碎念的時間，霍林瞬間靠近她，一把掐住了她的臉。
「你看你幹的好事。」
不顧她的驚呼和掙扎，霍林眯著眼，將她奶油般柔軟白皙的臉蛋掐得變了形，另一隻手則指向地上空蕩蕩的蒸籠，語氣不善。
「這不是你吃的？」
「系……」
因為臉蛋被整個掐得變形，她說話的時候有些口齒不清，說完後還用一種很冷淡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很是自豪地點了點頭。
「我不能次嗎？」
霍林：「……」
他差點就被氣笑了。
「你還挺驕傲？」
「隨便進別人家吃別人家的東西，你不是小賊是什麼？」
面對霍林的質問，蒂娜只是用一種無比頑固且高傲的眼神盯著他，渾身上下都在昭告著一個信息——
【我沒錯】。
霍林不由得停頓了一下。
他將視線轉移到地上的那個被藥劑腐蝕出來的坑洞上，聲音中又帶上了幾分笑意。
「不光如此，你還是個故意損壞他人財物的無恥罪犯呢……」
說著，霍林不禁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嗚嗚……」
這下好了，她甚至一時之間都不能如願把嘴閉上，失去了正常發音的能力，只能無助地吱哇亂叫。
透明的涎水順著她的下巴向下流，在滴到霍林手上之前，被他十分果斷地甩開了。
蒂娜跌坐在地上，很是仇恨地看了他一眼。
「托亞斯小姐，您似乎不是很講究衛生呢。」
霍林動作優雅地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將手指十分仔細地擦拭乾淨。
「您知道嗎？在我故鄉那邊，只有傻子才會動不動流口水呢。」
「你……」
可以說，在激怒她的這件事情上，霍林確實很有天賦。
蒂娜一時間竟然顧不得自己的處境，她的大腦被無盡的怒火占領，胸口也隨之不斷起伏，最後甚至被氣得咳嗽了起來。
一直到努力平復呼吸後，她才怒氣沖沖地回答道：
「咳咳……那又如何？！你不是[烹飪師]嗎？！我吃你一點東西怎麼了？！咳咳……」
她深吸一口氣，又怒道：
「而且，如果不是你剛剛侮辱了我和我的爺爺，我會這樣做嗎？！你這種人就活該去死，下賤的低等職業者！」
「像你這樣的[烹飪師]，哪怕死光了都不可能會被這個世界所在意，而像我這樣出身高貴的[魔藥師]，哪怕只是一根頭髮，都比你珍貴不少……！」
霍林沒有理她，依舊在慢條斯理地擦拭自己的手指，平靜地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見他如此淡然，蒂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將自己的怨氣化作語言，絮絮叨叨地說道：
「一開始就乖乖聽我的話不好嗎？！你為什麼要拒絕？！是覺得自己有那麼一點特殊就了不起了嗎？！」
「不！我告訴你，我管你有什麼不可思議的能力呢，就憑你的職業是低等職業這一點，就註定了你這輩子都無法成功！好好在角落裡縮著開你的店吧！無用的下等人！」
她深吸一口氣，最後嘲笑道：
「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不聽我的話，配合我找出那瓶藥的藥效，會是你這輩子做出最後悔的決定。」
「啊對對對。」
聽了這麼多，霍林這才出聲，他隨意打量了癱在那兒的蒂娜兩眼，突然向前走了兩步，拉近了和她的距離。
他的視線讓粉發的魔藥師感覺有點不自在，她往牆角縮了縮，卻又因為臀部被打腫了而不自覺神情扭曲，不斷調整姿勢以緩解痛覺。
「……你想幹什麼？」
她十分警覺地問道，就像是一隻露出尖刺的刺蝟。
霍林不顧她那敵視的眼神，緩緩將手伸了過去。
「……！」
蒂娜不禁有些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輕柔的撫摸。
她小心翼翼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只見霍林從懷中取出另外一方潔白的手帕，用它輕輕地擦了擦魔藥師滿是淚痕的臉，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脆弱的工藝品。
「你……」
蒂娜不禁放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