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妖龍
「現在，你的朋友已經脫離了束縛，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前輩，這裡不是有進無出嗎！
「走不出這天囚陣石的，從來不都是我們兄弟二人，而是她們……」
難道……是因為她們體內的息壤……
「不得而知……」
如果當真如此，晚輩只怕再也出不去了……
「莫非，你的體內也有？」
是的，我的朋友為救我性命，將息壤擊入了我的體內……
我也曾化為石像！
「那你是怎麼……閣下脖子上的，可是九眼青蓮子！」
正是它，在磐石族的聖女輪迴之地，讓我的兩具石像和靈魂合二為一……
「不，你和我們一樣，身軀雖然合為一體，但靈魂並未徹底相互融合！」
那前輩，你們兄弟二人是怎麼成為現在這個樣子的？
「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確定要聽嗎？」
靈薇已經脫離危險，反正我現在也不一定出得去！
那蕭雨千方百計地想這陣石落下來，定然是有所圖謀。
以我對它們了解，蚩魔向來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說不定，在前輩的故事中，還能尋出些眉目……
所以，前輩您不妨細說，越詳盡，越好……
尤迪說出了心中所想，
而眼前的這位前輩則開始說起自己的往事：
我聽奎木說，你們稱這裡為靈痕雪山，
但在一萬年前，它有一個更為響亮的名字……雪台錯星山。
伯文，是老夫的大名，而你剛剛才見到的，是我的胞弟，名喚仲武。
彼時的天漢峰，在群山中並不起眼，是我倆拜師學藝的地方。
當時那個年代，沒有你說的蚩魔，但盤踞著各種作亂的異獸。
神州大陸上，並非每個地方都像我們觀星族，有足夠的能力驅除它們。
所以我與仲武出師的當天，便跟隨師父下山，為蒼生除害。
異獸橫行，生靈塗炭。
我們兩兄弟在與那些妖獸的長期戰鬥中，結識了諸多朋友。
霞和瑜是和我們羈絆最深的戰友。
多年以後，一同下山的霞成為了我的愛人，
而來自磐石族的瑜，成為了我的弟妹。
我們四人在神州闖蕩，無往不利，所遇的作亂異獸，皆盡除之。
直到那條妖龍現世，才首次讓我們嘗到敗北的滋味……
妖龍神通廣大，觸火而焚，臨水而隱，金石不朽，死而復生。
我們與之大戰了三天三夜，仍未占得一絲上風。
眼見盡除無望，恩師便命我們，將其引到了神州大陸的最東邊。
那裡有一處遠古石陣，我們將其引入了陣中，
沒想到，那古陣大有來頭，
妖龍進去之時還如狂濤駭浪，出來時，卻像一條凍疆的長蟲……
可那異獸並非等閒，我們在上汲靈刺的時候，它突然狂性大發……
霞和瑜，當場失去了呼吸……
伯文老前輩，說到此處時滿眼黯淡，一萬年已經過去，他仍是傷感滿懷。
後來的事，我相信你們通過奎木，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奎木前輩並沒說到妖龍，以及它的後續……還有那古陣究竟叫什麼名字？」
妖龍其實並沒掙扎多久，汲靈刺最終制服了它，
後來，它被囚禁在天漢峰一處隱蔽的位置。
至於那古陣，名曰……荒海潮囚，
很多時候，古陣只隱在海面之下，很難發現……
尤迪知道，那妖龍當時定然如魂飛魂散，又連忙問道：
「老前輩，實不相瞞，那荒海潮囚陣，我也去過……」
「不過在下實在好奇，桃悠與木煞全完不同，為何……？」
我們為了找到息壤和九眼青蓮，花費了大量的時間。
當時霞和瑜所剩的時間已然不多，
但我們從未親眼見過桃悠。
情急之下，我們去到天漢峰底，找到了那條不死不滅，神通廣大的妖龍……
它告訴我們，木之桃悠就在雪台錯星山的靈池之下……
加上恩師曾說過，本族確實有一處神秘的地下通道。
那通道的盡頭有一處靈池……
而靈池的周圍，不曾有陽光照耀，卻同樣生長出眾多植被……
那時的我們天真的以為，一定是木之桃悠的能力……
所以，我們聽信了它的妖言。
只要我們將汲靈刺放入了靈池，再將裡面充盈的靈力引回了妖龍身上，
它便會幫我們找出桃悠。
事情在那一刻之後，我們便對它失去了掌控……
僅是兩根汲靈刺的能量，就讓那妖龍毫無徵兆地掙脫了束縛……
沒過多久，靈池，就發生了一起天塌地陷的靈力大爆炸……
紅色煞氣從裡面噴薄而出，雪台錯星山的主峰被木煞侵蝕成巨大的鴻溝……
巍峨雄壯的雪台，只剩下當初周邊的四座小峰。
而那道鴻溝便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靈淵……
「那靈痕經過一萬年，仍然沒有消失……老前輩，那妖龍再後來呢？」
我聽師父說，妖龍鑽入靈池後，便再也沒有出來。
後來演星大陣落成，靈池恢復如初，我和仲武，被關在銀礫天囚陣中。
當初低估了妖龍的狡詐，那兩根小小的汲靈刺，竟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沒過多久，由於找到不桃悠，霞和瑜永遠成了石像……
「看來妖龍是主動進入靈池的……」
「老前輩，你們的靈魂合二為一，經久不衰，是否與這陣石有關？」
尤迪繼續問著，這兩位前輩的情形，與自己現在的情況，極為相似。
我們在機緣巧合中來到了這裡，最先發現的是，這裡感受不到飢餓……
實際上，當時外面大雪已經開始消融，
進來之前，我和仲武早已饑寒交迫……
肉身的感覺，不再強烈，
但心中的愧疚卻與日俱增……
愛人沒有救成，還害眾多族人失去了性命和家園，
這使我們萬念俱灰，悔不當初……
也許族長早就知道，這天囚陣石能讓人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但我們還是在陰差陽錯中，辜負了他的本意，進入了這陣石之內。
這裡面，更像一座熔煉靈魂的丹爐……
我和仲武靈魂，如同藥材一般，被煉化在一起。
直到現在，我們都不記得，肉身是在什麼時候隕滅的……
我醒著時，仲武必將沉睡，而我睡著時，仲武就會醒來。
而你，恐怕只能通過這面照魂地鏡，來分清楚我們……
不光如此，這丹爐還將我們同化，使我們堅不可催，永不消散。
可時間越是久遠，一切的事情便很難產生意義，
而沒有意義的永恆，更像是一種詛咒。
霞和瑜的遺願，雖讓我們二人背道而馳，但卻是我們存在的唯一意義。
有時候，我會想，那不死不滅的妖龍，是否也是這樣……
出去？前輩，這裡不是有進無出嗎！
「走不出這天囚陣石的，從來不都是我們兄弟二人，而是她們……」
難道……是因為她們體內的息壤……
「不得而知……」
如果當真如此，晚輩只怕再也出不去了……
「莫非，你的體內也有？」
是的，我的朋友為救我性命，將息壤擊入了我的體內……
我也曾化為石像！
「那你是怎麼……閣下脖子上的，可是九眼青蓮子！」
正是它，在磐石族的聖女輪迴之地，讓我的兩具石像和靈魂合二為一……
「不，你和我們一樣，身軀雖然合為一體，但靈魂並未徹底相互融合！」
那前輩，你們兄弟二人是怎麼成為現在這個樣子的？
「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確定要聽嗎？」
靈薇已經脫離危險，反正我現在也不一定出得去！
那蕭雨千方百計地想這陣石落下來，定然是有所圖謀。
以我對它們了解，蚩魔向來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說不定，在前輩的故事中，還能尋出些眉目……
所以，前輩您不妨細說，越詳盡，越好……
尤迪說出了心中所想，
而眼前的這位前輩則開始說起自己的往事：
我聽奎木說，你們稱這裡為靈痕雪山，
但在一萬年前，它有一個更為響亮的名字……雪台錯星山。
伯文，是老夫的大名，而你剛剛才見到的，是我的胞弟，名喚仲武。
彼時的天漢峰，在群山中並不起眼，是我倆拜師學藝的地方。
當時那個年代，沒有你說的蚩魔，但盤踞著各種作亂的異獸。
神州大陸上，並非每個地方都像我們觀星族，有足夠的能力驅除它們。
所以我與仲武出師的當天，便跟隨師父下山，為蒼生除害。
異獸橫行，生靈塗炭。
我們兩兄弟在與那些妖獸的長期戰鬥中，結識了諸多朋友。
霞和瑜是和我們羈絆最深的戰友。
多年以後，一同下山的霞成為了我的愛人，
而來自磐石族的瑜，成為了我的弟妹。
我們四人在神州闖蕩，無往不利，所遇的作亂異獸，皆盡除之。
直到那條妖龍現世，才首次讓我們嘗到敗北的滋味……
妖龍神通廣大，觸火而焚，臨水而隱，金石不朽，死而復生。
我們與之大戰了三天三夜，仍未占得一絲上風。
眼見盡除無望，恩師便命我們，將其引到了神州大陸的最東邊。
那裡有一處遠古石陣，我們將其引入了陣中，
沒想到，那古陣大有來頭，
妖龍進去之時還如狂濤駭浪，出來時，卻像一條凍疆的長蟲……
可那異獸並非等閒，我們在上汲靈刺的時候，它突然狂性大發……
霞和瑜，當場失去了呼吸……
伯文老前輩，說到此處時滿眼黯淡，一萬年已經過去，他仍是傷感滿懷。
後來的事，我相信你們通過奎木，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奎木前輩並沒說到妖龍，以及它的後續……還有那古陣究竟叫什麼名字？」
妖龍其實並沒掙扎多久，汲靈刺最終制服了它，
後來，它被囚禁在天漢峰一處隱蔽的位置。
至於那古陣，名曰……荒海潮囚，
很多時候，古陣只隱在海面之下，很難發現……
尤迪知道，那妖龍當時定然如魂飛魂散，又連忙問道：
「老前輩，實不相瞞，那荒海潮囚陣，我也去過……」
「不過在下實在好奇，桃悠與木煞全完不同，為何……？」
我們為了找到息壤和九眼青蓮，花費了大量的時間。
當時霞和瑜所剩的時間已然不多，
但我們從未親眼見過桃悠。
情急之下，我們去到天漢峰底，找到了那條不死不滅，神通廣大的妖龍……
它告訴我們，木之桃悠就在雪台錯星山的靈池之下……
加上恩師曾說過，本族確實有一處神秘的地下通道。
那通道的盡頭有一處靈池……
而靈池的周圍，不曾有陽光照耀，卻同樣生長出眾多植被……
那時的我們天真的以為，一定是木之桃悠的能力……
所以，我們聽信了它的妖言。
只要我們將汲靈刺放入了靈池，再將裡面充盈的靈力引回了妖龍身上，
它便會幫我們找出桃悠。
事情在那一刻之後，我們便對它失去了掌控……
僅是兩根汲靈刺的能量，就讓那妖龍毫無徵兆地掙脫了束縛……
沒過多久，靈池，就發生了一起天塌地陷的靈力大爆炸……
紅色煞氣從裡面噴薄而出，雪台錯星山的主峰被木煞侵蝕成巨大的鴻溝……
巍峨雄壯的雪台，只剩下當初周邊的四座小峰。
而那道鴻溝便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靈淵……
「那靈痕經過一萬年，仍然沒有消失……老前輩，那妖龍再後來呢？」
我聽師父說，妖龍鑽入靈池後，便再也沒有出來。
後來演星大陣落成，靈池恢復如初，我和仲武，被關在銀礫天囚陣中。
當初低估了妖龍的狡詐，那兩根小小的汲靈刺，竟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沒過多久，由於找到不桃悠，霞和瑜永遠成了石像……
「看來妖龍是主動進入靈池的……」
「老前輩，你們的靈魂合二為一，經久不衰，是否與這陣石有關？」
尤迪繼續問著，這兩位前輩的情形，與自己現在的情況，極為相似。
我們在機緣巧合中來到了這裡，最先發現的是，這裡感受不到飢餓……
實際上，當時外面大雪已經開始消融，
進來之前，我和仲武早已饑寒交迫……
肉身的感覺，不再強烈，
但心中的愧疚卻與日俱增……
愛人沒有救成，還害眾多族人失去了性命和家園，
這使我們萬念俱灰，悔不當初……
也許族長早就知道，這天囚陣石能讓人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但我們還是在陰差陽錯中，辜負了他的本意，進入了這陣石之內。
這裡面，更像一座熔煉靈魂的丹爐……
我和仲武靈魂，如同藥材一般，被煉化在一起。
直到現在，我們都不記得，肉身是在什麼時候隕滅的……
我醒著時，仲武必將沉睡，而我睡著時，仲武就會醒來。
而你，恐怕只能通過這面照魂地鏡，來分清楚我們……
不光如此，這丹爐還將我們同化，使我們堅不可催，永不消散。
可時間越是久遠，一切的事情便很難產生意義，
而沒有意義的永恆，更像是一種詛咒。
霞和瑜的遺願，雖讓我們二人背道而馳，但卻是我們存在的唯一意義。
有時候，我會想，那不死不滅的妖龍，是否也是這樣……