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獸醫大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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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師兄嚴肅:「師弟師妹們,靜靜,如果明天有村民來鬧事,大家不要緊張,咱們自己干自己的,老闆會處理。」

  「為何要鬧事?」

  「嫌我們的豬臭,十里路遠還說臭,其實是想升地租,合同才執行了一半就想升租,眼紅我們賺錢。」

  「主要是問題是他們自己兩個場都全豬覆沒,心裡不平衡。」

  吳塗:「師兄,怎麼不幫忙看病呢?」

  「這次的豬瘟很有詩意,雲裡霧裡找不出病原,意境卻很震撼。我們觀察了一段時間,病死豬也拿回學校化驗檢測,新病毒,找不到源頭。」

  「為何咱們安然無恙?」

  「哈哈,萬事預防為主。以前就告訴他們,來往豬場的人要消毒,不捨得消毒水。告訴他們要把鳥兒趕跑,不捨得裝趕鳥器。病毒沒有輕功,要麼人要麼動物攜帶。告訴他們要聽歌,豬娃開心了不怕死,不捨得裝喇叭買影響。告訴他們要開動物運動會,不捨得花時間精力,個個沒事幹就打麻將賭錢,去年賺的錢今年全虧光。飼料廠的人天天堵兩個豬場老闆家裡要錢。」

  小獸醫們都得意鼓掌,這就是技術的力量。

  王蛋站起來:「師兄好,聽說你們打麻將花的錢都懶得數用尺子量高度。」

  「哈哈,的確,不假,哦,不對,尺子都不用,一疊疊未開封的錢直接用。一是工資實在太高,錢真的花不完。二是你們看到,附近都是山,沒地方花錢。豬娃有個頭疼腦熱我們要馬上解決不能遠走。幾個管理人員聚一起娛樂就是麻將。況且這裡只有豬是母的。」

  六妹站起:「我們也是。」

  鬨笑和鼓掌。

  吳塗:「師兄好,為什麼會有這麼高工資?」

  「一個月少死十頭豬什麼錢都有了。」

  掌聲熱烈。

  王蛋:「師兄,今晚睡你房間可以嗎?順手在床底下掏一疊錢回家。」

  「哈哈,想得美。不過,讀書好沒問題,今年前三名的一人一疊。」

  「我也給三疊。」

  哇塞,我的華農霸王椰,一疊就是一萬,兩個師兄就是兩萬。一個月伙食費兩百,一年兩千四,兩萬塊錢怎麼花?

  讀,死活要把書讀好,讀好書有金錢美女,不是書里的林黛玉金元寶是現實的四妹五妹和師兄們的獎金。

  月亮笑彎了臉。

  大巴車顛簸在山路上,抖落一地的興奮激動。

  唱歌,不用五妹帶頭,小獸醫們一首接一首的唱著劉德華譚詠麟。

  六妹實在太累,靠在張源身上睡著。

  下車,他二話不說背起她走進賓館。

  王師兄李師兄分頭指導小獸醫們觀察豬娃的身體狀況。

  耳朵,鼻子,眼睛,尾巴都可以看出它們的心情。

  心情不好不長肉。

  不遠處的辦公樓傳來嘈雜聲,大家沒有理會,繼續在豬的世界裡穿行,努力變成一隻豬,一隻病豬。

  必然的,能看到病才會治病。

  幾聲慘叫傳來,大家愕然。

  兩位師兄向山下走,張源攔住。

  「師兄,你們繼續,我和六妹去看看。大家繼續,別跟來。」

  四妹扯扯王師兄的衣角:「大師兄,別擔心,天大的事他們兩個搞掂,師弟們學習要緊。」

  兩位師兄只是年紀大了點,沒經歷過打架,別說打架,鬥毆都沒有,一向斯文,只和雞豬牛羊過招。

  好吧,繼續在動物世界裡馳騁,這裡才有社會安逸富足的寶藏。

  六妹笑了,一大群村民揮舞鋤頭追逐保安。

  豬場老闆抱著流血的腳在地上打滾嚎叫。

  張源大叫:「我是西州華農大獸醫張源,有話說話,不要打架,打架犯法,抓你們去見官。」

  村民停下看著,眼裡滿滿疑惑。

  「真的假的?」

  「丟,打殘幾千頭狼那個?」

  「嚇我們的嗎?」

  兩聲長嘯,一雄渾一清雅。

  咚叮叮咚,鋤頭都脫手飛到遠處。


  村民們甩著酸麻的手齜牙咧嘴。

  「你們嫌豬場臭是嗎?」

  「是,太臭,臭得吃不下飯,九十多歲的爺爺奶奶快餓死了。」

  一位胖乎乎的中年人大聲說。

  「你的豬場沒豬了是嗎?」

  「你怎麼知道?」

  「你把豬場的管理包給我,我保證存活率,你給我管理費,死多一頭豬按市場價賠給你,如何?」

  「虧完了,倒欠一身債,哪還有錢買豬仔養豬?」

  「你傻啊,虧傻了嗎?想錢想傻了嗎?不會找銀行貸款嗎?」

  「一屁股債誰肯貸給我?」

  「支農貸款不懂嗎?國家大力扶持養豬不懂嗎?只要豬不死就賺大錢你不懂銀行的人懂!這個豬場賺了多少錢銀行會不懂?你們的豬都死了這裡的豬活得旺旺的,農業銀行的人會不懂?兩個西州華農大的獸醫專家在這裡管理哪個不知道?我西州華農大獸醫系簽個合同給你誰不給面子誰沒有信心?」

  六妹把醜陋小掌拍紅。

  中年胖子撲通跪地上:「神醫弟弟,救我,救我一家老小。」

  農民們全都跪地上。

  「起來,進辦公室聊天。老闆,你趕緊去醫院。」

  「丟,一點血,自己會幹。」

  老闆一跳一跳的回房擦紅花油。

  臨近幾個村子全入股了兩個豬場,都是眼紅這個老闆賺錢搞起來的短平快致富項目,也是為了吃國家扶持款。

  村民眼中的規模化養殖就是把大家的豬圈砸了建一個大豬圈,每家每戶買了豬仔放一起,養大了分錢,很簡單。

  哪個山里農戶不一輩子養豬?死幾頭豬自己吃了或者曬臘肉有啥大不了?

  開頭一兩年沒有豬瘟,病死一些豬也能處理,少賺了一點錢而已,村里人都說這個豬場老闆是個大傻瓜,每年支付幾十萬的工資給兩個獸醫白花錢。

  幾十萬可以死多少豬啊!一頭豬一千塊錢,十頭豬一萬塊錢,四百頭豬四十萬。

  哪有可能死四百頭豬?

  嘿嘿,散戶養豬,一家十頭豬,全死了也就是十頭,一個豬場一千頭豬,死的可是一千頭豬。

  賺了兩年錢,村民們像發情的公豬一樣嗷嗷叫著瘋狂投資買豬仔建豬舍,兩個場加起來有五六萬頭豬。

  第一次豬瘟,全死了,一隻不剩。吃得他們見肉就吐,親戚朋友家床底下全是臘肉燻肉。

  豬臭甚至飄到隔壁縣城。

  只好花大價錢請推土機挖個大坑埋。

  不死心,要翻本,村長就是這個中年胖子帶頭把房子抵押了借錢貸款再賭一次。

  吸取教訓,請了防疫站同志到處噴藥,保證讓細菌斷子絕孫。

  眼看要出欄的時候,豬瘟再一次愛上了他們。

  一模一樣的結果,全死,一隻不剩。

  大部分村民都躲債跑去西州打工。

  留下來的都是欠債大戶跑不了。債主說得很絕:「你們要是跑了,我就放火燒你家房子,抱著你孩子跳進去一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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