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極度悲觀的葉赫(新年快樂！！！恭喜發財！！！)
「很快就會有新的馬車來接你們，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和安娜她們打了個招呼以後，葉赫便踩著卡美洛飛了起來，向著賽達威爾城外的伊莫斯河河畔飛去。
地下的下水道里，葉赫已經釋放了凱撒下去溯源追蹤，順便檢查一下還有沒有同款的魔怪出現。
不一會兒，葉赫就皺起眉頭，操縱卡美洛停在了一個下水道口的正上方。
「吱吱吱……」
有老鼠的叫音從這個下水道口裡傳出。
如果有人剛好路過這裡，聽到了這個聲音，或許他並不會在意這種想像當中的骯髒小動物，會一如既往的自如的踏過這個下水道口。
那麼在這個時候，下水道口便會突然翻開。
一隻由成千上萬隻老鼠組成的大型魔怪會竄出來，抓住行人的雙腳，將他在幾秒鐘之內拖進下水道里。
最後這名行人只會有一部份碎骨屑留下，沉積在凱撒剛剛探查到的下水道最底層的淤泥當中。
這不是葉赫的想像，而是曾經確實在這裡發生過的，且不止一次的慘劇！
葉赫通過凱撒發現了這頭由無數隻老鼠集成的魔怪，也發現了淤泥里的那一層碎骨屑。
這個下水道口所在的巷子的出口處，還張貼有好幾張嶄新的尋人啟事，應該就是這些骨屑的原主人。
可惜克萊因場的警探並沒有「大數據」這種東西，不然他們至少也該封鎖這條巷子。
但這並不一定是好事，失去了食物來源，這隻魔怪或許會直接跑出來吃人，又或者換個位置繼續「守株待兔」。
葉赫用一發穿甲火箭炮和兩顆燃燒彈，結束了這隻魔怪短暫且罪惡的一生。
他隨手讓卡美洛揭來了那些尋人啟事，然後把這些尋人啟事扔在了那些，被自己轟開了下水道淤泥以後，暴露在了空氣里的屍骨殘骸上。
但他剛剛搞定這裡的問題，立刻又通過凱撒發現了下一隻潛藏在下水道里的魔怪的位置……
「這麼多？」
葉赫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他只有一個人，沒有精力獨自捕殺活動範圍為整個賽達威爾的下水道區域裡的所有魔怪。
就算他真的有足夠的耐心去為民除害，整個賽達威爾的下水道結構也會被他在捕殺魔怪的同時摧毀。
那對於賽達威爾來說也是一場災難，所以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先去解決下水道的出口堵塞問題，然後用自律小子去下水道里清理魔怪，給整個城市「通淤」！
在飛往河畔下水道出口的路上，葉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奇怪……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突然變得這麼在意這座城市的？
葉赫一回頭，立刻就看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從他這裡可以很清楚的眺望到一座燈火通明的高樓，正是大陸酒店！
那是自己和自己的部下，情人們一起，傾注了許多心血下去的地方。
如今的賽達威爾大陸酒店，可不僅僅只是這座城市最高，最大，最氣派的建築。
它更是葉赫自己，這位滅世存在殺手，這位無法無天，強的無法與之為敵的【毀滅神父】的象徵。
一種名為歸屬感的感情，在葉赫心裡悄然浮現。
但由於這種感情對葉赫來說太過於陌生，他搖搖頭便拋棄了這種沒什麼意義的感慨。
……
「我……成功了！」
於葉赫不知道的賽達威爾的某個房間裡，突然睜開雙眼的【卑鄙公】一把站起身，向坐在另一邊的【失序公】露出了志得意滿的得意笑容。
「哦？你成功改變了他的思維方向？是哪方面的？」
【失序公】對【卑鄙公】的「得手」表示了毫不掩飾的驚訝，也說明她其實從來沒有期待過【卑鄙公】真的能在葉赫身上討到好處。
「呵呵呵……」
【卑鄙公】有些激動，有些興奮，她一邊不由自主的在房間裡繞著圈的行走著，一邊回憶起了自己的「得逞」經過。
即使葉赫在【卑鄙公】向他發動能力的那一瞬間，也就是在演唱會開始之前，【卑鄙公】邀請葉赫去見老朋友的那一刻。
葉赫在這個時候並沒有中招，也沒有做出任何可以達成【卑鄙公】的能力施展成功條件的行為。
但由於阿特拉克「疑似墮落」的這個插曲，讓葉赫忽視了【卑鄙公】的能力，最後更是跟著【卑鄙公】去見了格里菲斯。
葉赫的這一行為當時沒有被【卑鄙公】注意，【卑鄙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葉赫是否會和格里菲斯起矛盾，以及這兩人會起什麼矛盾去了。
但在現在的這個時間，【卑鄙公】才發現自己的能力成功對葉赫施展了。
她剛剛重新牽引起了能力，成功影響到了葉赫的思維方向，哪怕只是讓葉赫開始在乎起了自己的生活環境，也足以說明她的能力確實是施展成功了的。
在被葉赫發現他自己中招之前，【卑鄙公】還可以對葉赫做許多許多事，達成許多許多目的。
她現在如此緊張，激動，腦袋全力以赴的思考著，斟酌著，就是為了最好的去「利用」葉赫！
但有一個「小問題」，【卑鄙公】並沒有注意到，在事後她才會發現這個問題對於她這個可怕的能力來說有多無解。
【卑鄙公】的能力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思維方向，把這個人的「思考結果」往他本來不會考慮的方向去牽引。
她將自己的這個能力稱為：【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通過這個能力，【卑鄙公】可以讓蘿絲對自己初見時的好感往男女之情去牽引，甚至讓蘿絲有了一瞬間的「心動」。
她也可以讓一個人變得在思考方向上無比「悲觀」，總覺得一切都會導致最壞的那個結果，從而在心理上讓對方自己擊垮自己。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能力，由於【卑鄙公】的這個能力不是直接作用於物理層面，它在防不勝防的同時，還會導致一系列的無法改變的後果。
要知道，一個人通過自主思考得出最終結論以後，是很難通過自我反思，切入別的角度從而去得出另一個結論的。
改變「思維方向」，也有一種「思維方向僵化」的影響效果。
嚴重一點的說，【卑鄙公】可以讓受能力影響者悲觀到厭世甚至自殺！
當然，她能做的也只有改變思維的「方向」而已。
「小問題」就出現在這裡，由於個人成長經歷的影響，葉赫的思維方式……其實一直都是極其悲觀的！
置身絕地時絕地反擊，是伴隨葉赫度過整個青春期的日常，這也養成了葉赫在對敵之前會瘋狂收集信息與情報的習慣。
然後他會盡全力的，不計成本的，不擇手段的……
去幹掉他的敵人！
此時的【卑鄙公】，顯然還沒有遇到過一個思維方向本來就極度悲觀，幾乎把每一天都當世界末日的最後一天來度過的人。
假設把【卑鄙公】的能力簡單理解為「扭轉黑白」，那麼，對于思維乾脆就是「黑」的葉赫來說……
這個狀態的葉赫，在思維方向上產生的任何的一點「改變」，都只能讓他的思維往「好」的方向去偏移了。
這就是為什麼葉赫會突然對大陸酒店和賽達威爾產生歸屬感的原因，他已經退無可退，思維方向悲觀到了極致。
而【卑鄙公】的能力，或許也就只能讓葉赫變得有人情味一些而已……
……
「你們……」
來到賽達威爾郊外上空的葉赫，還沒有通過凱撒找到下水道出口，就看到了一個少女正在沖自己揮舞火把。
在她身邊，還有一個正在對一個巨大的溶洞束手無策的少年，他們正是菲兒以及布魯斯這對小情侶。
見葉赫朝自己這邊落了下來，菲兒還回頭得意洋洋的對布魯斯說道：
「看吧！那種爆炸只有可能是他幹的，我就知道他會出來查看情況！」
葉赫從來沒有質疑過菲兒的智慧，他對菲兒和布魯斯一起友善的點點頭，然後對菲兒問道：
「是那些失蹤案把你引到了這裡？」
「失蹤案？賽達威爾人那麼多，每天都有人「失蹤」，除非家屬找我幫忙，否則我才不會去幫他們找「丈夫的情人」或者「醉酒的妻子」呢！」
菲兒一口否決了葉赫的猜測，一旁的布魯斯則是滿臉尷尬的對葉赫解釋道：
「是我不小心把菲兒家的廁所堵了……然後菲兒就把我帶到了這兒，說實話，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究竟需要我做什麼。」
可你還是因為她的一句話，就大半夜的帶她出門，來到了這片荒郊野外不是嗎？
葉赫感覺布魯斯似乎在對自己炫耀什麼，他搖搖頭，把這些毫無意義的思維發散給褪去，然後向這對小情侶解釋了一下自己在城裡發現魔怪，其出沒的下水道里異常淤堵的情況。
「那就是在這裡面了，這下面應該有一條伊莫斯河的地下支流，城裡的下水道出水口就通到了這個溶洞的深處，然後將污水排進了地下支流里。」
菲兒立刻給葉赫指了指黑漆漆的溶洞，又指了指溶洞後邊的山丘，再過去就直接回到賽達威爾城裡了。
而在夜色下波光嶙峋的伊莫斯河，就在這個溶洞正對著的幾十米遠外流淌。
如果不是菲兒提前找到了這個隱藏在溶洞裡的下水道出口，葉赫還真不能迅速發現它的存在，只能等凱撒從下水道里一路溯源過來。
但既然現在已經找到了目的地，那就好辦了。
展開銀色波紋，葉赫先召喚了一台立方體的機械，這是一台嶄新的，沒有配置任何武器裝備的自律小子。
葉赫沒有讓這台自律小子立刻進去探路，而是繼續召喚了更多的自律小子，直到這些立方體機器人在在眼前排成了一排。
他向著這些自律小子伸出手，神力點數從他的掌心逸散而出，化作點點光輝朝自律小子們飄去。
個人面板中的生存天數也飛速下降了起來，令一道道彈起金幣一般的聲響在每一個自律小子的身體裡響起。
最近葉赫一直讓完成修復的A1和B2這兩台尤爾哈戰鬥機器人在賽達威爾城裡巡邏，讓她們替自己剿滅魔物，收割神力點數和生存天數。
因此這兩種「基礎貨幣」葉赫已經積攢了不少，為了讓自律小子變得方便在下水道里「清淤」行動，葉赫不惜消耗它們，令自律小子這一最最低階初級的序列武器產生了附魔強化。
就像葉赫的雷鳴千鈞，就是從一把普通的巴特雷狙擊槍附魔強化而來的一樣，序列武器也是可以被強化的，只是消耗比較大，且大多數序列武器又是一次性用品。
如果不是特別需要，葉赫附魔一個序列武器的開支，都足以讓他多召喚一把一模一樣的序列武器了。
「哇！它們在……改變？變形？從立方體變成了圓形？」
菲兒一直對葉赫的力量很感興趣，但她在意的只是這些武器本身，而不是它們的功效以及殺傷力。
事實上，葉卡捷琳娜也知道葉赫除普通槍械外還有許多特殊武器，也就是序列武器，但她連普通槍械都還沒有完全「吃透」，也不會想著去探究葉赫的序列武器的工作原理。
但菲兒不同，她不僅聰明絕頂，本身也對一切超乎尋常的事物感興趣。
可除了葉赫的序列武器之外，另一個菲兒能接觸到的超凡事物，就是菲兒完全不想研究，有很大一部分偏向於唯心論的魔物之力。
哪怕菲兒未來自己就會成為「唯心論」的頂點，一位神明，她現在還是特別樂意「相信科學」的。
除了從維克托那邊「借鑑」葉赫的槍械原理以外，葉卡捷琳娜想要弄懂葉赫的槍械，也有一個的備選方案。
那就是直接問菲兒。
誰也不知道，菲兒早就通過目視研究清楚了葉赫的普通槍械的使用原理。
或者說，誰也沒有懷疑菲兒能做到這種程度，但誰都沒有在意可以問菲兒。
有需要的話，菲兒還是可以輕鬆畫出一把手槍的設計草圖的。
(本章完)
和安娜她們打了個招呼以後，葉赫便踩著卡美洛飛了起來，向著賽達威爾城外的伊莫斯河河畔飛去。
地下的下水道里，葉赫已經釋放了凱撒下去溯源追蹤，順便檢查一下還有沒有同款的魔怪出現。
不一會兒，葉赫就皺起眉頭，操縱卡美洛停在了一個下水道口的正上方。
「吱吱吱……」
有老鼠的叫音從這個下水道口裡傳出。
如果有人剛好路過這裡，聽到了這個聲音，或許他並不會在意這種想像當中的骯髒小動物，會一如既往的自如的踏過這個下水道口。
那麼在這個時候，下水道口便會突然翻開。
一隻由成千上萬隻老鼠組成的大型魔怪會竄出來，抓住行人的雙腳，將他在幾秒鐘之內拖進下水道里。
最後這名行人只會有一部份碎骨屑留下，沉積在凱撒剛剛探查到的下水道最底層的淤泥當中。
這不是葉赫的想像，而是曾經確實在這裡發生過的，且不止一次的慘劇！
葉赫通過凱撒發現了這頭由無數隻老鼠集成的魔怪，也發現了淤泥里的那一層碎骨屑。
這個下水道口所在的巷子的出口處，還張貼有好幾張嶄新的尋人啟事，應該就是這些骨屑的原主人。
可惜克萊因場的警探並沒有「大數據」這種東西，不然他們至少也該封鎖這條巷子。
但這並不一定是好事，失去了食物來源，這隻魔怪或許會直接跑出來吃人，又或者換個位置繼續「守株待兔」。
葉赫用一發穿甲火箭炮和兩顆燃燒彈，結束了這隻魔怪短暫且罪惡的一生。
他隨手讓卡美洛揭來了那些尋人啟事，然後把這些尋人啟事扔在了那些，被自己轟開了下水道淤泥以後，暴露在了空氣里的屍骨殘骸上。
但他剛剛搞定這裡的問題，立刻又通過凱撒發現了下一隻潛藏在下水道里的魔怪的位置……
「這麼多？」
葉赫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他只有一個人，沒有精力獨自捕殺活動範圍為整個賽達威爾的下水道區域裡的所有魔怪。
就算他真的有足夠的耐心去為民除害，整個賽達威爾的下水道結構也會被他在捕殺魔怪的同時摧毀。
那對於賽達威爾來說也是一場災難，所以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先去解決下水道的出口堵塞問題，然後用自律小子去下水道里清理魔怪，給整個城市「通淤」！
在飛往河畔下水道出口的路上，葉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奇怪……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突然變得這麼在意這座城市的？
葉赫一回頭，立刻就看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從他這裡可以很清楚的眺望到一座燈火通明的高樓，正是大陸酒店！
那是自己和自己的部下，情人們一起，傾注了許多心血下去的地方。
如今的賽達威爾大陸酒店，可不僅僅只是這座城市最高，最大，最氣派的建築。
它更是葉赫自己，這位滅世存在殺手，這位無法無天，強的無法與之為敵的【毀滅神父】的象徵。
一種名為歸屬感的感情，在葉赫心裡悄然浮現。
但由於這種感情對葉赫來說太過於陌生，他搖搖頭便拋棄了這種沒什麼意義的感慨。
……
「我……成功了！」
於葉赫不知道的賽達威爾的某個房間裡，突然睜開雙眼的【卑鄙公】一把站起身，向坐在另一邊的【失序公】露出了志得意滿的得意笑容。
「哦？你成功改變了他的思維方向？是哪方面的？」
【失序公】對【卑鄙公】的「得手」表示了毫不掩飾的驚訝，也說明她其實從來沒有期待過【卑鄙公】真的能在葉赫身上討到好處。
「呵呵呵……」
【卑鄙公】有些激動，有些興奮，她一邊不由自主的在房間裡繞著圈的行走著，一邊回憶起了自己的「得逞」經過。
即使葉赫在【卑鄙公】向他發動能力的那一瞬間，也就是在演唱會開始之前，【卑鄙公】邀請葉赫去見老朋友的那一刻。
葉赫在這個時候並沒有中招，也沒有做出任何可以達成【卑鄙公】的能力施展成功條件的行為。
但由於阿特拉克「疑似墮落」的這個插曲，讓葉赫忽視了【卑鄙公】的能力，最後更是跟著【卑鄙公】去見了格里菲斯。
葉赫的這一行為當時沒有被【卑鄙公】注意，【卑鄙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葉赫是否會和格里菲斯起矛盾，以及這兩人會起什麼矛盾去了。
但在現在的這個時間，【卑鄙公】才發現自己的能力成功對葉赫施展了。
她剛剛重新牽引起了能力，成功影響到了葉赫的思維方向，哪怕只是讓葉赫開始在乎起了自己的生活環境，也足以說明她的能力確實是施展成功了的。
在被葉赫發現他自己中招之前，【卑鄙公】還可以對葉赫做許多許多事，達成許多許多目的。
她現在如此緊張，激動，腦袋全力以赴的思考著，斟酌著，就是為了最好的去「利用」葉赫！
但有一個「小問題」，【卑鄙公】並沒有注意到，在事後她才會發現這個問題對於她這個可怕的能力來說有多無解。
【卑鄙公】的能力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思維方向，把這個人的「思考結果」往他本來不會考慮的方向去牽引。
她將自己的這個能力稱為：【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通過這個能力，【卑鄙公】可以讓蘿絲對自己初見時的好感往男女之情去牽引，甚至讓蘿絲有了一瞬間的「心動」。
她也可以讓一個人變得在思考方向上無比「悲觀」，總覺得一切都會導致最壞的那個結果，從而在心理上讓對方自己擊垮自己。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能力，由於【卑鄙公】的這個能力不是直接作用於物理層面，它在防不勝防的同時，還會導致一系列的無法改變的後果。
要知道，一個人通過自主思考得出最終結論以後，是很難通過自我反思，切入別的角度從而去得出另一個結論的。
改變「思維方向」，也有一種「思維方向僵化」的影響效果。
嚴重一點的說，【卑鄙公】可以讓受能力影響者悲觀到厭世甚至自殺！
當然，她能做的也只有改變思維的「方向」而已。
「小問題」就出現在這裡，由於個人成長經歷的影響，葉赫的思維方式……其實一直都是極其悲觀的！
置身絕地時絕地反擊，是伴隨葉赫度過整個青春期的日常，這也養成了葉赫在對敵之前會瘋狂收集信息與情報的習慣。
然後他會盡全力的，不計成本的，不擇手段的……
去幹掉他的敵人！
此時的【卑鄙公】，顯然還沒有遇到過一個思維方向本來就極度悲觀，幾乎把每一天都當世界末日的最後一天來度過的人。
假設把【卑鄙公】的能力簡單理解為「扭轉黑白」，那麼，對于思維乾脆就是「黑」的葉赫來說……
這個狀態的葉赫，在思維方向上產生的任何的一點「改變」，都只能讓他的思維往「好」的方向去偏移了。
這就是為什麼葉赫會突然對大陸酒店和賽達威爾產生歸屬感的原因，他已經退無可退，思維方向悲觀到了極致。
而【卑鄙公】的能力，或許也就只能讓葉赫變得有人情味一些而已……
……
「你們……」
來到賽達威爾郊外上空的葉赫，還沒有通過凱撒找到下水道出口，就看到了一個少女正在沖自己揮舞火把。
在她身邊，還有一個正在對一個巨大的溶洞束手無策的少年，他們正是菲兒以及布魯斯這對小情侶。
見葉赫朝自己這邊落了下來，菲兒還回頭得意洋洋的對布魯斯說道：
「看吧！那種爆炸只有可能是他幹的，我就知道他會出來查看情況！」
葉赫從來沒有質疑過菲兒的智慧，他對菲兒和布魯斯一起友善的點點頭，然後對菲兒問道：
「是那些失蹤案把你引到了這裡？」
「失蹤案？賽達威爾人那麼多，每天都有人「失蹤」，除非家屬找我幫忙，否則我才不會去幫他們找「丈夫的情人」或者「醉酒的妻子」呢！」
菲兒一口否決了葉赫的猜測，一旁的布魯斯則是滿臉尷尬的對葉赫解釋道：
「是我不小心把菲兒家的廁所堵了……然後菲兒就把我帶到了這兒，說實話，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究竟需要我做什麼。」
可你還是因為她的一句話，就大半夜的帶她出門，來到了這片荒郊野外不是嗎？
葉赫感覺布魯斯似乎在對自己炫耀什麼，他搖搖頭，把這些毫無意義的思維發散給褪去，然後向這對小情侶解釋了一下自己在城裡發現魔怪，其出沒的下水道里異常淤堵的情況。
「那就是在這裡面了，這下面應該有一條伊莫斯河的地下支流，城裡的下水道出水口就通到了這個溶洞的深處，然後將污水排進了地下支流里。」
菲兒立刻給葉赫指了指黑漆漆的溶洞，又指了指溶洞後邊的山丘，再過去就直接回到賽達威爾城裡了。
而在夜色下波光嶙峋的伊莫斯河，就在這個溶洞正對著的幾十米遠外流淌。
如果不是菲兒提前找到了這個隱藏在溶洞裡的下水道出口，葉赫還真不能迅速發現它的存在，只能等凱撒從下水道里一路溯源過來。
但既然現在已經找到了目的地，那就好辦了。
展開銀色波紋，葉赫先召喚了一台立方體的機械，這是一台嶄新的，沒有配置任何武器裝備的自律小子。
葉赫沒有讓這台自律小子立刻進去探路，而是繼續召喚了更多的自律小子，直到這些立方體機器人在在眼前排成了一排。
他向著這些自律小子伸出手，神力點數從他的掌心逸散而出，化作點點光輝朝自律小子們飄去。
個人面板中的生存天數也飛速下降了起來，令一道道彈起金幣一般的聲響在每一個自律小子的身體裡響起。
最近葉赫一直讓完成修復的A1和B2這兩台尤爾哈戰鬥機器人在賽達威爾城裡巡邏，讓她們替自己剿滅魔物，收割神力點數和生存天數。
因此這兩種「基礎貨幣」葉赫已經積攢了不少，為了讓自律小子變得方便在下水道里「清淤」行動，葉赫不惜消耗它們，令自律小子這一最最低階初級的序列武器產生了附魔強化。
就像葉赫的雷鳴千鈞，就是從一把普通的巴特雷狙擊槍附魔強化而來的一樣，序列武器也是可以被強化的，只是消耗比較大，且大多數序列武器又是一次性用品。
如果不是特別需要，葉赫附魔一個序列武器的開支，都足以讓他多召喚一把一模一樣的序列武器了。
「哇！它們在……改變？變形？從立方體變成了圓形？」
菲兒一直對葉赫的力量很感興趣，但她在意的只是這些武器本身，而不是它們的功效以及殺傷力。
事實上，葉卡捷琳娜也知道葉赫除普通槍械外還有許多特殊武器，也就是序列武器，但她連普通槍械都還沒有完全「吃透」，也不會想著去探究葉赫的序列武器的工作原理。
但菲兒不同，她不僅聰明絕頂，本身也對一切超乎尋常的事物感興趣。
可除了葉赫的序列武器之外，另一個菲兒能接觸到的超凡事物，就是菲兒完全不想研究，有很大一部分偏向於唯心論的魔物之力。
哪怕菲兒未來自己就會成為「唯心論」的頂點，一位神明，她現在還是特別樂意「相信科學」的。
除了從維克托那邊「借鑑」葉赫的槍械原理以外，葉卡捷琳娜想要弄懂葉赫的槍械，也有一個的備選方案。
那就是直接問菲兒。
誰也不知道，菲兒早就通過目視研究清楚了葉赫的普通槍械的使用原理。
或者說，誰也沒有懷疑菲兒能做到這種程度，但誰都沒有在意可以問菲兒。
有需要的話，菲兒還是可以輕鬆畫出一把手槍的設計草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