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神秘
當對方直接點明燕雲的下界出身時，他內心雖略感驚詫，但仍保持表面上的平靜，遂以平和的語調詢問道：
「請問前輩此話的含義是什麼，又將去向何處？」。
對方分析道：「這是怎麼回事？你飛升時必然出現了偏差。」
「你既未在飛靈台出現，也未曾抵達天淵城履行職責，由此推斷。」
「你應當是在飛升途中遭遇了空間亂流，從而被捲入空間裂隙的飛升者。」
白面修士語氣平淡地說道。
燕雲聞言，感到困惑不解，面露一絲疑惑，猶如聽聞了一個前所未聞的神秘地點。
「確鑿無疑，我靈界所對應的下界，數量可達千百萬之巨！」
「每個下界均設有專屬的飛靈台。」
「任何修士一旦成功飛升至靈界，便會立刻被引導至天淵城，此過程如同快遞準確投遞至指定地點一般。」
「像你這樣，在飛升過程中遭遇意外，以致流落至其他地域的情況雖屬罕見，但並非毫無先例。」
「然而，那些不幸之人由於未曾服用滅塵丹。」
「在初次遭遇兩色雷劫時，便會如同紙張般脆弱不堪，直接消亡。」
「而你竟然能巧遇我們二人在此處理公務，這實乃祖上積德，氣運非凡！」
另一位年長的修士面帶笑意，以近似說書的口吻闡述道。
「閣下未曾服用滌塵丹，故無法洗去下界帶來的異質氣息，此舉將導致每三百年一次的小天劫升級為雙色雷劫。」
「縱然閣下修為精深，亦難以承受此等天罰。」
「此番我等出手襄助，雖暫時化解了危機。」
「然則下一次天劫亦將提前降臨，預計百餘年後，閣下將再次面臨小天劫的考驗。」
「若要避免雙色雷劫的出現，惟有每年按時服用滌塵丹，以使自身氣息與靈界相融。」
「我天淵城例行向飛升修士提供滌塵丹。」
「需知，下一次雙色雷劫的強度將較此次更甚三分。」
年長的修士進一步闡述道：
「依前輩所言，莫非在下需長久居留於天淵城？」
燕雲聞言，目光微動，遂提出疑問。
「此言差矣，滌塵丹只需持續服用三百年，便可徹底消除下界氣息，屆時閣下即可自由離去。」
白面修士平靜地解釋道。
「天淵城聚集我等飛升修士，想必不會無償饋贈滌塵丹，不知有何條件？」
燕雲不願繼續周旋，直言核心問題。
「道友果然睿智。滌塵丹雖專為飛升修士所用，但其煉製材料極其稀有，需前往蠻荒之地方可尋得。」
「欲得此丹，自當付出相應的代價。」
「具體事宜，待抵達天淵城後自會詳述。現在，道友請先登上飛舟。」
「當然，若道友不願，我等亦不勉強，但其後果，道友理應清楚。」
年長修士撫須而笑，語氣中帶著一絲深意。
燕雲聽罷，神色微變。
他略作思忖，隨即抬頭望向晴朗的天空。
又瞥了一眼二人腳下的奇異金舟，身形一晃，便已立於舟上。
兩名金甲修士見狀，相視一笑，並無意外之色。
面對雙色雷劫的威脅，他們深知此乃唯一可行之路。
何況，眼前之人不過是化神初期修士，能在此等天劫下堅持到他們出現，已屬罕見。
踏上金舟，燕雲目光掃視四周，發現舟中心刻有一個小型法陣。
他正欲細看，兩名金甲修士已率先進入其中，並出聲示意燕雲。燕雲略作猶豫，亦步入法陣之內。
剎那間，兩名金甲修士各自施展法訣，腳下法陣頓時發出嗡鳴之聲，一層厚實的光罩隨即出現，將三人籠罩其中。
隨後，年長修士翻手取出一方金盤，其上同樣刻有數個銀色符文。
他單手拍在盤上，金光瞬間大放，銀文亦閃耀著奪目光芒。
與此同時，金舟猛然一震，舟底湧現出無數乳白色光霞。
這些光霞環繞金舟下方旋轉，最終凝聚成燕雲曾見過的白色光陣。
隨著法陣光芒大盛，金舟微微一晃，隨即消失無蹤。
隨著法陣的逐步崩解，最終化為虛無。
遠處的火老以及數位結丹期修士，持續關注著事態發展。
然而，自從兩名身披金甲的修士顯現後，他們的交談興致驟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謹小慎微的姿態。
直至金舟徹底消失，眾人才如釋重負般地嘆息，並交換眼神，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火老，天淵衛的威懾力似乎並未達到傳聞中的程度，莫非是傳言有所誇大？」
一位身著黃袍的青年在短暫的猶豫後，提出了疑問。
「爾等所知甚少！在三境七地之中，天淵城是唯一不受三聖皇與七妖王轄制的存在。」
「而身著金甲的天淵衛，更是天淵城內地位顯赫的強者，他們擁有在各區域自由穿梭的特權，且不受任何約束。」
「他們有權對一切威脅人妖兩族的勢力進行公開處決。」
「這種權力之大，甚至令三皇等頂尖存在也需有所顧忌。」
「一旦外敵入侵，三皇與七妖名義上亦需服從天淵城長老會的指揮。」
火老略作思忖，透露出一些其所掌握的隱秘信息。
「竟有此事，我僅從師尊處略聞天淵衛之名，且被千叮萬囑不可招惹。」
「據聞，久遠之前，天淵衛曾在一個月內摧毀上百個修仙門派，但具體的緣由卻鮮為人知。」
「三皇對此事也採取了漠視的態度。」
黃袍修士雙目圓睜，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
「確是如此。關於天淵城的信息，我所知不多。」
「但該城修士通常不會現身於人妖兩族境內，他們是專門為應對外族強敵而存在的。」
「即使在兩族境內出現，也只會是身披金甲的天淵衛。」
火老緊鎖眉頭。
聽聞此番對話，在場的其他結丹期修士雖然對天淵衛有所耳聞，卻遠不及這二人了解得這般透徹，均面面相覷。
與此同時，燕雲所在的金舟已然抵達一座無名城市的密室傳送陣中。
一位金甲修士躍下金舟，在傳送陣上更換數顆閃爍靈光的靈石後，即刻返回金舟，再次施展法訣，啟動法陣。
燕雲注意到那些靈石，心中一驚，這些竟是價值連城的高階靈石。
在他思緒流轉之際，金舟已被白光籠罩，再次傳送而去。
此次出現之處，竟是一處地下洞穴，金舟之下又是一座相似的傳送法陣。
經過同樣的更換靈石和傳送過程，金舟再次消失無蹤。
在燕雲的冷靜觀察下，金舟連續傳送了二十餘次之多。
當年燕雲傳送至亂星海，僅使用了一塊中階靈石，便從天南傳送至亂星海。
而今金舟所使用的傳送法陣，不僅消耗了高階靈石。
且傳送次數如此之多，其傳送距離之遙遠，已超出燕雲的想像。
「嗡」的一聲過後，金舟再度傳送，出現在另一座法陣之中。
而這一次，燕雲環顧四周，心中一震，瞬間意識到自己終於抵達了傳說中的天淵城。
因為此次，傳送法陣竟然建立在一座類似祭壇的高台上。
而在高達十餘丈的高台之下，赫然站立著四名身著黑色戰甲的修士。
這些黑色戰甲的樣式，相較於與燕雲同行的兩位修士的金甲，顯得略為樸素，但表面同樣刻印著銀色的符文。
此處是一間寬達百丈，高逾十丈的巨大殿堂。除巨台之外，四周空無一物，沒有任何其他存在。
在金舟顯現的剎那，那四名黑甲修士立刻露出戒備之色。
待看清是金甲修士後，他們的神情稍緩，但隨即身形一動，直接飛上了石台。
其中，一位擁有碧綠眼睛的大漢，一腳踏上石台頂端。
立即快步走了過來，並向兩位金甲修士行了恭敬的禮節，高聲說道：「參見天衛大人！」
燕雲將目光掃過這幾人，發現他們竟然全都是元嬰期的修士。
其中一人達到元嬰後期，一人處於中期，而其他兩人則為初期。
「請起身。這位是新來的飛升修士，我記得你們小隊似乎還缺少一位青冥衛，或許他將成為你們的隊長。」
「先帶他去飛靈殿休息一晚，我們二人向長老會完成任務後，還需再見一次他。」
年長的金甲修士說道。
「是！」
該大漢早已看到燕雲這位花神修士的存在，因此並未顯示任何驚訝，僅向燕雲微微一躬，應了一聲。
「你先隨他們休息一晚，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吧。」
白面修士對燕雲說道。
燕雲點頭表示同意，沒有任何異議。
於是三人離開高台，向殿門走去。
燕雲注意到，在四位黑甲修士中，只有那位碧眼大漢緊隨身後，其他三人仍守在高台下。
看來，傳送陣和金舟對於此地而言至關重要，竟然需要四位元嬰修士守護在這裡。
一走出殿門，便可見一條寬達四五丈的巨大走道。
走道兩側皆為青灰色的石壁，但這些石壁每隔一定距離，便銘刻有銀螞文符，使整個石壁顯得格外神秘。
通道呈現圓弧形，且逐漸向下方延伸。
燕雲眉毛一挑，但尚未來得及細想。兩位金甲修士向上方走去，而那位黑甲大漢則帶領燕雲向下方走去。在這條廣闊的走道上，每行進數百丈距離，將會出現與燕雲等人出現之地相似的獨特殿門。
這些殿門有的處於關閉狀態，有的則開敞著。
開敞的殿門內部情況一目了然，其中大部分是相同的高台、傳送陣和金舟，並且有數位元嬰修士駐守。
另外，少部分殿門內部則空無一物。
關於那些緊閉的殿門，雖然燕雲嘗試用神念探查，但由於那些夾雜銀蝌文的神秘牆壁，無法穿透。
走道中，時不時會遇到其他修士。
大多數是穿著黑色鐵甲的元嬰修士，亦有三四名身著青幽幽戰甲的修士。
這些青甲修士擁有化神期的修為，顯然即是所謂的「青冥衛」。
這些修士看到燕雲這位異席者時，雖然有所好奇，但並未多加詢問，反而行動匆促，顯示出練有素質。
燕雲目擊此情景，不禁皺起了眉頭。
在行走將近千丈後，燕雲眼前一亮，出現了一座近千丈的巨大廳堂，內有近百名甲士在忙碌著，似乎忙於任務。
大廳四周有數十個出口，與他所在的通道相似，正有人往來往返。
燕雲面露駭色，走至廳下意識抬頭望去，頓時大吃一驚。
這個大廳竟然是一個環形的巨大圓筒狀結構。
如同一座空心巨塔，而他們之前所處的位置，僅僅是該塔壁的一層。
燕雲第一次見到如此巨大的石塔，內心感到強烈的震撼，過了許久才恢復自然。
在前方引路的碧眼大漢，對燕雲的震驚不以為意，在燕雲重新低下頭後，又引領他向大廳的出口走去。
當燕雲一走到大廳出口時，向遠處看去，心中咯噔一下，再一次感到震驚。
目光所及之處，有數座高聳入雲的青色巨塔，密密麻麻地分布著，足有百餘座之多。
這些巨塔的基座周圍，則圍繞著一片片的樓台閣樓。
樓閣數量眾多，且高度不一，高者可達千丈，矮者亦有百餘丈，每一處建築都似是普通建築放大了數倍。
這一景象，讓燕雲感到了震撼。
隨後，一眾甲士從大廳中走出，化為道道遁光，飛向巨塔下方的建築。
碧眼大漢呼喚一聲，也帶著燕雲向不遠處的一座千丈閣樓飛去。
該樓閣自上而下分為十層，每一層都設有入口，中間一座約三十丈高的大門上。
懸掛著一個書寫著「飛靈殿」三個大字的銀色牌匾。
大漢帶領燕雲飛入此殿第四層，內部為一小廳，六七條走廊通往其他方向。
小廳中，數位服飾各異的修士聚集在一起，交談甚歡。
燕雲一掃視線，當即感知這些人都是與他一般的化神初期修士。
燕雲與碧眼大漢進入其中後，這幾人立即發現了他們，目光一齊掃視過來。
一位白髮老者笑著問道：
「這位道友是新來的嗎？」(本章完)
「請問前輩此話的含義是什麼，又將去向何處？」。
對方分析道：「這是怎麼回事？你飛升時必然出現了偏差。」
「你既未在飛靈台出現，也未曾抵達天淵城履行職責，由此推斷。」
「你應當是在飛升途中遭遇了空間亂流，從而被捲入空間裂隙的飛升者。」
白面修士語氣平淡地說道。
燕雲聞言，感到困惑不解，面露一絲疑惑，猶如聽聞了一個前所未聞的神秘地點。
「確鑿無疑，我靈界所對應的下界，數量可達千百萬之巨！」
「每個下界均設有專屬的飛靈台。」
「任何修士一旦成功飛升至靈界，便會立刻被引導至天淵城，此過程如同快遞準確投遞至指定地點一般。」
「像你這樣，在飛升過程中遭遇意外，以致流落至其他地域的情況雖屬罕見，但並非毫無先例。」
「然而，那些不幸之人由於未曾服用滅塵丹。」
「在初次遭遇兩色雷劫時，便會如同紙張般脆弱不堪，直接消亡。」
「而你竟然能巧遇我們二人在此處理公務，這實乃祖上積德，氣運非凡！」
另一位年長的修士面帶笑意，以近似說書的口吻闡述道。
「閣下未曾服用滌塵丹，故無法洗去下界帶來的異質氣息，此舉將導致每三百年一次的小天劫升級為雙色雷劫。」
「縱然閣下修為精深，亦難以承受此等天罰。」
「此番我等出手襄助，雖暫時化解了危機。」
「然則下一次天劫亦將提前降臨，預計百餘年後，閣下將再次面臨小天劫的考驗。」
「若要避免雙色雷劫的出現，惟有每年按時服用滌塵丹，以使自身氣息與靈界相融。」
「我天淵城例行向飛升修士提供滌塵丹。」
「需知，下一次雙色雷劫的強度將較此次更甚三分。」
年長的修士進一步闡述道：
「依前輩所言，莫非在下需長久居留於天淵城？」
燕雲聞言，目光微動，遂提出疑問。
「此言差矣，滌塵丹只需持續服用三百年，便可徹底消除下界氣息，屆時閣下即可自由離去。」
白面修士平靜地解釋道。
「天淵城聚集我等飛升修士，想必不會無償饋贈滌塵丹，不知有何條件？」
燕雲不願繼續周旋，直言核心問題。
「道友果然睿智。滌塵丹雖專為飛升修士所用，但其煉製材料極其稀有，需前往蠻荒之地方可尋得。」
「欲得此丹，自當付出相應的代價。」
「具體事宜，待抵達天淵城後自會詳述。現在，道友請先登上飛舟。」
「當然，若道友不願，我等亦不勉強，但其後果，道友理應清楚。」
年長修士撫須而笑，語氣中帶著一絲深意。
燕雲聽罷，神色微變。
他略作思忖，隨即抬頭望向晴朗的天空。
又瞥了一眼二人腳下的奇異金舟，身形一晃，便已立於舟上。
兩名金甲修士見狀，相視一笑，並無意外之色。
面對雙色雷劫的威脅，他們深知此乃唯一可行之路。
何況，眼前之人不過是化神初期修士，能在此等天劫下堅持到他們出現，已屬罕見。
踏上金舟，燕雲目光掃視四周，發現舟中心刻有一個小型法陣。
他正欲細看，兩名金甲修士已率先進入其中，並出聲示意燕雲。燕雲略作猶豫，亦步入法陣之內。
剎那間，兩名金甲修士各自施展法訣，腳下法陣頓時發出嗡鳴之聲，一層厚實的光罩隨即出現，將三人籠罩其中。
隨後，年長修士翻手取出一方金盤，其上同樣刻有數個銀色符文。
他單手拍在盤上，金光瞬間大放，銀文亦閃耀著奪目光芒。
與此同時，金舟猛然一震，舟底湧現出無數乳白色光霞。
這些光霞環繞金舟下方旋轉，最終凝聚成燕雲曾見過的白色光陣。
隨著法陣光芒大盛，金舟微微一晃，隨即消失無蹤。
隨著法陣的逐步崩解，最終化為虛無。
遠處的火老以及數位結丹期修士，持續關注著事態發展。
然而，自從兩名身披金甲的修士顯現後，他們的交談興致驟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謹小慎微的姿態。
直至金舟徹底消失，眾人才如釋重負般地嘆息，並交換眼神，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火老，天淵衛的威懾力似乎並未達到傳聞中的程度，莫非是傳言有所誇大？」
一位身著黃袍的青年在短暫的猶豫後，提出了疑問。
「爾等所知甚少！在三境七地之中，天淵城是唯一不受三聖皇與七妖王轄制的存在。」
「而身著金甲的天淵衛，更是天淵城內地位顯赫的強者，他們擁有在各區域自由穿梭的特權，且不受任何約束。」
「他們有權對一切威脅人妖兩族的勢力進行公開處決。」
「這種權力之大，甚至令三皇等頂尖存在也需有所顧忌。」
「一旦外敵入侵，三皇與七妖名義上亦需服從天淵城長老會的指揮。」
火老略作思忖，透露出一些其所掌握的隱秘信息。
「竟有此事，我僅從師尊處略聞天淵衛之名，且被千叮萬囑不可招惹。」
「據聞，久遠之前，天淵衛曾在一個月內摧毀上百個修仙門派，但具體的緣由卻鮮為人知。」
「三皇對此事也採取了漠視的態度。」
黃袍修士雙目圓睜，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
「確是如此。關於天淵城的信息，我所知不多。」
「但該城修士通常不會現身於人妖兩族境內，他們是專門為應對外族強敵而存在的。」
「即使在兩族境內出現，也只會是身披金甲的天淵衛。」
火老緊鎖眉頭。
聽聞此番對話，在場的其他結丹期修士雖然對天淵衛有所耳聞，卻遠不及這二人了解得這般透徹，均面面相覷。
與此同時，燕雲所在的金舟已然抵達一座無名城市的密室傳送陣中。
一位金甲修士躍下金舟，在傳送陣上更換數顆閃爍靈光的靈石後，即刻返回金舟，再次施展法訣，啟動法陣。
燕雲注意到那些靈石，心中一驚，這些竟是價值連城的高階靈石。
在他思緒流轉之際，金舟已被白光籠罩，再次傳送而去。
此次出現之處，竟是一處地下洞穴，金舟之下又是一座相似的傳送法陣。
經過同樣的更換靈石和傳送過程，金舟再次消失無蹤。
在燕雲的冷靜觀察下，金舟連續傳送了二十餘次之多。
當年燕雲傳送至亂星海，僅使用了一塊中階靈石，便從天南傳送至亂星海。
而今金舟所使用的傳送法陣，不僅消耗了高階靈石。
且傳送次數如此之多，其傳送距離之遙遠，已超出燕雲的想像。
「嗡」的一聲過後，金舟再度傳送，出現在另一座法陣之中。
而這一次，燕雲環顧四周，心中一震，瞬間意識到自己終於抵達了傳說中的天淵城。
因為此次，傳送法陣竟然建立在一座類似祭壇的高台上。
而在高達十餘丈的高台之下，赫然站立著四名身著黑色戰甲的修士。
這些黑色戰甲的樣式，相較於與燕雲同行的兩位修士的金甲，顯得略為樸素，但表面同樣刻印著銀色的符文。
此處是一間寬達百丈，高逾十丈的巨大殿堂。除巨台之外，四周空無一物，沒有任何其他存在。
在金舟顯現的剎那，那四名黑甲修士立刻露出戒備之色。
待看清是金甲修士後，他們的神情稍緩，但隨即身形一動，直接飛上了石台。
其中，一位擁有碧綠眼睛的大漢，一腳踏上石台頂端。
立即快步走了過來，並向兩位金甲修士行了恭敬的禮節，高聲說道：「參見天衛大人！」
燕雲將目光掃過這幾人，發現他們竟然全都是元嬰期的修士。
其中一人達到元嬰後期，一人處於中期，而其他兩人則為初期。
「請起身。這位是新來的飛升修士，我記得你們小隊似乎還缺少一位青冥衛，或許他將成為你們的隊長。」
「先帶他去飛靈殿休息一晚，我們二人向長老會完成任務後，還需再見一次他。」
年長的金甲修士說道。
「是！」
該大漢早已看到燕雲這位花神修士的存在，因此並未顯示任何驚訝，僅向燕雲微微一躬，應了一聲。
「你先隨他們休息一晚，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吧。」
白面修士對燕雲說道。
燕雲點頭表示同意，沒有任何異議。
於是三人離開高台，向殿門走去。
燕雲注意到，在四位黑甲修士中，只有那位碧眼大漢緊隨身後，其他三人仍守在高台下。
看來，傳送陣和金舟對於此地而言至關重要，竟然需要四位元嬰修士守護在這裡。
一走出殿門，便可見一條寬達四五丈的巨大走道。
走道兩側皆為青灰色的石壁，但這些石壁每隔一定距離，便銘刻有銀螞文符，使整個石壁顯得格外神秘。
通道呈現圓弧形，且逐漸向下方延伸。
燕雲眉毛一挑，但尚未來得及細想。兩位金甲修士向上方走去，而那位黑甲大漢則帶領燕雲向下方走去。在這條廣闊的走道上，每行進數百丈距離，將會出現與燕雲等人出現之地相似的獨特殿門。
這些殿門有的處於關閉狀態，有的則開敞著。
開敞的殿門內部情況一目了然，其中大部分是相同的高台、傳送陣和金舟，並且有數位元嬰修士駐守。
另外，少部分殿門內部則空無一物。
關於那些緊閉的殿門，雖然燕雲嘗試用神念探查，但由於那些夾雜銀蝌文的神秘牆壁，無法穿透。
走道中，時不時會遇到其他修士。
大多數是穿著黑色鐵甲的元嬰修士，亦有三四名身著青幽幽戰甲的修士。
這些青甲修士擁有化神期的修為，顯然即是所謂的「青冥衛」。
這些修士看到燕雲這位異席者時，雖然有所好奇，但並未多加詢問，反而行動匆促，顯示出練有素質。
燕雲目擊此情景，不禁皺起了眉頭。
在行走將近千丈後，燕雲眼前一亮，出現了一座近千丈的巨大廳堂，內有近百名甲士在忙碌著，似乎忙於任務。
大廳四周有數十個出口，與他所在的通道相似，正有人往來往返。
燕雲面露駭色，走至廳下意識抬頭望去，頓時大吃一驚。
這個大廳竟然是一個環形的巨大圓筒狀結構。
如同一座空心巨塔，而他們之前所處的位置，僅僅是該塔壁的一層。
燕雲第一次見到如此巨大的石塔，內心感到強烈的震撼，過了許久才恢復自然。
在前方引路的碧眼大漢，對燕雲的震驚不以為意，在燕雲重新低下頭後，又引領他向大廳的出口走去。
當燕雲一走到大廳出口時，向遠處看去，心中咯噔一下，再一次感到震驚。
目光所及之處，有數座高聳入雲的青色巨塔，密密麻麻地分布著，足有百餘座之多。
這些巨塔的基座周圍，則圍繞著一片片的樓台閣樓。
樓閣數量眾多，且高度不一，高者可達千丈，矮者亦有百餘丈，每一處建築都似是普通建築放大了數倍。
這一景象，讓燕雲感到了震撼。
隨後，一眾甲士從大廳中走出，化為道道遁光，飛向巨塔下方的建築。
碧眼大漢呼喚一聲，也帶著燕雲向不遠處的一座千丈閣樓飛去。
該樓閣自上而下分為十層，每一層都設有入口，中間一座約三十丈高的大門上。
懸掛著一個書寫著「飛靈殿」三個大字的銀色牌匾。
大漢帶領燕雲飛入此殿第四層，內部為一小廳，六七條走廊通往其他方向。
小廳中，數位服飾各異的修士聚集在一起，交談甚歡。
燕雲一掃視線，當即感知這些人都是與他一般的化神初期修士。
燕雲與碧眼大漢進入其中後，這幾人立即發現了他們，目光一齊掃視過來。
一位白髮老者笑著問道：
「這位道友是新來的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