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如詩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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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很細心的消毒敷藥打石膏,開消炎藥。

  「小羊也能吃藥呀?」

  「兒童的量。消炎殺菌人獸同理。」

  「佩服,哪裡畢業的?」

  「福建醫科大!」

  「牛!」

  六條龍興奮得圍在叔公嬸身邊蹦跳。

  夕陽晚霞一唱一和吟誦雄渾厚重史詩,唐詩陶醉得要暈了。

  轟隆隆震得耳朵發麻,一架殲八在頭頂掠過平穩落在千米外的機場。

  回到堡壘,驚訝看見木爸媽和木郎坐在客廳。

  小弟弟規規矩矩坐著沙發上,一動不動,看見大龍懷裡的小黃羊,眼睛發光,看見肩膀上的六隻鴿子,兩腳不停的動。

  「唐朝侄女,小弟想姐,吵著要來。」

  「哈哈,阿姨,求之不得。乾脆暑假就在這裡住,我們也捨不得木鈴妹妹回去。」

  「會不會麻煩你們?」

  「不會不會,高興來不及呀!來,木郎乖乖,摸摸小羊,明天姐教你餵鴿子。」

  他彈起來跑到大龍身邊摸小羊腦袋。

  四隻羊都咩咩叫。

  木鈴問:「爸媽,崗哨怎麼檢查的?」

  「敬個禮就放進來,真奇怪,後面還有一個人被攔著進不來,說要裡面的人來接,要打電話給村委,村口小賣部有電話。」

  夢雲姐姐厲害啊!

  估計木鈴整個家族的照片都要求崗哨背熟了。

  吃過飯,木爸自己開摩托回家,木媽和木鈴坐小車回家拿行李。

  六條龍帶著木郎去田裡抓泥鰍。

  今晚宵夜肯定是泥鰍煮粉干,再灑一把鹹菜乾,香出胃液。

  老妹對著五線譜開始叮叮咚咚,唐朝唐詩都站在旁邊看。

  必和躺在長椅上看世界戰爭史,矮小肥胖的拿破崙老是和盧耀武的身影重疊。

  「我的天,咱們的堡壘忘記起名字了。」

  「不是說等樓上裝修好再起嗎?」

  「現在吧,老是叫堡壘有點生硬。」

  「夢雲姐姐的手筆就叫夢雲樓吧!」

  「好耶好耶!夢雲紅樓,紅樓夢,好,喜歡。」

  村里木匠扛了一堆木板進來,叮叮咚咚建木屋,黃羊們的宿舍。

  木鈴回來收拾好房間,突然覺得孤獨。

  「姐,你睡哪個房間?我和你睡。」

  「我和太奶奶老妹一張床,太奶奶清修去了,要不咱們三人睡?」

  好耶,鼓掌。

  哦,還有木郎。

  今晚將就擠一擠,明天請木匠把床再擴大,唐媽也想一起睡。

  乾脆改成通鋪,反正底下墊的是稻草,鋪上就行。

  琴聲叮咚,歌聲汩汩,月牙鉤不住的幸福快樂灑滿地。

  唐詩清唱一曲鳳飛飛的追夢人,羅大佑紀念三毛寫的歌,哀怨動人。

  今天2024年12月04號,用這首歌來緬懷中午去世的瓊瑤阿姨吧!一個大作家,很勤奮,成果豐碩,收入很高,我的榜樣。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髮

  讓它牽引你的夢

  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歷史

  已記取了你的笑容

  紅紅心中藍藍的天

  是個生命的開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

  曾空獨眠的日子

  讓青春嬌艷的花朵

  綻開了深藏的紅顏

  飛去飛來的滿天的飛絮

  是幻想你的笑臉

  秋來春去紅塵中

  誰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語寒夜的你

  那難隱藏的光彩

  看我看一眼吧莫讓紅顏守空枕

  青春無悔不死永遠的愛人


  讓流浪的足跡在荒漠裡

  寫下永久的回憶

  飄去飄來的筆跡

  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語

  前塵後世輪迴中

  誰在聲音里徘徊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

  終難解的關懷

  看我看一眼吧莫讓紅顏守空枕

  青春無悔不死永遠的愛人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髮

  讓它牽引你的夢

  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歷史

  已記取了你的笑容

  紅紅心中藍藍的天

  是個生命的開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

  曾空獨眠的日子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

  曾空獨眠的日子。

  木鈴的手指一邊彈跳一邊感嘆:「你們說,這首歌詞不是詩歌嗎?和汪國真的詩一樣有味道有韻律有詩意。」

  「譚詠麟的水中花,周華健的讓我歡喜讓我憂,小蟲,娃娃,這些人填的詞就是詩呀。」

  「對,我看平仄音韻不能是一成不變,而是有旋律感就行。」

  「對,詩歌詩歌,歌也是詩。香港台灣的詩人多得很。」

  「怎麼大陸就寫不出那麼多那麼好的歌詞呢?」唐詩迷惘。

  琴鍵不再按下,楞了。

  醜陋小手掌托著香腮,姜家堡思考者。

  老妹:「咱們的人不夠浪漫呀!」

  唐朝:「對,咱們肚子還填不飽,個個想著賺錢,哪有心情寫詩?」

  芊芊素手在琴鍵上一划而過,大雨如炒豆,疾風吹竹林。

  「對,路遙連拿獎的路費都要靠借。為了填飽肚子當作協高官,哪還有時間精力寫出更好的作品?詩歌看起來簡單,寫得好需要長時間沉澱和錘鍊。小說可以靠劇情掩蓋文筆的不堪,詩歌只能靠文筆動人。而文筆是語言文化思想的精華,三者不可或缺。沒有思想的文筆是玩弄詞藻,沒有文化的思想是哲學,沒有語言精煉的思想文化非常枯燥無味。」

  我的華農霸王椰,同學們被木玲折服。

  「木玲,我看好你,一定能寫出優秀詩詞歌賦。」

  「啊,我,沒寫出好作品呀,都是完成作業考試,反而評頭論足會更合適,老師們都這樣說,我的詩沒有靈氣,只是各種套路的雜糅。例如汪國真的詩,我能模仿,也僅限於模仿,要寫出自己風格大家都說好的詩,空。」

  「呀,怎麼會這樣呢?你說得很好呀,按照自己說的寫不就行啦?」

  「姐,不對。木玲妹妹只是說需要思想文化語言精華,可是沒說出精華是啥,也就是說只看見路沒看見路的盡頭在哪裡。」

  「可是妹妹不缺吃喝呀。」

  「唉,我的時間都拿來應付考試了呀!天天看書做作業。」

  「那怎麼辦呀?是不是要休學回家專心寫呀?」

  「沒有畢業沒工作沒收入呀。」

  「姜家堡養著你呀。」

  「不行呀,要靠自己呀。」

  姑娘們又開始冥思苦想。

  木郎一身泥水跑進來,歡呼雀躍。

  「姐姐,好大一桶泥鰍。我也會抓泥鰍了,抓了一條。」

  木玲樂呵呵:「好啊,弟弟能幹了,會抓泥鰍了。幸虧爸媽不在,否則非打屁股不可。」

  「姐姐保密。」

  「行,保密。會不會冷,要不要洗澡換衣服。」

  「不冷,吃完粉干煮泥鰍再洗澡睡覺。」

  「好吧,跟哥哥們玩去吧。」

  想起前年莒溪大山裡的泥鰍姑娘泥鰍小伙,想起明亮月光,想起稻田白霧,想起一切顯得那麼神秘,想起鋼鐵長城,微笑。

  很奇怪,以前回憶起來是惘然,今天是釋然愉悅。

  已經把愛欲轉化成了友情和介於愛情友情間的知音,一種異性間惺惺相惜互相欣賞的感情,這種感情在條件合適的情況下很容易變成愛情,例如原配的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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