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災獸不在乎你是善是惡,只在乎你有沒有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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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2章 災獸不在乎你是善是惡,只在乎你有沒有夢想

  「就是這麼回事。」

  老法師苦笑著沖梅芙點了點頭。

  「魔母亞斯塔祿也被稱為『歡愉之獸』、『繁育女神」,身為七大獸之首,這魔女的血脈技能非常變態,名為『基因污染」。」

  「魔母本人據說是永遠的處子,但是她的一百具身外化身都是極具魅力的生物,大多熱衷談情說愛,尋歡作樂,開枝散葉。」

  「魔母通過這些種族各異的化身,將自己的基因散播出去,早已傳遍世界各地。」

  「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族群,都有可能存在魔母化身的後嗣,

  而這些人都有可能覺醒血脈力量,成為亞斯塔祿新的身外化身。」

  「這就是魔母的基因污染,通過這種變態的技能,亞斯塔祿可以將自己的權力和意志延伸到每一個王國,每一個家庭,剽竊化身的記憶和愛恨情仇,甚至剽竊他們的命運———.」

  苦澀的嘆了口氣,法亞拉接著說:

  「我當然不想自己的孫子變成任由魔母擺弄的傀儡,然而僅憑我的力量無法斬斷蘇普與亞斯塔祿的命運連線,無法幫他淨化被污染的血脈,或許我應該找麥維爾談談,畢竟蘇普身上沾染的因果由他而起,他有義務為此負責。」

  「岳父大人,有您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弗內烏斯遲疑了一下,志志的問岳父:

  「話說回來,蘇普體內的魔母血脈是從我這裡繼承來的,我的魔母血脈來自母親,也就是我老爸從前的師娘-從這個角度來看,我也有可能成為魔母的化身,我的處境也很危險啊!」

  「岳父大人,您能不能順便也幫我淨化一下血脈,祛除魔母基因造成的污染?」

  「你都這把歲數了,還擔心個屁!」法亞拉沒好氣的白了女婿一眼:「哪涼快哪待著去!」

  這翁婿倆可真有意思,伍迪強忍著爆笑的衝動切換話題,幫弗內烏斯緩解尷尬。

  「老先生,破碎的魔鏡是個隱患,必須妥善處置,不如就由我來保管吧!」

  說著,就要走過去拾取魔鏡。

  「別動!」法亞拉突然攔住他。

  伍迪正納悶的時候,魔鏡上方的虛空突然炸裂,黑漆漆的次元空洞深處,探出一條布滿細密鱗片的紫色觸手。

  看起來像扭曲的毒蛇,又像章魚觸腕,

  「噓法亞拉豎起一根食指遮住嘴唇,示意大家都不要出聲。

  滿目瘡的極地戰場,陷入詭異的寂靜。

  眾人的心弦,隨著那條紫色蛇鱗觸手的扭動時上時下,神經漸漸繃緊。

  眼瞅看觸手已經纏住魔鏡,就要縮回次元空洞,

  遠處的雪山和冰海,突然竄出兩條身影!

  速度快到身後拖出一串殘像,瞬間便撲到魔鏡跟前。

  伍迪只來得及看到模糊的身影。

  來自雪山的是熊頭人身的巨人。

  自海中飛身而出的是酷似龍蝦的怪獸!

  這兩位不速之客的目的,都是搶奪魔鏡!

  眼瞅著即將得手,那條紫色觸手突然甩動,閃電般抽打在熊頭巨人和龍蝦怪身上。

  噗噗!

  悶響聲還在空中迴蕩,熊頭巨人和龍蝦怪已經被抽的橫飛出去。

  凌空翻滾的同時,兩人的身軀分解成物質微塵,混入漫天飛雪無跡可尋。

  「傳奇解離之觸?」伍迪低聲問法亞拉。

  「神話解離之觸!」老法師臉色陰沉,話語中透出一絲不屑:「那兩個自不量力的傳奇土鱉,試圖搶奪魔鏡,被蛇母的化身一擊秒殺,自作自受,

  不值得同情!」

  扭頭看了伍迪一眼,法亞拉意味深長的說:

  「魔鏡已經被她的原主人收回,別有多餘的想法,貪念過甚,當心惹禍上身!」

  伍迪臉頰一陣發燙,尷尬的撓了撓頭。

  「蘇普的隱患以後再說,當前還有一樁麻煩事需要儘快解決。」

  法亞拉的視線,轉向三頭魔龍的屍體。


  「格蘿德獻祭生命與靈魂,融合黑舍利之後化身的怪物,是一種半神級災獸。」

  「格蘿德是蛇母海德拉的神選,她手中的黑舍利只可能來自海德拉的授予,這似乎暗示了蛇母一系與災獸一族關係密切。」

  老法師撫須沉吟,接著猜測道:

  「千年前的那場神戰,海德拉之所以敢於在海神系內部挑起內訂,背刺前夫達貢成功上位,我們原本以為是海神系的主神弗莫爾默許,現在看來—蛇母背後很可能還有一位主神級別的災獸撐腰!」

  「天上眾神的勾心鬥角,離我們很遙遠,更讓我擔心的是凡間各大勢力的紛爭。」

  「蛇母授意他的選民格蘿德,在巨人王庭潛伏多年,精心策劃了一場龐大的陰謀,幾乎成功挑起巨人王庭和塔尼亞帝國的戰爭·—我不能不擔心,

  在不為人知的陰暗角落,還有比這更惡毒的陰謀在進行。」

  『新一屆千年神戰將至,眾神都在凡間加緊布局,爭取在戰爭中獲得起步優勢。」

  「除了海德拉,不知道還有多少表面正氣凜然、滿口慈悲仁愛的神,

  為了在神戰中保住自己的權能、爬上更高的神位,早已在背地裡勾結災獸一族,更不會在意天上的戰火給人間帶來浩劫。」

  聽了法亞拉的話,眾人都覺得心情沉重,卻又興起深深的無力感。

  半神尚且無力阻止千年神戰,對烽煙將起的未來感到悲觀,凡人又能做什麼呢?

  「老先生,如您所說,災獸一族將會成為千年神戰中的巨大變數,給我們的世界帶來災難,然而我們並不了解,災獸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生物?黑舍利又是什麼?」

  伍迪懷著好奇問法亞拉。

  「這就說來話長了,所謂災獸,誕生於泛古世界所在的晶壁系之外,你可以將他們理解成來自其他宇宙的入侵物種,或者更通俗的說法叫做『外神」。」

  法亞拉撫摸著鬍鬚,為年輕人解答疑惑。

  「客觀的來講,災獸並不是什麼天性邪惡的生物,其可怕之處在於否認世間存在判別善惡的道德標準,只承認道德現象。」

  「災獸在其漫長的進化旅程中,已經實現了物質層面的不朽,出生就是傳奇生物,但是在精神層面卻趨向於虛無主義。」

  「災獸擁有強大的肉體,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心靈。」

  「災獸的哲學觀念,認為世間萬物眾生的痛苦都源自於主體性。」

  「生命一旦認識到自我的存在,就會追尋存在的意義,由此埋下自我毀滅的種子。」

  「從統計意義上講,看別人玩遊戲的人總是比玩遊戲的人更快樂,玩遊戲總是比認真生活更快樂。」

  「為了逃脫虛無的漩渦,為了免於生命走向自毀,為了追求極致的強大,災獸們選擇封閉自己的心靈,完全拋棄主體性。」

  「災獸們認為,這種行為叫做「破除我執」。

  「當你不在乎自己的生存狀態,甚至否認自我的存在,從某種意義上講你就真的無敵了。」

  「然而在此過程中,災獸們還要回答一個嚴肅的問題。」

  「既然放棄自我,為什麼還要進化呢?」

  「拒斥主體性的生命,非但不應該有進化的動力,甚至不應該有繁殖後代的動力。」

  「為了避免淪為渾渾噩噩的行屍走肉,災獸們給出的答案是從他人身上尋找存在的意義。」

  「用他人的理想替代自己的理想,作為促使自身不斷變強的動力。」

  伍迪聆聽老法師講述災獸的虛無哲學,隱約覺得這是一種精神層面上的「寄生蟲」。

  這並不是在貶低災獸,只是對其精神狀態的描述。

  好比雲玩家看主播玩遊戲,玩的好就喊666,打出下飯操作就罵CJB,分幣不刷,主打一個陪伴·.-既能從中獲得樂趣,還不需要承擔物質和精神上的代價。

  從好的方面來講,災獸渴望分享他人的夢想,通過幫他人實現夢想,獲得進化和繁衍的動力,未嘗不是一種良性的共生。

  從壞的方面來講,災獸在放棄主體性的時候也放棄了辨別善惡的倫理批判。

  它們不在乎簽訂契約者是英雄還是野心家,不在乎對方的夢想是拯救世界還是毀滅世界。


  只要是真心誠意追求或美好或瘋狂的遠大理想,它們就樂於簽訂契約,

  通過幫契約者實現理想汲取精神上的營養。

  「是的,災獸不在乎善惡,不在乎對錯,只在乎你有沒有真誠且遠大的理想。」

  法亞拉嚴肅的告誡年輕人:

  「牢記這條原則,你們才能理解災獸那些看似瘋狂的行為背後的哲學邏輯!」

  「災獸用來與人簽訂契約的媒介,在東方大陸叫做『黑舍利」,我們西方人更習慣稱之為『災獸之卵』。」

  「一個人無論通過何種方式,取得一顆黑舍利,就可以嘗試通過一場瘋狂的獻祭儀式與災獸簽訂契約。」

  「如同你們剛才在格蘿德身上看到的那樣,以黑舍利為媒介,向災獸獻祭自己的肉體、靈魂或者比生命更寶貴的東西,請求災獸幫自己實現心愿。」

  「獻祭越虔誠,許下的願望越宏大,獲得災獸回應的概率就越高。」

  「一旦獻祭儀式成功,為了理想不惜犧牲一切的有志之士或者野心家就會成為『災獸使者」,在東方也被稱為「災獸之子」。」

  「災獸使者融合黑舍利,可以變身為對應的災獸,獲得媲美神魔的強大力量。」

  然而運用這種力量是有代價的,災獸使者在變身期間將會逐漸喪失人性,活著的目的就是完成心愿。」

  「心愿最終完成的那一刻,災獸使者將徹底喪失人性,蛻變成徹頭徹尾的災獸,產下若干顆災獸之卵,散落世間。」

  「產卵過後,災獸將會遁入星界,在無邊無際的虛空中流浪,尋找通往新世界的星門;或者潛入大地深處,進入漫長的休眠,直到下一個狂人手持災獸之卵,發起一場瘋狂的獻祭..

  「東方大陸的智者認為,災獸好比承載發大宏願者渡過無邊苦海的船舶,所以也稱其為『法界之舟』。」

  法亞拉嘆了口氣,將眾人的思緒拉回現實。

  「三頭魔龍屬於半神級別的災獸,擁有不朽特性,必須妥善處理它的屍體,徹底消滅活性——-倘若處理不當,哪怕殘存一絲血肉,這怪物也有可能重新復活!」

  伍迪心頭一動,立刻接過話茬:「老先生,此事說難也不難,不如把災獸的戶體交給我,進行一個無公害化處理!」

  「你打算怎麼處理?」法亞拉不放心地問。

  「很簡單,我這就演示給您看!」

  伍迪打了個響指,操控巨獸分身撲向堆積成一座肉山的災獸屍體,埋頭吞噬!

  只是頃刻之間,哥總就將十倍於自身體重的災獸屍體吃干抹淨,連地面的凍土都啃了一遍,確保沒有一絲血肉漏網。

  巨獸挺身而起,拍拍鼓溜溜的肚肚,滿足的打了個飽隔。

  包括見多識廣的法聖,眾人都看呆了。

  「好傢夥!我還沒見過這麼能吃的飯桶,『暴食之獸」的名號應該封給哥斯拉!」老法師噴噴讚嘆。

  伍迪謙虛的笑了笑:「哥總不光胃口大,消化能力更是超一流!胃裡有一座生體核熔爐,超過一億度的高溫,足以焚化世間萬物!災獸細胞再怎麼生命力旺盛,也無法在哥總的肚子裡維持活性!」

  這樣的處理方式,不光安全無害,還給伍迪和哥總帶來巨大的好處。

  哥總吃掉一具半神災獸的戶體,消化吸收過後獲得海量能量,為繼續進化打下堅實的基礎。

  除此之外,災獸體內還蘊含多種奧義和領域要素。

  其中大部分來自蛇母的神選格蘿德,一小部分則來自災獸之卵。

  哥總在進食過程中,將這些奧義和領域要素全部納入體內。

  由此,伍迪收到一連串美妙的系統提示:

  「吞噬半神格蘿德(蛇母選民/災獸使者)!」

  「獲得病毒奧義要素!」

  「獲得生命奧義要素!」

  「獲得風之奧義要素!」

  「獲得水之奧義要素!」

  「獲得雷電領域要素!」

  「獲得水之領域要素(對應海嘯神職)!」

  「獲得風之領域要素(對應暴風神職)!」

  「獲得病毒領域要素(對應蛇母神職)!」

  「獲得雷電領域要素(對應電系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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