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打小報告的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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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辛奈緊緊地摟著鳴人,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過了許久,她才突然想起波風水門還沒能和鳴人說上兩句話呢。心中雖有萬般不舍,但她還是緩緩鬆開了手。

  她溫柔地攬著鳴人,來到波風水門面前。

  剛要張口給鳴人介紹他的父親,卻沒想到鳴人以波風水門都沒看清的速度,如閃電般打出一拳。

  這一拳勢大力沉,直接擂到波風水門的面門上,把他打得一個倒仰。

  「鳴人!」玖辛奈驚呼一聲,滿臉的驚愕與擔憂。

  後面的九尾看到這一幕,卻樂不可支,那碩大的眼睛裡閃爍著促狹的光芒。

  鳴人捏了捏拳頭,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感,緩緩說道:

  「打他這一拳,正因為他是我的父親。如果他能陪伴我長大,教會我如何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也會希望我打出這一拳的,對吧?」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意,那是他在拼命壓抑內心的委屈。

  儘管鳴人的心智是三十歲成年人的心智,在戰場上也拼殺了二十年了。

  但這不意味著他是鐵石心腸,也不意味著他能淡忘所有情感,遺忘所有渴望。

  尤其是他被教會了如何去愛,也被教會了如何去接受愛。

  「是的,鳴人,你說的沒錯。」

  波風水門站起身來,絲毫沒有去捂住自己已經腫得老高的臉。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理解與欣慰:

  「我會鼓勵你成長為一個勇敢的好男人,成長為一個為家庭負責的好丈夫,也成長為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義之人。像我這樣失格的父親,就應該挨這一拳。」

  波風水門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一如他平時那般溫暖,也一如鳴人和玖辛奈平時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融化一切堅冰,讓人感受到無盡的溫暖與愛意。

  任何一人看到他們三人的笑容,都會心生一樣的想法: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古人誠不欺我啊。

  「鳴人,你長大了,真的很優秀。」

  波風水門看著鳴人的臉,感慨萬分。鳴人和自己有著八分相像,那英俊的面容、堅毅的眼神,仿佛是自己的影子。

  而他又和玖辛奈有著八分相像,那充滿活力的氣質、善良的心靈,如同玖辛奈的延續。

  他的這個兒子,真的比他優秀太多太多了。

  從激活九尾模式開始,到雷厲風行地擊敗所有外星機器人,再到處理完木葉戰後的善後事宜……鳴人做的每一步,波風水門都看在眼裡。

  鳴人每一個決策都比他所能做出的最好決策,還要好上許多。

  波風水門自忖,易地而處,他所能做的也不過是降低損失而已。但鳴人所做的,不但完美地止住了損失,還創造了大量利益;更給後面即將到來的全面革新,預留出了充足的空間。

  更別提,鳴人還統治著渦潮村,還有波之國。現在鳴人還是木葉村諸多忍者們,跪下來求都未必能求到的優秀首領。

  從這一點看,波風水門完全比不上鳴人。

  波風水門的內心,是既欣慰又心酸。欣慰的是,他的兒子青出於藍勝於藍,比他這個父親強太多了。

  可心酸的是,如此優秀的兒子,他和妻子卻完全沒能參與到他的成長過程中來。

  他們錯過了太多太多,心中滿是愧疚與遺憾。

  三人靜靜地站著,一時無言,氣氛中瀰漫著一種複雜的情感。

  過了一會兒,波風水門緩緩開口說道:「鳴人,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不舍。

  「你所看到的,只是我和玖辛奈在封印空間裡留下的一道查克拉,它寄託著我們的記憶和神志。」波風水門的眼神中流露出對往昔的懷念,「原本我們留在這裡的目的,只是為了防止九尾蠱惑你,利用你脫困;以及在未來幫助你,讓你得到九尾的查克拉與力量。」

  他微微停頓,看著鳴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欣慰,「現在你所做的,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優秀。你和九尾已經互相理解,全身心地信任著對方。看到你的所作所為,我們真的非常欣慰。」

  波風水門轉頭看向九尾,鄭重地說道:「再次感謝你,九尾。如果不是你的查克拉支持,我和玖辛奈早就消失了,等不到今天和鳴人見面。」他的臉上滿是感激之情。


  「我們也沒什麼好交代的了,現在時間也到了,該走了。」波風水門的話語中充滿了離別的哀愁。他和玖辛奈的身影也越來越淡。

  但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說道:「哦對了,鳴人。你記得回漩渦大社一趟,去找死神面具。」

  「我使用屍鬼封盡,把九尾的另一半一起帶去了死神肚子裡。你記得把九尾的另一半力量放出來,這樣你的九尾模式才能完整。」

  鳴人用力地點點頭,目光緊緊地注視著父母的身影,看著他們一點點變得越來越淡。

  「再見了,鳴人。」

  波風水門緊緊握著玖辛奈的手,兩人的眼神中滿是不舍與眷戀,他們深深地看著鳴人,仿佛要將兒子的模樣永遠刻在心中。三人就這樣相互注視著,直到波風水門和玖辛奈完全消失,那最後的一絲光影也消散在空氣中。

  父母兩人完全消失後,鳴人揉了揉鼻樑,緩緩長出一口氣。

  九尾從懶人沙發上輕盈地跳下來,又歡快地蹦進鳴人懷裡。

  鳴人抱著九尾,感受著那熟悉的溫暖。九尾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話:

  「小鬼,老夫得說。雖然老夫並不喜歡波風水門和玖辛奈,但對他們十分欽佩。」

  九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慨,「你有這樣的父母,是十分值得自豪的事。」它微微停頓,繼續說道,「而他們有你這樣優秀的孩子,也是十分自豪的。」

  「收起你的眼淚,鼓起你的氣勢來吧!人終究還是要向前看的!你可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鳴人的手溫柔地摸上九尾的臉頰,專注地看著九尾的眼睛,緩緩說道:「謝謝你,九喇嘛。不過,你知道我的習慣。我向來一是一,二是二。你今天好話說盡,也不可能讓我放棄追究你的罪責,九喇嘛。

  」鳴人的語氣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嚴肅。

  九尾心裡咯噔一聲,尾巴有點發蔫,耳朵也軟了下來。

  「那個……小鬼……老夫也是好心嘛……你的父母和你分開那麼多年,想必也……」

  九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討好。

  「說再多!也不是!你背叛老子!打老子小報告的理由!」

  「臭狐狸!給老子死!」

  鳴人憤怒地用力揪住九尾的臉,雙手使勁往兩邊扯!

  「嗷嗷嗷嗷嗷嗷——救命啊!虐待老人家啦!!!」

  九尾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封印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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