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以牙還牙 （求訂閱~）
第182章 以牙還牙 （求訂閱~）
波伏諾娃說完便掛了電話。
肖恩問道：「你確定這樣說他會過來？」
「會的。」波伏諾娃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一定會過來。」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仇，但他這個人，心眼很小，一點虧都不能吃，還有個臭毛病，總以為自己是霸道總裁，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形容得很貼切。」
索佩亞走過來，沖肖恩點點頭，表示波伏諾娃沒說謊。
「行，那我們就等著他過來吧。」肖恩道。
埃莉絲瞅了波伏諾娃一眼，問道：「主人，那這個女人——
後半句話都不用說，波伏諾娃便知道少女是在問怎麼處理自己，立馬朝肖恩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說道：「肖恩先生，您看，我這麼聽話，您說什麼我就做什麼，這樣乖巧的女人可不多見，要不，您就放過我，把我也留在您身邊伺候您，怎麼樣？」
「我會吹風笛，會拉小提琴，會彈鋼琴，還會唱歌———
「我保證讓您每天都有不同的愉悅體驗，您就饒我一次，好不好嘛，主人～」
肖恩：
.....
埃莉諾姐妹：「？
「你剛叫主人什麼？」
埃莉絲目光危險：（「有種你再叫一次？」
哪裡來的臭女人，也配跟她和姐姐對布萊克先生用同一種稱呼？
其實以波伏諾娃的性格，「主人」這個詞是絕對不會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只有別人稱呼她為主人的份，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身處肖恩前，不得不束髮—.波伏諾娃捨不得自己的眼晴，更不想死，而只要不死，
一切就都有還有機會。
這兩個少女是正兒八經的大魔法師，可農場世界並不具備讓巫師突破到這個階位的資源，所以埃莉諾和埃莉絲，只能是來自「新世界」，且大概率是偷渡過來的。
因為她們站在了獵巫人家族和教廷的對立面。
而往返兩個世界的通道又是由教廷親自掌管，什麼人能瞞過教廷，偷偷將兩個大魔法師送到農場世界？
波伏諾娃細思極恐。
想得越多，她就越發現，這件事遠遠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教廷內部，極有可能出了一個天大的內鬼。
所以，只要把這個消息帶回去，今天的仇都不用她報，教廷就會親自派人來肅清農場世界，將此事徹查到底。
而想回到「新世界」，首先就得活下去。
只要肖恩不殺她，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就算把什麼大東西塞進她的嘴裡都行。
為了回家，波伏諾娃已經做好了忍辱負重的準備。
可肖恩是誰？
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什麼人沒見過，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但他並未戳破。
等卡洛斯過來，還需要波伏諾娃幫他們「引薦」引薦。
地獄之門的事也還沒問。
另一方面一一先給她點希望，再讓她絕望。
這個女人，值得這種更好的對待。
「先留著她，看看表現吧。」肖恩道。
「那這些傢伙呢？」埃莉絲看向周圍那些仍舊跪在地上無法起身的巫師眾人一接觸到她的目光，紛紛面露驚恐，乞求道：「女僕大人饒命！」
「肖恩大人饒命！」
他們知道，波伏諾娃小姐暫時被處理完了，現在該處理他們了，而自己的主子都已經向肖恩低頭，他們還堅持什麼？
活命要緊！
其中萊蒙達夫喊得最大聲，直接開始痛哭流涕。
「肖恩大人，我錯了！」
「我不該欺騙您，更不該背叛巫師階級。」
「實在是科夫洛基家族太強大，我們為了生存，才迫不得已臣服於他們····.
「現在我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求肖恩大人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可以發誓，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謹記自己巫師的身份，絕不再為虎作悵，絕不再與任何獵巫人同流合污，求肖恩大人信我們一次！」
萊蒙達夫聲淚俱下。
別說，作為一個飽經滄桑，凡事都穩重泰然的中年男人，突然一下哭了起來，還真挺有感染力的，可惜肖恩記得他之前那句話「你不是問我們你的演技怎麼樣嗎？
1
肖恩給出了一個很中肯的評價：「很棒，不去演戲可惜了。」
萊蒙達夫表情微僵，又繼續哭喊：「肖恩大人，我真的知道錯了！」
肖恩抿唇不語。
艾爾薇莉收起雙翼，走過來冷冷地看著他：「你是知道錯了嗎？」
「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像萊蒙達夫這樣的人，這些年她見了太多太多。
她也曾經心軟放過一些「迷途知返」的巫師一次，可後來的事實告訴她，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背叛和出軌一樣，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放過他們，就等於殘害其他巫師。
肖恩故意問少女：「你覺得怎麼處理比較好？」
艾爾薇莉聲音冷冽地道：「都殺了。』
肖恩立馬點頭：「好，聽老婆的。」
艾爾薇莉：
肖恩占完便宜就溜，不去接少女的目光，轉頭對埃莉絲姐妹：「聽見了嗎？」
「一個不留！」
「是，主人。
眾巫師絕望地哭喊：「不！不要！肖恩大人，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啊！」
萊蒙達夫則像是爆發出了最後的勇氣，雙眼通紅地大吼：「肖恩！老子跟你拼了！！」
「嗡！」
下一秒。
他們的聲音戛然而止。
無論是求饒還是拼命，所有人都在同一刻僵在了原地，仿佛被上帝按下了暫停。
曾經出現在世界盡頭的巨大鏡面，這一次出現在了莫爾塔娜的天空。
大魔法，鏡死咒。
「砰。」
鏡面碎裂。
與之一同消亡的，還有工廠內上千巫師的生命。
這無數靈魂逆流而上，被吸入鏡中的場面，看得波伏諾娃眼皮直跳。
一個魔咒抹殺上千人····
這已經不是簡單地用「可怕」這個詞就能形容得了的了。
換成是她，使用秘術後雖也能殺掉這些人，但絕不可能這麼輕鬆隨意，
甚至由於敵人太多，階位六又尚在可以用人數取勝的範疇之內，稍不注意，
她還有可能翻車。
可埃莉絲姐妹呢？
這麼多巫師，一個能反抗的都沒有。
拼命也好，逃命也罷，他們連一句完整的咒語都念不完，靈魂就已經飄入鏡面。
守夜人的眼角也在輕輕顫抖。
不同于波伏諾娃的恐懼，他更多的是激動與懷念。
曾幾何時，他也是高高在上的大魔法師，也可以使用大魔法，也可以一個魔咒擊潰一群敵人，甚至他還會禁咒，能憑一己之力，摧毀一整座城市。
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乃至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都無法再達到那一步，博學者時代已經過去，如今的世界資源匱乏，巫師只會一代不如一代，
到最後，他自己也將無力繼續重塑，隨「巫師」這個詞一同成為歷史，被埋藏在時間的漫漫長河之中。
卻不曾想，這個世界竟然還有人能修煉至大魔法師。
這讓守夜人看見了光。
索佩亞則沒什麼情緒。
畢竟不是第一次見埃莉諾姐妹出手了，他已經激動過了。
於是嫌棄地了守夜人一眼：「瞧你那點出息。」
守夜人：「呵。」
「你有出息。」
「這麼有出息，怎麼還被一個女人一招干翻，需要別人來救？」
索佩亞：「？」
他捏緊拳頭：「我說過，我不擅長打架！」
守夜人冷笑：「是嗎？那你擅長什麼？打嘴炮？」
索佩亞氣得轉身就對肖恩道：「肖恩先生，這個老東西之前瞧不起你，
還在背後說你壞話，並膽大包天地造謠說你是我私生子，我都不敢聽這種為老不尊的傢伙，我建議肖恩先生嚴肅處理，讓埃莉諾小姐和埃莉絲小姐狠狠教訓他一頓，給他長長記性。」
肖恩：
6
守夜人：
不是，吵架就吵架，怎麼還帶告狀的？？
你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一旁的可妮偷笑，她是很能理解老師的心情的。
畢竟肖恩是布萊克大人，找布萊克大人幫忙撐腰，一點都不丟人。
不過比起兩個老人家拌嘴，她更關心索佩亞的傷勢，走過來扶著他，略微擔憂地道：「老師，你的傷——」」
「無礙。」索佩亞淡淡道。
只是去了半條命而已，問題不大。
不能讓這老東西和布萊克大人看不起「行了，你還是找女巫先生給你看一看吧。」肖恩看出他在逞強，笑著搖了搖頭，又對眾人道：「這邊的事暫時結束了，我們先離開這裡。」
回去該療傷療傷，該問話問話。
他也還有點事要說。
總之，廠房不是個聊天的好地方。
尤其是死了這麼多人，血腥味怪重的，
臨走之前，格納多還踢了萊蒙達夫的屍體一腳泄憤。
科妮娜也狠狠用高跟鞋踩了萊蒙達夫幾腳。
雖然俗話說死者為大，這麼對待一具戶體很不禮貌，但還是那句話作為背信棄義、欺騙他們感情的人，萊蒙達夫值得。
鏡死咒的動靜不小，3號廠房外圍了不少保安。
但被十分配合的波伏諾娃一句話就打發走了「這裡沒你們的事，自己該幹嘛幹嘛去。」
保安們也不傻，看得出來情況不對，可不敢說，也不敢問，只能默默退開，當做什麼都發生。
離開伊萬製藥後，眾人並未返回酒店，而是去了白熊組織的駐地。
肖恩想看看今天有沒有人沒去伊萬製藥。
不是想捉漏網之魚，而是他覺得白熊這麼一個規模不小的巫師組織，怎麼也得有幾個人良心未泯，不屑與背叛者為伍，
但令他失望的是，這裡一個人沒有。
不知是全都去了、死了，還是有人有自己的事，單純沒來駐地。
肖恩又去了趟789俱樂部，俱樂部里也沒幾個人，完全不像之前那麼熱鬧，只有兩桌真正來打球的客人，和幾天前接待他們的女前台。
「你們怎麼又來了？」她警惕地問。
好像對這兩天和剛剛在伊方製藥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波伏諾娃就在肖恩身旁，她也沒認出來。
「你的白熊組織沒了。」肖恩道。
女工作人員：「？」
她神色微變，又繼續裝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最好是真不懂。」肖恩意味深長地道，並給科妮娜和格納多遞了個眼色，示意兩人將事情告訴她。
「走，妹妹，我們去後面說。」科妮娜拉著她去了庫房。
然後庫房就傳出一道驚怒交加的聲音「什麼？！」
「萊蒙達夫先生投靠了科夫洛基家族？？
「這個該死的混蛋！」
「虧我一直那麼信任他！」
索佩亞評價道：「不像裝的。」
「我記得科妮娜姐姐說，她好像也是新人？」伊莎道。
肖恩輕嘆一聲：「恐怕也只有新人才會把自己的立場當真了。』
環境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
在索娜俄斯州，科夫洛基家族就是天，面對無法反抗的壓迫，唯一的選擇就是彎腰，彎得久了，自然就直不起來了，之後再嘗點科夫洛基家族給的甜頭，變節的人不會少。
「你確實挺有手段的。」肖恩道。
波伏諾娃尷尬地笑著，不敢吱聲。
肖恩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對眾人道：「在這喝口水，休息一下吧。」
說完又看向埃莉諾姐妹：「你們跟我來。」
「還有你，守夜人先生。
守夜人：「？」
叫他幹什麼？
索佩亞幸災樂禍：「有人要挨收拾了。』
守夜人：「？」
不，不可能。
他是打不過埃莉諾姐妹，肖恩如果真想教訓他，他還手都還不了，但他絕不會低頭。
他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麼，肖恩敢為難他，他就敢——
寧死不屈！
但其實，肖恩要跟他聊的事是正事。
「我剛問了波伏諾娃，卡洛斯應該會在三天內趕來索娜俄斯州。」肖恩道。
「然後呢？」守夜人問，他沒懂肖恩的意思。
肖恩嘆了口氣：「你不聰明。」
守夜人：「？
1
肖恩道：「你知道卡洛斯來索娜俄斯州代表著什麼嗎？」
代表卡洛斯會死？
守夜人第一反應是這個，但想想又覺得應該沒那麼簡單，以他對肖恩的觀察，這小子做事向來很有心機，專門把卡洛斯騙來，恐怕不止是為了殺他，否則他們遲早都會回去，到時去沃爾夫家族走一趟就好了，沒必要特地讓卡洛斯過來·.等等！
守夜人忽然反應過來：「「你是想說，卡洛斯一走，沃爾夫家族就空了？」
肖恩點頭：「沒錯。」
說「空」可能有點誇張，但卡洛斯身為沃爾夫家族的負責人，理論上應該是沃爾夫家族的最強者，他一走，沃爾夫家族的戰力將會驟減，就像當初的他離開聖殿，立刻便遭到了教廷的清剿。
他要以牙還牙。
「我已經讓伊莉絲通知飛行員了，今晚你就坐我們的私人飛機回去，召集人手，然後——」」
肖恩目光閃爍：「一舉覆滅沃爾夫家族。」
波伏諾娃說完便掛了電話。
肖恩問道：「你確定這樣說他會過來？」
「會的。」波伏諾娃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一定會過來。」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仇，但他這個人，心眼很小，一點虧都不能吃，還有個臭毛病，總以為自己是霸道總裁，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形容得很貼切。」
索佩亞走過來，沖肖恩點點頭，表示波伏諾娃沒說謊。
「行，那我們就等著他過來吧。」肖恩道。
埃莉絲瞅了波伏諾娃一眼，問道：「主人，那這個女人——
後半句話都不用說，波伏諾娃便知道少女是在問怎麼處理自己，立馬朝肖恩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說道：「肖恩先生，您看，我這麼聽話，您說什麼我就做什麼，這樣乖巧的女人可不多見，要不，您就放過我，把我也留在您身邊伺候您，怎麼樣？」
「我會吹風笛，會拉小提琴，會彈鋼琴，還會唱歌———
「我保證讓您每天都有不同的愉悅體驗，您就饒我一次，好不好嘛，主人～」
肖恩：
.....
埃莉諾姐妹：「？
「你剛叫主人什麼？」
埃莉絲目光危險：（「有種你再叫一次？」
哪裡來的臭女人，也配跟她和姐姐對布萊克先生用同一種稱呼？
其實以波伏諾娃的性格，「主人」這個詞是絕對不會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只有別人稱呼她為主人的份，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身處肖恩前，不得不束髮—.波伏諾娃捨不得自己的眼晴，更不想死，而只要不死，
一切就都有還有機會。
這兩個少女是正兒八經的大魔法師，可農場世界並不具備讓巫師突破到這個階位的資源，所以埃莉諾和埃莉絲，只能是來自「新世界」，且大概率是偷渡過來的。
因為她們站在了獵巫人家族和教廷的對立面。
而往返兩個世界的通道又是由教廷親自掌管，什麼人能瞞過教廷，偷偷將兩個大魔法師送到農場世界？
波伏諾娃細思極恐。
想得越多，她就越發現，這件事遠遠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教廷內部，極有可能出了一個天大的內鬼。
所以，只要把這個消息帶回去，今天的仇都不用她報，教廷就會親自派人來肅清農場世界，將此事徹查到底。
而想回到「新世界」，首先就得活下去。
只要肖恩不殺她，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就算把什麼大東西塞進她的嘴裡都行。
為了回家，波伏諾娃已經做好了忍辱負重的準備。
可肖恩是誰？
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什麼人沒見過，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但他並未戳破。
等卡洛斯過來，還需要波伏諾娃幫他們「引薦」引薦。
地獄之門的事也還沒問。
另一方面一一先給她點希望，再讓她絕望。
這個女人，值得這種更好的對待。
「先留著她，看看表現吧。」肖恩道。
「那這些傢伙呢？」埃莉絲看向周圍那些仍舊跪在地上無法起身的巫師眾人一接觸到她的目光，紛紛面露驚恐，乞求道：「女僕大人饒命！」
「肖恩大人饒命！」
他們知道，波伏諾娃小姐暫時被處理完了，現在該處理他們了，而自己的主子都已經向肖恩低頭，他們還堅持什麼？
活命要緊！
其中萊蒙達夫喊得最大聲，直接開始痛哭流涕。
「肖恩大人，我錯了！」
「我不該欺騙您，更不該背叛巫師階級。」
「實在是科夫洛基家族太強大，我們為了生存，才迫不得已臣服於他們····.
「現在我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求肖恩大人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可以發誓，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謹記自己巫師的身份，絕不再為虎作悵，絕不再與任何獵巫人同流合污，求肖恩大人信我們一次！」
萊蒙達夫聲淚俱下。
別說，作為一個飽經滄桑，凡事都穩重泰然的中年男人，突然一下哭了起來，還真挺有感染力的，可惜肖恩記得他之前那句話「你不是問我們你的演技怎麼樣嗎？
1
肖恩給出了一個很中肯的評價：「很棒，不去演戲可惜了。」
萊蒙達夫表情微僵，又繼續哭喊：「肖恩大人，我真的知道錯了！」
肖恩抿唇不語。
艾爾薇莉收起雙翼，走過來冷冷地看著他：「你是知道錯了嗎？」
「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像萊蒙達夫這樣的人，這些年她見了太多太多。
她也曾經心軟放過一些「迷途知返」的巫師一次，可後來的事實告訴她，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背叛和出軌一樣，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放過他們，就等於殘害其他巫師。
肖恩故意問少女：「你覺得怎麼處理比較好？」
艾爾薇莉聲音冷冽地道：「都殺了。』
肖恩立馬點頭：「好，聽老婆的。」
艾爾薇莉：
肖恩占完便宜就溜，不去接少女的目光，轉頭對埃莉絲姐妹：「聽見了嗎？」
「一個不留！」
「是，主人。
眾巫師絕望地哭喊：「不！不要！肖恩大人，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啊！」
萊蒙達夫則像是爆發出了最後的勇氣，雙眼通紅地大吼：「肖恩！老子跟你拼了！！」
「嗡！」
下一秒。
他們的聲音戛然而止。
無論是求饒還是拼命，所有人都在同一刻僵在了原地，仿佛被上帝按下了暫停。
曾經出現在世界盡頭的巨大鏡面，這一次出現在了莫爾塔娜的天空。
大魔法，鏡死咒。
「砰。」
鏡面碎裂。
與之一同消亡的，還有工廠內上千巫師的生命。
這無數靈魂逆流而上，被吸入鏡中的場面，看得波伏諾娃眼皮直跳。
一個魔咒抹殺上千人····
這已經不是簡單地用「可怕」這個詞就能形容得了的了。
換成是她，使用秘術後雖也能殺掉這些人，但絕不可能這麼輕鬆隨意，
甚至由於敵人太多，階位六又尚在可以用人數取勝的範疇之內，稍不注意，
她還有可能翻車。
可埃莉絲姐妹呢？
這麼多巫師，一個能反抗的都沒有。
拼命也好，逃命也罷，他們連一句完整的咒語都念不完，靈魂就已經飄入鏡面。
守夜人的眼角也在輕輕顫抖。
不同于波伏諾娃的恐懼，他更多的是激動與懷念。
曾幾何時，他也是高高在上的大魔法師，也可以使用大魔法，也可以一個魔咒擊潰一群敵人，甚至他還會禁咒，能憑一己之力，摧毀一整座城市。
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乃至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都無法再達到那一步，博學者時代已經過去，如今的世界資源匱乏，巫師只會一代不如一代，
到最後，他自己也將無力繼續重塑，隨「巫師」這個詞一同成為歷史，被埋藏在時間的漫漫長河之中。
卻不曾想，這個世界竟然還有人能修煉至大魔法師。
這讓守夜人看見了光。
索佩亞則沒什麼情緒。
畢竟不是第一次見埃莉諾姐妹出手了，他已經激動過了。
於是嫌棄地了守夜人一眼：「瞧你那點出息。」
守夜人：「呵。」
「你有出息。」
「這麼有出息，怎麼還被一個女人一招干翻，需要別人來救？」
索佩亞：「？」
他捏緊拳頭：「我說過，我不擅長打架！」
守夜人冷笑：「是嗎？那你擅長什麼？打嘴炮？」
索佩亞氣得轉身就對肖恩道：「肖恩先生，這個老東西之前瞧不起你，
還在背後說你壞話，並膽大包天地造謠說你是我私生子，我都不敢聽這種為老不尊的傢伙，我建議肖恩先生嚴肅處理，讓埃莉諾小姐和埃莉絲小姐狠狠教訓他一頓，給他長長記性。」
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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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人：
不是，吵架就吵架，怎麼還帶告狀的？？
你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一旁的可妮偷笑，她是很能理解老師的心情的。
畢竟肖恩是布萊克大人，找布萊克大人幫忙撐腰，一點都不丟人。
不過比起兩個老人家拌嘴，她更關心索佩亞的傷勢，走過來扶著他，略微擔憂地道：「老師，你的傷——」」
「無礙。」索佩亞淡淡道。
只是去了半條命而已，問題不大。
不能讓這老東西和布萊克大人看不起「行了，你還是找女巫先生給你看一看吧。」肖恩看出他在逞強，笑著搖了搖頭，又對眾人道：「這邊的事暫時結束了，我們先離開這裡。」
回去該療傷療傷，該問話問話。
他也還有點事要說。
總之，廠房不是個聊天的好地方。
尤其是死了這麼多人，血腥味怪重的，
臨走之前，格納多還踢了萊蒙達夫的屍體一腳泄憤。
科妮娜也狠狠用高跟鞋踩了萊蒙達夫幾腳。
雖然俗話說死者為大，這麼對待一具戶體很不禮貌，但還是那句話作為背信棄義、欺騙他們感情的人，萊蒙達夫值得。
鏡死咒的動靜不小，3號廠房外圍了不少保安。
但被十分配合的波伏諾娃一句話就打發走了「這裡沒你們的事，自己該幹嘛幹嘛去。」
保安們也不傻，看得出來情況不對，可不敢說，也不敢問，只能默默退開，當做什麼都發生。
離開伊萬製藥後，眾人並未返回酒店，而是去了白熊組織的駐地。
肖恩想看看今天有沒有人沒去伊萬製藥。
不是想捉漏網之魚，而是他覺得白熊這麼一個規模不小的巫師組織，怎麼也得有幾個人良心未泯，不屑與背叛者為伍，
但令他失望的是，這裡一個人沒有。
不知是全都去了、死了，還是有人有自己的事，單純沒來駐地。
肖恩又去了趟789俱樂部，俱樂部里也沒幾個人，完全不像之前那麼熱鬧，只有兩桌真正來打球的客人，和幾天前接待他們的女前台。
「你們怎麼又來了？」她警惕地問。
好像對這兩天和剛剛在伊方製藥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波伏諾娃就在肖恩身旁，她也沒認出來。
「你的白熊組織沒了。」肖恩道。
女工作人員：「？」
她神色微變，又繼續裝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最好是真不懂。」肖恩意味深長地道，並給科妮娜和格納多遞了個眼色，示意兩人將事情告訴她。
「走，妹妹，我們去後面說。」科妮娜拉著她去了庫房。
然後庫房就傳出一道驚怒交加的聲音「什麼？！」
「萊蒙達夫先生投靠了科夫洛基家族？？
「這個該死的混蛋！」
「虧我一直那麼信任他！」
索佩亞評價道：「不像裝的。」
「我記得科妮娜姐姐說，她好像也是新人？」伊莎道。
肖恩輕嘆一聲：「恐怕也只有新人才會把自己的立場當真了。』
環境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
在索娜俄斯州，科夫洛基家族就是天，面對無法反抗的壓迫，唯一的選擇就是彎腰，彎得久了，自然就直不起來了，之後再嘗點科夫洛基家族給的甜頭，變節的人不會少。
「你確實挺有手段的。」肖恩道。
波伏諾娃尷尬地笑著，不敢吱聲。
肖恩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對眾人道：「在這喝口水，休息一下吧。」
說完又看向埃莉諾姐妹：「你們跟我來。」
「還有你，守夜人先生。
守夜人：「？」
叫他幹什麼？
索佩亞幸災樂禍：「有人要挨收拾了。』
守夜人：「？」
不，不可能。
他是打不過埃莉諾姐妹，肖恩如果真想教訓他，他還手都還不了，但他絕不會低頭。
他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麼，肖恩敢為難他，他就敢——
寧死不屈！
但其實，肖恩要跟他聊的事是正事。
「我剛問了波伏諾娃，卡洛斯應該會在三天內趕來索娜俄斯州。」肖恩道。
「然後呢？」守夜人問，他沒懂肖恩的意思。
肖恩嘆了口氣：「你不聰明。」
守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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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道：「你知道卡洛斯來索娜俄斯州代表著什麼嗎？」
代表卡洛斯會死？
守夜人第一反應是這個，但想想又覺得應該沒那麼簡單，以他對肖恩的觀察，這小子做事向來很有心機，專門把卡洛斯騙來，恐怕不止是為了殺他，否則他們遲早都會回去，到時去沃爾夫家族走一趟就好了，沒必要特地讓卡洛斯過來·.等等！
守夜人忽然反應過來：「「你是想說，卡洛斯一走，沃爾夫家族就空了？」
肖恩點頭：「沒錯。」
說「空」可能有點誇張，但卡洛斯身為沃爾夫家族的負責人，理論上應該是沃爾夫家族的最強者，他一走，沃爾夫家族的戰力將會驟減，就像當初的他離開聖殿，立刻便遭到了教廷的清剿。
他要以牙還牙。
「我已經讓伊莉絲通知飛行員了，今晚你就坐我們的私人飛機回去，召集人手，然後——」」
肖恩目光閃爍：「一舉覆滅沃爾夫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