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成仙的真相（二合一）
這就像是你有一個損友，平日裡和你插科打諢，考試作弊，半夜不睡覺開始不滅之握，觸發關鍵詞立刻爛梗狂肘，窮的苦茶子都要進當鋪還講人文情懷，二戰轉折點信手拈來。
就是這樣一個極其不著調且樂於搞抽象的損友，突然有一天出現在了電視屏幕上，帶著眼鏡豎著大背頭，氣勢磅礴地來了一句：
「你的鹽我的醋！」
這未免有點嚇人了。
陸安萍就是這個心理。
什麼玩意？我是不是夢到某一個被扭曲與抽象占領的世界，才會聽到周離成為天師的這種話語？
看來這個世界也要毀滅了捏。
布豪！
猛地睜開眼，陸安萍扭過頭，發現周離和諸葛清並肩站在一起，手中是代表天師的陰陽玉佩。
我！草！
這他媽不是夢？！
陸安萍多希望他現在能再度昏過去，好好遺忘掉這可怕的一幕。這一刻對他而言的扭曲程度，不亞於他作為一個南方人被周離拉著去公共澡堂見到了正早泡澡的老學究出水芙蓉的一幕。
吁，我能死嗎。
在接下了天師玉佩後，周離就感覺胸口沉甸甸的，身上也不由自主地多了一些什麼，他也忍不住想把頭髮往後梳成大人模樣，然後舉起手高喊潮汕人民注意米和鍋。
晚睡！
哎，我也是個官了？
周離此時還是有點恍惚，即使諸葛清已經坐在老天師身邊開始記錄天師的職責和任務，然後驚喜的發現龍虎山誰都很忙就是天師不用忙。而周離則坐在椅子上，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如果我現在頒布「每個人都學會唱我是奶龍」的門規，會不會被師父打死呢。但按照道理來講她能打我是因為她是我師父，可我們現在都是天師，她還能打我嗎？可是她畢竟是我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我管她叫爹來規避這一點呢？不對，管她叫爹她打我會更狠。
那把宗門歌改成奧特大英雄呢？
好像也會挨打。
周離在緊張情況下就會在腦子裡暴走爛梗的環節又一次開始了，實際上，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接任天師。他有猜過老天師會讓他輔佐諸葛清，或是在宗門裡當一個未來的長老。可他惟獨沒有想到，他一個剛剛加入龍虎山沒有一年的新人玩家，會直接開啟自定義模式。
雖然有諸葛清鎮壓他就是了。
因此，現在的周離還是有點懵，但他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並且開始準備研究自定義選項了。唯一的問題是，陸安萍這老小子怎麼在這裡？
走到陸安萍身邊，戳了戳緊閉著眼試圖遺忘一切的陸安萍，周離沉聲道：「見到天師，為何不拜！」
「好快的適應能力。」
王思予驚道：「這就代入了？」
「多好。」
張清無笑眯眯地說道：「省得我還得費心思教他做事。」
「師傅，你壓根就不做事。」
收起了空白的冊子，諸葛清頭疼地說道：「龍虎山大大小小的事宜和你有關係的是批條子，還就批三師叔一個人的條子，你天師之位到底都要幹什麼啊？」
「別亂講話。」
張清無頓時大聲道：「我還得拯救世界。」
什麼老年熱血番。
但也沒說錯。
「至於天師的職責，其實現在的我說不得了。」
張清無揮揮手，笑道：「好了，既然吃完飯了，大夥就散了吧。思予，你好好陪一陪安宗主，盡一盡地主之誼，也好好敘敘舊。老林，以後還是老樣子，只是你要幫著周離他們二人一些了。小蘇舒，你不喜熱鬧也好，省的遇上煩心事，但周離和你還是有些共同語言的，時不時找他聊一聊也是不錯的。」
「周離，諸葛清，陸安萍，你們三人留下，我交代一些事情。其餘諸位，還請在龍虎山歇歇腳，呆上一段時日。放心，龍虎山不會虧待諸位。」
明顯，這個諸位說的就是上官虹、孫德峰、白砂和黃一日，這仨人也識趣，知道老天師將周離和陸安萍留下肯定有要事相商，同窗相聚的事情自然留在了後頭。
至於另一個「外人」安暖·····
「太好了，我正愁沒時間敘舊呢。」
輕拍手，安暖笑眯眯的看向一旁面如死灰的王思予，溫柔地說道：「走，去丹房，我看看你最近的火候如何？」
「你也不想看看我的火候對吧。」
面如骨灰的王思予就這樣被安暖拉著走向了丹房，實際上，安暖對龍虎山的熟悉程度高的令人髮指，甚至比不愛竄門的蘇舒都要熟悉龍虎山的路。畢竟埋在某種意義上，百草宗和龍虎山的關係就像是周離和唐莞一樣，一榮俱榮，一損一樂。
很快，整個房間裡只剩下了張清無、周離、諸葛清和陸安萍。陸安萍一臉茫然無措地坐在原地，有些想說話但說不出來的哽咽。
對於陸安萍而言，他的這幾天實在是刺激的有點過頭了。
「老陸，你到底什麼情況？」
周離蹲在陸安萍面前，疑惑地問道：「怎麼你突然刷新了？你不是遊歷四方去了嗎？」
陸安萍看著周離，眼神有些恍惚。良久，她嘆了口氣，苦笑一聲，自嘲似地說道：
「是啊，遊歷四方。」
陸安萍遊歷四方的第一站。
是癲火教會的總堂。
「誰知道癲火教會把總堂設置在賣魚的地方。」
搖了搖頭，陸安萍嘆息道：「反正前因後果講起來很無聊，就是一個想要拔刀相助但發現助了個癲火教眾，然後被引薦給了癲火教的教主，教主見我一面就高呼天命之選嘎嘣死了，我就成了教主。」
周離懵了。
「事情的經過其實就是這樣。」
陸安萍也有些無力，仿佛是見到了老學究的盤龍居一樣，有一種發生了但無法接受的感覺，「我其實解釋起來也很難以形容，但事實就是這樣。在癲火教沒被摧毀之前，我還真的就是癲火教的教主。」
「哎呦我！」
周離驚嘆道：「來一人一句萍哥牛逼！」
「那我先問了。」
猛地坐起的唐莞下意識地回答：「牛逼在哪了？」
「啊？！！！」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莞兒你怎麼在？」
諸葛清都懵了。
「不知道啊，我剛醒。」
唐莞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隨後打了個寒顫驚恐道：「吃完了？！我還沒吃飽呢！」
「你再吃一會就死翹翹了。」
周離被氣笑了「你都吐泡泡了。」
「我喝美年達喝多了不行啊。」
唐莞瞥了周離一眼，隨後一摸兜，整個人呆滯了一下，悲戚道：「我吃的呢？」
「嗝。」
陸安萍很不合時宜地打了一個炊餅味的飽嗝。
「師父，你怎麼沒提醒我莞兒也在呢。」
諸葛清扶額，方才其他人都走後諸葛清就設下了大乾坤陣，防止泄露天機。如果現在把唐莞送出去，就得兩個月後再施展大乾坤陣，到時候老天師就不用對他們交代事情了，直接死後託夢。
「嗯····」
這一次，饒是作為前任天師的張清無都疑惑了片刻，隨後他輕輕咳嗽一聲，有些無奈地說道：「主要是周離和唐姑娘平日裡總湊在一起，就習慣了這兩個人綁定了。」
諸葛清剛想說什麼，然後她也語塞了。
她也下意識地忽略了唐莞。
主要是她歇逼在周離身邊的模樣太合理了，有一種平常就這個樣子所以沒問題的感覺。
就這樣，幾個人尬住了。
「聽吧。」
無奈地嘆了口氣，老天師說道：「你這真是此道不孤了，按照龍虎山的慣例，這個隱秘只有在成為天師後才能得知，這下好了，你們四個人都知道這件事叻。」
「所以到底是什麼事啊？」
周離很好奇，他不明白，究竟是什麼秘密能讓老天師這樣的人如此忌諱，甚至還要施展大乾坤陣。
「你們沒有好奇過為何曾經仙人之兮列如麻，而如今已經有數百甚至數千年沒有人再成仙嗎？」
張清無問道。
周離一怔，隨後懵逼地問道：「哎？沒有成仙嗎？不是說劉伯溫後來成仙了嗎？」
「那是記載有問題。」
張清無擺擺手，說道：「劉伯溫死的時候確實是看到登仙路了，也在眾人面前升上仙界，只是沒有得道成仙。」
「啊？」
周離懵了，「您咋這麼清楚。」
「因為他在登仙路上見到了我，他沒有成仙也是我掐斷了他的登仙路。」
這話一出，所有有人都驚了。
「啊？」
陸安萍懵了，她看著張清無，難以置信地問道：「劉伯溫心性寬厚，修為至極，他難道是有什麼德行之虧不能成仙嗎？」
「能走上登仙路的人，德行不會有虧。就算有，也不會成為阻礙他們成仙的障礙。」
張清無看著周離，說道：「劉伯溫走上登仙路，無需所謂的艱難險阻或心魔考驗。他只需要走到盡頭，就能飛升成仙。」
「啊····」
周離點點頭，隨後問道：「仙路有問題？」
「這就是為什麼我需要你來幫助小清。」
張清無欣慰地點點頭，隨後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一個極其震撼的真相。
「仙路的盡頭，是古神深淵。」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諸葛清難以置信地看著張清無，張開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陸安萍則更是一副世界觀崩塌的模樣，神色崩潰。
得道成仙，是所有修士的終極目標。可以說，一個人在修仙的時候，就一定是為了得道成仙才會銳意進取。陸安萍不例外，諸葛清也自然不例外。
即使是順遂心意的諸葛清，她也想要得道成仙。
這時候諸葛清才知道為什麼老天師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或者說，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修仙界就會迎來一次徹頭徹尾的崩潰。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修士會道心破碎，逆化心魔，成為墜落的詭異存在。
甚至····
投身古神的「仙路」。
諸葛清身形有些搖晃，一時間站不太穩，好在周離和唐莞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陸安萍則撲通一聲癱倒在地上。
so，what。
周離和唐莞對此表示：
what can i say
這倆人修仙的本質不是為了成仙，而是他們修不了靈才來修仙。對他麼而言，修仙不是終極目標，只是一個手段而已。所以他們對得道成仙並沒有太過狂熱，也不會因此而道心破碎。
這就像是一些物理學家在得知物理學不存在了，他們會選擇紫紗。因為物理學對他們而言就是終極目標，是他們的一切。
但你要是對正在研究怎麼能湊夠六十分平時分的學生說物理學不存在了，他只能說那能不能不考物理了。
周離和唐莞就是後者。
「兩千年前，仙庭的先驅們為了徹底封印古神，以整座仙庭為代價將所有古神封印其中，讓他們永遠無法逃離那座荒死之域。隨後，僅存的仙人【沮】找到了第一任天師，將陰陽玉託付給他，也將封死登仙路的使命交給了他。」
「自那以後，每一任龍虎山天師都擁有一個隱秘職責——封鎖登仙路，讓世人再無得道成仙的可能。」
伸出手，點在了那虛無之中，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感彌散在眾人心間。老天師看著他們，平靜地說道：
「古神不死不滅，只能將其封印。但封印無法完全困住古神，一些古神會將孱弱的氣息散在人世間，誘惑一些人成為他們的使徒。當然，不排除一些意志堅強的人會反過來控制這種氣息，誰也無法保證他們眼中的「控制」是不是古神的意願，是祂們隱秘的偽裝。但是，這些被感染的存在是無法再次打開通天之門，將那些黃衣古神的封印解除。因此，他們只能誘惑其他人得道成仙，讓那些成仙之人釋放古神。」
「所以，天師並非是龍虎山的天師，而是天下之師。這個師字也並不是為人師表，而是一人可當百萬師。我們要做的，就是防止有人走過那條線，得道成仙，徹底墮落為那些黃衣古神的奴僕。」
「天師，是這個世界的最後防線，也是唯一的防線。」(本章完)
就是這樣一個極其不著調且樂於搞抽象的損友，突然有一天出現在了電視屏幕上，帶著眼鏡豎著大背頭，氣勢磅礴地來了一句：
「你的鹽我的醋！」
這未免有點嚇人了。
陸安萍就是這個心理。
什麼玩意？我是不是夢到某一個被扭曲與抽象占領的世界，才會聽到周離成為天師的這種話語？
看來這個世界也要毀滅了捏。
布豪！
猛地睜開眼，陸安萍扭過頭，發現周離和諸葛清並肩站在一起，手中是代表天師的陰陽玉佩。
我！草！
這他媽不是夢？！
陸安萍多希望他現在能再度昏過去，好好遺忘掉這可怕的一幕。這一刻對他而言的扭曲程度，不亞於他作為一個南方人被周離拉著去公共澡堂見到了正早泡澡的老學究出水芙蓉的一幕。
吁，我能死嗎。
在接下了天師玉佩後，周離就感覺胸口沉甸甸的，身上也不由自主地多了一些什麼，他也忍不住想把頭髮往後梳成大人模樣，然後舉起手高喊潮汕人民注意米和鍋。
晚睡！
哎，我也是個官了？
周離此時還是有點恍惚，即使諸葛清已經坐在老天師身邊開始記錄天師的職責和任務，然後驚喜的發現龍虎山誰都很忙就是天師不用忙。而周離則坐在椅子上，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如果我現在頒布「每個人都學會唱我是奶龍」的門規，會不會被師父打死呢。但按照道理來講她能打我是因為她是我師父，可我們現在都是天師，她還能打我嗎？可是她畢竟是我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我管她叫爹來規避這一點呢？不對，管她叫爹她打我會更狠。
那把宗門歌改成奧特大英雄呢？
好像也會挨打。
周離在緊張情況下就會在腦子裡暴走爛梗的環節又一次開始了，實際上，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接任天師。他有猜過老天師會讓他輔佐諸葛清，或是在宗門裡當一個未來的長老。可他惟獨沒有想到，他一個剛剛加入龍虎山沒有一年的新人玩家，會直接開啟自定義模式。
雖然有諸葛清鎮壓他就是了。
因此，現在的周離還是有點懵，但他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並且開始準備研究自定義選項了。唯一的問題是，陸安萍這老小子怎麼在這裡？
走到陸安萍身邊，戳了戳緊閉著眼試圖遺忘一切的陸安萍，周離沉聲道：「見到天師，為何不拜！」
「好快的適應能力。」
王思予驚道：「這就代入了？」
「多好。」
張清無笑眯眯地說道：「省得我還得費心思教他做事。」
「師傅，你壓根就不做事。」
收起了空白的冊子，諸葛清頭疼地說道：「龍虎山大大小小的事宜和你有關係的是批條子，還就批三師叔一個人的條子，你天師之位到底都要幹什麼啊？」
「別亂講話。」
張清無頓時大聲道：「我還得拯救世界。」
什麼老年熱血番。
但也沒說錯。
「至於天師的職責，其實現在的我說不得了。」
張清無揮揮手，笑道：「好了，既然吃完飯了，大夥就散了吧。思予，你好好陪一陪安宗主，盡一盡地主之誼，也好好敘敘舊。老林，以後還是老樣子，只是你要幫著周離他們二人一些了。小蘇舒，你不喜熱鬧也好，省的遇上煩心事，但周離和你還是有些共同語言的，時不時找他聊一聊也是不錯的。」
「周離，諸葛清，陸安萍，你們三人留下，我交代一些事情。其餘諸位，還請在龍虎山歇歇腳，呆上一段時日。放心，龍虎山不會虧待諸位。」
明顯，這個諸位說的就是上官虹、孫德峰、白砂和黃一日，這仨人也識趣，知道老天師將周離和陸安萍留下肯定有要事相商，同窗相聚的事情自然留在了後頭。
至於另一個「外人」安暖·····
「太好了，我正愁沒時間敘舊呢。」
輕拍手，安暖笑眯眯的看向一旁面如死灰的王思予，溫柔地說道：「走，去丹房，我看看你最近的火候如何？」
「你也不想看看我的火候對吧。」
面如骨灰的王思予就這樣被安暖拉著走向了丹房，實際上，安暖對龍虎山的熟悉程度高的令人髮指，甚至比不愛竄門的蘇舒都要熟悉龍虎山的路。畢竟埋在某種意義上，百草宗和龍虎山的關係就像是周離和唐莞一樣，一榮俱榮，一損一樂。
很快，整個房間裡只剩下了張清無、周離、諸葛清和陸安萍。陸安萍一臉茫然無措地坐在原地，有些想說話但說不出來的哽咽。
對於陸安萍而言，他的這幾天實在是刺激的有點過頭了。
「老陸，你到底什麼情況？」
周離蹲在陸安萍面前，疑惑地問道：「怎麼你突然刷新了？你不是遊歷四方去了嗎？」
陸安萍看著周離，眼神有些恍惚。良久，她嘆了口氣，苦笑一聲，自嘲似地說道：
「是啊，遊歷四方。」
陸安萍遊歷四方的第一站。
是癲火教會的總堂。
「誰知道癲火教會把總堂設置在賣魚的地方。」
搖了搖頭，陸安萍嘆息道：「反正前因後果講起來很無聊，就是一個想要拔刀相助但發現助了個癲火教眾，然後被引薦給了癲火教的教主，教主見我一面就高呼天命之選嘎嘣死了，我就成了教主。」
周離懵了。
「事情的經過其實就是這樣。」
陸安萍也有些無力，仿佛是見到了老學究的盤龍居一樣，有一種發生了但無法接受的感覺，「我其實解釋起來也很難以形容，但事實就是這樣。在癲火教沒被摧毀之前，我還真的就是癲火教的教主。」
「哎呦我！」
周離驚嘆道：「來一人一句萍哥牛逼！」
「那我先問了。」
猛地坐起的唐莞下意識地回答：「牛逼在哪了？」
「啊？！！！」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莞兒你怎麼在？」
諸葛清都懵了。
「不知道啊，我剛醒。」
唐莞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隨後打了個寒顫驚恐道：「吃完了？！我還沒吃飽呢！」
「你再吃一會就死翹翹了。」
周離被氣笑了「你都吐泡泡了。」
「我喝美年達喝多了不行啊。」
唐莞瞥了周離一眼，隨後一摸兜，整個人呆滯了一下，悲戚道：「我吃的呢？」
「嗝。」
陸安萍很不合時宜地打了一個炊餅味的飽嗝。
「師父，你怎麼沒提醒我莞兒也在呢。」
諸葛清扶額，方才其他人都走後諸葛清就設下了大乾坤陣，防止泄露天機。如果現在把唐莞送出去，就得兩個月後再施展大乾坤陣，到時候老天師就不用對他們交代事情了，直接死後託夢。
「嗯····」
這一次，饒是作為前任天師的張清無都疑惑了片刻，隨後他輕輕咳嗽一聲，有些無奈地說道：「主要是周離和唐姑娘平日裡總湊在一起，就習慣了這兩個人綁定了。」
諸葛清剛想說什麼，然後她也語塞了。
她也下意識地忽略了唐莞。
主要是她歇逼在周離身邊的模樣太合理了，有一種平常就這個樣子所以沒問題的感覺。
就這樣，幾個人尬住了。
「聽吧。」
無奈地嘆了口氣，老天師說道：「你這真是此道不孤了，按照龍虎山的慣例，這個隱秘只有在成為天師後才能得知，這下好了，你們四個人都知道這件事叻。」
「所以到底是什麼事啊？」
周離很好奇，他不明白，究竟是什麼秘密能讓老天師這樣的人如此忌諱，甚至還要施展大乾坤陣。
「你們沒有好奇過為何曾經仙人之兮列如麻，而如今已經有數百甚至數千年沒有人再成仙嗎？」
張清無問道。
周離一怔，隨後懵逼地問道：「哎？沒有成仙嗎？不是說劉伯溫後來成仙了嗎？」
「那是記載有問題。」
張清無擺擺手，說道：「劉伯溫死的時候確實是看到登仙路了，也在眾人面前升上仙界，只是沒有得道成仙。」
「啊？」
周離懵了，「您咋這麼清楚。」
「因為他在登仙路上見到了我，他沒有成仙也是我掐斷了他的登仙路。」
這話一出，所有有人都驚了。
「啊？」
陸安萍懵了，她看著張清無，難以置信地問道：「劉伯溫心性寬厚，修為至極，他難道是有什麼德行之虧不能成仙嗎？」
「能走上登仙路的人，德行不會有虧。就算有，也不會成為阻礙他們成仙的障礙。」
張清無看著周離，說道：「劉伯溫走上登仙路，無需所謂的艱難險阻或心魔考驗。他只需要走到盡頭，就能飛升成仙。」
「啊····」
周離點點頭，隨後問道：「仙路有問題？」
「這就是為什麼我需要你來幫助小清。」
張清無欣慰地點點頭，隨後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一個極其震撼的真相。
「仙路的盡頭，是古神深淵。」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諸葛清難以置信地看著張清無，張開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陸安萍則更是一副世界觀崩塌的模樣，神色崩潰。
得道成仙，是所有修士的終極目標。可以說，一個人在修仙的時候，就一定是為了得道成仙才會銳意進取。陸安萍不例外，諸葛清也自然不例外。
即使是順遂心意的諸葛清，她也想要得道成仙。
這時候諸葛清才知道為什麼老天師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或者說，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修仙界就會迎來一次徹頭徹尾的崩潰。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修士會道心破碎，逆化心魔，成為墜落的詭異存在。
甚至····
投身古神的「仙路」。
諸葛清身形有些搖晃，一時間站不太穩，好在周離和唐莞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陸安萍則撲通一聲癱倒在地上。
so，what。
周離和唐莞對此表示：
what can i say
這倆人修仙的本質不是為了成仙，而是他們修不了靈才來修仙。對他麼而言，修仙不是終極目標，只是一個手段而已。所以他們對得道成仙並沒有太過狂熱，也不會因此而道心破碎。
這就像是一些物理學家在得知物理學不存在了，他們會選擇紫紗。因為物理學對他們而言就是終極目標，是他們的一切。
但你要是對正在研究怎麼能湊夠六十分平時分的學生說物理學不存在了，他只能說那能不能不考物理了。
周離和唐莞就是後者。
「兩千年前，仙庭的先驅們為了徹底封印古神，以整座仙庭為代價將所有古神封印其中，讓他們永遠無法逃離那座荒死之域。隨後，僅存的仙人【沮】找到了第一任天師，將陰陽玉託付給他，也將封死登仙路的使命交給了他。」
「自那以後，每一任龍虎山天師都擁有一個隱秘職責——封鎖登仙路，讓世人再無得道成仙的可能。」
伸出手，點在了那虛無之中，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感彌散在眾人心間。老天師看著他們，平靜地說道：
「古神不死不滅，只能將其封印。但封印無法完全困住古神，一些古神會將孱弱的氣息散在人世間，誘惑一些人成為他們的使徒。當然，不排除一些意志堅強的人會反過來控制這種氣息，誰也無法保證他們眼中的「控制」是不是古神的意願，是祂們隱秘的偽裝。但是，這些被感染的存在是無法再次打開通天之門，將那些黃衣古神的封印解除。因此，他們只能誘惑其他人得道成仙，讓那些成仙之人釋放古神。」
「所以，天師並非是龍虎山的天師，而是天下之師。這個師字也並不是為人師表，而是一人可當百萬師。我們要做的，就是防止有人走過那條線，得道成仙，徹底墮落為那些黃衣古神的奴僕。」
「天師，是這個世界的最後防線，也是唯一的防線。」(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