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瘋狂的海盜即將逼近,我大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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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勒所在的客船在這狂風呼嘯的海洋中搖擺……

  在遠處,一艘海盜船漫無目的地晃蕩著。

  船身的木板早已經被海風和海水侵蝕得斑駁不堪,表面布滿了深淺不一的裂痕和火藥鐵珠打出來的孔洞,估計是無數次激戰後留下的傷疤。

  船頭那曾經或許威武雄壯的牛頭雕像,現在看上去殘破不堪,甚至表面煙燻火燎,還有密密麻麻的彈坑。

  雕像面目坑窪,油漆幾乎完全剝落,僅剩下一些腐朽的木塊勉強支撐著它。

  桅杆高聳搖搖欲墜,繩索在上面縱橫交錯,有的已經磨損得幾乎斷裂。

  瞭望台是幾塊木板拼合的,簡陋而危險,木板連結處鬆動,似乎隨時都有坍塌的風險!

  此刻,海盜瞭望哨傑克百無聊賴地站在桅杆頂端,他那因長期疲憊而顯得渾濁迷離的雙眼,正漫不經心地舉著望遠鏡掃過昏暗的海面。

  他心裡想著:「這該死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要是一直碰不上肥羊,老子都要餓死在這破船上了。」

  迷迷瞪瞪之間,突然,遠處一個黑點闖入他的視線,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瞧了眼望遠鏡,特麼竟是一艘在海浪中搖搖欲墜的客船。

  傑克的眼睛瞬間瞪大,興奮得如同發現了金山的撅腚貔貅。

  他手忙腳亂地扯下脖子上的口哨,使出吃奶的勁兒拼命吹響。

  「嗶、嗶、嗶」,尖銳刺耳的哨聲劃破海盜船上空的寧靜。

  「老大,有……有……大霍!有大霍!」傑克扯著破鑼嗓子,咧開嘴齜著齙牙口齒不清大聲的呼喊!

  聲音中滿是難以抑制的貪婪與極度的興奮,他心裡樂開了花:「哈哈,終於要發財了,這次老子可得好好撈一筆。」

  杜魯聽到瞭望哨的呼喊,猛地一腳粗暴地踢了腳籠子,裡面的女人嚇的瑟瑟發抖!

  杜魯提了提褲子,氣勢洶洶地,從昏暗潮濕、散發著惡臭的底艙通過木質樓梯爬上層甲板。

  沫了把嘴角他心裡想著:「有大貨?這次一定要大賺一筆,他已經很久沒開張了,光特麼挨揍了……」

  他胳膊上纏著的繃帶還在滲著血,那是前段時間和商船那場驚心動魄的海戰留下的紀念。

  那場海戰堪稱慘烈至極,炮聲轟鳴,火光沖天,雙方的船隻在洶湧的海浪中激烈碰撞。

  敵船的火炮如雨點般襲來,炮彈在他們的船上炸開,木屑橫飛,火焰瞬間蔓延。

  杜魯親自帶領手下們接舷戰,他手持彎刀,在硝煙中穿梭,大聲嘶吼著指揮戰鬥。

  最終他們毛都沒搶到,狼狽逃脫,並且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特麼死了眾多手下,密密麻麻的海盜屍體漂浮在血色的海面上。

  每當杜魯看到自己胳膊上的傷,前不久那場血腥的海戰場景就會浮現在眼前。

  海盜船底倉始終有一股腐臭氣息,味道直衝腦殼,十幾個堅硬的藤木打造的籠子,輔以鐵釘固定,凌亂地擺放在兩側,每個籠子都狹小逼仄。

  籠子裡,幾個衣不蔽體被滿臉污漬的女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她們眼神中滿是恐懼和絕望,淚水在髒兮兮的臉上衝出一道道痕跡。

  其中一個紅髮女人頭髮凌亂如枯草,身上布滿了青紫的傷痕,她的嘴唇乾裂,眼神空洞,似乎靈魂已經被抽離。

  籠內地上混合著污水和排泄物,形成一灘灘作嘔的混合物……

  那些被關著的男奴隸們,身體狀況更是慘不忍睹。

  他們中的大多數瘦骨嶙峋,肋骨根根分明,隱約破皮而出。

  肌膚蠟黃且鬆弛,毫無血色,身上布滿了鞭痕,新傷舊傷層層疊加,傷口紅腫潰爛,流出泛黃的膿水,吸引著成群的蚊蟲叮咬。

  因為長期的飢餓和折磨,四肢浮腫,皮膚呈現出詭異的透明狀,輕輕一碰就可能破裂。

  奴隸們雙眼深陷,目光呆滯,長期在潮濕環境,身上長滿了惡瘡,瘡口不斷滲著血水和黃水,氣味就別提了。

  還有些奴隸佝僂著,不停地咳嗽,喉嚨里發出嘶啞的哀嚎,嚴重的每咳一聲,都仿佛要把肺給咳出來,這是肺病折磨所致的症狀。

  由於長期處於污穢潮濕的環境,他們皮膚奇癢難忍,皮膚表面布滿了奇怪的斑點和疹子。

  奴隸們忍不住去抓撓,以至於皮膚血肉模糊,高燒讓他們意識模糊,嘴裡不停地說著胡話,手腳間歇性地顫抖。


  壞血病是常態,牙齦出血腫脹,牙齒鬆動脫落,關節疼痛,奴隸只能蜷縮著,連站立都十分困難。

  「哎,還能不能活著出去……」一個奴隸壓低聲音,有氣無力地說道。

  「不知道,也許我們早晚都會死在這裡。」另一個奴隸虛弱回應著,聲音里充滿了絕望。

  籠子裡隨意扔在裡面的食物更是不堪入目,爬滿蛆蟲的腐爛肉塊散發著沖鼻的氣味,受潮的黑麵包上面長滿了一層綠色的黴菌,硬得像石頭一樣。

  渾濁得看不清顏色的劣質污水裡漂浮著各種雜質,散發著作嘔的味道。

  籠子地上散落的頭皮、毛髮、排泄物……濃烈的異味兒,引來一群群蒼蠅嗡嗡亂飛。

  其中一個籠子裡,甚至有一具死去幾天的奴隸屍體也沒人處理。

  已經高度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屍身上的皮肉脫落,露出森森白骨,蛆蟲在腐肉中肆意穿梭

  甲板上,一塊塊木板高低不平,因潮濕和腐朽缺乏保養而鬆軟,一腳踏上去可能會陷入其中。

  血跡和污漬在甲板上留下了難以磨去的痕跡,與海水、雨水混合在一起。

  船舷兩側掛滿了各種破損的繩索和帆布,有的繩索已經斷裂,在風中隨意飄蕩,發出「啪嘰、啪嘰」的抽打聲。

  帆布也大多是補丁,無力地搖曳著。

  「在哪兒?」杜魯推開底倉擋板,伸出頭扯著嗓子吼道,他那粗糙的臉上滿是猙獰恐怖的神情。

  齙牙傑克顫巍著手指向客船的方向,聲音嘶啞,發黑的門牙齜著,因興奮而抖嚯:「大霍!在那兒,老大!看起來是艘裝滿貨物的客船!」

  他心裡盤算著,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這次能分到不少好東西,說不定還能搶幾個漂亮女人。」

  杜魯拍了拍褲腿,繫緊了腰帶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從口袋裡摸出可攜式望遠鏡,發黃的眼珠子對準鏡頭望去。

  手因為激動而微微發抖,望遠鏡在他眼前晃動著。

  透過鏡片,他看到那艘客船在海浪中開得非常慢,船身破舊,可能遇見了什麼事情!

  他仔細觀察著客船的細節,見客船吃水情況,推測底倉肯定有貨物,瞧見隱約還有幾個身影在慌亂地走動,距離太遙遠,看不太清。

  他的嘴角上揚,露出貪婪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滿船的財寶和即將到手的獵物,心裡暗自得意:「這次真是老天爺眷顧,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船尾的蒸汽鍋爐火焰微弱地燃燒著,煙霧瀰漫。

  整艘海盜船在海浪中顛簸向客船靠攏,發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吶喊,似乎隨時都可能解體沉沒。

  「齙牙,特麼給老子繼續盯著對面客船,把情況摸清楚咯!別向上次一樣吃大虧!」杜魯惡狠狠地喊道。

  「是,老大!」齙牙傑克趕忙爬回到桅杆頂端,眼睛一眨不眨地舉著望遠鏡觀察著對面客船的詳細情況,心裡期待著即將到來的掠奪。

  科勒幫著處理了黃毛和獵裝大漢的屍體,又摸些屬性點加上摸怪物的,差不多一共0.5,全部一股腦加在了體質和敏捷上,力量只加了一點,反正屬性點也帶不走,先保命要緊!

  把陸耀祖叫到船尾……

  雙眸中燃燒著迫不及待的期待之火,心急火燎地催促著陸耀祖:「趕緊打開寶箱,瞧瞧裡頭究竟藏著啥稀罕玩意!」

  他的身體前傾,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臉上的肌肉因急切而微微跳動。

  陸耀祖深吸一口氣,雙手禁不住微微發抖,緩緩將那散發著神秘幽藍光芒的寶箱開啟。

  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既有緊張又有好奇。

  寶箱之內,一本古樸的書籍赫然入目。

  封面上鐫刻著「基礎身法·空閃」幾個大字。

  箱子裡還有一對寒光凜冽的拳爪手套靜靜躺著,骨尖鋒利,冷冷地反射著周圍黯淡晦澀的光線,散發陰森森的感覺。

  陸耀祖瞧著技能書,眼睛瞬間睜大,一臉糾結,最後還是嘆了口氣。

  他以為科勒肯定挑技能,所以小心翼翼地輕輕拿起拳爪,指尖瞬間傳來一陣徹骨的涼意,和他此刻的心一樣涼!

  科勒雙眼放光,從寶箱中取出那本泛著神秘微光的古樸技能書籍——《基礎身法·空閃》


  他輕輕翻開,書頁間似乎流淌著一種獨特奇妙的韻律,這當然是他自己腦補的……

  然而,令他遺憾的是,無法直接領悟學習。

  他的眉頭皺起,一臉被草泥馬踩踏過的表情,露出失望的神情,嘴裡小聲嘟囔著:

  「馬勒戈壁的,要先背下來,然後學習領悟,完事還要練習!才能慢慢掌握,用到實際戰鬥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這特麼忒麻煩了!」

  搖了搖頭,他抬頭望向陸耀祖,嘴角勾起一抹大義凜然的笑:

  「嘿,陸耀祖,看你戀戀不捨的表情,得咧,哥們這回做主了,這身法歸你了,但先得讓我抄錄一份,瞧你一身肌肉,肯定遲鈍,如果配合身法那就牛逼了,怎麼樣哥哥我,上道吧!」

  說著,他眨了眨眼睛,臉上滿是你特麼別不識好歹的表情。

  陸耀祖的目光不可思議在科勒稍顯稚嫩的臉上停留了幾秒,感動得差點哭。

  他伸手拍了拍科勒的肩膀,笑道:「你以後就是我哥,啥也不說了,以後有寶箱還是你先挑!」說著,他對科勒鞠了個躬。

  科勒嘿嘿一笑,臉上露出幾分世外高人的表情,風輕雲淡道:「放心,我科某說出去的話,那就是潑出去的水,向來一言九鼎……」

  表情真誠,仿佛是熠熠生輝的啟明星,照亮了彼此心中那份堅定不移的信任以及如廢紙殼般深厚的真摯友情……

  科勒很自然地將一對拳爪從陸耀祖緊攥的雙手裡抽了出來……

  帶上半截手套,用力捏拳、拳面就會彈出三根尖銳的骨刺!

  「我先去找船主借紙筆」

  科勒步伐沉穩地走到船長室,神情莊重敲了敲門,他微微仰頭,挺起胸膛……

  「船主,借我一些紙筆?」科勒的聲音低沉有力。

  船主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動作麻利地從身旁抽出一疊破舊泛黃的紙,和一支磨損嚴重的羽毛筆、墨水瓶遞給科勒。

  船主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也沒多問。

  科勒接過紙筆,找了個平穩安靜的角落蹲下,遞給陸耀祖,不忘囑咐道:「字寫得認真點!別潦草,一會哥來檢查!」

  陸耀祖一臉懵逼,指著自己:「我抄?」

  「廢話,你得了技能書,不是你抄,還特麼我抄啊!」

  科勒則在一旁,目光緊緊盯著陸耀祖握著的筆,一絲不苟地蹲在甲板角落抄錄的每一個細微的細節。

  「步穩身靈腰胯活,輾轉擰翻似龍梭……」

  「身如弓弩手似箭,擰腰轉胯步連環……」

  科勒心裡叨咕:「還好是漢字,否則如果是這個世界的文字,可就麻煩了,另外那本血療冊子,想辦法得讓船主給我念叨念叨,嘿嘿我以後大小也算是個妙手回春醫療人士了……」

  「好好抄,一會我來檢查!」

  科勒踏著濕滑泥濘的甲板,又敲開了船長室的門。

  見船主疑惑看過來。

  科勒嘴角一癟,掛著一絲死了老姨夫的表情,

  伸手拍了拍船主的肩膀,聲音嘶啞哽咽……

  「船主,獵裝大漢羅納爾迪水是我大哥,他為了大家,為了這艘船,把寶貴的生命都搭上了,您說他這一走,家裡可怎麼辦?家裡還有兩個年幼的小子還眼巴巴地等著吃飯,老媽重病在床,苦喲呃屙……」

  「呃,嫂子苦喲,一個人苦苦撐著那個家,實在是不容易啊!」說著,科勒的眼眶微微泛紅,仿佛眼前已經浮現出那遙遠村落中一家人孤苦無助的悽慘景象。

  他緊緊握著拳頭,似乎在無聲地向命運發出強烈的吶喊!!

  船主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眉頭緊擰,疑惑不解地盯著科勒,問道:「他是你大哥?怎麼你倆長得一點也不像?」船主的表情充滿了懷疑,身體不自覺地向後縮了縮。

  科勒嘴角抽搐,長嘆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言說的哀傷:「他是我同母異父的大哥,我們之間的感情深厚無比,他這一走,我這腔里就像被挖掉了盲腸,疼得厲害,嫂子苦喲呃屙……」

  說著,科勒的眼眶又一次微微泛紅,聲音也低沉得如同即將被閹割的野驢。

  「呃屙……」

  「呃屙……苦喲!」


  他低下頭,靠著船長室門框,肩膀微微顫抖,極力壓抑著不讓自己笑出聲。

  船主見此情景,回想起之前隱約聽見眼前小伙子悲切抽泣聲,心中的疑慮這才消散了幾分。

  他撓了撓頭,然後開始和科勒討價還價商量喪葬費、撫養費、精神損失費……

  經過五六分鐘唇槍舌劍的談判……

  「呃,好吧,船主,既然你這麼困難,那就說定了五個金磅,外加你幫我念完這本血療手冊!」

  說著,科勒從口袋裡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破舊不堪血跡斑斑的手冊,封面已經磨損得模糊不清……

  船主只能柔著眉頭答應了科勒的要求,關鍵他也沒辦法證明獵裝大漢不是他大哥!

  接過科勒遞過來的手冊,隨手翻了翻,還好不厚,點了點頭:「成交。」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蛋疼。

  科勒在船長室花了七八分鐘,在船主邊念他邊抄寫,將血療冊子仔細抄寫完畢,輕輕鬆了口氣……

  科勒不知道的是,船主對血療手冊裡面一些被污漬弄髒的字跡和一些名詞也搞不清楚,隨便編了幾個單詞應付科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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