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 暗衛來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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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棧里,幾個暗衛面色凝重,一語不發地靜坐著,只有眼神偶爾交匯,透出深深的擔憂。

  他們已經在此等候丞相多日,按照丞相的命令,一步都不敢離開這方寸之地。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丞相卻始終沒有回來,好似被夜色吞噬了一般。

  「丞相未歸,極寒之地危險重重,大人莫不是遭遇了什麼不測?」終於,一個暗衛忍不住低聲打破沉默。

  眾人心中皆是一緊,他們腦海中浮現出丞相臨行前的叮囑,不許他們靠近那危險的極寒之地。

  但此刻,對丞相的安危的關切,讓他們顧不了那麼多了。

  「不管了,我們必須去看看,哪怕違抗命令,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丞相陷入危險。」為首的暗衛咬了咬牙,霍然起身,眼神中滿是堅定。

  其他暗衛也紛紛起身,檢查好自己的武器和裝備,緊了緊身上的夜行衣。

  隨後,他們輕輕推開客棧的門。

  他們憑藉著敏銳的追蹤技能,沿著丞相離去的方向,在艱難地探尋著。

  戲煜已在這山間尋覓許久,額頭上滿是汗珠,卻依舊不見那草藥的蹤影。

  他滿心無奈與焦急,想起蔡文雙或許知曉一二,便匆忙前去詢問。

  「我苦尋一味草藥無果,不知你可曉得它生於何處?」言罷,趕忙將宋樹文所畫的草藥圖遞到蔡文雙面前。

  蔡文雙接過圖,細細端詳,眉頭漸漸皺起,最終搖了搖頭,面露歉意:「我從未見過此草藥。」

  戲煜眼中的希望之光瞬間黯淡。

  但戲煜的目光陡然銳利如鷹,緊緊鎖住蔡文雙,聲音冷硬地質問:「你莫不是在欺瞞於我?」

  蔡文雙急忙搖頭,眼神坦蕩,毫無閃躲之意。

  戲煜滿心疲憊,尋了一處枯木墩緩緩坐下,整個人似被抽去了精氣神,頹喪至極。

  蔡文雙見狀,心中滿是疑惑,忍不住問道:「您為何非要尋這草藥不可?」

  戲煜沉默良久,聲音低沉沙啞。

  「是為我夫人的一個丫頭尋的。」

  蔡文雙一聽,不禁哂笑出聲,滿臉的不信。

  「哼,瞧您這模樣,根本就不像丞相。若真是丞相,怎會為了一個小丫頭,甘願以身犯險,來這荒僻之地尋藥?」

  戲煜聽聞此言,苦笑一聲,卻也不做辯解。

  他抬頭望向遠處聯綿的山巒,心中暗暗道:「即便旁人不懂,這藥,我也勢必要找到……」

  蔡文雙見戲煜不言語,心中的委屈和不滿愈發濃烈,忍不住又抱怨起來。

  「難道找不到這藥,就打算一直把我扣在此處?這要等到猴年馬月?這般行事,也太不講道理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眼神中滿是憤懣與無奈。

  戲煜猛地轉過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神中透著警告與厭煩。

  蔡文雙嚇得一哆嗦,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撇了撇嘴,滿臉不甘地扭過頭去。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僵持,只有風在耳邊呼嘯,似是在為這尷尬的局面添上幾分淒涼的底色。

  戲煜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眉頭緊鎖,繼續思索著尋藥的法子,而蔡文雙則滿心委屈地坐在一旁,暗暗詛咒著這倒霉的遭遇。

  另一邊,老蔡在昏暗潮濕的山洞中來回踱步,心急如焚。

  「這丫頭,怎麼還不回來?」他喃喃自語,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心中滿是不安,「難不成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老蔡實在按捺不住,決定出去尋找女兒。

  他一路小心翼翼地探尋著。

  沒承想,竟看見戲煜和女兒在不遠處靜靜地坐著。

  老蔡頓時火冒三丈,快步衝上前去,用手指著戲煜,怒目而視,大聲指責道:「余西,你這是何意?為何還不放了我女兒?你怎能如此不講信用!」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對女兒的擔憂和對戲煜的憤怒。

  戲煜抬起頭,神色疲憊,剛欲開口解釋,卻又被老蔡的一陣數落打斷:「我與你誠心相待,你卻這般行事,當真枉我一片信任!」

  老蔡越說越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


  蔡文雙見狀,急忙起身拉住父親的衣袖,勸說道:「爹,您先別著急,聽他說。」

  老蔡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戲煜一眼,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等待著戲煜的解釋,那眼神仿佛在說,若不給個合理的說法,絕不善罷甘休。

  戲煜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冷冷地開口。

  「哦?你說以誠相待?若不是拿你女兒做人質,你會這般乖乖聽話,與我合作?」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和輕蔑,眼神如冰刀般射向老蔡。

  老蔡被這番話氣得臉色鐵青,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戲煜站起身,撣了撣衣擺上的灰塵,繼續說道:「這草藥一日尋不到,你女兒便一日不能離開。當然,若你能幫我找到這草藥,我便立刻放了她,也算是你為自己女兒盡了一份心力。」

  他雙手抱胸,眼神緊緊盯著老蔡,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老蔡緊握著拳頭,關節泛白,內心在憤怒與無奈之間掙扎。

  蔡文雙看看父親,又看看戲煜,眼中滿是焦急與無助,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被這緊張的氣氛逼得把話咽了回去。

  一時間,三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唯有風在周圍呼嘯盤旋。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刻,戲煜眼神一凜,身形如電般欺近蔡文雙,猛然出手,修長的手指如鐵鉗一般緊緊掐住了蔡文雙的脖子。

  蔡文雙的雙眼瞬間瞪大,滿臉驚恐,雙手下意識地去掰戲煜的手,卻怎麼也掰不動,只能發出「嗚嗚」的掙扎聲。

  戲煜看著蔡文雙那痛苦又害怕的模樣並毫無鬆開之意,只是微微皺眉,冷冷地說了一聲:「得罪了。」

  那聲音里雖含著一絲歉意,可手上的力道卻未減分毫,仿佛想用此舉來逼迫老蔡就範,儘快幫自己找到那至關重要的草藥。

  老蔡見狀,睚眥欲裂,怒吼道:「你個卑鄙小人,放開我女兒!」

  說著就朝戲煜撲了過去,可還沒等靠近,就被戲煜一個眼神給震懾住。

  只能在原地焦急又憤怒地跺腳,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

  「你最好不要過來,如果你不希望你的女兒快速死去的話。」

  老蔡咬了咬牙,眼中閃過決然之色,大聲說道:「為了我女兒,我也只能豁出去了!你把那圖紙再給我看一下,我去試著找找看。」

  戲煜聽了,微微一怔,隨後將宋樹文所畫的草藥圖又遞了過去。

  老蔡接過圖紙,仔細端詳起來,眉頭緊皺,看了半晌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實不相瞞,我之前確實也沒見過這草藥,不過既已應下,我便試著找找吧。」

  蔡文雙見狀,趕忙拉住老蔡的衣角,帶著哭腔勸阻道:「爹爹,不要這樣做呀,天寒地凍的,太危險了。」

  「乖女兒,你如今在他手上做人質,我若不聽他的話,又能如何是好啊?爹爹怎能眼睜睜看著你陷入危險卻什麼都不做呢。」

  說著,老蔡深吸一口氣,裹緊了身上略顯單薄的衣衫,去碰碰運氣尋找那草藥,哪怕希望渺茫,也不願放棄這一絲機會。

  戲煜眉頭一皺,目光中帶著幾分懷疑,看向老蔡問道:「難道你對這無量山並不如你所言那般熟悉?先前你可是言之鑿鑿地說這無量山的東西不能隨便動,我還以為你知曉這草藥所在呢。」

  老蔡面露尷尬,趕忙解釋道:「我確實說過那話,可這不代表我就真的見過這種草藥呀。」

  戲煜冷哼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說道:「既然如此,我和你女兒便先到山洞裡去等你,你趕緊去尋找吧,莫要磨蹭。」

  說完,也不管蔡文雙願不願意,伸手就拽住她的胳膊,強行拉著她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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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文雙一邊掙扎,一邊帶著哭腔喊道:「放開我,我不要進去,爹爹,救我呀!」

  老蔡看著女兒被強行拉走,心急如焚,卻又不敢貿然上前阻攔,只能焦急地在原地跺腳,衝著戲煜的背影喊道:「你可別傷了我女兒,不然我跟你沒完!」

  戲煜充耳不聞,拽著蔡文雙徑直走進了山洞,只留下老蔡站在寒風中,滿臉憂色,隨後咬了咬牙,開始艱難地尋找那味草藥。

  進入山洞後,蔡文雙用力掙開被戲煜拽著的胳膊,滿臉憤恨地瞪著戲煜,大聲說道:「你絕對不是丞相,否則的話,怎會這般傷害百姓,做出這等挾持人質的惡事!」


  戲煜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反唇相譏道:「你還有臉說這話?你父親又是怎麼對我的?把我耍得團團轉,若我一味退讓,難道就任人宰割了不成?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

  蔡文雙被噎得一時語塞,胸脯劇烈起伏,眼眶泛紅,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只是氣呼呼地站在那兒,和戲煜怒目相對,山洞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仿佛一觸即發。

  老蔡雖在這無量山上盤踞許久,可這山廣袤無垠,又處處透著神秘,他著實也未必能對山上的每一處場景都了如指掌。

  更何況,此刻要在這冰寒徹骨的極寒之地尋找那味草藥,更是難比登天。

  老蔡深一腳淺一腳地艱難前行,風如刀割般刮過臉頰,身上的衣衫仿佛薄如蟬翼,根本抵禦不了這寒冷。

  沒走一會兒,他便開始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牙關也止不住地打戰,可一想到女兒還在戲煜手中,他又咬著牙,強撐著繼續深處探尋,目光仍在四下搜尋著,不放過任何可能藏有那草藥的地方。

  一個多時辰就這麼在老蔡的艱難尋覓中悄然流逝,然而他依舊是一無所獲。

  凜冽的寒風似要將他渾身的力氣都抽走,寒意早已透過衣衫,絲絲縷縷地往骨子裡鑽,他凍得瑟瑟發抖,手腳都漸漸變得麻木起來。

  老蔡實在撐不住了,只好拖著沉重又僵硬的身子,就近找了個背風的山岩處,緩緩靠著坐了下來。

  他抱緊雙臂,蜷縮著身子,試圖讓自己暖和一點,嘴裡呼出的白氣在眼前不斷氤氳,臉上滿是疲憊與無奈,心裡默默祈禱著這短暫的休息能讓自己恢復些力氣,好繼續去尋找那關乎女兒安危的草藥。

  山洞裡,氣氛依舊冰冷又僵持。

  蔡文雙氣鼓鼓地看向戲煜,滿臉憤懣地質問道:「你能確認這種草藥一定就在這山上嗎?」

  戲煜緩緩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蔡文雙見狀,頓時火冒三丈,小臉漲得通紅,大聲斥責道:「既然如此,那你這不是耍著我爹爹玩兒嗎?他在外面凍得要死,你卻讓他做這無用功!」

  戲煜冷笑一聲,眼神里透著幾分涼薄,滿不在乎地回應道:「那我有什麼辦法?本來我是打算自己去尋的,可如今有你爹爹這個免費的勞動力,我為何不用呢?總不能放著現成的助力不要,我可沒那麼傻。」

  蔡文雙被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戲煜,卻氣得說不出話來,眼眶裡蓄滿了委屈又憤怒的淚水,恨不得衝上去和戲煜理論一番,可又忌憚他的手段,只能咬著嘴唇,在一旁生著悶氣。

  蔡文雙緊咬著嘴唇,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

  曾經父親苦口婆心地勸自己學武功,說是學好了武功,往後在這世間也能多幾分自保之力。

  可那時的她,覺得練功實在太麻煩了,每日要早起晚睡,還要忍受那些枯燥的招式練習,便任性地拒絕了父親的好意。

  如今身處這般境地,被戲煜如此拿捏,她心裡滿是懊悔。

  要是當初自己能好好地學習武功,此刻又怎會這般憋屈,只能任由眼前這個人肆意欺負,連反駁的底氣都沒有呢。

  她暗暗攥緊了拳頭,眼中滿是不甘,心中發誓,若是這次能平安度過,定要好好把武功學起來,再不讓人這般欺辱了。

  另一邊,那幾個暗衛頂著凜冽的寒,艱難地穿梭在這極寒之地。

  他們的目光急切地搜尋著,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藏人的角落,然而,一番找尋下來,卻並未發現丞相的蹤跡。

  正焦急之時,他們瞧見了正在一處避風之地休息的老蔡。

  幾個暗衛互相對視一眼,當下不再猶豫,直接現身,瞬間出現在老蔡面前。

  其中一個暗衛上前一步,抱拳道:「這位老哥,我們冒昧打擾了。不知你可有見過有陌生人來到此處啊?我們正在尋找我家丞相大人,勞煩老哥告知一二。」

  其餘暗衛也都目光灼灼地盯著老蔡,滿心期待著能從他這兒得到有關丞相的線索。

  老蔡被這突然出現的幾人嚇了一跳,待看清是幾個陌生人後,心中警惕起來。

  老蔡抬眸細細打量了這幾人一眼,心中暗自思忖,瞧這幾個人的氣度不凡,絕非尋常之輩,可他此刻滿心掛念著女兒,又哪有心思管這些人的事。

  於是沒好氣地回道:「我已經說了,我什麼人都沒有見,你們莫要再糾纏了。」


  一個暗衛眉頭一皺,面露不耐,語氣中帶著幾分威懾。

  「你最好說實話,否則的話,可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老蔡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冷哼一聲道:「哼,你這是什麼說話語氣?我活了這麼大歲數,難道還怕了你不成?我確確實實沒見到什麼陌生人,你們愛信不信!」

  說罷,老蔡雙手抱胸,梗著脖子,毫不示弱地與那暗衛對視著,大有一副哪怕拼了命也絕不屈服的架勢。

  另一個暗衛見狀,趕忙上前一步,滿臉歉意地說道:「老伯,實在對不住,我這兄弟說話確實有些無禮了,但我們確有要事在身,還望您能如實告知呀。」

  老蔡卻根本不為所動,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大聲呵斥道:「我都已經說了,我什麼也沒有見,你們趕緊滾蛋,別在這兒耽誤我工夫!」

  那先前被懟的暗衛一聽這話,頓時惱羞成怒,臉色漲得通紅,也顧不上什麼禮數了,大喝一聲便朝著老蔡動起手來。

  老蔡雖說平日裡看著只是個普通的山中老者,可實際上也是會武功的,哪肯示弱,當下眼神一凜,側身躲過對方的攻擊,緊接著便迅速回擊,與那暗衛你來我往地打鬥起來。

  其他幾個暗衛目睹老蔡竟有這般高強的武功,皆是一愣,他們沒料到這看似普通的老頭竟如此棘手。

  反應過來後,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當下不再猶豫,紛紛加入戰局,幫起先前那名暗衛來。

  老蔡見狀,冷笑一聲,目光中透著毫不畏懼的決然,大聲道:「你們人多是吧?哼,那我也不怕你們,儘管放馬過來便是!」

  說罷,他招式越發凌厲,在幾人的圍攻下,雖身處下風,卻也頑強抵抗著,身形靈活地躲避著一波又一波的攻擊,伺機尋找著反擊的機會,那股子倔強和硬氣展露無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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