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草原狼嘯,單身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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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火喧囂,夜幕已經降臨,但海蘭哈克的帳篷內依然燈火通明。

  海蘭哈克緊握著雙手,面色凝重,他在帳篷內來回踱步,目光不時投向地圖上那些標識著敵軍動向的紅點。他的心中正在籌劃著名下一步的戰術,思考著如何應對這場戰爭。

  帳篷外的寒風呼嘯,仿佛在提醒著他,戰事緊迫,每一刻的猶豫都可能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海蘭哈克喃喃自語:「這不應該啊,無論如何,我派遣的使者絕對已經到達目的地了。現在總該會有個回信,怎麼直到現在還是這樣杳無音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困惑和焦慮。

  他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躁動。

  然而,形勢的不確定性讓他如坐針氈,心中充滿了不安。不僅是他派去的使者沒有消息,就連他委派調查此事的得力幹將海蘭嘉博,如今也一直沒有回信。這種異常的沉默讓海蘭哈克心中憂慮不已。

  他的不安如同夜色中的陰影,不斷擴大,籠罩著整個大帳。海蘭哈克停下腳步,雙手撐在地圖桌上,目光在各個關鍵點位之間來回掃視。

  他深知,如果沒有具體的消息,現在他就是騎虎難下,進退維谷。一方面,他不能貿然行動,以免打亂原有的計劃;

  另一方面,繼續等待又可能錯失良機,甚至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到底該如何是好?」海蘭哈克自問道,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困惑。

  現在,即便是他心中也充滿了迷茫,不知道海蘭部族究竟是什麼,更不知道他的主動讓步究竟會換來查干烏力如何的對待?

  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迷宮之中,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和危險。

  現在,他只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將自己包圍,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海蘭哈克閉上眼睛,試圖在心中勾勒出一張清晰的戰略圖。

  突然,帳外傳來的急促腳步聲打破了這份死寂,一名傳令兵跌跌撞撞地闖入,手中緊握著一封滿是塵土的書信。

  海蘭哈克的心跳瞬間加速,他知道,這或許就是他等待已久的消息。

  一名親信急匆匆地步入了寬敞的大帳之中,他恭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後急切地向帳中的大人報告說:「大人,前線剛剛傳來緊急消息,據稱在我們的防線附近發現了可疑的人員活動。」

  聽到這個消息後,海蘭哈克猛地抬起頭來,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希望的光芒,急切地詢問道:「快告訴我,具體是什麼情況?」

  親信繼續詳細匯報:「據前線的偵察兵報告,有一小隊人馬似乎正在試圖突破我們的防線,他們的行動看起來像是想要與外界取得某種聯繫。」

  海蘭哈克聽到這裡,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深思熟慮。

  經過短暫的思索,他果斷地指示道:「立刻加強警戒,密切監視他們的動向。

  但是,在沒有我的命令之前,不要輕舉妄動,我要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企圖,他們想要做什麼。」

  親信領命而去,海蘭哈克再次陷入了沉思。這個新的情報給了他一線希望,或許能夠解開目前的僵局。但同時,他也明白這可能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意味著敵人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或者他們正在策劃著名某種陰謀。

  夜色愈發深沉,草原上的風依舊在呼嘯。海蘭哈克站在大帳內,目光堅定而深邃。

  他知道,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將影響整個局勢的走向。無論如何,他都必須保持冷靜,做出明智而正確的決斷。

  這場驚心動魄的博弈還在繼續,而他海蘭哈克,作為海蘭部族的首領,必須在這複雜的局勢中找到突破口,為自己和部族贏得最終的勝利。

  這是他作為海蘭部族首領應有的責任,且必須要承擔的。

  不過讓他感到可惜的是,這依舊與查干烏力無關,至今為止他都還未得到來自查干烏力的消息,都未得到他的表態。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義軍將他們之間的聯繫切斷了一樣,只是這可能嗎?

  要知道,現在林仲雲都還自身難保,到哪裡還會有多餘的力量來切斷他們之間的聯繫呢?

  海蘭哈克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惑,但他很快又將其壓下,現在最重要的是應對眼前的危機。海蘭哈克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地望向遠方,心中暗自盤算著應對之策。

  或許,查干烏力也在暗中觀察,等待最佳時機。無論如何,他不能讓部族的希望就此破滅。


  夜風凜冽,但他的心卻愈發堅定,倘若查干烏力再沒有一點消息的話,他就不得不將這義軍放進去,之後再設法與其取得聯繫,探明真實意圖。

  「到了那個時候,大汗你可就怪不得我了!」他眼神閃爍著,暗自呢喃。

  當天空的第一縷曙光悄然降臨,一束柔和的魚肚白微光透過厚重的帳簾,輕輕灑在海蘭哈克的面龐上。他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眼中的血絲清晰可見,微光的刺眼讓他不由自主地抬手遮擋,試圖避開那令人不適的光線。

  在迷糊之中,他含糊地詢問道:「海蘭嘉博回來了沒有?」

  站在一旁的親信恭敬地低下頭,輕聲回答:「回稟大人,至今未見海蘭嘉博歸來。」

  這句回答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重重地砸在海蘭哈克的心上。

  他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仿佛自己正墜入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隱約的狼鳴聲,悠長而低沉,仿佛穿越了整個草原,在清晨的微光中顯得格外突兀。

  海蘭哈克猛然抬頭,目光銳利地望向帳外,沉聲追問:「這狼鳴是怎麼回事?」

  親信聽到後,神色平靜,甚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地解釋道:「大人,這大概是草原上的獨狼罷了。它們沒有被抓緊,隨意遊蕩。這種狼嘯在草原上很常見,沒什麼特別的。」

  在親信看來,這不過是草原上野狼的日常活動,根本不值得過分關注。然而,他的話音剛落,海蘭哈克的臉色卻驟然大變,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整個人瞬間僵硬。

  他的雙眼瞪得渾圓,臉上布滿了驚恐的神色,連嘴唇都微微顫抖著。

  親信見狀,頓時嚇得不輕。他從未見過海蘭哈克露出這樣的表情——這位北蠻的統帥一向以沉穩果斷著稱,何曾有過如此明顯的慌亂?

  「大人,您怎麼了?」親信小心翼翼地問道,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然而,海蘭哈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迅速披上氈袍,動作急促而決絕,顯然是要立刻離開營地。

  臨出帳門之際,海蘭哈克板著臉,語氣嚴厲地吩咐道:「此事不要泄露出去!無論是誰,都不許提及半個字!」

  親信連忙點頭應是,但心中更加疑惑。他不明白,區區一聲狼鳴為何會讓海蘭哈克如此失態,甚至親自披袍出營。

  海蘭哈克快步走出帳外,寒風迎面撲來,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的目光投向遠方,那狼鳴傳來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他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但這個猜測讓他感到如墜冰窟。

  如果他的直覺是對的,那麼事情可能比他想像的更加糟糕。

  草原上的晨光逐漸明亮,風聲低沉而悠長。海蘭哈克的身影消失在營地的邊緣,留下親信站在帳門口,滿心疑惑卻不敢多問。

  這一刻,草原上的風似乎變得更加寒冷,仿佛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很快,海蘭哈克身披厚重的大袍,將自己緊緊裹在其中,仿佛要將整個身影隱藏在袍子裡。

  他低著頭,腳步匆匆,佯裝成巡邏的衛士,儘量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直到他出了營地的範圍,才稍稍鬆了口氣,恢復了原本的姿態。他的動作小心翼翼,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他的謹慎和警覺,仿佛在躲避著什麼不可見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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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親衛看著他這一系列謹慎的舉動,心中滿是疑惑,忍不住低聲說道:「大人,這不過是一聲狼鳴罷了,您這樣小心翼翼,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

  親衛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和輕蔑,似乎並不認為這聲狼鳴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話頓時引來了海蘭哈克的一聲冷哼。他停下腳步,冷冷地瞥了那親衛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威嚴和不容置疑的冷意。

  他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讓親衛感到一陣寒意,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你懂什麼?」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草原上的狼鳴,從來都不是普通的聲音。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每一聲都可能隱藏著殺機。」

  海蘭哈克的話語中透露出他對草原的了解和對危險的敏感,讓親衛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聲狼鳴的含義。


  親衛被這目光盯得渾身一顫,不敢再多言。而海蘭哈克隨即轉過身,對著眾人說道:「你們就在這裡等著,我去散散步。」

  他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似乎已經做好了決定。

  「散步?」一眾親衛面面相覷,心中更加不解。草原上風寒刺骨,狼群出沒,哪有散步的道理?

  更何況,海蘭哈克身為北蠻統帥,豈能如此隨意地獨自行動?他們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不明白海蘭哈克為何要在這個時候獨自離開。

  「大人,這草原上危機四伏,您不能一人獨行!萬一出了事情,我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一名親衛趕忙勸阻道。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和關切,希望海蘭哈克能夠重新考慮他的決定。

  然而,海蘭哈克卻心意已決。他冷冷地掃視了一圈眾人,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的話,你們聽不懂嗎?留在這裡,不許跟來!」

  他的聲音如同命令一般,讓親衛們無法反駁,只能遵從。

  親衛們還想再勸,但看到海蘭哈克臉上那一抹陰沉的神色,頓時噤聲,不敢再多說什麼。

  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海蘭哈克翻身上馬,騎著一匹快馬,毫不猶豫地揚鞭而去。

  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眾人視野之中,只留下一眾親衛站在原地,滿臉的擔憂和無奈。

  風聲在草原上呼嘯,揚起一片片低矮的草浪。

  海蘭哈克獨自一人馳騁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目光冷峻而深邃。

  他的心中早已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不安,而那聲狼鳴仿佛在不斷迴蕩,提醒著他某種潛藏的危機。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絕非尋常的狼鳴,而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他知道,這一趟或許會讓他接近真相,但也可能將他置於更大的危險之中。然而,作為北蠻的統帥,他別無選擇。

  他必須親自確認自己的猜測,哪怕冒再大的風險,也不能容許任何威脅破壞他的計劃。

  他的責任重大,他必須確保整個部落的安全,即使這意味著他要獨自面對未知的危險。

  與此同時,遠在天邊的呼延喚,正站在一處高地之上,目光如炬,將海蘭哈克的舉動盡收眼底。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聲自語道:「看來海蘭老將軍膽量還是不減當年,就這樣敢單身赴會,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站在他身旁的耶律蒼齊此刻卻沒有呼延喚那般輕鬆,目光閃爍不定,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他的心中泛起一陣唏噓,思緒不由得回到了許多年前。

  那是一個屬於他們的時代,一個充滿了豪情與榮耀的時代。

  想當初,他和海蘭哈克也都是草原之上數一數二的勇士,馳騁疆場,名震四方。

  那個時候,他們年輕氣盛,意氣風發,誰都不服誰,誰都認為自己才是草原的第一勇士。

  為了這個榮譽,他們不知比試了多少次,從賽馬到摔跤,從刀術到弓箭,無所不試。甚至在戰場上,他們也總是爭著沖在最前面,誰都不願落後一步。

  他記得,那時候的他們縱橫沙場,所向披靡,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守護北蠻的榮耀與尊嚴。

  只是現在他們都變了。就在他心中唏噓不已的時候,海蘭哈克的馬蹄聲已經漸漸接近……(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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