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小丑還魂
第628章 小丑還魂
徐老頭出現在了那棟民房的門口。
其實要說如今卡師位面誰的階位最高，幾乎所有人都認可的是上位龍神瑪洛迪斯。
但真要說手段最神秘無解，季尋一定會認為是【梅花10-隱者】序列的徐老頭。
幾乎沒人見過他出手。
但事實是，當年蘭陵斯特在禁墟石碑上留下的遺言中，就提及了這個老頭的實力。
這傢伙是光照隱修會的創始人之一，那是一群暗中改變歷史走向的傢伙。
要知道，文明走向其實本就是宇宙運轉的規律。
幾乎所有卡師的登神儀式，都是這種歷史走向順勢而為。
就像是要凝聚【戰爭神格】，就需要在一場足以改變文明走向的戰爭中窺見戰爭法則的奧秘。
而徐老頭卻能改變歷史走向。
這是一種宇宙規則的逆勢而為。
這因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其實力可見一斑。
季尋覺得，徐老頭如今的實力，還在龍神瑪洛迪斯之上。
此刻，門牙豁風的老頭就站在街道上，那雙蒼老雙眸看著眼前的金紋少年，毫無波瀾。
金紋少年看著突然出現的徐老頭，表情微微凝重。
但似乎並沒有多少驚訝，那表情仿佛是在譏諷：不藏了嗎？！
祂當然知道自己是使用【降維之書】太過頻繁，暴露了行跡。
不過，
對方既然是來找祂的，
祂未必也不是一直在等這個卡師位面藏得最深的威脅。
看著徐老頭身體四周縈繞的時光神域，金紋少年沒有絲毫大意，幾乎是發現自己暴露一瞬間，祂的身影就已經潰散當場。
赫然是使用了一種極高明空間挪移能力逃走了。
這可是從誕生之初就精通「高位空間法則」的上位神族。
卡師文明中的五十二魔神秘法「引天神隕」其實就是根據泰坦一族的血脈天賦創造的神術。
金紋少年消失的一瞬，劇烈的空間波動這才滯後爆發。
剎那間，整棟房子被那擴散開來的空間漣漪摧毀，頃刻化成漫天齏粉。
徐老頭靜立原地，一點沒受到影響。
他看著眼前的目標消失，沒有絲毫著急的意思。
那雙渾濁的眸光中滄桑浮現，仿佛暗藏著時光的奧秘。
如果真要說有什麼手段能克制空間法則，那麼.只有時間法則了。
徐老頭渾身神力涌動，低沉一喝：「十三碑封·解！」
他身後十三塊禁墟石碑的虛影浮現，封印解開，無數記憶湧入識海。
十幾萬年的蟄伏，這一日，無數個自己，從時光長河中走了出來。
剎那間，仿佛一股恐怖的意志降臨了那蒼老的身體，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身上爆發出了一股難以描述的神威。
下位神、中位神、上位神
幾乎一瞬間，四分五裂的王都阿切倫城中，再次出現一位上位神的恐怖氣息。
而且和之前的死龍瑪洛迪斯和那兩個獸人上位神不同，新出現的這股氣息，有著一種撲面襲來的神秘感。
徐老頭手中翻起一張漆黑卡牌，咒術瞬成：「神術·時光回溯！」
轉眼間，神奇的一幕上演。
四周光景像是倒放的電影，漫天爆炸擴散齏粉急速收攏，恢復成了一塊塊磚石，轉眼那棟小樓就又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它原本的位置。
不僅僅是小樓，連那個逃走的金紋少年也回溯出現在了面前。
而且不是一次。
時間和空間在那一刻多次碰撞，少年整個人都閃爍了起來。
畢竟是一位真神，很快祂似乎也察覺了那詭異的時光流動，面色一變。
祂意識到空間瞬移逃不掉，甚至自己在某個時間線上已經逃過很多次，都被回溯回來了。
這時，祂面色一狠，再次拿起了手中的古樸筆記。
【創世神器·降維之書】確實很強，徐老頭也無法抵抗那種降維的規則。
如果說不知道這件神器的作用，他確實會中招。
可惜現在被季尋試探出來了，那麼，徐老頭當然不會給敵人使用這神器的機會。
看著金紋少年動了念頭，徐老頭手中黑色卡牌神光再現，咒術瞬發：「神術·時光囚籠。」
那一剎那，金紋少年被禁錮在了時光里，呆立當場。
四周是一個無論如何都逃不出時光囚籠。
之前季尋原本不想讓這位延續文明薪火的「拾薪者」參與這場戰鬥，想著是，至少自己敗了之後，還有人能將卡師文明延續下去。
但後來他從降維世界領悟了「世界」之後，才意識到，文明的薪火可能等不到下個紀元了。
那位泰坦真神巴爾，復甦已成定局。
雖然徐老頭用遺忘記憶規避了監察，那些泰坦神族的「位面監察者」似乎並沒找到他的存在。
但並不見得真沒發現蛛絲馬跡。
季尋領悟「世界」之後才發現，但凡宇宙中存在過的事物，必然會留下痕跡。
無論它藏著多麼隱蔽。
「世界」能讓人窺見低緯宇宙的中一切因果。
像是閱讀一本推理小說。
多看幾次，總歸能看到一些前文埋下的伏筆。
徐老頭一直藏著不出，確實很難被找到。
但干預歷史留下的痕跡卻無法抹去。
從塔倫帝國建立到崩滅，這十幾萬年來，他為了文明延續出手了多次。
哪怕是季尋，都用「世界」的能力從那些痕跡中推演到了，有一股神秘力量干預了卡師文明的延續。
克洛諾斯泰坦族可是上位神族，當然不止一位真神。
甚至還有季尋無法理解的更高存在。
必然也有所察覺。
之所以沒動手把徐老頭找出來，大概是覺得困死陷阱里的獵物沒什麼威脅；還有就是，那位泰坦神巴爾需要更多的「靈媒」。
強盛的人類文明，才能讓它加速復甦。
徐老頭做的，正是讓文明一次次強盛。
而結果也是雙方都默認的局面。
卡師文明再度崛起。
而幾個紀元的休眠，巴爾已經蓄積了足夠復甦的力量。
所以季尋的推演中，真神復甦才已成定局。
這一次要是失敗，卡師位面必然會崩滅，已經等不到下個【JOKER】成長起來的時候了。
而且這次關於整個卡師位面存亡的大決戰，季尋也需要一個強大得能引出敵人最後手段的幫手。
只有徐老頭能勝任這個角色。
徐老頭出手，整個王都阿切倫城覆蓋在了一層無形的神域中。
那神域非常特殊，完全無視了其他神域的排異性，包容萬象而無法阻止，很快便將整個城市包裹在了其中。
像是一團夢境般的彩虹氣泡，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普通人看不到徐老頭神域的特殊之處，可那十二個宇宙流浪者的神階獸人卻清晰看到了。
「這怎麼又冒出一個上位神？這種法則殘破的位面，竟然還能出這麼強的上位神？」
「不好老大，那好像是『時光神域』！」
「該死的，這位面怎麼這麼多古怪.離遠一點，別觸碰那神域。」
「.」
獸人們感知到了那時光神域的入侵，一個個嚇得顧不得其他，連忙抽身暴退。
時光法則是宇宙至高法則之一，幾乎克制一切手段，不被一切克制。
接二連三的變故，也才讓這群宇宙流浪者們知道了這筆佣金的棘手。
而另一邊，新塔倫帝國眾人也被眼前大起大落的變故搞蒙了。
起初被那先是死龍瑪洛迪斯和墮天使震驚，後來兩位頂尖戰力消失，壓力暴漲；沒等那群外來神明肆掠，大祭司南鏡又站了出來，無限通靈穩住了局勢，然後又消失了；直到現在，似乎又出現了一個神秘強者控場，獸人瞬間退走.
三具破損的天使戰甲，兩位傷痕累累下位龍神，還有一眾新塔倫的高手們，在那彩虹神域覆蓋中這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然而旁人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塔倫帝國的高層們卻有一些知道。
「徐前輩出手了嗎」
此時此刻，一片廢墟的皇宮裡，初九看著天空中的彩虹流光，臉上滿是凝重。
她是為數不多知道徐老頭神秘來歷的高層之一。
為了規避某些神秘能力的探測，這次大決戰並沒有任何能說得出口的計劃，一切都靠默契。
之前看著季尋死在了祭壇上，看著南鏡被封印.初九雖然同樣無比震驚，可她知道事情遠遠沒到最棘手的時候。
因為她知道這是季尋的計劃。
然而現在看著時光神域的出現，她才知道，局勢已經很糟糕。
能逼得徐老頭出手，也就意味著卡師文明已經到了最後危機的時刻。
作為最親密夥伴的默契，讓初九一下子就想到了和季尋之前聊過的那些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季尋到底要做什麼，但那種默契讓她意識到，該自己出手了。
徐老頭出手，有人牽制那些外來的神階強者，正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想到這裡，初九手中拿出了之前季尋送給她的那張【梅花4】咒神卡。
之前看不到這張被重新封印了咒術的咒神卡上面有什麼。
她也沒好奇去深究。
現在拿出之後，上面出現了一口黑色棺材的圖案。
卡牌上銘刻的神紋指向的是一個神階「通靈術」。
初九看到這裡，心中一念閃過，她仿佛聽到季尋在耳旁囑託了一句什麼。
沒有任何猶豫，身後魔神虛影一現，縈繞的【西斯馬克聖杯】神力瘋狂外溢。
下一秒，冰雪女王降臨。
初九引導著那股澎湃的神力激活了卡牌上的術式。
她同時腳下亮起了一個九芒星通靈陣法。
一口漆黑如墨的棺材輪廓，就從那九芒星陣法中緩緩顯現。
與此同時，
不遠處的秦如是、卡特琳娜、謝國忠三人看著初九的這舉動也頓時明白了什麼。
因為季尋同樣給了他們三人一人一張咒神卡！
三人無比默契地拿出咒神卡，齊齊灌注神力。
秦如是之前藉助戰爭和刺殺教皇的儀式，如今已經晉升了【方塊K-弒君者】；卡特琳娜在東荒擁有億萬銀月信徒，冊封之後，【梅花Q-月皇后】的命格早已穩固；法律就是在混亂中編織有序，謝國忠在被冊封為帝國大法官的這二十年間，在混亂中找到了有序，也已經成功晉升【梅花K-教皇】。
四人走的都是帝國氣運加持的超凡之路。
如今的新塔倫帝國已經如此強盛，原本他們早就點燃了神火，有了凝聚神格的資格。
不過因為知道一旦凝聚神格就會被「位面監察者」注視到，所以這些年他們一直都壓制著境界。
也因此，他們從戰鬥之初，就被某些「監察者」忽視了。
而這種忽視，就是機會。
這一刻，四人再不壓制，咒力轉換成了神力，滾滾外溢。
【西斯馬克聖杯】、【奧林匹斯聖劍】、【荊棘王冠】、【王權寶球】.
四件王權神器在四個同樣擁有王權命格的卡師手中熠熠生輝，神力瘋狂湧出。
「通靈術·創世神棺！」
四人腳下，四口巨大的黑鐵棺材緩緩通靈而出。
從大崩滅紀元之後無數來，這四口創世神棺還第一次同場降臨。
四具棺材從通靈陣中完全顯現，四柱給光直逼天際，像是支撐世界的四根柱子。
時間、空間、血肉、靈魂.
棺材一出，仿佛與整個世界都引起了共鳴。
不！
仿佛它們本就是一個世界。
四周的一切變得模糊起來，現實正在被某種高緯神秘力量重行構建。
那種感覺熟悉又陌生，像是無處不在的宇宙法則，那是一種能看到卻看不盡懂的高緯奧秘。
輕風呼嘯顫仿若遠古的低語，大地微顫像是在表露對棺材的敬畏，陽光暗淡已示死亡的與生命的交織，霧氣是遮掩最終奧秘的神秘面紗
這四口棺材像是曾經埋葬過一個遠古神明。
它神秘、古老，充滿了無盡奧秘。
棺材上那些黑氣指向的不是簡單的死亡氣息，而是包含了生命循環往復的宇宙至高規則。每一個玄奧的神紋的亮起，都是過去與未來的遙相呼應；每一次黑棺的震動，都是對生命與死亡界限的重新定義。
這像是一場埋葬神明的葬禮。
也像是一場神秘的轉生儀式。
初九、秦如是、卡特琳娜、謝國忠四人看著眼前出現的棺材，作為抬棺者，他們隱隱感知到了什麼。
正如曾經徐老頭給季尋占卜說的那卜辭，他能看到的盡頭是一場盛大的儀式——「撲克局·四王抬棺」。
這是屬於JOKER序列的晉升儀式。
四口棺材的出現，位面本源源源不斷地匯聚的向了祭壇之上。
那十二個獸人神階因為避諱徐老頭的時光領域，早已經退得老遠。
他們雖然感知到了位面本源以一種不正常速度匯聚，猜到有什麼大變故會發生，卻沒有一個敢沖入那詭異的時光領域之中。
也不能去。
因為剛才試過，哪怕是那個上位神的獸人頭領，在時光領域中也飛速被時光侵蝕，急速老去。
他們這些宇宙流浪者是衝著高額佣金來了，可不是送死。
面對一個無法破解的神域，他們選擇了退縮。
然而，另一邊。
王都阿切倫城裡。
東城那不起眼的居民樓前，對峙還在繼續。
高位神階的戰鬥，要麼是毀天滅地，要麼就是根本不在人類認知中的場景。
而眼下就是後者。
金紋少年的瞳孔已經金屬變成了太陽般耀眼的金色，祂皮膚上的神紋也盡數亮起了金漆般的神芒。
時間法則與空間法則的對撞中，小樓四周的房屋破碎又恢復，恢復又破碎
臉上毫無血色的徐老頭，已經解開了最後一道封印的記憶：「五十三碑封·解！」
活了太久，忘記了太多太多的過往。
這一刻，徐老頭才從時光中找回了完整的自己。
原來，自己活的歲月，比自己記得的更久遠。
他是卡師位面最初誕生的神明之一。
也是大崩滅紀元，當初和卡皇JOKER一起反抗泰坦降臨的反抗者之一。
更是卡師序列惡魔印記指向的五十二魔神中，唯一沒真正死亡的神明。
因為【創世神棺】的庇佑，他才在陰影中僥倖苟活到了現在。
但昔日的老朋友們，都已經不再了。
看著眼前的金紋少年，徐老頭臉上也浮現了一抹嘆息。
算起來，這是第二次和這位泰坦真神交手了。
大崩滅紀元那場導致世界毀滅的戰鬥畫面，此刻像是幻燈片一樣出現在了眼前。
哪怕是過去了無數年，他依舊感受到了曾經的絕望。
真神無法被殺死。
現在依舊如此。
徐老頭想到這裡，又看了一眼天空中出現的四根黑色柱子，嘴角揚起了一抹欣慰。
耳旁仿佛聽到了曾經那個同樣戴著小丑面具老夥計給自己說的最後那句話：「老朋友，後世，就拜託給你了。」
現在，他仿佛看到了燃盡的篝火灰燼中，亮起了一點火光。
自己的老朋友庇護下的那點點薪火亮起了希望的光芒。
徐老頭思緒正在時光中遨遊，正這時，對面那金紋少年仿佛也終於認出了眼前這個老頭的身份，驚訝地冷聲說道：「是你！」
這一刻少年也仿佛明白了什麼。
祂眼裡狠厲閃過，再沒有任何猶豫。
祂顧不得之前想儘可能保留好不容易為復甦蓄積的神力，也顧得那還沒吞噬的位面本源
因為祂猛然意識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危機感。
倏地，一股毀滅氣息從金紋少年身上散發而出。
明明祂個子不高，可那氣息卻像是深埋地底的遠古巨人甦醒。
它翻身而起，剎那間山崩地裂。
整個大地都跟著劇烈震顫了起來，山石崩裂的聲響，如同遠古巨獸甦醒時的咆哮，也是大地的悲鳴。
幾乎轉眼，那股恐怖的能量已經達到了時光神域也無法控制的地步。
肉眼不可見地，那本源神力凝聚成了一隻覆蓋小半個城區的遮天大手，它暴力地繃斷了時光神域製造的無形鎖鏈，然後朝著地面猛地一掌拍下。
像是一顆炙熱的太陽，從天空中墜落向了地面。
徐老頭面色猛變，熟悉的畫面，讓他同樣仿佛看到了曾經世界崩滅的場景。
他沒有任何猶豫，收攏神域，咒術瞬成：「神術·時光長河。」
時光能讓一切回歸原初狀態，包括神力！
像是一張無形大網朝著天空中的拳頭包裹了過去，天空中的時間仿佛過去了無數年，天空中的「太陽」熄滅了又亮起，然後再次熄滅，再次亮起.
再僵持了片刻之後，時光之力終究還是耗盡。
那炙熱的「太陽」朝著地面猛地拍了下來。
那傢伙，動用本源神力了！
徐老頭沒忍住一口金色血液噴出，意識到什麼，同時調動起了所有神力。
這次他依舊能接著時光隱遁，但他卻知道，現在自己再退，就真沒機會了！
「嘭！」
整個大地都在這一掌之下被拍得裂開。
如果有人去探查，甚至能發現，這條裂縫近乎將整個南大陸都打得一分為二。
那恐怖的真神威壓，也讓遠處城中心祭壇上的新塔倫帝國眾人根本沒有任何反的餘地。
原本以為都必死無疑了。
卻看到一個蒼老背影出現在了祭壇上。
同時，四口棺材上的黑光都灌注在了他的身上。
初九、卡特琳娜、秦如是、謝國忠等人看著徐老頭的背影，表情瞬間凝重了起來。
然而沒等他們說任何話，徐老頭看著天空中那隻巨手，無畏面對，咧口慘笑。
眸光浮現著一抹狠辣和決絕。
同時，那蒼老的皮膚上到處都龜裂開了口子，神力不受控制地外泄了出來，綻放出了代表著毀滅的恐怖光芒。
種種跡象無不表明，一位上位神是引爆了自身神力，打算同歸於盡了。
看到這一幕，天空中那巨手仿佛也感知到了危機。
可現在局勢已明。
雖然不至於讓一個真神死掉，但一位超強上位神自爆，原本就滿是裂痕的位面可以預見必然再次崩潰，且位面本源也會潰散消失。
既然動用了本源神力，那麼也不在乎多用一些了。
所以沒等徐老頭身上自爆的毀滅光束綻放開來，【降維之書】上自動浮現出了一段話：「七神世界裡，宇宙中的爆炸導致星辰墜落大地，毀滅性的能量衝擊，一場滅世危機即將降臨.」
那位泰坦神巴爾用自己的創世神器轉嫁了徐老頭的自爆一擊。
神器破損可以修復，他們克洛諾斯泰坦神族本就擅長鍛造，損失雖也很大，但並不是不能接受；
可如果自身本源受損，本就重創的祂想再復甦，哪不知道是多少紀元之後了。
祭壇上。
剛準備自爆的徐老頭消失了。
初九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腦子裡齊齊冒出了一個萬念俱灰反應：失敗了？
那天空中的巨手也覺得如此。
恐怖的氣息再次凝聚，似乎就要將眼前的人類一網打盡。
等待下個紀元，這個位面的人類會像是野草一樣長滿，自己還能復甦。
然而沒想到，這時，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徐老頭消失了。
就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人們卻離奇地發現，他的影子還留在原地。
就在天空中的大手即將再次落下的時候，那影子突然就站了起來，變成了一個門牙豁風的老頭。
雖然面色有點蒼白，但看得出來，他是活生生的徐老頭。
這一幕，靠的最近的初九幾人再次目光一瞪。
問題立刻就來了：既然眼前這是徐老頭，那麼剛才消失的那個，又是誰？
沒等人想明白髮生了什麼。
那泰坦真神巴爾卻明白了！
因為此刻，祂的【降維之書】上，劇情再次不受控制地亂寫了起來：「天空中的流星墜落，伴隨著七彩祥雲，那絢爛的光影照亮了整個世界仿佛最隆重的登台儀式，在整個世界注目中，一個咧口大笑的小丑登臨七神世界」
泰坦巴爾看著神器上的文字，震驚得四周空間都跟著震顫了起來。
從祂得到這件創世神器開始，只出現過兩次這種劇情不受控制的情況。
除了這一次。
就是上次！
上次那個傢伙！
(本章完)
徐老頭出現在了那棟民房的門口。
其實要說如今卡師位面誰的階位最高，幾乎所有人都認可的是上位龍神瑪洛迪斯。
但真要說手段最神秘無解，季尋一定會認為是【梅花10-隱者】序列的徐老頭。
幾乎沒人見過他出手。
但事實是，當年蘭陵斯特在禁墟石碑上留下的遺言中，就提及了這個老頭的實力。
這傢伙是光照隱修會的創始人之一，那是一群暗中改變歷史走向的傢伙。
要知道，文明走向其實本就是宇宙運轉的規律。
幾乎所有卡師的登神儀式，都是這種歷史走向順勢而為。
就像是要凝聚【戰爭神格】，就需要在一場足以改變文明走向的戰爭中窺見戰爭法則的奧秘。
而徐老頭卻能改變歷史走向。
這是一種宇宙規則的逆勢而為。
這因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其實力可見一斑。
季尋覺得，徐老頭如今的實力，還在龍神瑪洛迪斯之上。
此刻，門牙豁風的老頭就站在街道上，那雙蒼老雙眸看著眼前的金紋少年，毫無波瀾。
金紋少年看著突然出現的徐老頭，表情微微凝重。
但似乎並沒有多少驚訝，那表情仿佛是在譏諷：不藏了嗎？！
祂當然知道自己是使用【降維之書】太過頻繁，暴露了行跡。
不過，
對方既然是來找祂的，
祂未必也不是一直在等這個卡師位面藏得最深的威脅。
看著徐老頭身體四周縈繞的時光神域，金紋少年沒有絲毫大意，幾乎是發現自己暴露一瞬間，祂的身影就已經潰散當場。
赫然是使用了一種極高明空間挪移能力逃走了。
這可是從誕生之初就精通「高位空間法則」的上位神族。
卡師文明中的五十二魔神秘法「引天神隕」其實就是根據泰坦一族的血脈天賦創造的神術。
金紋少年消失的一瞬，劇烈的空間波動這才滯後爆發。
剎那間，整棟房子被那擴散開來的空間漣漪摧毀，頃刻化成漫天齏粉。
徐老頭靜立原地，一點沒受到影響。
他看著眼前的目標消失，沒有絲毫著急的意思。
那雙渾濁的眸光中滄桑浮現，仿佛暗藏著時光的奧秘。
如果真要說有什麼手段能克制空間法則，那麼.只有時間法則了。
徐老頭渾身神力涌動，低沉一喝：「十三碑封·解！」
他身後十三塊禁墟石碑的虛影浮現，封印解開，無數記憶湧入識海。
十幾萬年的蟄伏，這一日，無數個自己，從時光長河中走了出來。
剎那間，仿佛一股恐怖的意志降臨了那蒼老的身體，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身上爆發出了一股難以描述的神威。
下位神、中位神、上位神
幾乎一瞬間，四分五裂的王都阿切倫城中，再次出現一位上位神的恐怖氣息。
而且和之前的死龍瑪洛迪斯和那兩個獸人上位神不同，新出現的這股氣息，有著一種撲面襲來的神秘感。
徐老頭手中翻起一張漆黑卡牌，咒術瞬成：「神術·時光回溯！」
轉眼間，神奇的一幕上演。
四周光景像是倒放的電影，漫天爆炸擴散齏粉急速收攏，恢復成了一塊塊磚石，轉眼那棟小樓就又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它原本的位置。
不僅僅是小樓，連那個逃走的金紋少年也回溯出現在了面前。
而且不是一次。
時間和空間在那一刻多次碰撞，少年整個人都閃爍了起來。
畢竟是一位真神，很快祂似乎也察覺了那詭異的時光流動，面色一變。
祂意識到空間瞬移逃不掉，甚至自己在某個時間線上已經逃過很多次，都被回溯回來了。
這時，祂面色一狠，再次拿起了手中的古樸筆記。
【創世神器·降維之書】確實很強，徐老頭也無法抵抗那種降維的規則。
如果說不知道這件神器的作用，他確實會中招。
可惜現在被季尋試探出來了，那麼，徐老頭當然不會給敵人使用這神器的機會。
看著金紋少年動了念頭，徐老頭手中黑色卡牌神光再現，咒術瞬發：「神術·時光囚籠。」
那一剎那，金紋少年被禁錮在了時光里，呆立當場。
四周是一個無論如何都逃不出時光囚籠。
之前季尋原本不想讓這位延續文明薪火的「拾薪者」參與這場戰鬥，想著是，至少自己敗了之後，還有人能將卡師文明延續下去。
但後來他從降維世界領悟了「世界」之後，才意識到，文明的薪火可能等不到下個紀元了。
那位泰坦真神巴爾，復甦已成定局。
雖然徐老頭用遺忘記憶規避了監察，那些泰坦神族的「位面監察者」似乎並沒找到他的存在。
但並不見得真沒發現蛛絲馬跡。
季尋領悟「世界」之後才發現，但凡宇宙中存在過的事物，必然會留下痕跡。
無論它藏著多麼隱蔽。
「世界」能讓人窺見低緯宇宙的中一切因果。
像是閱讀一本推理小說。
多看幾次，總歸能看到一些前文埋下的伏筆。
徐老頭一直藏著不出，確實很難被找到。
但干預歷史留下的痕跡卻無法抹去。
從塔倫帝國建立到崩滅，這十幾萬年來，他為了文明延續出手了多次。
哪怕是季尋，都用「世界」的能力從那些痕跡中推演到了，有一股神秘力量干預了卡師文明的延續。
克洛諾斯泰坦族可是上位神族，當然不止一位真神。
甚至還有季尋無法理解的更高存在。
必然也有所察覺。
之所以沒動手把徐老頭找出來，大概是覺得困死陷阱里的獵物沒什麼威脅；還有就是，那位泰坦神巴爾需要更多的「靈媒」。
強盛的人類文明，才能讓它加速復甦。
徐老頭做的，正是讓文明一次次強盛。
而結果也是雙方都默認的局面。
卡師文明再度崛起。
而幾個紀元的休眠，巴爾已經蓄積了足夠復甦的力量。
所以季尋的推演中，真神復甦才已成定局。
這一次要是失敗，卡師位面必然會崩滅，已經等不到下個【JOKER】成長起來的時候了。
而且這次關於整個卡師位面存亡的大決戰，季尋也需要一個強大得能引出敵人最後手段的幫手。
只有徐老頭能勝任這個角色。
徐老頭出手，整個王都阿切倫城覆蓋在了一層無形的神域中。
那神域非常特殊，完全無視了其他神域的排異性，包容萬象而無法阻止，很快便將整個城市包裹在了其中。
像是一團夢境般的彩虹氣泡，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普通人看不到徐老頭神域的特殊之處，可那十二個宇宙流浪者的神階獸人卻清晰看到了。
「這怎麼又冒出一個上位神？這種法則殘破的位面，竟然還能出這麼強的上位神？」
「不好老大，那好像是『時光神域』！」
「該死的，這位面怎麼這麼多古怪.離遠一點，別觸碰那神域。」
「.」
獸人們感知到了那時光神域的入侵，一個個嚇得顧不得其他，連忙抽身暴退。
時光法則是宇宙至高法則之一，幾乎克制一切手段，不被一切克制。
接二連三的變故，也才讓這群宇宙流浪者們知道了這筆佣金的棘手。
而另一邊，新塔倫帝國眾人也被眼前大起大落的變故搞蒙了。
起初被那先是死龍瑪洛迪斯和墮天使震驚，後來兩位頂尖戰力消失，壓力暴漲；沒等那群外來神明肆掠，大祭司南鏡又站了出來，無限通靈穩住了局勢，然後又消失了；直到現在，似乎又出現了一個神秘強者控場，獸人瞬間退走.
三具破損的天使戰甲，兩位傷痕累累下位龍神，還有一眾新塔倫的高手們，在那彩虹神域覆蓋中這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然而旁人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塔倫帝國的高層們卻有一些知道。
「徐前輩出手了嗎」
此時此刻，一片廢墟的皇宮裡，初九看著天空中的彩虹流光，臉上滿是凝重。
她是為數不多知道徐老頭神秘來歷的高層之一。
為了規避某些神秘能力的探測，這次大決戰並沒有任何能說得出口的計劃，一切都靠默契。
之前看著季尋死在了祭壇上，看著南鏡被封印.初九雖然同樣無比震驚，可她知道事情遠遠沒到最棘手的時候。
因為她知道這是季尋的計劃。
然而現在看著時光神域的出現，她才知道，局勢已經很糟糕。
能逼得徐老頭出手，也就意味著卡師文明已經到了最後危機的時刻。
作為最親密夥伴的默契，讓初九一下子就想到了和季尋之前聊過的那些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季尋到底要做什麼，但那種默契讓她意識到，該自己出手了。
徐老頭出手，有人牽制那些外來的神階強者，正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想到這裡，初九手中拿出了之前季尋送給她的那張【梅花4】咒神卡。
之前看不到這張被重新封印了咒術的咒神卡上面有什麼。
她也沒好奇去深究。
現在拿出之後，上面出現了一口黑色棺材的圖案。
卡牌上銘刻的神紋指向的是一個神階「通靈術」。
初九看到這裡，心中一念閃過，她仿佛聽到季尋在耳旁囑託了一句什麼。
沒有任何猶豫，身後魔神虛影一現，縈繞的【西斯馬克聖杯】神力瘋狂外溢。
下一秒，冰雪女王降臨。
初九引導著那股澎湃的神力激活了卡牌上的術式。
她同時腳下亮起了一個九芒星通靈陣法。
一口漆黑如墨的棺材輪廓，就從那九芒星陣法中緩緩顯現。
與此同時，
不遠處的秦如是、卡特琳娜、謝國忠三人看著初九的這舉動也頓時明白了什麼。
因為季尋同樣給了他們三人一人一張咒神卡！
三人無比默契地拿出咒神卡，齊齊灌注神力。
秦如是之前藉助戰爭和刺殺教皇的儀式，如今已經晉升了【方塊K-弒君者】；卡特琳娜在東荒擁有億萬銀月信徒，冊封之後，【梅花Q-月皇后】的命格早已穩固；法律就是在混亂中編織有序，謝國忠在被冊封為帝國大法官的這二十年間，在混亂中找到了有序，也已經成功晉升【梅花K-教皇】。
四人走的都是帝國氣運加持的超凡之路。
如今的新塔倫帝國已經如此強盛，原本他們早就點燃了神火，有了凝聚神格的資格。
不過因為知道一旦凝聚神格就會被「位面監察者」注視到，所以這些年他們一直都壓制著境界。
也因此，他們從戰鬥之初，就被某些「監察者」忽視了。
而這種忽視，就是機會。
這一刻，四人再不壓制，咒力轉換成了神力，滾滾外溢。
【西斯馬克聖杯】、【奧林匹斯聖劍】、【荊棘王冠】、【王權寶球】.
四件王權神器在四個同樣擁有王權命格的卡師手中熠熠生輝，神力瘋狂湧出。
「通靈術·創世神棺！」
四人腳下，四口巨大的黑鐵棺材緩緩通靈而出。
從大崩滅紀元之後無數來，這四口創世神棺還第一次同場降臨。
四具棺材從通靈陣中完全顯現，四柱給光直逼天際，像是支撐世界的四根柱子。
時間、空間、血肉、靈魂.
棺材一出，仿佛與整個世界都引起了共鳴。
不！
仿佛它們本就是一個世界。
四周的一切變得模糊起來，現實正在被某種高緯神秘力量重行構建。
那種感覺熟悉又陌生，像是無處不在的宇宙法則，那是一種能看到卻看不盡懂的高緯奧秘。
輕風呼嘯顫仿若遠古的低語，大地微顫像是在表露對棺材的敬畏，陽光暗淡已示死亡的與生命的交織，霧氣是遮掩最終奧秘的神秘面紗
這四口棺材像是曾經埋葬過一個遠古神明。
它神秘、古老，充滿了無盡奧秘。
棺材上那些黑氣指向的不是簡單的死亡氣息，而是包含了生命循環往復的宇宙至高規則。每一個玄奧的神紋的亮起，都是過去與未來的遙相呼應；每一次黑棺的震動，都是對生命與死亡界限的重新定義。
這像是一場埋葬神明的葬禮。
也像是一場神秘的轉生儀式。
初九、秦如是、卡特琳娜、謝國忠四人看著眼前出現的棺材，作為抬棺者，他們隱隱感知到了什麼。
正如曾經徐老頭給季尋占卜說的那卜辭，他能看到的盡頭是一場盛大的儀式——「撲克局·四王抬棺」。
這是屬於JOKER序列的晉升儀式。
四口棺材的出現，位面本源源源不斷地匯聚的向了祭壇之上。
那十二個獸人神階因為避諱徐老頭的時光領域，早已經退得老遠。
他們雖然感知到了位面本源以一種不正常速度匯聚，猜到有什麼大變故會發生，卻沒有一個敢沖入那詭異的時光領域之中。
也不能去。
因為剛才試過，哪怕是那個上位神的獸人頭領，在時光領域中也飛速被時光侵蝕，急速老去。
他們這些宇宙流浪者是衝著高額佣金來了，可不是送死。
面對一個無法破解的神域，他們選擇了退縮。
然而，另一邊。
王都阿切倫城裡。
東城那不起眼的居民樓前，對峙還在繼續。
高位神階的戰鬥，要麼是毀天滅地，要麼就是根本不在人類認知中的場景。
而眼下就是後者。
金紋少年的瞳孔已經金屬變成了太陽般耀眼的金色，祂皮膚上的神紋也盡數亮起了金漆般的神芒。
時間法則與空間法則的對撞中，小樓四周的房屋破碎又恢復，恢復又破碎
臉上毫無血色的徐老頭，已經解開了最後一道封印的記憶：「五十三碑封·解！」
活了太久，忘記了太多太多的過往。
這一刻，徐老頭才從時光中找回了完整的自己。
原來，自己活的歲月，比自己記得的更久遠。
他是卡師位面最初誕生的神明之一。
也是大崩滅紀元，當初和卡皇JOKER一起反抗泰坦降臨的反抗者之一。
更是卡師序列惡魔印記指向的五十二魔神中，唯一沒真正死亡的神明。
因為【創世神棺】的庇佑，他才在陰影中僥倖苟活到了現在。
但昔日的老朋友們，都已經不再了。
看著眼前的金紋少年，徐老頭臉上也浮現了一抹嘆息。
算起來，這是第二次和這位泰坦真神交手了。
大崩滅紀元那場導致世界毀滅的戰鬥畫面，此刻像是幻燈片一樣出現在了眼前。
哪怕是過去了無數年，他依舊感受到了曾經的絕望。
真神無法被殺死。
現在依舊如此。
徐老頭想到這裡，又看了一眼天空中出現的四根黑色柱子，嘴角揚起了一抹欣慰。
耳旁仿佛聽到了曾經那個同樣戴著小丑面具老夥計給自己說的最後那句話：「老朋友，後世，就拜託給你了。」
現在，他仿佛看到了燃盡的篝火灰燼中，亮起了一點火光。
自己的老朋友庇護下的那點點薪火亮起了希望的光芒。
徐老頭思緒正在時光中遨遊，正這時，對面那金紋少年仿佛也終於認出了眼前這個老頭的身份，驚訝地冷聲說道：「是你！」
這一刻少年也仿佛明白了什麼。
祂眼裡狠厲閃過，再沒有任何猶豫。
祂顧不得之前想儘可能保留好不容易為復甦蓄積的神力，也顧得那還沒吞噬的位面本源
因為祂猛然意識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危機感。
倏地，一股毀滅氣息從金紋少年身上散發而出。
明明祂個子不高，可那氣息卻像是深埋地底的遠古巨人甦醒。
它翻身而起，剎那間山崩地裂。
整個大地都跟著劇烈震顫了起來，山石崩裂的聲響，如同遠古巨獸甦醒時的咆哮，也是大地的悲鳴。
幾乎轉眼，那股恐怖的能量已經達到了時光神域也無法控制的地步。
肉眼不可見地，那本源神力凝聚成了一隻覆蓋小半個城區的遮天大手，它暴力地繃斷了時光神域製造的無形鎖鏈，然後朝著地面猛地一掌拍下。
像是一顆炙熱的太陽，從天空中墜落向了地面。
徐老頭面色猛變，熟悉的畫面，讓他同樣仿佛看到了曾經世界崩滅的場景。
他沒有任何猶豫，收攏神域，咒術瞬成：「神術·時光長河。」
時光能讓一切回歸原初狀態，包括神力！
像是一張無形大網朝著天空中的拳頭包裹了過去，天空中的時間仿佛過去了無數年，天空中的「太陽」熄滅了又亮起，然後再次熄滅，再次亮起.
再僵持了片刻之後，時光之力終究還是耗盡。
那炙熱的「太陽」朝著地面猛地拍了下來。
那傢伙，動用本源神力了！
徐老頭沒忍住一口金色血液噴出，意識到什麼，同時調動起了所有神力。
這次他依舊能接著時光隱遁，但他卻知道，現在自己再退，就真沒機會了！
「嘭！」
整個大地都在這一掌之下被拍得裂開。
如果有人去探查，甚至能發現，這條裂縫近乎將整個南大陸都打得一分為二。
那恐怖的真神威壓，也讓遠處城中心祭壇上的新塔倫帝國眾人根本沒有任何反的餘地。
原本以為都必死無疑了。
卻看到一個蒼老背影出現在了祭壇上。
同時，四口棺材上的黑光都灌注在了他的身上。
初九、卡特琳娜、秦如是、謝國忠等人看著徐老頭的背影，表情瞬間凝重了起來。
然而沒等他們說任何話，徐老頭看著天空中那隻巨手，無畏面對，咧口慘笑。
眸光浮現著一抹狠辣和決絕。
同時，那蒼老的皮膚上到處都龜裂開了口子，神力不受控制地外泄了出來，綻放出了代表著毀滅的恐怖光芒。
種種跡象無不表明，一位上位神是引爆了自身神力，打算同歸於盡了。
看到這一幕，天空中那巨手仿佛也感知到了危機。
可現在局勢已明。
雖然不至於讓一個真神死掉，但一位超強上位神自爆，原本就滿是裂痕的位面可以預見必然再次崩潰，且位面本源也會潰散消失。
既然動用了本源神力，那麼也不在乎多用一些了。
所以沒等徐老頭身上自爆的毀滅光束綻放開來，【降維之書】上自動浮現出了一段話：「七神世界裡，宇宙中的爆炸導致星辰墜落大地，毀滅性的能量衝擊，一場滅世危機即將降臨.」
那位泰坦神巴爾用自己的創世神器轉嫁了徐老頭的自爆一擊。
神器破損可以修復，他們克洛諾斯泰坦神族本就擅長鍛造，損失雖也很大，但並不是不能接受；
可如果自身本源受損，本就重創的祂想再復甦，哪不知道是多少紀元之後了。
祭壇上。
剛準備自爆的徐老頭消失了。
初九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腦子裡齊齊冒出了一個萬念俱灰反應：失敗了？
那天空中的巨手也覺得如此。
恐怖的氣息再次凝聚，似乎就要將眼前的人類一網打盡。
等待下個紀元，這個位面的人類會像是野草一樣長滿，自己還能復甦。
然而沒想到，這時，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徐老頭消失了。
就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人們卻離奇地發現，他的影子還留在原地。
就在天空中的大手即將再次落下的時候，那影子突然就站了起來，變成了一個門牙豁風的老頭。
雖然面色有點蒼白，但看得出來，他是活生生的徐老頭。
這一幕，靠的最近的初九幾人再次目光一瞪。
問題立刻就來了：既然眼前這是徐老頭，那麼剛才消失的那個，又是誰？
沒等人想明白髮生了什麼。
那泰坦真神巴爾卻明白了！
因為此刻，祂的【降維之書】上，劇情再次不受控制地亂寫了起來：「天空中的流星墜落，伴隨著七彩祥雲，那絢爛的光影照亮了整個世界仿佛最隆重的登台儀式，在整個世界注目中，一個咧口大笑的小丑登臨七神世界」
泰坦巴爾看著神器上的文字，震驚得四周空間都跟著震顫了起來。
從祂得到這件創世神器開始，只出現過兩次這種劇情不受控制的情況。
除了這一次。
就是上次！
上次那個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