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如虎嘯谷 天下聞名
少年意氣強不羈，
虎肋插翼百日飛！
終南山天色已暗，重陽大殿內燭火通明，眾人卻一眼不眨地盯著面前兩人，火光映照下，面色忽明忽暗。
歐陽鋒乃是天下最頂尖的宗師人物，除了在華山輸給了神仙一般的重陽真人外，一生幾無敗績，聲威震天！
而這高大少年道士，眾人卻是頭回見到，只因燕奔長年在敕書閣編修道藏，武林中並無甚名聲。
可他此時抱拳躬身，全身功勁展露，透露了名家風範。眾多武林好手看在眼裡，都是暗暗點頭。
歐陽鋒眼見燕奔有禮，眼睛一眯，從身後隨從那裡，接過一個形制奇異的蛇杖，也回以一禮。
燕奔朗聲道：「不必客氣。你我各有道理，誰也不必讓誰，來！生死便是見證！這就請賜招吧！」說話間衣衫一振，擺出了拳腳架式。
歐陽鋒見了他的身法，自知對方善於近身搏擊，當下嘿嘿一笑向後退開了一步，蛇杖朝地，眼觀鼻、鼻觀心，等著燕奔發招。
眼見對方神色靜默，竟是一動不動。
燕奔自也暗暗忌憚，心下一凜，他偷眼去看對方的蛇杖，杖頭雕著個咧嘴而笑的人頭，面目猙獰，口中兩排利齒，纏杖盤著兩條銀鱗閃閃的小蛇，不住的蜿蜒上下，吞吐伸縮，雙方相距太遠，卻也無法細觀。
這蛇杖形制沉雄，少說十來斤。招法想必也古拙緩慢，一會兒自己若能快招搶攻，或有勝機。
燕奔自知在此世界其身年紀太小，雖有《雷霆妙契》此等絕世內功，但是修行時間太短，功力尚不及華山之時，不耐久戰，稍稍算定了對策，身影微晃，立時正要向前試招，猛聽嗡地一響，面前精光大現，蛇杖竟已撲面而來。
燕奔心下震驚，沒料到竟然如此快法，他急急甩頭避讓，卻還是慢了一步。
砰的一聲響，燕奔側臉登時見紅！
眾人顫聲道：「啊呀，西毒杖法竟然快絕如此？」
媽耶！燕奔心下震怖至極，舉手起來，朝臉上抹了抹，但見掌心裡全是鮮血，對方的招法快得匪夷所思，見之未見！竟在眨眼間，用杖頭利齒割破了自己的左頰，劃出了一道三寸來長的口子。
人頭蛇杖沉重冗長，招法卻能迅雷不及掩耳。對方竟腕力沉雄若此。
燕奔心知不妙，卻也暗想道：「我那玉風槌雖是無堅不摧，但是終歸太短，而且這老毒物手中蛇杖沉重非凡，還是另做打算為妙！」
他見地下散置了大批兵器，霎時腳尖一點，挑起了一柄長劍，握於掌中。
燕奔平時專用一雙肉掌禦敵，如今橫握長劍，捏了個劍指，不免讓眾人微微一愣。周圍來犯之人見他淵停岳峙，架門嚴謹，此時卻都暗暗頷首，曉得此子劍法功夫卻是不俗了。
兩人面面相覷，腳下開始走動，雙方眼盯眼，面對面，各自放低了身段，驟然間劍光再閃，這回燕奔閃電般地刺劍出去，歐陽鋒卻是好整以暇，只聽到叮地一聲脆響，火光四濺，燕奔手上長劍已然被蛇杖人頭咬住，咔嚓折為兩截。
燕奔大吃一驚，這才明白對方的蛇杖妙用無窮，最擅折斷兵器。
他把殘劍奮力拋出，就地打了個滾，隨即腳尖一點，踢起了一柄偃月大刀，便向前方攻去。
偃月刀長有一丈，重達十餘斤，刀杆乃是精鋼所鑄，燕奔就想用這沉重兵刃對敵，好占占便宜！
轟地一聲，偃月刀橫空劈來，歐陽鋒提杖格擋，當地一聲脆響，偃月刀竟然又被咬開了一個口子，蛇杖崁入刀鋒！
不減余勢，翻腕扭轉，聽得嘎吱聲響，斷刃扭得麻花樣飛了出去，插在地上。
眼看對方的蛇杖招法詭譎，斷人兵器如吃飯喝水，燕奔長向後退去，一個縱躍過後，手上又多了一柄長槍。
這長槍槍身是木造，柔韌耐打，便與齊眉棍相似。燕奔雖未練過槍術，但是這小子的燕雲掌，乃是錘鍊天下拳腳勁力上身，緣由天下拳掌功夫幾乎皆是槍刀化出的，故而，冷不丁一上手，卻見他抓搶刺點圈攔，招招精熟，儼然一股子槍棒宗師的味道！
燕奔想來槍長杖短，或能與對方相抗也未可知。
喝哈兩聲，燕奔遠遠發招，槍頭避開了對方的杖頭，便朝歐陽鋒的喉頭挑去。
當地一聲，槍杖相接，燕奔的槍頭飛了出去，那蛇杖一送，竟又至燕奔面前！
燕奔連忙持槍架擋，卻又被一杖敲斷！
不得已，連連使用乘雲步，左右晃動，躲避追擊。
這蛇杖真是珍稀古物，乃是當年歐陽鋒兄弟於白駝山中，偶然從「五毒真人」姜太虛墓中得來的兵刃，此杖的杖頭鋒利無匹，專門格斷兵器，只要一按杖上機括，人頭中便有歹毒暗器激射而出，西毒杖此神兵橫行天下，無所不利！
燕奔連用了長劍、偃月刀、二丈紅纓槍，卻都奈何不得，眾人見他四下竄逃，忍不住都是大搖其頭。
聽來犯之人中一個江湖宿老嘆道：「素聞這全真教神功非凡，沒想到打起架來卻是狼狽逃竄，真讓人大開眼界了。
孫不二大怒道：「你囉唆什麼？我小師弟手無寸鐵，你要他怎麼辦？」
老人嘿嘿笑道：「誰說他手無寸鐵了？你沒瞧滿地都是我們的兵器，他自己不想用，卻又能怪誰呢？」
孫不二受不得激，幾句冷言冷語聽來，頓時大怒欲狂，待上前搦戰，老人自是提劍迎戰。隨之全真七子和其餘來犯之敵又開始乒桌球乓地打了起來。
此時強敵環伺，燕奔仗著「乘雲步」閃轉騰挪，苦苦思索如何破敵，歐陽鋒也是提杖緊追不捨，他向來以決心著稱，既然殺機已動，便不會忽然心軟罷手。
燕奔左逃右閃，心下暗嘆：「罷了、罷了，今日盡人事、聽天命，只待將老毒物吸引走，我這些師兄師姐自然危機立解！」
哪知歐陽鋒輕功更勝，遽然間好似一團白霧，翁地一聲，蛇杖便已朝著燕奔插了出來！
可憐燕奔手無寸鐵，一來走避不及、二也無法空手硬接，全真七子見狀心下大悲，大聲道：「小師弟！」
那杖頭恍若惡鬼飛到面前，即將砸擊胸口，燕奔深深吸了口氣，霎時紮下馬步，雙掌齊出平推而去。
怒喝道：「天火同人！」
嗡！
燕奔掌風好似鐵壁，那杖頭竟然無法插下！
「這掌法怎會如此邪門？！」
歐陽鋒從進門至今，無論是說話喝問，還是和燕奔相鬥，都是面若冷鐵，如今見到這招天火同人卻是面色大變。
燕奔見到已經近身，當即開始反攻。
他擺開了魁星踢斗式，右掌內涵巨力，隨即厲聲再喝：「火天大有！」
霹靂般的大吼之中，燕奔怒目圓睜，面目紫氣瀰漫，神威非常，宛若聞仲老爺子下凡顯聖。
但見起掌奮力拍來，已然逼近歐陽鋒胸前。此時歐陽鋒的蛇杖給對方牽制了，卻在間不容髮中，提起了左手，嘴裡發出咯咯叫聲，應了一招蛤蟆功。
轟然大響發出，蛤蟆功撞上了燕雲掌法，內力與打勁相觸，卻是銅鑼聲起，水火之氣相激，兩人周身竟然升騰了大片水蒸氣，二人霎時間頭臉衣衫盡濕。
燕奔倏忽間人影消失，突地又出現在歐陽鋒虛側，戟指成劍，指尖火紅一片，蓄勢待發。
「好啊！」馬鈺大喜過望，一掌擊退一個使刀的好手，替小師弟高聲叫好。
周伯通則是嘿地一聲，高興道：「好師侄，好師侄，你可要把這『燕雲掌』與我說說呀！這可比老乞丐那『降龍掌』還要遮奢！」
先前眾人瞧燕奔年幼，只覺得這人自不量力挑戰西毒，如今再一看，真是感嘆長江後浪推前浪！
燕奔此刻揚眉吐氣，正揚燕雲掌侵掠如火，追風趕月不留情的特點，定要給西毒最後一擊。
眼見蓄力已滿，當即厲聲怒吼：「火雷噬嗑！」劍指如火似雷，便朝對方胸口點去。
而在這時，歐陽鋒竟仍然面冷如鐵，左掌一格，一抵，和燕奔指掌相合。
口中喝道：「小子找死！」
一聲霹靂作響，二人喝呀一聲吐氣開聲，只見腳下硬如金鐵的金磚，如同爛泥一般，隨著二人功力互拼四散飛濺，圍觀的眾人可算是遭老罪嘍，被碎石泥沙打得狼奔豕突，頭破血流！
卻見一道身影激射而出，直朝著門口滾出去了。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剛剛大占上風的全真教小祖師！
只見他翻滾過程中，一個石匣從胸口掉落在地，砸開封口，卻是落出來兩本書。
正是那《九陰真經》！
虎肋插翼百日飛！
終南山天色已暗，重陽大殿內燭火通明，眾人卻一眼不眨地盯著面前兩人，火光映照下，面色忽明忽暗。
歐陽鋒乃是天下最頂尖的宗師人物，除了在華山輸給了神仙一般的重陽真人外，一生幾無敗績，聲威震天！
而這高大少年道士，眾人卻是頭回見到，只因燕奔長年在敕書閣編修道藏，武林中並無甚名聲。
可他此時抱拳躬身，全身功勁展露，透露了名家風範。眾多武林好手看在眼裡，都是暗暗點頭。
歐陽鋒眼見燕奔有禮，眼睛一眯，從身後隨從那裡，接過一個形制奇異的蛇杖，也回以一禮。
燕奔朗聲道：「不必客氣。你我各有道理，誰也不必讓誰，來！生死便是見證！這就請賜招吧！」說話間衣衫一振，擺出了拳腳架式。
歐陽鋒見了他的身法，自知對方善於近身搏擊，當下嘿嘿一笑向後退開了一步，蛇杖朝地，眼觀鼻、鼻觀心，等著燕奔發招。
眼見對方神色靜默，竟是一動不動。
燕奔自也暗暗忌憚，心下一凜，他偷眼去看對方的蛇杖，杖頭雕著個咧嘴而笑的人頭，面目猙獰，口中兩排利齒，纏杖盤著兩條銀鱗閃閃的小蛇，不住的蜿蜒上下，吞吐伸縮，雙方相距太遠，卻也無法細觀。
這蛇杖形制沉雄，少說十來斤。招法想必也古拙緩慢，一會兒自己若能快招搶攻，或有勝機。
燕奔自知在此世界其身年紀太小，雖有《雷霆妙契》此等絕世內功，但是修行時間太短，功力尚不及華山之時，不耐久戰，稍稍算定了對策，身影微晃，立時正要向前試招，猛聽嗡地一響，面前精光大現，蛇杖竟已撲面而來。
燕奔心下震驚，沒料到竟然如此快法，他急急甩頭避讓，卻還是慢了一步。
砰的一聲響，燕奔側臉登時見紅！
眾人顫聲道：「啊呀，西毒杖法竟然快絕如此？」
媽耶！燕奔心下震怖至極，舉手起來，朝臉上抹了抹，但見掌心裡全是鮮血，對方的招法快得匪夷所思，見之未見！竟在眨眼間，用杖頭利齒割破了自己的左頰，劃出了一道三寸來長的口子。
人頭蛇杖沉重冗長，招法卻能迅雷不及掩耳。對方竟腕力沉雄若此。
燕奔心知不妙，卻也暗想道：「我那玉風槌雖是無堅不摧，但是終歸太短，而且這老毒物手中蛇杖沉重非凡，還是另做打算為妙！」
他見地下散置了大批兵器，霎時腳尖一點，挑起了一柄長劍，握於掌中。
燕奔平時專用一雙肉掌禦敵，如今橫握長劍，捏了個劍指，不免讓眾人微微一愣。周圍來犯之人見他淵停岳峙，架門嚴謹，此時卻都暗暗頷首，曉得此子劍法功夫卻是不俗了。
兩人面面相覷，腳下開始走動，雙方眼盯眼，面對面，各自放低了身段，驟然間劍光再閃，這回燕奔閃電般地刺劍出去，歐陽鋒卻是好整以暇，只聽到叮地一聲脆響，火光四濺，燕奔手上長劍已然被蛇杖人頭咬住，咔嚓折為兩截。
燕奔大吃一驚，這才明白對方的蛇杖妙用無窮，最擅折斷兵器。
他把殘劍奮力拋出，就地打了個滾，隨即腳尖一點，踢起了一柄偃月大刀，便向前方攻去。
偃月刀長有一丈，重達十餘斤，刀杆乃是精鋼所鑄，燕奔就想用這沉重兵刃對敵，好占占便宜！
轟地一聲，偃月刀橫空劈來，歐陽鋒提杖格擋，當地一聲脆響，偃月刀竟然又被咬開了一個口子，蛇杖崁入刀鋒！
不減余勢，翻腕扭轉，聽得嘎吱聲響，斷刃扭得麻花樣飛了出去，插在地上。
眼看對方的蛇杖招法詭譎，斷人兵器如吃飯喝水，燕奔長向後退去，一個縱躍過後，手上又多了一柄長槍。
這長槍槍身是木造，柔韌耐打，便與齊眉棍相似。燕奔雖未練過槍術，但是這小子的燕雲掌，乃是錘鍊天下拳腳勁力上身，緣由天下拳掌功夫幾乎皆是槍刀化出的，故而，冷不丁一上手，卻見他抓搶刺點圈攔，招招精熟，儼然一股子槍棒宗師的味道！
燕奔想來槍長杖短，或能與對方相抗也未可知。
喝哈兩聲，燕奔遠遠發招，槍頭避開了對方的杖頭，便朝歐陽鋒的喉頭挑去。
當地一聲，槍杖相接，燕奔的槍頭飛了出去，那蛇杖一送，竟又至燕奔面前！
燕奔連忙持槍架擋，卻又被一杖敲斷！
不得已，連連使用乘雲步，左右晃動，躲避追擊。
這蛇杖真是珍稀古物，乃是當年歐陽鋒兄弟於白駝山中，偶然從「五毒真人」姜太虛墓中得來的兵刃，此杖的杖頭鋒利無匹，專門格斷兵器，只要一按杖上機括，人頭中便有歹毒暗器激射而出，西毒杖此神兵橫行天下，無所不利！
燕奔連用了長劍、偃月刀、二丈紅纓槍，卻都奈何不得，眾人見他四下竄逃，忍不住都是大搖其頭。
聽來犯之人中一個江湖宿老嘆道：「素聞這全真教神功非凡，沒想到打起架來卻是狼狽逃竄，真讓人大開眼界了。
孫不二大怒道：「你囉唆什麼？我小師弟手無寸鐵，你要他怎麼辦？」
老人嘿嘿笑道：「誰說他手無寸鐵了？你沒瞧滿地都是我們的兵器，他自己不想用，卻又能怪誰呢？」
孫不二受不得激，幾句冷言冷語聽來，頓時大怒欲狂，待上前搦戰，老人自是提劍迎戰。隨之全真七子和其餘來犯之敵又開始乒桌球乓地打了起來。
此時強敵環伺，燕奔仗著「乘雲步」閃轉騰挪，苦苦思索如何破敵，歐陽鋒也是提杖緊追不捨，他向來以決心著稱，既然殺機已動，便不會忽然心軟罷手。
燕奔左逃右閃，心下暗嘆：「罷了、罷了，今日盡人事、聽天命，只待將老毒物吸引走，我這些師兄師姐自然危機立解！」
哪知歐陽鋒輕功更勝，遽然間好似一團白霧，翁地一聲，蛇杖便已朝著燕奔插了出來！
可憐燕奔手無寸鐵，一來走避不及、二也無法空手硬接，全真七子見狀心下大悲，大聲道：「小師弟！」
那杖頭恍若惡鬼飛到面前，即將砸擊胸口，燕奔深深吸了口氣，霎時紮下馬步，雙掌齊出平推而去。
怒喝道：「天火同人！」
嗡！
燕奔掌風好似鐵壁，那杖頭竟然無法插下！
「這掌法怎會如此邪門？！」
歐陽鋒從進門至今，無論是說話喝問，還是和燕奔相鬥，都是面若冷鐵，如今見到這招天火同人卻是面色大變。
燕奔見到已經近身，當即開始反攻。
他擺開了魁星踢斗式，右掌內涵巨力，隨即厲聲再喝：「火天大有！」
霹靂般的大吼之中，燕奔怒目圓睜，面目紫氣瀰漫，神威非常，宛若聞仲老爺子下凡顯聖。
但見起掌奮力拍來，已然逼近歐陽鋒胸前。此時歐陽鋒的蛇杖給對方牽制了，卻在間不容髮中，提起了左手，嘴裡發出咯咯叫聲，應了一招蛤蟆功。
轟然大響發出，蛤蟆功撞上了燕雲掌法，內力與打勁相觸，卻是銅鑼聲起，水火之氣相激，兩人周身竟然升騰了大片水蒸氣，二人霎時間頭臉衣衫盡濕。
燕奔倏忽間人影消失，突地又出現在歐陽鋒虛側，戟指成劍，指尖火紅一片，蓄勢待發。
「好啊！」馬鈺大喜過望，一掌擊退一個使刀的好手，替小師弟高聲叫好。
周伯通則是嘿地一聲，高興道：「好師侄，好師侄，你可要把這『燕雲掌』與我說說呀！這可比老乞丐那『降龍掌』還要遮奢！」
先前眾人瞧燕奔年幼，只覺得這人自不量力挑戰西毒，如今再一看，真是感嘆長江後浪推前浪！
燕奔此刻揚眉吐氣，正揚燕雲掌侵掠如火，追風趕月不留情的特點，定要給西毒最後一擊。
眼見蓄力已滿，當即厲聲怒吼：「火雷噬嗑！」劍指如火似雷，便朝對方胸口點去。
而在這時，歐陽鋒竟仍然面冷如鐵，左掌一格，一抵，和燕奔指掌相合。
口中喝道：「小子找死！」
一聲霹靂作響，二人喝呀一聲吐氣開聲，只見腳下硬如金鐵的金磚，如同爛泥一般，隨著二人功力互拼四散飛濺，圍觀的眾人可算是遭老罪嘍，被碎石泥沙打得狼奔豕突，頭破血流！
卻見一道身影激射而出，直朝著門口滾出去了。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剛剛大占上風的全真教小祖師！
只見他翻滾過程中，一個石匣從胸口掉落在地，砸開封口，卻是落出來兩本書。
正是那《九陰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