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他的先鋒
「作為軍人，應當有骨氣！怎能輕易屈服？」周亞夫不滿地說道，「有錯則罰，有功則賞！」
「我並未犯錯，為何要低頭？」
那位副將的嘴角輕輕一顫，有些話他實在難以啟齒。
否則，以周亞夫的性格，恐怕會將他劈成兩半。
猶豫片刻，他還是改變了話題，委婉地說：「將軍，您看衛青立下了赫赫戰功。」
「而且，現在車騎將軍之位空缺，恐怕……皇上會讓衛青擔任車騎將軍。」
「將軍，一旦衛青成為車騎將軍，那麼您復職的希望就渺茫了。」
「衛青年紀輕輕，就想坐上車騎將軍的寶座？他有這個能力嗎？」周亞夫語氣中帶著不悅。
儘管如此，他的眼中還是流露出一絲猶豫。
嘴上說說無妨。
但現在緊迫的局勢，已經不給他留下任何餘地。
一旦錯失良機，將來再想成就一番偉業，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認為，我一手培養的細柳營，會聽從他嗎？」周亞夫不甘心地反問道。
「衛青畢竟太年輕了，細柳營的那些老兵，會讓他舉步維艱。」周亞夫自我安慰道。
「等到衛青發現自己無法掌控細柳營時，還不是要來請教我？」
「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副將就上前一步，說道：「將軍！您忘了，您雖然德高望重，不也是退位了嗎？」
「細柳營的那些將領，如果公然與衛青對抗，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憑藉衛青所立的軍功，撤換幾個將領，不會引起軍中的太大波動！」
「實際上，還是皇上看重衛青！不管其他將領有何異議，都會被視作異端！」
「將軍，您真的希望那些跟隨您南征北戰的細柳營將士，落得如此下場嗎？」這番話顯然觸動了周亞夫的心弦。
只見周亞夫突然站起身，堅定地說：「罷了！這次我就放下身段，親自去見太尉！」
「將軍明智！」
下定決心後，周亞夫立刻帶著隨從前往田蚡的府邸。
在他的話音未落之際，副將跨前一步，開口道：「將軍！您忘記了，您雖然德高望重，不也是退位了嗎？」
「細柳營的將領們，如果公然與衛青對抗，恐怕……結局難以預料啊！」
「而且，考慮到衛青所立下的戰功，若是撤換幾位將領，也不會在軍中引起太大的波動！」
「實際上，說到底，還是皇上看重衛青！不管其他將領有何看法，都將成為異見者！」
「將軍，難道您真的希望那些跟隨您南征北戰的細柳營將士，落到那樣的境地嗎？」這番話語顯然觸動了周亞夫的內心。
只見周亞夫突然站直身體，說道：「罷了！這次本將軍放下身段，親自去見太尉一面！」
「將軍明智！」
心中做出決定後，周亞夫帶領隨從直奔田蚡的府邸。
與此同時，在未央宮外。
丞相竇嬰、御史大夫晁錯、廷尉兼中尉郅都、太中大夫袁盎，一同向宣室殿走去。
「春公公，皇上是否在殿內？」竇嬰跨前一步，詢問道。
「幾位大人，皇上已經在殿內等候多時了。」春佗回答後，高聲喊道，「皇上，四位大人到了。」
「讓他們進來！」
「遵命！」
四人進入宣室殿，一同向劉徹行禮。
「微臣拜見皇上！」
劉徹的目光平靜地掃過他們，緩緩說道：「幾位愛卿來了？」
「說說看，目前事情進展如何了。」
眾人的目光轉向竇嬰，因為他的官職最高。
竇嬰跨前一步，回答道：「皇上，消息已經傳遍天下，」
「現在天下都在頌揚皇上慧眼識才，稱皇上為伯樂！」
「說重點！」劉徹揮了揮手，平靜地說。
竇嬰臉上掠過一絲尷尬，繼續說道。
「回皇上，微臣已經收到了各地上報的推薦名單！」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品行端正的人才正從各地趕來！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打算自薦的！」
說到這裡，竇嬰的語氣稍微停頓了一下，猶豫道：「皇上，這些人，是否與那些被推薦的人士，享受同等的待遇？」
劉徹點頭，嚴肅地說：「同等待遇！」
「朕這次要重用的人才，必須來自全國各地！無論是地方官員推薦的，還是他們自己上門的！」
「不論身份高低，不論地位貴賤！」
「朕都要！」
「朕用人，唯才是舉！」
「朕要將天下英才納入朝廷！」
「但是！」劉徹突然轉變語氣，說道：「像周亞夫這樣傲慢、任性，自以為有點才能就目空一切的人！」
「對這樣的人，朕會讓他們明白！大漢王朝即使沒有他們，依然能夠繁榮昌盛！」竇嬰恭敬地回答：「遵命！」
「另外！」劉徹的語氣突然加重，嚴肅地說：
「京城內所有賢能正直的人才，絕不能讓他們遭受不公！」
「先經過幾番篩選，將那些虛有其表之人，一律遣送回鄉！」
「最終挑選出學識最為出眾的人才，朕將親自在殿上考核！」
「若有人學識出眾，卻不適合擔任官職，將給予他們往返的旅費，並額外給予二十至一百兩銀子的補償！根據他們的學識水平，可以推薦到當地任職。」
「竇嬰！此事關乎國家大局！」
「你必須親自去督辦！交給他人，朕難以安心！」
「若朕聽聞有不良的消息...」
竇嬰立刻跪下，高聲回應：「請陛下寬心，此事，臣定將全力以赴！」
劉徹輕輕揮手道，「好了，你與田蚡好好商討出一個詳盡的計劃！速去辦理吧！」
「遵命！」
竇嬰迅速輕步退出，離開了宣室殿。
接著，劉徹轉向郅都。
「郅都！」
「臣在此。」
「不久後，眾多賢能正直的人才將湧入京城，你需確保京城的秩序！」
「遵命！」
「在這個大變革時期，勢必會引起一些舊貴族的不滿！若在選拔過程中，出現任何冤屈，廷尉署必須優先處理！朕不希望看到，那些妖魔鬼怪在朕的眼皮底下，擾亂朝政！」
「臣領旨！」
劉徹微微頷首，隨後轉向袁盎。
「袁盎。」
「臣在。」
「朕讓你準備的事務，進展如何？」
「啟稟陛下！臣已與郅大人商討過，臣計劃從中尉署調派五千禁軍，負責明日迎接衛大統領的事宜！」
「好！這些事務交給你去辦，朕信得過你！你們都退下吧。」
待郅都和袁盎離開後，劉徹這才轉向晁錯。
由於他讓所有人退下，很明顯，劉徹打算與晁錯商討一些秘密事宜。
劉徹對著殿外喊道，「春佗！」
站在宮殿門口的春佗立刻意識到，皇帝現在不希望有人打擾。
「是！」他輕聲應答，然後輕輕將宮門關上，向外走了幾步。
這時，劉徹再次轉向晁錯，嚴肅地問道。
「晁錯！朕交給你的任務，進展如何？」
「我並未犯錯，為何要低頭？」
那位副將的嘴角輕輕一顫，有些話他實在難以啟齒。
否則，以周亞夫的性格，恐怕會將他劈成兩半。
猶豫片刻，他還是改變了話題，委婉地說：「將軍，您看衛青立下了赫赫戰功。」
「而且，現在車騎將軍之位空缺，恐怕……皇上會讓衛青擔任車騎將軍。」
「將軍，一旦衛青成為車騎將軍，那麼您復職的希望就渺茫了。」
「衛青年紀輕輕，就想坐上車騎將軍的寶座？他有這個能力嗎？」周亞夫語氣中帶著不悅。
儘管如此，他的眼中還是流露出一絲猶豫。
嘴上說說無妨。
但現在緊迫的局勢，已經不給他留下任何餘地。
一旦錯失良機，將來再想成就一番偉業，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認為，我一手培養的細柳營，會聽從他嗎？」周亞夫不甘心地反問道。
「衛青畢竟太年輕了，細柳營的那些老兵，會讓他舉步維艱。」周亞夫自我安慰道。
「等到衛青發現自己無法掌控細柳營時，還不是要來請教我？」
「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副將就上前一步，說道：「將軍！您忘了，您雖然德高望重，不也是退位了嗎？」
「細柳營的那些將領，如果公然與衛青對抗，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憑藉衛青所立的軍功，撤換幾個將領，不會引起軍中的太大波動！」
「實際上，還是皇上看重衛青！不管其他將領有何異議，都會被視作異端！」
「將軍，您真的希望那些跟隨您南征北戰的細柳營將士，落得如此下場嗎？」這番話顯然觸動了周亞夫的心弦。
只見周亞夫突然站起身，堅定地說：「罷了！這次我就放下身段，親自去見太尉！」
「將軍明智！」
下定決心後，周亞夫立刻帶著隨從前往田蚡的府邸。
在他的話音未落之際，副將跨前一步，開口道：「將軍！您忘記了，您雖然德高望重，不也是退位了嗎？」
「細柳營的將領們，如果公然與衛青對抗，恐怕……結局難以預料啊！」
「而且，考慮到衛青所立下的戰功，若是撤換幾位將領，也不會在軍中引起太大的波動！」
「實際上，說到底，還是皇上看重衛青！不管其他將領有何看法，都將成為異見者！」
「將軍，難道您真的希望那些跟隨您南征北戰的細柳營將士，落到那樣的境地嗎？」這番話語顯然觸動了周亞夫的內心。
只見周亞夫突然站直身體，說道：「罷了！這次本將軍放下身段，親自去見太尉一面！」
「將軍明智！」
心中做出決定後，周亞夫帶領隨從直奔田蚡的府邸。
與此同時，在未央宮外。
丞相竇嬰、御史大夫晁錯、廷尉兼中尉郅都、太中大夫袁盎，一同向宣室殿走去。
「春公公，皇上是否在殿內？」竇嬰跨前一步，詢問道。
「幾位大人，皇上已經在殿內等候多時了。」春佗回答後，高聲喊道，「皇上，四位大人到了。」
「讓他們進來！」
「遵命！」
四人進入宣室殿，一同向劉徹行禮。
「微臣拜見皇上！」
劉徹的目光平靜地掃過他們，緩緩說道：「幾位愛卿來了？」
「說說看，目前事情進展如何了。」
眾人的目光轉向竇嬰，因為他的官職最高。
竇嬰跨前一步，回答道：「皇上，消息已經傳遍天下，」
「現在天下都在頌揚皇上慧眼識才，稱皇上為伯樂！」
「說重點！」劉徹揮了揮手，平靜地說。
竇嬰臉上掠過一絲尷尬，繼續說道。
「回皇上，微臣已經收到了各地上報的推薦名單！」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品行端正的人才正從各地趕來！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打算自薦的！」
說到這裡，竇嬰的語氣稍微停頓了一下，猶豫道：「皇上，這些人，是否與那些被推薦的人士，享受同等的待遇？」
劉徹點頭，嚴肅地說：「同等待遇！」
「朕這次要重用的人才，必須來自全國各地！無論是地方官員推薦的，還是他們自己上門的！」
「不論身份高低，不論地位貴賤！」
「朕都要！」
「朕用人，唯才是舉！」
「朕要將天下英才納入朝廷！」
「但是！」劉徹突然轉變語氣，說道：「像周亞夫這樣傲慢、任性，自以為有點才能就目空一切的人！」
「對這樣的人，朕會讓他們明白！大漢王朝即使沒有他們，依然能夠繁榮昌盛！」竇嬰恭敬地回答：「遵命！」
「另外！」劉徹的語氣突然加重，嚴肅地說：
「京城內所有賢能正直的人才，絕不能讓他們遭受不公！」
「先經過幾番篩選，將那些虛有其表之人，一律遣送回鄉！」
「最終挑選出學識最為出眾的人才，朕將親自在殿上考核！」
「若有人學識出眾，卻不適合擔任官職，將給予他們往返的旅費，並額外給予二十至一百兩銀子的補償！根據他們的學識水平，可以推薦到當地任職。」
「竇嬰！此事關乎國家大局！」
「你必須親自去督辦！交給他人，朕難以安心！」
「若朕聽聞有不良的消息...」
竇嬰立刻跪下，高聲回應：「請陛下寬心，此事，臣定將全力以赴！」
劉徹輕輕揮手道，「好了，你與田蚡好好商討出一個詳盡的計劃！速去辦理吧！」
「遵命！」
竇嬰迅速輕步退出，離開了宣室殿。
接著，劉徹轉向郅都。
「郅都！」
「臣在此。」
「不久後，眾多賢能正直的人才將湧入京城，你需確保京城的秩序！」
「遵命！」
「在這個大變革時期，勢必會引起一些舊貴族的不滿！若在選拔過程中，出現任何冤屈，廷尉署必須優先處理！朕不希望看到，那些妖魔鬼怪在朕的眼皮底下，擾亂朝政！」
「臣領旨！」
劉徹微微頷首，隨後轉向袁盎。
「袁盎。」
「臣在。」
「朕讓你準備的事務，進展如何？」
「啟稟陛下！臣已與郅大人商討過，臣計劃從中尉署調派五千禁軍，負責明日迎接衛大統領的事宜！」
「好！這些事務交給你去辦，朕信得過你！你們都退下吧。」
待郅都和袁盎離開後，劉徹這才轉向晁錯。
由於他讓所有人退下，很明顯，劉徹打算與晁錯商討一些秘密事宜。
劉徹對著殿外喊道，「春佗！」
站在宮殿門口的春佗立刻意識到，皇帝現在不希望有人打擾。
「是！」他輕聲應答，然後輕輕將宮門關上，向外走了幾步。
這時，劉徹再次轉向晁錯，嚴肅地問道。
「晁錯！朕交給你的任務，進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