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飼神
現在只能靠跟著我四處表演，勉強收穫一些微末的信仰。
就這樣也只能一段時間後換個地方，不然表演久了，收穫的信仰也會變少，甚至無法供給自身生存了...
比如這隻，是布依族供奉的靈，在他們的傳說中，猴娃因射弩擊中石頭而生火，所以這靈也勉強有了一些控火的異能，但是近年，部落里的人都不相信這個傳說了，也因此才能跟著我跑到這裡。」
「嚯...今日還真是長見識了...」
吳銘點了點頭。
「不過，我估計兩位道長來找我，不是為了這事的吧？巫儺之術，雖然少見，但以兩位道長的本領一定不至於沒聽說過...」
聽了老者的話，陸瑾突然一愣。
「不是你讓你孫子找我們來的嗎？」
...
...
...
陸瑾身前的三人一齊轉過頭看向他。
在這微妙的氣氛之中，陸瑾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對不起對不起...」
說完之後，陸瑾低下頭去不好意思再抬頭。
啊，今天見的新東西太多，腦子不夠用了，居然會犯這種低級的問題...還好不是在家裡，不然又要被訓了...
「咳咳...」
吳銘咳嗽兩聲，本想跳過這尷尬的氣氛，結果卻引著老者也咳嗽起來，連忙閉上嘴巴。
「確實，剛才表演的前半段應該和巫覡的法子差不多，可是後來您治病救人的那一段，看著像是倡優，但是好像又不太像。比起倡優盜取人們信仰的方法，您更像是借用或者請神上身一類...」
「嗯...道長果然慧眼如炬...」
老者點了點頭，隨後抬起頭，好像在回憶著什麼。
「我這一派的祖師，最初在一些旁門左道學了一點請神術的皮毛，後來不知怎的下山做了儺師。但也借著請神術改進了倡優的法子，不用完全去演神，而是在合適的時候請神上身。只要做的事符合神的心意，也能請動一絲神力...」
說完，老人不知為何嘆了口氣。
「只可惜，等到後來才發現，這法子還是有不足的地方。請的神太雜，反過來對身體也會有損傷...
咳咳咳...
只可惜，雖然發現這一點，但也還是太晚了...」
「那您剛才請的...」
老者從身後的箱子裡拿出了之前戴著的類似京劇的面具。
「是華佗...我請過的神里，屬他與我相性最和，而且他的力量本身對身體損傷也小，也方便我掙些吃飯的傢伙。而且借著三國和關羽曹操的名頭，許多人對他的印象還比較深...只可惜，醫者不自醫...」
老者搖了搖頭。
「不過話說回來，還沒問兩位來到這小鎮子是有什麼事麼？」
「啊，我們聽說鎮子上有一處基督教的教堂十分靈驗，所以想來見識見識...不過能見識到您的本領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哈哈哈...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這法子看著玄妙，可上限說不定反而不如尋常的倡優之術，如今也只是掙口飯吃而已...
不過兩位想看西方的信仰之術，還真是來對了地方。那東寧教堂還是當初第一批來此傳教的胡約翰所建，如今教堂里的神父也是有真本事、真品性在身的人。想見識見識神術，附近還真沒更好的地方...」
說完，老者抬起頭想了想。
「這樣，我現在的居所，是當地的豪紳借給我們暫住的。那人生性仰慕這些奇門異事，也喜歡結個善緣，我正好可以幫忙引薦一二，兩位若是要常住，也能省下一些麻煩...」
「啊，如此甚好...那就麻煩前輩了！」
「哈哈哈！不麻煩，能幫上道長的忙，應該算是我們爺孫倆的運氣！」
說著，老人招呼小天到自己身旁。
「快去請王先生來，就說有貴客上門...」
「是！」
小天應了一聲之後，就跑向了門外。
之後，房間裡就陷入了片刻的安靜。
「咳咳...看得出兩位道長對這些面具十分好奇...正好我這地方也沒有其他好招待兩位的，想看就去看吧...只是我這些精靈膽子都不大，還請不要嚇到他們...」
「那是自然！」
聞言，吳銘站起身來，看向了掛著的面具。
原本悄摸摸的看著這裡的情況的幾個面具立馬恢復了正常。
走近之後，吳銘把臉貼在面具之前，結果把面具中的靈嚇得連著面具顫抖起來。嚇了吳銘一跳，生怕把他們嚇出個什麼好歹，連忙退開。
不是？我幹啥了？這麼怕我？？？
粗略看去，比起完全由負面情緒構成的咒靈相比，這些靈似乎更具有人的靈性一些，對人也沒有那麼大的敵意...
所以為什麼那麼害怕我？？？
倒是一旁的陸瑾，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面具，那貓臉面具居然像是普通的貓被擼高興了一樣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見此，陸瑾給了吳銘一個挑釁的眼神。
吳銘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氣！
突然，吳銘想到了什麼。
伸出手指，一股炁自手上浮現出來。
隨後，真炁化開，形成了一輕一重兩股能量。
與之前嘗試治療時不同，這次吳銘散開了更接近肉體的能量。隨後把精神能量伸向面具旁。
原本正在裝死的面具突然顫抖起來，靜止的眼睛微微向能量所在移動了一點，但是看見吳銘之後又馬上回到了原位。
下一刻，面具中突然浮現出一股黑煙吞下了這股能量，然後又飛快地回到了面具中。
緊接著就看見一股氣流在面具中橫衝直撞，最後像是吃多了消化不了一樣，吞下的能量被吐了出來。
不過看起來，這股能量似乎少了不少。
這下子周圍的其他面具中的靈都忍不了了，一下子全部沖了出來啃食起這股能量。
不消片刻，就把吳銘給出的能量吃乾淨了，然後又沖回了面具中。
隱約間似乎聽見了面具里傳來了幾聲飽嗝。
見此，吳銘摸了摸下巴。
看樣子由真炁分出的精神能量和他們平常吃的還是不太一樣...有種消化不良的感覺...是因為普通的...嗯...信仰提供的力量比較散麼？
不過總歸還是有點效果...
就這樣也只能一段時間後換個地方，不然表演久了，收穫的信仰也會變少，甚至無法供給自身生存了...
比如這隻，是布依族供奉的靈，在他們的傳說中，猴娃因射弩擊中石頭而生火，所以這靈也勉強有了一些控火的異能，但是近年，部落里的人都不相信這個傳說了，也因此才能跟著我跑到這裡。」
「嚯...今日還真是長見識了...」
吳銘點了點頭。
「不過，我估計兩位道長來找我，不是為了這事的吧？巫儺之術，雖然少見，但以兩位道長的本領一定不至於沒聽說過...」
聽了老者的話，陸瑾突然一愣。
「不是你讓你孫子找我們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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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身前的三人一齊轉過頭看向他。
在這微妙的氣氛之中，陸瑾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對不起對不起...」
說完之後，陸瑾低下頭去不好意思再抬頭。
啊，今天見的新東西太多，腦子不夠用了，居然會犯這種低級的問題...還好不是在家裡，不然又要被訓了...
「咳咳...」
吳銘咳嗽兩聲，本想跳過這尷尬的氣氛，結果卻引著老者也咳嗽起來，連忙閉上嘴巴。
「確實，剛才表演的前半段應該和巫覡的法子差不多，可是後來您治病救人的那一段，看著像是倡優，但是好像又不太像。比起倡優盜取人們信仰的方法，您更像是借用或者請神上身一類...」
「嗯...道長果然慧眼如炬...」
老者點了點頭，隨後抬起頭，好像在回憶著什麼。
「我這一派的祖師，最初在一些旁門左道學了一點請神術的皮毛，後來不知怎的下山做了儺師。但也借著請神術改進了倡優的法子，不用完全去演神，而是在合適的時候請神上身。只要做的事符合神的心意，也能請動一絲神力...」
說完，老人不知為何嘆了口氣。
「只可惜，等到後來才發現，這法子還是有不足的地方。請的神太雜，反過來對身體也會有損傷...
咳咳咳...
只可惜，雖然發現這一點，但也還是太晚了...」
「那您剛才請的...」
老者從身後的箱子裡拿出了之前戴著的類似京劇的面具。
「是華佗...我請過的神里，屬他與我相性最和，而且他的力量本身對身體損傷也小，也方便我掙些吃飯的傢伙。而且借著三國和關羽曹操的名頭，許多人對他的印象還比較深...只可惜，醫者不自醫...」
老者搖了搖頭。
「不過話說回來，還沒問兩位來到這小鎮子是有什麼事麼？」
「啊，我們聽說鎮子上有一處基督教的教堂十分靈驗，所以想來見識見識...不過能見識到您的本領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哈哈哈...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這法子看著玄妙，可上限說不定反而不如尋常的倡優之術，如今也只是掙口飯吃而已...
不過兩位想看西方的信仰之術，還真是來對了地方。那東寧教堂還是當初第一批來此傳教的胡約翰所建，如今教堂里的神父也是有真本事、真品性在身的人。想見識見識神術，附近還真沒更好的地方...」
說完，老者抬起頭想了想。
「這樣，我現在的居所，是當地的豪紳借給我們暫住的。那人生性仰慕這些奇門異事，也喜歡結個善緣，我正好可以幫忙引薦一二，兩位若是要常住，也能省下一些麻煩...」
「啊，如此甚好...那就麻煩前輩了！」
「哈哈哈！不麻煩，能幫上道長的忙，應該算是我們爺孫倆的運氣！」
說著，老人招呼小天到自己身旁。
「快去請王先生來，就說有貴客上門...」
「是！」
小天應了一聲之後，就跑向了門外。
之後，房間裡就陷入了片刻的安靜。
「咳咳...看得出兩位道長對這些面具十分好奇...正好我這地方也沒有其他好招待兩位的，想看就去看吧...只是我這些精靈膽子都不大，還請不要嚇到他們...」
「那是自然！」
聞言，吳銘站起身來，看向了掛著的面具。
原本悄摸摸的看著這裡的情況的幾個面具立馬恢復了正常。
走近之後，吳銘把臉貼在面具之前，結果把面具中的靈嚇得連著面具顫抖起來。嚇了吳銘一跳，生怕把他們嚇出個什麼好歹，連忙退開。
不是？我幹啥了？這麼怕我？？？
粗略看去，比起完全由負面情緒構成的咒靈相比，這些靈似乎更具有人的靈性一些，對人也沒有那麼大的敵意...
所以為什麼那麼害怕我？？？
倒是一旁的陸瑾，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面具，那貓臉面具居然像是普通的貓被擼高興了一樣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見此，陸瑾給了吳銘一個挑釁的眼神。
吳銘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氣！
突然，吳銘想到了什麼。
伸出手指，一股炁自手上浮現出來。
隨後，真炁化開，形成了一輕一重兩股能量。
與之前嘗試治療時不同，這次吳銘散開了更接近肉體的能量。隨後把精神能量伸向面具旁。
原本正在裝死的面具突然顫抖起來，靜止的眼睛微微向能量所在移動了一點，但是看見吳銘之後又馬上回到了原位。
下一刻，面具中突然浮現出一股黑煙吞下了這股能量，然後又飛快地回到了面具中。
緊接著就看見一股氣流在面具中橫衝直撞，最後像是吃多了消化不了一樣，吞下的能量被吐了出來。
不過看起來，這股能量似乎少了不少。
這下子周圍的其他面具中的靈都忍不了了，一下子全部沖了出來啃食起這股能量。
不消片刻，就把吳銘給出的能量吃乾淨了，然後又沖回了面具中。
隱約間似乎聽見了面具里傳來了幾聲飽嗝。
見此，吳銘摸了摸下巴。
看樣子由真炁分出的精神能量和他們平常吃的還是不太一樣...有種消化不良的感覺...是因為普通的...嗯...信仰提供的力量比較散麼？
不過總歸還是有點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